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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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经常说这么多话。
不……他并不经常对我说那么多话。
据说人会有一个区别于自己真正声音的社交声音，托尼·斯塔克或许也有，此刻他的声音就和那些社交网络上流传的视频里听起来很像。
语气、音调、甚是吐出每个单词时的连续音与断点，似乎带着饱满的轻松心情与百分百的不在意态度。
和我所熟悉的那个斯塔克不太像了，但又和以前的那个斯塔克那么像。
他语速极快地说着：“你不会真的这样想吧？我可是守法好公民，绝不是什么会一不高兴就把人杀了的危险分子，嗯……”
显然，他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的逻辑错误，毕竟如果他真的能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并且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那些死于斯塔克个人尖端科技之下的亡魂可能要立刻从地狱里爬出来。
老板打了一个很敷衍的补丁：“那些反人类份子从法律上来说已经不享有自然人的权力，所以不算人。”
我不想反驳他，然而他这句话实在是离谱。
他们被法律审判过了吗？
然而在说出口之前我突然意识到法律已经过时很久很久了。
那已经成为了一个老旧的词汇，不再是新世界的代名词。
超级英雄们已经代行了这个角色很久。
我深呼一口气，听见老板说：“而且，琼，你明知道我不会杀掉你。”
我仿佛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怜爱，还有一丝病态的，不正常的带着恶意的欣喜。
“不用摆出这种疑惑的表情。”曾经的英雄说：“你看到了，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
是的，我看到了，我选择了，而他竟然决定接受？
“就像我看到，选择一样。”一双冰冷手掌从后方伸来，摆正我的肩膀，扶正我的头颅：“这种姿态更美丽一点不是吗？”
这是一个建议。
可这一刻，我以为法律审判了我。
头戴面具的青年从我不曾注意过的角落走出，不知为何举起武器对准我，他非常疲惫地说：“别这样，斯塔克。”
斯塔克笑了一声把我勒紧，气息在锁骨处暧昧流连，这个没有一丁点边界感的糟糕老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赶人：“Ouch，我伤到了叛逆小男孩的心了吗？”
那个哥谭来的面具青年依旧举着枪，手很稳，整个人如同石头一样沉默坚硬，他的枪口凝聚在我的眉心，并不是对着斯塔克。
我为什么要意识到这一点？
“托尼……”
我或许不该说话的。
“托尼，你对我做了什么？”
“……”
别不回答，拜托。
“托尼……”
或许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会更好一点。
托尼：“别这样，明明举枪瞄准你的是别人，你却在问我。”
托尼说：“这不公平，琼。”
“公平？”红头罩嗤笑出声：“别表现得像个大龄宝宝，斯塔克，你知道我们现在在讨论什么。”
那双冰冷的手离开了我的肌肤。
而我伸出手，抓住了它们。
“晚饭想吃什么？”
我垂眼看着地板，在寂静中再次询问：“晚饭，想吃什么？”
沉默，然后是枪械收归于衣物中的摩擦声。
老板埋在我肩膀上闷笑，柔软的棕发在视野边缘乱颤：“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你。”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