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HP同人.CP：TR/other）》耶佛依

24、第 23 节

　　寝室里糊里糊涂的小插曲过去，汤姆很快梳洗完毕，他换好睡衣坐在斯莱特林织锦的床单上整理着书籍。等寝室里所有人都回到床上，他才熄灭了蜡烛，将魔杖放在枕头旁躺好。

　　[嘘，依，你不要出来，我们就这样说话。]黑暗之中，汤姆把十字架摘下来，攥在枕头边，先通过意念小心地嘱咐了一句，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嗯，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在十字架里答道，从刚才起就感觉到汤姆非常想和我交谈，有好几次他已经把手放在胸口，却都忍耐住了。应该是顾忌巴罗吧，真是个乖孩子。

　　[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建者？]汤姆轻轻道，[我读过些有关他的事，不过里面没有提到什么继承人。]

　　[因为这一直以来只是个传说，没有被记录在正史里面。]我回答道，[传闻中斯莱特林在和其他三个学校创建者闹翻后，在学校建造了密室，使他的继承人能打开密室，用里面留下的东西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符合资格者。]我飘浮在十字架里转悠着。嗯，书里就是这么说的吧。

　　汤姆用心听着，轻轻摸弄着十字架银质的边角，[依，不符合资格的意思，就是刚才那个普鲁维特所说的泥巴种吧？那是指父母双方都是麻瓜？]

　　[是的。]我答了一句后提醒道，[小R，别用那个词，那个是巫师世界的脏话。]应该和中文里杂种这个词的意思一样。

　　汤姆嗯了一声，随后又问：[那么，斯莱特林的传人和……唔，他们管这叫蛇佬腔，有什么关系？依，普通巫师听不懂我们和娜娜说的话吗？]他刚才把装着小蛇的校服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又在放了层软垫，还算是个勉强舒服的窝吧。

　　[普通巫师是不懂的，蛇语在他们听起来只是嘶嘶的声响。能跟蛇说话是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之一，除他以外还有别的蛇佬腔，但毕竟非常稀少，所以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蛇佬腔首先就会被和他联系起来。]

　　[那么，蛇佬腔的能力是怎样得到的？遗传吗？]汤姆小声地喃喃说着。

　　[我认为是遗传，至少遗传的因素占绝大多数。]不同于他上次询问巫师能力是否遗传的答案，我这次坚定地回答道。因为冈特一家人都懂蛇语，这种几率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基因的影响了

　　[依，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至少有一方是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巫师？]我感到汤姆颤抖起来，包围我的魔力也不稳定地波动着。

　　[嗯。]我应了一声。如果他不追问的话，我并不想在现在告诉他梅洛普的事，因为我想不出该用什么语气和一个十一岁多一点的孩子说，他被父母以及父母双方面的亲戚都抛弃了。

　　[那么，应该是他，不是她……]一闪而过的意念模糊得几乎让我感受不到，汤姆应该是在自言自语。

　　[那么，]他枕在十字架上，缓缓问道，[依，你觉得我也有像拉芬那样众多的亲戚吗？我记得他说纯血巫师家族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亲戚关系。]他开始把银质的链子缠在手指上，传递过来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

　　[可能要少一点，斯莱特林现存的血脉应该只剩下一支了。]我想了想后，给了他答案。

　　[依……]汤姆踌躇地叫着我的名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嗯？]我好奇起来，[你想说什么吗，小R？]

　　[对不起，依。你可以不回答我。]汤姆深吸了一口气，把十字架移到他眼前，[依，你之前……真的是麻瓜？]似乎在强压着不安，他喃喃道，[而不是哑炮吗？]呃，这两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是麻瓜没错。]我一头雾水，套用了刚才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的口吻和语气，[追溯我家至少三代，都是无可挑剔的纯正麻瓜。]

　　[麻瓜中也有蛇佬腔存在？]汤姆半信半疑。

　　[应该没有，不过我现在可不是人类，汤姆。]我有点郁闷地炫耀着，[我能听懂任何种族的语言，或者应该说，我能直接接受意念，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小R，行使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权力？需不需要我喊救命？]

　　[嘘，不能喊，会把那个巴罗招来的。]汤姆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后他对着十字架眨眨眼，微笑起来，[依，不用管一个千年前死去的人想干什么，即使他在那个年代是个伟大的巫师。只有现实才能决定我们的行动。对了，那个密室里有什么？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至少有一只被魔法部分类级别为XXXXX的蛇怪。]我抽搐了一下，[应该不需要吧。]

　　汤姆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他垂下眼，似乎在拼命控制住自己。

　　[小R？]我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汤姆轻轻说着，但勒紧被子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我沉默了一会儿，听见汤姆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你还知道怎么打开密室，对不对，依？]他变得烦躁起来，用力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这些都是你不该知道的秘密，你甚至不是哑炮，你完全不该了解这些。]

　　[呃……]密室这个我确实是知道，不过，[你不喜欢这样，汤姆？]

　　[不喜欢。]超大号布娃娃迅速说道，[我不喜欢你有秘密。]囧，只许你自己有秘密？我不小心说了出声，结果他立刻委屈地说，[我完全没有秘密。]擦汗，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大号布娃娃。

　　[那么，小R你说怎么办？]我也没辙了，这确实是不太公平，[我恐怕忘不掉那本书。]

　　[依，你还是这样解释吗？]汤姆用一种说服自己的语气重复，[真的有那么详尽的书吗……]他低声嘀咕着，紧抓着被子，语气越发小心翼翼，[你让我相信麻瓜世界的书，会记录巫师们都不清楚的秘密？]

　　[是真的，因为我是从未来的麻瓜世界来的。]其实我觉得不仅是不在同一时间，而根本就是不在一空间，但这个还是别说的好，[对你来说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是历史，所以这就不奇怪了。我会知道这些，只是看过多年后讲述巫师故事的一本童话书而已。]

　　汤姆张着嘴，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歪着头，表情古怪地说道。[是的，]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呐呐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基因、碱基对……]

　　[对，那是未来研究的成果。]我点头，不过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生物学家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囧，万恶的RP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