《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大脸桃子

6、给你屁股拍拍灰

　　“好啦，两个别吵了。”柯焱看着两个刚和好，又吵起来的两个大朋友，有些无语。

　　不过又像是被他们从未有的认真给吓到了，只好赶紧伸出手，拍了拍的两个大儿子，两只手一只勾住金元立，一只手勾住程扬，从他们之间强行拉开距离，说“好啦好啦，怎么跟个小朋友样的。”

　　“他才是小朋友！”

　　柯焱噗呲一下笑了，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说“这件事，你想想，你是不是过分了。”

　　我看着金元立被他摸头的瞬间乖了许多，像是一个被掐住了后颈的兔子，一动也不动的样子。

　　“没有。”我看出他有些心虚，但是他在嘴硬。

　　倒是，程扬轻轻拨开了柯焱的手，直直地向前走，他的步子很快，身体都随着他的步伐也有些微微摇晃。

　　“我先去看看。”我冲柯焱说了一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得到了柯焱并没有看出什么的点头，才急吼吼的追了上去。

　　我有些小跑了几步，一只手想也没想的拽住了他的手腕。

　　说“程扬。”

　　他回过头，大大的一只，眼眶红红的，圆溜溜的眼睛此刻眼角微微小垂，有点肉嘟嘟的嘴巴也撇了起来。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金元立生气起来就够可爱了，没想到是因为没见过程扬委屈，看起来像一只被抢了吃的的泰迪。

　　我第一次觉得心中那个并不存在的母爱爆发了，伸出手，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显然也被我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躲闪。

　　我拉着他，找了块有休息的地方坐着，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膨大的树冠像一把的大大撑开的绿伞，阻绝了要溜进这一片阴影的阳光，也阻绝了外界的喧闹，像是一瞬间，躲进了一个乌托邦。

　　“你觉得谁对？”程扬看着我，我知道他知道我一定会觉得他对。

　　他和程扬吵架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好像比同龄的小男孩儿更加的温柔，更加的成熟。

　　可是在刚才看到他和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的表情和此刻提出如此幼稚的问题的时候，我才突然觉得，其实他好像也没有成熟多少，还是那个幼稚的小朋友。

　　“你对。”我没笑，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

　　头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鸣。

　　他的脸在一瞬进涨红了，一只手有些别扭的扣着裤子膝盖处的那块儿破洞。

　　“我们现在去是不是晚了，会不会没地方了。”我看着他少有的害羞，有点新鲜，心里的感觉越发软绵。

　　“篮球场？”

　　“嗯，本来就是为了早点去，抢位置。”

　　就在他皱起眉毛，有点儿懊恼的说。

　　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本来以为会是柯焱或者是金元立，没想到居然是高培。

　　“你们怎么还不来？”他的声音有点大，程扬没有开免提，我都听到了，但是语气却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我们…出了点情况。”

　　“你们快点来，我在这里，一个人占着个场地太久，有点尴尬。”

　　“好。”我看着程扬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手穿过的我的手臂，把我半扯起来。

　　就朝篮球场跑去。

　　又突然生硬地说“你记得叫他们两个快来。”

　　“嗯！”

　　当然我只给柯焱发了消息。

　　等我们到球场的时候，就看到高培高大的身影有点孤单地反复起跳，下落练着投篮。

　　程扬靠近的时候，我看着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汗顺着黝黑的脸颊滑了下来。

　　他身上的汗味有些浓重，倒是遮挡了他平时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

　　我听到后面篮球鞋摩擦着地面发出呲溜呲溜刺耳尖锐的声音，像极了此刻，金元立极其不愿意的脸。

　　金元立几乎是被柯焱拖过来的，那张生气的标配脸又一次出现了。

　　柯焱上前，拉了拉程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柯焱和程扬更亲一些，可是柯焱吾儿好像从来没有再程扬和柯焱闹矛盾的时候，选择程扬。

