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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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地盘添了一个作用是“监视器”的哥谭人竟然出乎意料地没什么格外不适应、尴尬的地方。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才了解代号——很明显这是个代号而不是个名字——红头罩的青年大部分时间很安静很省事，除了在派对上他一直隐在角落武器不离手偶然被参与人员撞上有点惊悚之外，他省心得几乎让我以为他不是从隔壁的哥谭而是哪个不幸和哥谭重名的地区来的。
当然，最开始，红头罩那种武器不离手面具不离脸的风格还是让我格外的、忍不住想去看他，并且觉得他相当不好惹。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毫不犹豫但也非常沉默地看回来。
好像是在问“有什么事吗”也好像是在威胁着说“喂，看着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直到我把视线转开或者道歉他才也转开视线，但几乎不说话。
他沉默的程度，几乎让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听到的那一声脏话是幻听，从前我很难想象我会遇见这种人，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大部分时间存在感也不高，每天会做的事情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浑身上下就是充满着“故事很多”的悲惨意味。
蝙蝠侠离开的第二天，也就是超人和托尼约定好的“计划”开始的时间。
我很期待，托尼说媒体能用八个小时，我非常期待。
我想看到总统，想看到他认罪，想看到他接受惩罚，想看到他满心绝望看到一点希望疯狂乞求但最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我意识到，这八个小时的媒体使用时间，不是为了报道，不是为了面向大众，而是为了隐瞒。
就像超人杀死小丑那天一片异常无能的媒体一样，今天，他们也呈现出这种不寻常的、喧闹的安静。
和那天一模一样，有一个消息铺天盖地，但所有媒体，任何媒体都没拿到哪怕一丝现场细节。
“总统承认决策失误，或将为大都会千万生命负责。”
只有这一句话，实在是……已经让我无法满足了。
焦躁。
老板出去了，这次他反常地没有带我，红头罩不知道有没有跟着他一起出去，斯塔克岛已经修整完，最近因为老板的高强度工作我反而清闲下来。
我跟着星期五来来回回第一次把整个大厦转了一遍，换掉了几个房间无人打理而落满灰尘的床单，扶正不知道几个墙角的摆饰，甚至还开着老板的车出去买了几个甜品，一看时间，竟然还没有满八个小时。
清闲，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什么能感到高兴的状态，更何况今天这里，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段里，这里如此空旷。
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清闲的时间的确是少有的、因为快乐所以感到一下子就过去的珍贵片段，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可以悠然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的人了，哪怕有一瞬间的空隙，我都会想起过去。
过去我并不能称作喜欢但是带我逃离了故乡也是死亡之地的工作、那些一起活跃的同伴、在包容和冲突中一起前进的家人。
甚至是过去的天气。
今天的太阳如此闪耀温暖，是一个……曾经非常适合超人的天气。
曾经。
……
在八小时过去之前，我的老板先从外面回来了。
他穿着金红配色的装甲落在玻璃外面停顿一会才脱掉装甲走进来，我没办法把我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阴沉着脸坐到我身边拿起桌上的甜甜圈咬了一口。
动作过于行云流水，以至于我忘了告诉他那个甜甜圈口味可能有些古怪。
很明显，一入口他就感觉到了，神色微妙起来，好像害怕一样小心翼翼地咀嚼着，一边吃，一边看我。
我只能解释：“是赠送的新口味……草莓腊火腿味的……”
托尼终于把食物咽了下去：“你还没尝过？”
“还没。”
他把咬过一口的甜甜圈递到我嘴边。
托尼：“不，太少了，我刚才咬了那么大一口呢。”
托尼：“对，就这样，慢慢吃。”
托尼：“真的咽下去了？张开嘴我看看。”
这是什么要求！报复也要这么彻底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但我的老板才不会管我什么想法，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端详半晌确信我都吃下去了才满意点头露出微笑：“下次，这种奇怪的口味，就算是赠品也不要拿回来。”
就算不说我也不会再轻易尝试这种可怕的口味创新了。
托尼又拿起一个新的甜甜圈几乎把我当做了沙发靠垫半个身子搭在我身上，我余光瞥见神色比刚落地温和得太多。
他看起来很喜欢正常口味的甜甜圈，当然，也或许是饿了，他早上出门，已经错过了午饭。
于是我询问：“要吃午饭吗？”
可是我的老板没有回答，而是叹息：“你不好奇我出去是干什么吗？”
当然是好奇的，但……
“或许是和超人一起追杀总统也说不定呢。”他轻佻地说着话：“这种事不是你最期待的吗，不想知道超人今天到底要干什么吗？”
超级想知道啊！
颈侧痒痒的，是肃着脸的超级科技拥有者来回拨弄的手：“总是这样沉默不行的呢。琼，不要总想着蒙混过关。”
突然安静下来了，好像我不说话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一样。
“我没有。”我以为我会再犹豫一会，但事实上时间根本只过去了几秒钟：“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开口。”
托尼换了个姿势，把我压到他的胸膛上，这一下他变成了我的靠垫，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的小含羞草，是我摸到了你的叶片还是你把自己当做我的奴隶？”
他把头压在了我的头顶：“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不高兴就会杀了你？”
……什么，难道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