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3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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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的小插曲，我很干脆地选择睡过今天的变形课。果然如汤姆保证的那样，我在睡梦中没有感到任何的打扰。其实周围喧闹的噪音是一定有的，而且肯定不小，但汤姆对我的控制力完全压制了它们的影响。
当汤姆唤醒我的时候，黑魔法防御课已经开始了。一位老教授正站在讲台上，拿着银柄的放大镜按照名册点名。他应该就是加拉提亚·梅乐思，那位在汤姆毕业时准备退休的教师。而十年后这个职位就会被施恶咒，任职的人从此不会超过一年，汤姆真是够狠的。
[依，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课程已经正式开始了，在回答过梅乐思提出的一个问题后，汤姆的视线移过来，疑惑地问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回顾下黑魔王的彪悍历史而已。
[这节课的内容太简单了，我有点走神。可能是梅乐思教授考虑你们刚接触黑魔法防御术吧，这门课实际操作的比重应该更大一点。]我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回答道。和他同寝室的四个男孩似乎都习惯了现在这种坐法，两个人坐在前面，两个人坐在后边，汤姆一个人在中间。
[是的，我也希望能在课上学到一些有用的魔法。]汤姆一边记着笔记，一边把左手插*进兜里，轻摸着娜娜的头。[这门课要对付的东西很多，魔法器物、生物、异类以及巫师，征服他们需要强有力的咒语。]
[课上要学的咒语很多吗？小R。]我轻轻翻动着他的课本，这本书我在假期只是大略看过。
[没什么有趣的咒语。]汤姆不以为然地撇嘴，[就像一本发给游客的游览警示手册。上面告诉你某种危险东西的弱点是什么，生活在何处，你最好如何如何避开……但是，当问题涉及真正面对它们时，你得到的建议非常少，只是一些保护咒语，而不是制服它们。]
[那么你可以看一些其他的咒语书。]我回忆着，建议道，[许多咒语都会在那种搏斗中很有用，缴械咒、昏迷咒、石化咒、守护神咒……]
[依。]汤姆认真地听着，黑眼睛微微睁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笔， [你应该知道吧？一些更厉害的咒语。]他轻轻说道，[他们叫它们什么？黑魔法？]
[小R，黑魔法应该和咒语的威力没有直接关系，它似乎特指那些残酷的危险咒语，用于杀戮、伤害、操纵和折磨。]我看着他，轻轻戳了戳那本《护卫与安全》，[我认为不用特意标榜咒语的威力，实际战斗时的策略和技巧也非常有用。比如开学那天晚上，对方是三个三年级的学生，而你并没有用很高深的咒语不是吗？]
[当然。]汤姆的眼神从热切变成了冷静，他想了想，很迅速地反驳道，[不过，如果我那时有更好的咒语，我完全可以更简单地结束一切。]
[是那样没错，所以我向你推荐了那几个咒语。它们可以帮你击飞敌人的武器，制服对方，而且完全合法。换成了黑魔法，反而得不到那样的效果。]看着有些不服气的汤姆，我暗叹口气，亲爱的，如果你那天把他们炸成了碎片，今天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好吧，小R，我们假设一下你当时会黑魔法。]如同平素下五子棋消遣时那样，我控制着他的羽毛笔在空白的羊皮纸上随手画了圈，[那么你想用什么样的法术？]
汤姆的嘴角垂下，[狠狠教训他们，我想让他们痛苦。]他的眼神随便一瞟，我就感觉羽毛笔被他的魔力夺取，浮动着在圆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好吧，我知道黑魔法中最出名的三大不可饶恕咒，其中有一条叫做钻心咒，它应该符合你的要求。]我向他开始解释效果，[被咒语击中的人会感到极度痛苦，持续受到这条咒语的折磨，还可能造成永久性的精神损伤，它能把人折磨发疯。不过附带要说明的是，因为它的可怕效果，如果对任何人施展了这个咒语，就要准备好去巫师监狱阿兹卡班待一辈子。]
汤姆点点头，放弃了羽毛笔的控制权，看着我在羊皮纸上写下钻心咒三个汉字，他又冷静地补充了一句，[用静默咒配合钻心咒。]默，算你狠。我眼皮跳了跳，加上了这条咒语。
[谢谢。]汤姆满意地抬起眼，[该你走了，依。]
[下面的情况，我认为会是这样。]我写下了“服从”和“反抗”两个词，询问道，[你说呢？]
[也许，不过我会让它们合二为一。]汤姆冷酷地划掉了“反抗”，用笔的翎管轻轻敲着墨水瓶，他下笔时很用力，那绿色的两道横杠如刀锋般深深陷入纸里。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能听到我们意念上的对话，汤姆拨动着笔上的羽毛，开始毫不掩饰地继续说道：[静默咒可以给我足够的时间，那在走廊里是必要的，虽然我并不讨厌惨……哦，对不起。]他的目光转过来，用词立刻变得微妙，[想让他们服从，那很容易。]
[是的，我知道。]我安静地听着，觉得手脚有些发凉。我当然能猜到他刚才想说什么，也能明白说出那种话背后代表的意思。他说他一点都不在乎受害者的惨叫声，用静默咒只是为了不被发现。
汤姆一直都表现得太冷静了，平时的言谈举止也文雅得体，以至于让我忽视了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人。在之前他没有受到欺负，反而能让东区的小混混退避三舍时，我还很高兴他有我做不到的能力，而完全没有想到，他之所以能做到游刃有余是他顺应了那里的规则。
不管人类社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总有为了食物和生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群。底层的赤贫完全不是主流社会能够想象到的，我们在媒体中见到的难民好像是远到另一个星球上发生的事。不过现实是，衣食无着，浑身散发着馊臭气味的人，会在这个时代的伦敦东区真正出现在你眼前。
他们可能是异国的船员，各地来的逃难者，失业的流浪汉……在饥饿和穷困的折磨下，为十英镑而杀人并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这里的秩序也可想而知，虽然近些年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但如果当年的梅洛普·冈特不是一个巫师，不是同样的衣衫褴褛，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汤姆可能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3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