　　我想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总是顺理成章的更照顾，更考略那个比较不懂事的人，就像父母对待自己懂事的大儿子一样，程扬就是那个懂事但是被忽略的大儿子，柯焱就是那个胡闹但需要被照顾得小儿子。

　　可我不是，我只是喜欢程扬。

　　谁在他面前，都不重要，无论他在不在理，我都只会站他这边。

　　“你个子小，你是控球后卫。”程扬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又指了指柯焱说“你是得分后卫”

　　“好。”柯焱的样子很温顺，样子好像在哄着程扬。

　　程扬的指尖在空中呆愣了一会儿说“我是中锋。”

　　“其他的人，自己看着办。”

　　“你什么意思啊！”金元立的声音好大，“就剩一个人了！你针对谁呢？”

　　程扬依旧没有理他，他们好像很少会吵架吵的这么严重，金元立虽然总是有些胡闹，但是我印象中程扬和柯焱好像一直都包容他的。

　　无论他怎么胡闹，怎么胡搅蛮缠，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激化的矛盾，甚至于，一两句大声说话都没有。

　　或许可能只是因为以前自己离他们远，所以没觉着，我不知道原因，只是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也很少和别人发生争执的我，不太了解这种感觉，甚至是麻木的。

　　我看着金元立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弱，我甚至听到他细微的哭腔，不过很快又咽了下去。

　　程扬没再管他，一把把篮球丢给了我，说“你到时候一定要和我打好配合。”

　　“你的运球能力很重要，你要保证掉球几率少之又少。”

　　又指着高培说，“我们这次得主要是要靠小前锋刷分，你就要负责多保护他，形成人墙，给他空当发挥。”

　　“我负责抢篮板。”

　　“你的腿恢复好了，估计到时候练习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就给你安排得分后卫。”

　　“好。”

　　“大家练习的相对于目的性一点儿，毕竟我们是个新团队，从来没有配合过，而且大家的水平也参差不齐。”

　　程扬站在高培身边，他比高培稍微矮一点儿，但是气场也丝毫没有被压下去的意思，也是我少见的认真。

　　我一直听班上的女生说，认真的男孩儿很可爱，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认真的男孩的确很可爱，因为他的望向你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让你相信，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好像只要就这样，依靠他就好了。

　　金元立是那种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而且他属于那种，无知的恶。

　　他没有想过要去伤害谁，也从来没觉得那个人会真的因为这件事真的受伤，他像个被保护的极好的小孩儿，用着最原始，最恶劣的话语伤害着周围无辜的人。

　　金元立本来想躲高培远一点，但是程扬又要求他们必须打配合，他那一点点因为小前锋容易出彩的念头，让他只好必须认命的接受着这件事。

　　而我则多于程扬配合，他的篮球抛了过来，我就要做到，只要他一个起势，便要知道，篮球的方向，和确保自己一定可以接到。

　　篮球快速的飞了过来，直直的撞上了我的手指。

　　我感觉到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但是提前剪指甲这件事程扬已经提醒过了我，我只是因为今天的梦幻而忘掉了，怕他得责备，我赶紧弯腰捡起了球，想掩盖过去。

　　不过笨拙如我，竟然会觉得这件事可以瞒过眼前的人。他上前，夺过我的篮球，把我的手扯到了他的手中，看着上面有点渗血的手指和断裂的指甲，又看了一眼我。

　　说“怎么这么笨。”

　　我原本以为的谩骂并没有降临在我身上，而是一句轻飘飘的你怎么那么笨呢。

　　我甚至都没得十五年来，都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包容过我。

　　我没舍得抽回我自己的手，哪怕我很怕我的手搞脏了他的手。

　　他拉着我说“走，带你去处理一下。”

　　我有些愣神得看着他，就这样手被他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带离了篮球场，他和柯焱招呼了一声，柯焱有些紧张的看着我说“是受伤了？”

　　“是啊，个笨蛋，不剪指甲。 ”

　　柯焱刷着手机的手一愣，又笑着摇了摇脑袋。

　　说“以前牙疼都不在乎，现在指甲断了紧张成这样？”

