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2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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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还是听课，这是一个问题，而且时隔十几年重新摆到我的面前。当汤姆在空教室里一边写作业，一边再次询问我是不是要跳过明天早晨的变形课，直接睡到午后，他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受到打扰时，我犹豫着。
“依，你不是不喜欢他？”汤姆的理由很好，原因也说得过去，“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我只是去听完课就离开，难道你还担心我的咒语能力吗？”他放下笔，凑过来游说着，睫毛扇动，很像精巧的SD配件。不过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心里发毛。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汤姆你想避开我，在变形课上做什么？不应该吧，那可是邓布利多在教的课程，书里的汤姆不是最忌讳邓布利多吗？不过，想起小蝴蝶引起的风暴，我突然不确定起来，看着他黑宝石一样闪烁的眼睛，我试探着问道：“小R，他，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汤姆的眉一挑，但没说话，只是示意我继续。
“他……”唔，我觉得脸部肌肉有点抽搐，这让我怎么问？汤姆，你是不是怕他？
不过没等我说话，汤姆率先开口了。“依，其实，我觉得……”他盯着我的眼睛小声说道，似乎有点不好启齿，“那是他的私人问题，和你……嗯，并没有关系。”
“确实没错。”我想捶地，“可是，好多年啊……”我的偶像破灭了，我那个心目中慈祥正常的老爷爷呢？还给我！
“但是，”汤姆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他喜欢的人……”
“别提了。”我感觉自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跳了起来，“不许说，汤姆。”郁闷死了，我就算捂住耳朵也能听到声音，只能在原地飘来飘去，“再提这个我就走了。”
“你说什么？”汤姆的声音突兀地变了，从善解人意忽然转变为尖锐刺耳。我吓了一跳，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书本撒了一地。
“为了他，你要抛下我？”他昂起下巴，手指紧扣住校服长袍，“你敢！我不许！”毫不掩饰的怨怼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布娃娃了。“就为了那个老头？”他喊道，一把掀翻了桌子，“听着！依！我要杀了他！”
囧，我愣在了半空中，觉得脑子好像先后被一桶凉水和一桶浆糊浇过。“等等！汤姆，我不明白。”我们不是在谈论老爷爷和GAY的问题，怎么好像变成什么奇怪的狗血剧了。你那个要杀了谁谁的台词，可是我的雷。
而且我也猛地明白了，他刚才在很有技巧地套我的话。我根本没和任何人提过邓布利多的事，汤姆根本不知道格林德沃。不过，他年龄太小了，虽然实际上是我吃亏了，但是……我心虚地落到地上，“呃，你先别生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
“我现在很生气！”旁边的桌子也炸碎了，汤姆恨恨地从残骸上挪开视线，“我要求你解释！”他怨念地抬头，异常刻薄地说道，“依，你就那么喜欢老头？”囧，你误会了！无论是怪爷爷，还是怪叔叔，我都没有兴趣。
“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我在风中凌乱了，怨灵就是这么被折腾出来的吧。不过汤姆你为什么要嫉妒邓布利多爷爷啊？虽然你的年纪也是爷爷级别的，但是现在你这种超大号布娃娃的模样……你们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为了我谈到他的爱人，你就说要离开？”他阴沉沉地说道，“嗯？你更爱他？”
“汤姆。”我抽了抽，如果你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和格林德沃是情敌。囧。“那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人，呃，反正是不喜欢邓布利多关于那个人的私事。”
“你这样解释？”汤姆反问道，他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眼神也不再阴沉得让人害怕，“那么，依，你这样解释是想说，你只爱我？”这句话真古怪，我不太习惯西方人这种爱来爱去的说法，总让我觉得有点误会。
这个和爱谁没关系吧。不过，看着汤姆的脸色明显缓和起来，我连忙点头，决定先解决了他再说。“我对邓布利多教授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刚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想听那个话题，打算出去转转。你也知道，我不能离开你太远。至于邓布利多，汤姆，就像教区里很多人喜欢约翰神父一样，我认为你应该可以理解。”
“依，邓布利多和约翰可不一样，你能想象老好人约翰对孤儿院的哪个孩子摄神取念吗？”汤姆警告道，他吁了口气，手指不再攥成拳紧握着，“我不管那本麻瓜书上是怎么说他的。对于邓布利多，你要非常小心。”这个还好吧，无论如何，邓布利多是个有心计的好人。他就算没被评为最受喜爱的老爷爷，也不会像你那样威胁杀人，汤姆亲爱的。
看着汤姆似乎完全恢复了平静，我暗自松了口气，“小R，我有点累了，能握一下你的手吗？”对抗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压力，真让人觉得精疲力尽。
“当然。”汤姆点头，把手伸过来。我满意地补充好电量后，开始看他挥舞魔杖，收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感觉太危险，我现在看着一身黑袍，正在念诵咒语的汤姆，觉得他不再像超大号布娃娃了，他又长大了。囧，哪有那么可怕的布娃娃。
“依。”看着修好的课桌，汤姆坐在椅子上突然说道，他有些困惑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这可真是件蠢事。”是的，汤姆亲爱的，你终于找回理性了。我也看了看那张可怜的桌子，他愤怒时的力量太大，以至于他自己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修复好。
“没关系，我理解，人的情绪是很多变的。”而且他确实非常敏感别人的离开或者接近。如果我刚才用的说法不是走，而是出去转转，估计也不会有这种乌龙事件。
“不，我明白了。依，谚语早就说过。”思考了一会儿，汤姆非常自然地开口，他翻开书，用一种验证了前人论题的态度说道，“兼有理性是不可能的。”噗，我差点吹飞了面前摊开的《灵魂探秘》。这是哪家的名言？不过，在看到汤姆开始很正常地写作业时，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一定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2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