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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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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僵了一秒，更快的跑了回去。
下午上课的时候总还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中性笔握在手里，最后因为发愣在纸上化开一摊墨水，又糊了自己一手。
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才觉得得到了一点解放。
我回寝室的时候，只有柯焱一个人，正缩在被窝里，侧躺着刷手机，他的桌子上零散着放着几本书，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我脱下羽绒服，将他挂在了衣柜里。一骨碌的爬了上去。
我从书包里翻出了书，趴在枕头上，开始写。
学校这点儿很奇怪，两个人共一张桌子，而住在上铺得我又由于和下铺太过于生疏，而只能趴在床上写。
我的度数越来越加深了，可是我还是改不了自己这个贴在本子上写东西的毛病。
一个小时之后，我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到了十点，才听到转门的声音。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柯焱喜悦的尖叫了一声，我才从书堆里抬起了头。
可是近视眼的问题还是有些严重，我有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到他们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我看着柯焱几乎是跳下了床，然后因为脚伤的原因，踉跄了一下，被赶过来金元立接在了怀里，金元立把他按在床上，坐下，又把怀中的那个盒子塞给他。
程扬却朝着我走来，我心有点儿虚，他的身影从模糊泛着光亮，到一点点的清晰放大，可是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将盒子塞到了枕边，阻断了我看他的视线。
我抬起脖颈看着他得后脑勺，想说点什么，可是高领毛衣突然勒的脖子有些发紧，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柯焱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大，我听着他说“你快试试，合不合脚。”
我听着新鞋鞋底和瓷质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我听着柯焱带喜悦和兴奋的惊呼。
摸了摸自己的鞋盒，突然被程扬得目光捉到，仿佛像是摸上了一块儿热铁，就赶紧弹开。
他看着我，晦暗不明的目光，说“你不试试？”
金元立这时，也直起了身子，眼神直直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好东西，都傻了。”
他的话真的令人讨厌。
程扬微微皱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搭理他，而不开心。
我没有理金元立，在他们目光下，有些紧张的跳下了床。
顺带着带下了鞋盒，没有羽绒服的包裹，单穿的毛衣像是一个漏风的网，就算是暖气也没有办法暖和起来，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侧过身子，坐在冰凉的板凳上，三个人就这样看着我，我也没有来得及，发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包装的惊叹，就只能低着头，拿出了那只鞋。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鞋。
我听着我头顶传来几声轻笑，我想金元立一定是想看笑话的，他一定觉得我这种乡巴佬第一次见到这么贵的鞋子的样子很有趣。
我手有些发抖，冷的也是因为心里难受的。
突然我一直有些发凉的背一暖，我抬头才看见程扬正刚恢复他原本的动作，他看着我说“到时候感冒了，又要带你去医院。”
我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我心里打着鼓，那种自卑感更加加深了一步，我甚至都来不及品味那一点点欢愉。
外套上面的味道是香的，带着他沐浴露的味道。
我半天才终于小心翼翼的穿上了那双鞋，我慢慢的抬头，有些不敢看他们的眼神，我小声说“行吗。”
我只是防止尴尬而说这句话，而不是真的在想这件事。
程扬看着鞋，一点点的朝上，打量着我。
金元立在旁边笑得小腿都在抖，一只手撑着柯焱，说“我看着他这样还真蛮奇怪的。”
我甚至想把我的鞋脱下来，丢到他脸上。
我收紧了抓着搭在我身上的外套的手，将眼神撇向了别处。
柯焱抖了抖肩膀，让金元立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险些跌倒。
因为这个动作，我看向了柯焱，刚好对上了此刻他看向我的目光，他伸出自己的脚，怼到了我面前，说“我42码的。”又加了一句，“我觉得你穿起来挺好看的。”
我突然想扇死之前那个还深深厌恶过柯焱的自己。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程扬能那么喜欢他了，为什么金元立那样的人也愿意和他相处，他的温柔像是揉在骨子里的，不带着任何的偏见。
他好像只是坚持着，他觉得对的事。他像是一轮挂在寂静夜空的皎月，散发出来的光，都是那样的柔和。
金元立微微有些吃惊的看着柯焱，稳住了身形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凶巴巴但依旧像是打趣地说“你干嘛！”