　　“我没紧张，他太笨了而已。”

　　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继续朝前走。

　　我把我扯到了男厕，绕在我身后，两只手臂穿过我的腋下，自然的动作却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暧昧。

　　本来有些麻木的伤口被水流刺激的又一次疼了起来，我逃避似得朝后躲了躲。

　　他的笑轻声从我耳边传来说“疼不疼啊，叫你叫你剪指甲不剪？”

　　他拿出口袋里的纸巾丢给我，我快速的擦干了水渍，又被他拉过来，拿出钥匙串上指甲剪，开始准备给我剪指甲。

　　光影被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他根本无法看清楚我的手指，啧了一声，把我扯到了外面，找了处光源充足的地方，按着我和他一起坐在台阶上。

　　一只手扯过我的手指，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开始给我剪指甲。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这么信任他，刚才的疼痛还让我现在想起来牙齿都在发酸，可是我还是愿意把手就这样安心的放在他的手中。

　　他低着脑袋，刚才打篮球被撸上去的头发，现在有几缕垂掉了他的眼前。

　　他的神情很专注，冰凉的刀刃贴着我的指尖，随着清脆的断裂声，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我想帮他收拾收拾，他却说“别动。”

　　我瞬间像是被固在了原地一般，没有敢动弹，就这样乖乖的，任由他的动作。

　　直到，他仿佛很有成就般的把我个个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一只手拖着，摆放在我的眼前，说“剪的好不好？”

　　我觉得他像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在求表扬的样子，的确是太可爱了。

　　男孩子的怨恨总是来的很短暂，一会儿就过去了，也没有人真的要计较什么。

　　金元立随便丢了一包薯片到了程扬的床上，程扬也丢了一瓶可乐给他，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借着柯焱又开始了互相挤兑的日常。

　　除了篮球训练的时候，我还是很少和他们在一起，虽然程扬有的时候也会拉着我，但是三个人相处的气氛的确是太融洽了，我夹在中间，总是有点不舒服。

　　金元立好像对我的排斥也没有那么重了，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什么都来的快去的快。

　　对我排斥也不过是起先的刻板印象加上，一种自然的对要插入小集体的人厌恶。就像是一个父母要了二宝的大宝。

　　不过在宿舍的时候，他们总是带着我一点儿。

　　其实高培身上的味也说不上多么难闻，不过是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妖魔化了，而且平时厚厚的羽绒服闷着汗，几个人打投入了，倒是也没有再注意了。

　　倒是，和他配合多了的金元立，反而比谁都好像喜欢他一些。金元立有的时候还会在寝室，拍着程扬的肩膀说“我觉得，这个大前锋我太喜欢了！”

　　“是谁？当初？”这时，柯焱和程扬就会不约而同的痞着他。

　　我在床上写作业，实在是没憋住，笑得床板都在震。

　　金元立被他们欺负的脸涨红，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看着我在笑，就开始把枪对着我，说“你笑什么？”

　　我总是不爱搭理他，他就更气了，我觉得他如果是个河豚的话，他估计都要气炸了。

　　不过倒是之后的和校方协商到底是由他们这只三无球队出战还是学校的篮球队出战起了些争执。

　　金元立拍着程扬的背，看着柯焱，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到，说“我们再去说啦！”

　　“嗯嗯！”柯焱伸出手拍了拍金元立的背，又握了握程扬的手腕，我顺着金元立盯着一方的眼神看了过去，看着高培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极其缓慢，但是又极其的坚定。旁边的同学看着他靠近我们还是有些一疑惑。

　　我讨厌着旁边人那副奇怪的样子，可是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我是个自顾不暇的人，也没有能力去做什么维护正义的英雄。

　　我是站在四个人当中最远的那个位置，高培在我前面大概半臂的距离就停了下来，高高的个子看起来很憨，一只手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说“我陪你们一起去。”

　　金元立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绕过我，朝他走去，伸出手主动拉着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像是在撒娇。

