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赵点

13、只有一个人不知道的秘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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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以后，待杨美玉将她下午开会之时要用到的昨晚带回来看而早上出门的时候忘在书桌上没有拿走的文件袋装进皮包里放好后从自己房间出来又跟杨果、季晨空、刘甜甜、魏彬四人说了会儿话以后又重新离开这个临时只属于他们四个年青人的“小天地”，临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嘱咐季晨空、魏彬二人下午别急着回家，等她下班回来给他们做些好吃的，吃完了晚饭再回家！

　　“我走了，你们四个在家好好玩儿吧！”杨美玉说罢转身出门。
　　说真的，这样的情景杨美玉并不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四个孩子的感情向来都很好很不错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不说甜甜与魏彬如何，就说季晨空和果果是从小就在一起玩儿玩到大的，在果果很小的时候她就常常带果果到林冰家去吃饭、打麻将、聊天儿什么的，季晨空那时候虽然也很小可是他很懂得照顾果果，如果有别的孩子欺负果果了的话他就会跟那个孩子打架来替果果报仇，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他都会拿出来和果果一块儿吃一块儿玩儿，林冰和杨美玉老说这个儿子别看整天沉默寡言的跟书呆子似的，可是只要见到果果就来精神，照顾起果果来可一点都不比她当阿姨的差，而且对果果比对她这个当妈的还好呢！她这个当妈的想让他帮忙干点儿什么的时候还非得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哄他他才有可能会答应帮忙，不然他连听都不听一下的扭头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但若是换成果果的话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不说那个小子还会跑得比兔子都快呢！每当林冰说这类的话的时候杨美玉总是会笑呵呵的点着头说：“那是啊，果果小空的妹妹嘛，这做哥哥的当然就会比较疼自己的妹妹，很正常！”“要是真是妹妹的话那就好了，我巴不得自己能有一个像果果一样相这么漂亮又这么乖巧讨人喜欢的女儿呢，要不你把果果给我得了，我保证对果果比对小空还好一千倍五万倍，怎么样？！”林冰说这话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次都要杨美玉瞪她一眼她才肯罢休：想要我的果果，没门儿！
　　杨美玉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在果果开始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因为还要上班的关系，每天她非得等下了班以后才能到学校去接果果回家，由于她有一天因为有事没有做完而才加了会儿班的原因才下班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她一般都是要到六点半左右才可以接果果回到家里，为了节省时间她把自行车就停放在学校，这样一来不管是接果果回家还是送果果上学都不必考虑自行车还在家里她得回去骑或者下了班她还得先回家把自行车放好再去学校接果果会耽误时间这样的问题；那天她到学校的时候就七点四十了，因为那时是秋季的关系所以天黑得比较快一些，当她来到学校教室之时天已经黑了，整个学校里的老师们早已走光了（就只剩下看大门的田大爷还没有走，要不是为了等她来接果果回家的话田大爷恐怕也早就回家去了。），整个教学楼里的灯也只有果果所在的那一间教室的灯是亮着的。她当时还在心里想刚才真不该一口气非做完了不可，明天再做又怎么了？让果果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等她等这么久的时间，现在不是以前在幼儿园有林冰照顾果果的时候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现在林冰帮不了她了她得全靠自己才行！然而，当杨美玉走进教室一看看到的不只是只有果果一个人，同时她还看到坐在果果旁边的椅子上低头写着自己的作业的季晨空，她相信每一个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心在为此微微颤抖着，这是一幅多么令人感动、感涕、感叹又感到温暖的画，画得如此生动如此美化又如此感人，把孩子，不是，把人与人的之间的那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情谊”画得是如此精细透彻。

　　杨美玉虽然很不愿意将那幅名为《温情》画面打破，但她还是走了过去，而那幅画却永远地留存在了她的心间。

　　然而，让杨美玉最最最没有想到的却是在她将果果、季晨空两个孩子接回家吃完了饭以后要送季晨空回家去的路上季晨空忽然拉住她对她说：“杨阿姨，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儿，可以吗？”“当然可以，什么事儿？”她低下头看着他小脸儿还以为他在学校里又闯什么祸不敢告诉他妈林冰就只好告诉她，又要让她替他妈林冰去他们学校向老师赔不是去呢，当时她在心里想上次他不是答应她不再那样了吗？怎么又犯老毛病了？这次不知道又跟老师顶什么嘴把老师给得罪了，这孩子打小就比别的孩子都聪明，懂得她们大人还懂得多呢，也不知道林冰是怎么教的？咱再聪明再懂得多也不能公然的和老师们唱反调，让人家老师气得跟什么似的一见到她就开始“教育”她，说她这个“妈妈”是怎么教孩子的？老师不就是说错了一道数学题（把“九十五”说成了“五十九”。）么？他用得着站起来大声的对老师说：“这都不会算还当老师呢，应该是‘九十五’而不是‘五十九’，笨老师！”让老师难堪吗，“尊师重道”的道理他们大人如果教过孩子的话孩子还能这样“目无尊长”啊，孩子会这样都是他们大人没有把孩子教好…等等等等，整整说了她一个小时，到最后等到送果果去他们学校上学的时候那个老师一眼就认出是她来了后还不好意思呢，说他那时以为她是季晨空的妈妈才会那么不客气的，后来才知道弄错人了！唉，这次可不能再让她装他妈妈到学校去挨老师的K了，因为老师都知道她不是他妈妈，不过不管他这次犯了什么错她都会尽量帮他解决的，她这样什么都不为就为了刚才这孩子能留下陪果果一起等她等到现在的“难得”。
　　可惜，她想错了，季晨空要跟她商量的并不是这个，是一个让她感觉到在眼前站着的并不是只有九岁半点大的孩子而是已有十一二十岁的大孩子在对她说一个她同时也想来想去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可以解决的好办法来一直困扰她多时的问题。杨美玉记得当时季晨空用很成熟的语言是这样跟她说的：