柯焱看着他说“你心里没有点儿数？”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这时，一直在身后没说话的程扬突然在我身边小声的开口道“你喜欢吗？”
我被问的有些愣怔，看着他，小心的扯下外套，靠近他点儿，塞到了他的手上，紧紧的盯着他的手，小声说了句“喜欢，谢谢你。”
我听见他笑起来的气音在我头顶响起，耳朵因为他喷洒出来的热气而微微发烫，我赶紧又坐到了板凳上，快速的脱下鞋子，摆好放在了鞋盒里，才把鞋盒塞到了衣橱里。
我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又快速的钻回了床上。
程扬没再看我了，三个人依旧在下面闹着。
金元立穿着新鞋一脚踏上了凳子，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热血沸腾的说着，到时候要在篮球场上如何大杀四方。
程扬靠在柯焱的身上，看着他，说“得了吧，就你那个球技。”
柯焱听着他的话，也开始发笑。
金元立脚在凳子上用力的咚了一下，我听着那个木质的板凳扭吱了一声，说“那也比那群菜鸡强！！”
突然他一抬头，看着我说“对了，还不知道你打篮球怎么样呢。”
“体育课上看他打过，还不错。”我看着他冲我挑了挑眉，那股厌恶又涌了上来，可还不等说什么，下面的程扬就率先开口了。
我的手捏紧了被子里的被窝，心里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体育课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要被迫在很多人做一些夸张的动作，跳远，投篮，都让我像是被扒/了衣服，放在玻璃房房里，赤/裸/裸的被大家参观者。
我知道没有人会在乎我的任何一个失误，或者是一个别扭的姿势，但是还是觉得每一个一个不小心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是在一个个火星子落在我的赤/裸的皮肤上，让我饱受灼烧之苦。
可是这一刻，我突然好像没那么厌恶了。
或许人痛苦的时刻被救赎，也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
柯焱有点惊讶的说“哇，你还注意到了！”
“他比你厉害一点儿。”程扬挑了挑眉，看着金元立，说。
金元立一下子有些急了，手开始在空中挥舞着，说“切，体育课啊，那是要求太多限制我发挥，不然的话……”
我突然觉得，那些日子里，冬天的夜晚，无人操场，只有篮球打击在地面发出的闷响，橙色的圆球一上一下卷起灰摩擦着我干巴巴冰凉的手，我一次次练习着起跳和下落。
我这个人怕冷也不爱运动，就冲着那点儿对程扬的喜欢，一直练习到了最里面那层T恤被汗浸湿才回了寝室，水也早就用完了，悄悄的洗了凉水澡，半个夜晚都回不过体温来。
都觉得，没啥了。
原来他看到我了，那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那也比你厉害一点儿。”程扬好像故意的，他喜欢逗金元立，看着他吃瘪或者恼火的模样 。
果真，金元立的暴脾气，忍不住了，我看着他气势汹汹得找我走来，伸出手，开始拉扯我。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书因为身体的碰撞，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也没顾及，又点凶的语气说“就你这弱鸡，还能打赢我？和我单挑下来。”
我看着我的书哗啦啦的掉了一地，这几天多金元立的怒火也被冲到了极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拿开了他拉着我的手，就从床上翻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他。
金元立可能也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又弱懦惯了得我，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模样，十五岁的小男孩儿上下滚动一下喉结，像是给自己打气，但明显底气却不如刚才那样的足，说“看着我干嘛！走啊！”
我没有拿出放在衣柜那双新的篮球鞋，随便从床底拿出了一双我自己的帆布鞋，就快速的穿上。
刚才的勇气在拿开他手的那一刻已经耗尽了，我只是快速的想门口走去，缓解我内心压抑的紧张。
我的步子很快，有些呆傻的横冲直撞，在此刻拥挤的宿舍走廊里，不小心碰到了不少人。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全部被我抛之脑后。
拖鞋带着水打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加载话语欢笑的声音，以及热水填满开水壶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我的步子越来越快，我像是要逃脱这里一般，直到出了宿舍楼的那一刹那，我才觉得得到了宁静，不光是生理的，更是心里的。
篮球场上，我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与刚才的喧闹相比，此刻安静的，我只能听到风卷过枯黄树叶的沙沙声。
直到我听到后面柯焱喊了我一声，我才傻愣愣的回头，空荡荡的操场，只有我和他，他就站在那里，有些笨拙的靠着单腿朝我蹦哒来，我出于本能的，向他迎了几步，还是没敢伸出手，护着他。
只是眼神小心的看着，仿佛眼神可以代替我的手扶住这个有些单薄的男孩儿。
他将手里一直抱着的外套递给我说“走这么急？气着啦？”看着我还是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又往我手里塞了塞。
他说“穿着，别感冒了。”
