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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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蝙蝠侠出现，短短五分钟不到，知名超级英雄在这里齐聚。
我不能理解。
这诡谲的世界，我如同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边缘人。
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无言地询问格格不入的我为何存在，也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目光如人类略过飞蛾与竹节虫。
我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们？
隐秘的。
强大的。
聪慧的。
狡诈的。
超越常人的。
超级的——
他们在我面前挨个登场，和我的老板互相试探、交换、拉扯。
如同电影。
冲突明显且夸张，人物尖锐又完美，事件宏大而哀伤。
精心打磨的完美人物一一登场又退下，冲突一步步升级至无可救药，然后将会有一场壮丽的大决战，最后一切都解决，世界重归平静。
而现在，好像就是那个大决战了。
尽管我不理解，可现在这个时机多么合适啊。
豪华且充满狂欢感的场地，从暗处一一走出的精英特工军团；亚马逊公主，世人的女神；哥谭的阴影，被视为犯罪者的骑士；还有间谍，以无法被理解的信念和坚持成为超级力量中令人折服的女王。
接下来，应该还会有超人出场吧。
红披风的神明会从天而降，黑发蓝眼，俊美到无可救药，他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信徒前赴后继，向他伸出渴求的双手祈望垂怜。
而这样的大决战里，他更适合做一个看似无所不能但最后终将被打败的反派。
……他不是。
不，尽管他的确不是那个超人了，他绝不会是那个反派。
神奇女侠轻盈地跳至地面截断老板未出口的讽刺：“没有人是来参加你的派对的，斯塔克。”
傲慢的女神手持套索走进场地：“帮个忙，各位。”
她的态度……也丝毫不能和请求帮助挂上边。
“首先，请闭嘴，斯塔克。”
太好了，虽然现在这样实在非常不合适，可终于有个人能对托尼这么不客气了，而且还是让他闭嘴。
天啊，我想英雄们可能不是今天才意识到让钢铁侠闭嘴多么有必要，但是，或许是今天他们才能把这句话如此坦然地说出口。
如此明显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同伴了。
“娜塔莎，”神奇女侠看向另一位复仇者：“这儿最好不要有氪石出现。”
她在警告。
氪石，众所周知的超人天敌，这种破石头对于人类来说太过坚硬以至于根本无法被加工使用，于是除了会发出对人类无害的光之外便没有一点作为宝石的可取之处，但在它唯一的用途被确定之后，它迅速成为了许多人心中最耀眼的宝石。
据说它被限制流通，每一块都会被秘密保存研究，但在我们这样的国度，它对于超人来说依旧随时随地可能出现。
而现在，它无疑已经出现了。
在我看不到的暗处。
那除了氪石还会有什么呢？
“还有，B，这儿也最好不要出现红太阳武器。”
女神浑不在意地吸引着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冷漠过了头地，隐晦地，带着怒气环视昔日的同伴：“一次就够了，我决不会让你们对我的朋友再做出什么。”
她沉默一瞬，将目光转向我……身后的蝙蝠侠：“够了，B，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朋友，也不懂得拥抱是什么，就从这消失，现在，立刻，马上！”
她……在说超人吗？
我感觉，她好像在说超人。
她好像非常疲惫了，又愤怒，又悲伤，又失望。
她好像在说：他甚至只需要得到一句“我很抱歉”！而你们！一个都没有对他说过！
蝙蝠侠的声音平稳，突然出现，且无情：“你总是这样误会，戴安娜，我们并不是朋友。”
不……
我忍不住，捉住了托尼的另一只手。
而最糟糕的是，托尼回握住我，以这样一个完全可以称作拥抱的姿势说：“我很抱歉，克拉克，今天本来是个庆祝派对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很抱歉……
不知为何没有红披风的超人戴着明显斯塔克特供的耳机到来，只轻轻颔首应下派对主人的致歉。
他温和地微笑，好像和过去别无二致：“罗曼诺夫小姐，好久不见，托尼又惹你生气了吗？”
“戴安娜，感谢你能来。”
“B，你的位置会吓到内利小姐的。”
“托尼，这布置有些胡来了。”
他挨个打过招呼，看起来如此亲和如邻家青年，却并不在意对方的任何反馈，也忽视除黑寡妇外的所有特工。
最后他对我说：“内利小姐，许久不见，你看起来更加美丽了。”
真是……荒诞。
人类也好，超人类也好，怎么总在做些荒诞的事情。
还有我，这种时候……这种时候……
“我……谢谢，我很抱歉，超人……”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试图安慰他？这种……最糟糕的时候……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好像在向我说：请安慰我，拜托，请安慰我。
我想给他一个拥抱，但我只能挪动半步，托尼说：“琼，呆在我身边。”
他在说：“Stay with me.”
他放开了手，并没有阻挡我，掌心炮的能量光早已熄灭，仅仅是说了那句话，我便无法下定决心。
而此时，神奇女侠已经走到了超人身边，微小地笑了一下，向我致意。
他们站在一起，疲惫的，异常的两个人，好像变得不那么……破碎了。
这样也好。
比起一个拥抱，坚定的朋友，强大的同伴才是更切实际的存在。
我再看向没有披风的超人时他已经侧过脸去，不只是眼睛，连表情都无法窥见了。
超人说：“罗曼诺夫小姐，请原谅我的冒犯，托尼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想你会喜欢的。”
特工如来时般无声退去。
黑寡妇啧了一声：“那么改日再约托尼，希望到时候我不用带上克林特。”
她走了。
正义联盟比复仇者三比一，情况似乎不太好。
总不会托尼才是大boss吧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