　　“行，要是他们不同意，你就帮我们打他！”他笑着。

　　程扬靠着柯焱，看着金元立现在的日常真香。

　　三个人离开的时候，我和柯焱也跟着躲在了走廊旁边。

　　我问他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柯焱笑了笑说自己妈妈是老师，所以从小到大看到老师就犯怵。

　　我点了点脑袋，我不去的原因更加不用说了就我这个鸟胆子，虽然我真的很想站在程扬旁边，可还我又怕拖他他的后腿，所以就顺理成章的和柯焱一起当他们坚强的后盾。

　　我看着半天没个动静走廊，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柯焱说自己溜去看看就猫着身子贴着墙，小心的挪到了窗户边。

　　卷筒式窗帘结着一层厚厚的灰，压的也低，我小心的直起一点身子，从那一点点的缝隙中，看着他们三个少年的背影。

　　金元立像是在和老师协商着，程扬和高培倒像他的两个保镖，高高的个子把金元立护在中间。

　　我揣着私心把所有的目光全部给了程扬，他那些细小的动作都被我看了一清二楚，他的注意力好像并没有得到完全的集中，可能是听着别人讲话这件事实在是乏味得很。

　　他的目光小心到处搜索着，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过了脑袋，目光在触及到我目光的一瞬间，明亮了起来，琥珀色透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又笑了起来，白牙露了一个全。

　　他的眼神像是有实质作用似的，我的腿被他看的一抖，我狼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我慌乱的爬起来时，却看见了他从办公室几乎是跑了出来。

　　把我的手拉带着就往柯焱躲着的那处小角落走。

　　柯焱看着程扬，疑惑的往后看了看，说“他们人呢？”

　　“他们还在里面说呢，我说我上厕所才溜出来哈哈哈哈哈。”他又笑了起来，刚才我看他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憋着笑难受的样子，此刻倒是一点儿没有留余地的倾泻了出来。

　　“那你笑啥？我们过啦？”柯焱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期待。

　　“没没没，还没说好呢，哈哈哈哈”他好不容易压下自己的笑声，看到了我，又笑了起来，柯焱看着他笑，也跟着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又看着我“你干嘛啦？他笑成这样？”

　　我被他拽着的手随着他的笑声一抖一抖的，他的掌心和指尖都是热乎的，我很珍贵这样和他有肌肤之亲的时刻。

　　却被柯焱的一句话扯回了思绪，我收回了自己见不得人心思，看着他，说“我，我不知道。”

　　程扬自然的松开我的手，搭在了我的脑袋上，使劲的揉了两下，“他太逗了，还在那里偷看我们 ，结果摔了一跤。”

　　柯焱笑容大了一些，看着我又像是没憋住的笑出了声。

　　突然我感觉到了屁股上有温热的触感，吓得弹开了些，才发现是程扬居然在拍我的屁股。

　　他看着我的样子，还觉得有些古怪，“你干嘛？你屁股摔地上有灰。”

　　说完又笑了起来，把不自然的我拉了过去。

　　“居家好男人程扬啊。”柯焱突然啧了几声。

　　“来来来，你过来，我也给你拍拍。”

　　程扬放开我又朝柯焱走了过去，柯焱摇头晃脑，朝我躲着，我看着他们自然的嬉闹，刚才屁股上面不轻不重的触感还没有消失，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是个怪物。

　　金元立和高培走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沮丧，柯焱看着他们两个人出来瞬间停止了和程扬的打闹，两个人都变得有些严肃的，金元立嗷了一声，就往柯焱的身上扑。

　　“学校说，要我们和校队打一场，谁赢了谁上。”

　　柯焱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只要不是没有机会就好了啊。”

　　他笑了起来，又勾着程扬，说“是啊！我们打给他们看！”

　　金元立平时不屑于和校队的人打交道，总觉得是一群花拳绣腿吸引姑娘的渣男，可是迫于自己想上场的心切，只能“屈尊”和这群他平时看不上的人联系。

　　校队的人对金元立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答应我们的比赛也是在金元立发过消息一个小时以后，还冷淡的回复一个嗯，金元立上课的时候气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壳和桌子一磕，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