我小声说道谢谢，才有些拧巴的把外套穿上。我看出那个外套是刚才程扬披在我身上的那一件儿，带着儿点热气和那香味包住了此刻有些发抖的我。
刚才果真的是被气和紧张冲昏了脑子，我甚至连已经冷到有些僵硬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拢了拢我的外套。
柯焱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程扬他们去拿篮球了，等会儿你好好表现。”
我看着黑垂的夜空里，那轮泛着柔和光的白月，又看了一眼此刻的他，点了点头。
我再次说了谢谢，终于还是伸出了手，虚虚的扶着他的胳膊说“我扶你到那边坐会儿。”
他显然对于我突然的亲近有些吃惊，却也没有推开我，反而将自己半边身子托付给了我，随着我得脚步一点点的朝那边的长椅挪。
他坐定的时候，我才听到后面有说话声，和篮球拍打在地面上有节奏的闷声。
我回过头，程扬比柯焱高了半个头，脚步从容的像我走来，还侧着脑袋和旁边的金元立说着什么，他的手腕比我要粗一截，那一块儿突出的骨头比我明显很多，套着一条我叫不上名字的手链，那只手此刻与他掌中的篮球完美的配合着。
一上一下的惹得我心头发颤。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就把篮球抛给了我，我出于本能的把自己身体抛起来，一把接住篮球，然后傻兮兮的抱在怀里。
金元立看着我的样子，笑了，小虎牙露了出来，他好像一笑起来，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来来来，小弱鸡，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只要他闭嘴。
我抱着篮球，丝毫没有任何气势可言的朝他走去。他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拍在我怀中的篮球上，篮球就瞬间转移到他的手上。
他很得意得冲我挑了挑眉。
我觉得他是个二逼。
我看着他一套动作行如流水，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篮球就已经重重的砸在了玻璃板，在那绿色的边框上滚动了几圈，在四个人注视的目光下，顺着白色的网子，哐当，砸到了地面。
他一声惊呼，就兴冲冲上去检篮球。
他抱着篮球转过了身，笑起来还是很可爱，两颗虎牙加上浅浅的梨窝，丝毫没有平时刺人时刻薄讨厌的样子。
他说“我赢了。”
程扬显然是一脸无奈，上前，自然的搭着我的肩膀，说“这就没意思了啊。”
我看向柯焱，柯焱只是笑着。
金元立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委屈，嘴巴撅的有点儿高，看着程扬“好歹是我和你玩了这么久，你能不能别偏心的那么明显啊！”
“我没说假话啊，他连球都没碰到。”我感觉到程扬手心的热度隔着那层衣服传到了我的肩膀，我小心的撇过脑袋看着他，我看着他优越的笔尖，挺直的鼻梁以及上面那双好看的印着前方灯光的眼睛，才又快速的收了回来又看了一边那边坐在那边看着我们这边的柯焱，相比于他们来说，我总是那么的弱懦。
我甚至连为自己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程扬的体温很高，带着热气罩着我的身子，我一向怕冷，他就像一个带着香味的暖炉，让我想离他再近些儿。
“我们再来一次。”我说这话的时候，那股自卑的情绪又一次涌了上来，我没有信心我会赢，甚至觉得会打脸，我想着就觉得臊得难受，可是他的那只手，就像是推着我前行，我伸出手，快速的拍了拍他温热的手背，又将外套脱了下来，塞他手里。
才步伐坚定的走向他。
金元立舔了舔嘴巴，显然是应战的意思。
柯焱却突然说到“要不，你们就比个投三分算了。”
金元立收回了打开的腿，挑了挑看着我，我眨了眨眼，才说“行。 ”
金元立看着我，说“真的是便宜你了，就你这个个子和身板……”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突然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朝他跑过去，在他的错愕中，一掌拍下他手中的篮球，运球，抱球，两个跨步，最后靠着单条腿的跳跃，将球送进了篮球框。
这次球没有砸在篮球板上，是个空心球
等着球落下来，咚咚咚小幅度弹着地面，滚到了柯焱的脚边。
程扬还看着呆愣得金元立，爆发出鹅一般的笑声，他笑得弯下腰。
金元立猛地眨巴眨巴眼睛，说“诶诶诶！你耍赖！”
他的语气很激烈，我却丝毫没被他吸引注意力，我看着他身后笑得一颤一颤的程扬，觉得心跳加快，我看着那个比我高一个个头得男孩子，单薄的身子缩在哪里，笑得气音带着儿点奶味儿。
柯焱这才抱着篮球，上来，将球塞给金元立 ，手也安抚性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好拉好拉，你也别生气了，扯平了！”
“扯啥扯平了，他耍赖！说好的三分球！怎么就突然冲上来了！”金元立说这话的时候因为第一轮自己也是趁我不备时偷袭而底气有些不足，可是气势还是在的，凶巴巴的。
柯焱搂了搂他的肩膀，他们两个子差不多，这样也方便，说“好啦好啦，就是闹着玩玩，明天请你吃好吃的。”
金元立把嘴巴翘的老高，程扬终于压抑了自己笑声，顶着一张笑红了的脸，朝我走来，外套丢到我身上，一只手扣在我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6。”
我披上外套，看了一眼他飘飞在白皙皮肤上的两片红晕，以及他露出来的白白的牙齿，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唇红齿白。
我看着柯焱和程扬看着他发火的样子，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隔着中间气的嘴巴都撅起来的金元立，笑得更甚。柯焱戳了戳他因为撅起来而显得更肉嘟嘟的脸颊说“气死你算了。”
金元立看着他，眸子晃了晃，说“哼，我要吃烤鸡翅……”