　　我听着动静回了头，看着程扬正拍着他安慰他，金元立则是一副恨不得直接过去打他们的一顿的气势。

　　下了课，金元立就拽着程扬往外走，说“现在就去找他们！”

　　程扬回过头对我招了招手，我就像一只眼巴巴看着他们小狗，得到了一个许可，瞬间快步跟了上去，柯焱也跟了上去，我们四个人前后两两分开，柯焱又四处环顾了一圈“为什么没看到高培。”

　　“算了，没关系，反正你们只用看我表演！”金元立回过头，笑了一下，自信的说着。

　　校队的队长在我们走廊尽头的一班，金元立气势汹汹的走到他们班门口，又礼貌的对着靠近门的姑娘笑了笑，叫来了那个篮球队队长。

　　篮球队队长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懒懒的走向他们，瞬间就把金元立气场压了一个头。

　　金元立可不管这些，手放开一直被他拽着的程扬，挺直了腰板，看着他，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我们solo！”

　　“嗯？怎么啦？怕团队战打不过我们？”队长的样子有些欠揍，我感觉柯焱拽着我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我们是怕团战太欺负你们了。”金元立刚准备跳起来指着他凶巴巴的时候，就被程扬压了下去，程扬和他的个子相当，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脸色有什么变化。

　　队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生气，看了一眼金元立说“等会儿输的太惨可别哭。”

　　金元立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觉得他可能在卖萌，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这么觉得。

　　操场上面的风有些大，他们三个人活活做出了一副□□的气势。

　　柯焱走在我旁边，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比金元立还要紧张一点儿，我看着他抖了抖，主动伸出手安慰道“你没关系吗？”

　　“没没没关系，就是匡威通风，穿着好冷…”他的语气很认真，我瞬间愣了神，我不是很懂，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赶紧说到“就是鞋冷！”

　　说完翘起了自己的脚，那双军绿色的帆布鞋晃了晃，说“这个这个就是匡威，太冷了。”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叫做匡威，只是看到他床底下有很多颜色不同的这样的鞋。

　　我被他看出来的我的不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捏紧了一直放在袖子里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又噤了声。

　　后面他和我说什么，我的思绪都有点浮在空中，带着脚步有些虚软，我庆幸着自己的无知没有被前面的程扬听了去，或许他早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直到等着那个校队篮球队队长和金元立站在了篮球场上时，程扬靠近我的时候，我才终于从自己的情绪漩涡里脱离出来。

　　看着他靠近的时候，却还是没办法自处的向后退缩了一下，他对我逃离很是奇怪，伸出长臂，就把我往他这边揽，还说道“冷死了，跑那么远干啥啊，贴近点儿，暖和。”

　　然后又恶劣的把全身的力气压在了我的身上，还故意暗地里按下轻微反抗的我 “快看快看，开始了。”

　　我的目光还是没有办法的不受控制的多看了几眼柯焱的鞋子，看着他还是止不住的拿脚互相碰着，目光的向上，看着他的目光终于不似平常那样温柔，又淡漠，好像是火烧了月亮，带着耀眼的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或者是金元立。

　　篮球队队长把一直放在操场角落的篮球拍了拍抛给了金元立，我听着篮球和底面发出闷响，一声一声的，砸的我也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然后金元立拿着篮球左蹦一下，右跳一下，赢了比赛，哦耶！主要是这一段我再去参考一下单人solo的视频，再来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能再也不会补了，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人看哈哈哈）

　　篮球赛定在这个吊诡的日子里，但是丝毫也没有减少他们的热情，女啦啦队员将露骨的啦啦服藏在了厚厚的棉衣当中，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只等中中场休息的一展风姿。

　　程扬站在我身边，穿着单薄的球衣，整条手臂和劲瘦的小腿露了出来，我看着他浑身不可抑制的打了一个寒颤，呼出来的气在空中凝成了白雾，但是他还是笑着，兴奋以几乎冲破了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