“好好好。”程扬像哄小孩儿一样，又看了一眼有些看的发愣的我，说“你想吃啥。”
我有些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看着三个人一起齐齐的看着我。
柯焱又好像也没等我同意说，准备蹦哒着朝我这边来说“走吧走吧！”
却被金元立一把抓住了，他小声的说“你小心点儿，你照顾点儿你的腿行不行。”
我看着金元立，又看了一眼程扬，程扬朝我招招手，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像一只小狗儿，就这样在他的招手下，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仿佛他的时候有一根拉着我的无形的线，他只用轻轻招呼一下，我就乖乖的了。
他突然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好可爱。”
我有些吃惊的感受他的触碰，我看着他好像也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子，加紧了勾住金元立的手，勒的金元立一疼，才骂骂咧咧的说“你想勒死我我啊。”
显然除了我和他，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我想着刚才我的自己，是可爱的吗，我在他们三个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
赶紧掏出了手机，看着黑色镜面反光中的我，除了因为刚才因为一系列运动脸上有些红之外，和平时丧不拉几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看着那个小小方块里的自己瞪圆了眼睛，试图自己可爱一点儿。
又觉得自己的做法实在是愚笨，怕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回头，就捉到了一个正着，赶紧收了手机，快步跟上了他们，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看看手感如何，真怕是油腻腻的，他会不会厌恶，或者是恶心。
幸好，昨天洗了脑袋，现在摸着还是清爽的，软软的头发从自己的指尖划过。
我才安心的放下了手，揣进了比我大出一倍得外套的口袋里。
程扬突然回头，样子像是有点儿别扭，可能刚才那一下子，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说“你快点儿。”
我快步跑了上去，身体故意擦过他的手臂，再次与他并肩。
夜晚的风抚过我的脸颊，我闻着风卷起外套上的香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惹得我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这种外套裹在身上的感觉，被他的气息全部包裹着，像极了，他拥抱我的感觉，虽然我并没有体会过真正和他拥抱的感觉。
但是我幻想过无数遍，温柔的，过猛烈，平淡的，炽热的。
我极其无耻的渴望着，和身边这个人有肌肤之亲，在亲近一点儿，再亲近一点儿都不为过。
他肯定不知道，每次，他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心里那些龌龊的，上不来台面的想法，我我想快步朝他跑去，一把跳上他的腰，把他抱个满怀。
最后我只也只是痴傻的看着他笑了笑。
我看着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一只精灵在那黑色的钢琴键上跳舞，轻盈的身姿，飘飘的钻进了我的胸腔。
突然，他回头了，笑容有点儿邪气，说“偷看我！”
“我，我没有。 ”我觉得如果现在生鸡蛋打在我脸上，估计都能瞬间熟了。
他凑的很近，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儿撩拨的意味。
却被金元立狠狠地锤了一把，说“干啥干啥，演偶像剧呢！”
我看着程扬恨不得手撕了金元立的表情，克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金元立看着突然发笑得我，还没来得及对我使用他的嘴炮功能，就被程扬闷闷的一锤子给干熄火了。
金元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诶诶诶！不就是逗你玩吗！你这么认真！疼死了！”
柯焱看着中间两个大朋友打打闹闹也笑了起来。
程扬搂着他的脖颈，咬牙切齿的说“我也是逗你玩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打断，我总觉得程扬后来一路都有点儿闷闷的，不开心，或许金元立打断他让他很丢面子吧，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面子自然的是最重要的事。
不开心也是正常。
不过在见到烧烤的那那股儿精气劲儿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他把我扯到他前面，手臂自然的从我肩膀穿过，说“要吃啥随便点。”
我的呼吸变得都有些小心翼翼，冰柜的寒气沿着缝隙冒了出来，我不自觉的往身后那个暖和儿点的程扬身上靠了靠。
他好像也没有躲闪的意思，说“怎么啦？没有喜欢吃的？”
“喂喂喂！你都不问我！”金元立咋咋呼呼的叫嚷着，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我的耳边炸开的，炸的脑仁儿疼。
柯焱看着金元立那小孩气又犯了，一把捞过来，说“他第一次来，照顾他应该的，我问你，我问你行不行 。”
我总觉得柯焱很像金元立的妈妈，特别是哄他的时候，柯焱像个胡闹的小孩儿，程扬是跟着他一起胡闹的大孩儿。
他们都很像柯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