　　“我想跟您商量商量，以后每天能不能让我放学后送果果回家？您每天都要等下班以后才能来学校接果果回家不是吗？”小季晨空抬头看着她问。

　　“嗯，阿姨是都要等到下班以后才能来学校接果果回家，这是阿姨没办法了才这样的！”杨美玉蹲下来与他平视。

　　“我知道阿姨工作很忙，我听果果说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早饭，做好早饭后叫果果起床吃早饭，吃完了早饭再收拾收拾碗筷以后送果果上学，把果果送到学校教室之后您就得赶紧去上班一刻都不能停！中午下班后接果果一块儿回家吃午饭，回到家您还要做饭，吃完了午饭您又得赶紧送果果到学校以后您再赶紧去上班去，下午果果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等您下了班来接她回家，每天都是这样！”小季晨空见她点头就接着说：“可是阿姨您知道吗？让果果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等您下班回来接她回家的那快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会有多孤单（其实当时季晨空本来是想说杨妈妈让果果一个人坐在教室等她下班回来有多危险的，但是他想到刚才他答应果果不告诉杨妈妈那个小男生欺负果果的事儿所以为了不让杨妈妈多想他才决定不说“危险”这一词的。）您想过吗？整个教室里就只有果果自己一个人，万一她不小心摔倒了的话连有个人扶她起来都没有，还有万一要是有什么坏人趁着学校里的人都走光了的时候来教室把果果抱走了的话怎么办？”那时候的季晨空就已经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得严重一些的话杨妈妈是不可能会答应让他每天放学后送果果回家的，杨妈妈不答应让他在放学之后送果果回家的话万一那个小男生又趁没人之时对果果动手动脚的话怎么办？他可不想看到那个小男生又拉着果果的手不放的画面了，那画面他看一次就够了，要是再让他看一次的话他就不敢保证那个小男生是否还会像这次似的“竖”着从他们学校的大门口走出去了！当然，他季晨空也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给那个小男生能拉到果果的手的第二次机会，不过等他找那个小男生好好的说道说道以后他想就是果果主动去拉那个小男生的手那个小男生也不会（敢）伸出自己的手让果果来拉的，不信就试试看啊。

　　杨美玉静静的听着站在自己的面前个子还不是很高的说话起来倒跟大人似的的小大人季晨空认真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只有九岁半的小男人让她感觉到很有安全感，果果交给他接送的话她可以很放心似的。

　　“阿姨，我会背果果下楼、上楼的，您不用担心我背不动果果，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背着果果到处跑来跑去的玩儿了您不记得了吗？！”小季晨空笑呵呵的说。
　　他比果果大一岁半，这样也就是果果一岁的时候他已经会走路了，那时候他看别人背着果果玩儿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就吵着自己也要背果果不可，大人都说他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想背果果，不行！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非要背果果不可，不让他背果果的话他就坐在地上哭闹（好可爱，不是吗？！）不起来，最后还是季平季爸爸一把把他给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以后告诉他这样哭闹不是办法，他得快快学好走路才能背果果，等到他什么时候走路不再走得歪歪斜斜了的时候就让他背果果！他听了爸爸的话点点小脑袋不再哭闹。很快的半年以后他走路已经走得很稳很稳了的时候他一见到果果就要背果果，从第一次背果果开始到现在为止他一次都没有把果果摔在地上过，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

　　“小空，阿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杨美玉看着小季晨空的深眼窝问。

　　“嗯，阿姨您尽管问！”小季晨空点点头说。

　　“小空很喜欢果果妹妹，对不对？”杨美玉一直看着小季晨空的眼睛，好像这样她就能够看得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嗯，小空是很喜欢果果，所以小空会保护果果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果果的！”小季晨空坦诚的点头，尽管他说得这个“喜欢”并不是和杨美玉问得那个“喜欢”是一样的“喜欢”。

　　也许，当时杨美玉问得那个“喜欢”其实就是小季晨空口中说得这个“喜欢”，只是他们两个当时都太不懂对方的心思了，从而无法真正理解出对方口中的“喜欢”真正的含意。

　　“那好吧，阿姨就答应小空让小空每天下午放学后送果果回家，就只有下午可以，中午阿姨接，下午小空接好不好？”半个小时后杨美玉、季晨空二人达成协议以后二人才继续向前走去。
　　原先杨美玉也只是以为季晨空提出要送果果放学回家是一时兴起才有的想法而已，因为她知道孩子都是这样一会儿对这感兴趣一会儿又对那感兴趣，一个想法、一件事情和某种脾性通常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可要是不由得他的话他就会一直缠绕着这件事情上打转，那样的话倒还不如趁早如了他的意愿的好。这样的话等到他玩够了玩过瘾了也玩得厌烦了，觉得这个不好玩儿了想换个别的什么来玩玩的那时候他就会从此不再理睬这个让他已经感觉到有点儿讨厌的事物了，替换这个事物的是一个能够让他重新很感兴趣的新鲜事物。所以，杨美玉相信季晨空送果果回家也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不送了啦，可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是季晨空既然可以做到五年如一日的每天在放学后先把果果送回家以后他再回自己家，就算是哪天她下班回得早而到学校去接果果放学回家的话季晨空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先回家的，他还是会和她们一块儿先回她们家以后再回自己家。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下雪他都是一如既往的先送果果回家后才会回自己家，果果今天坐轮椅去学校的话他就放学后背果果下楼以后放在停在下楼的轮椅上推着果果步行走回去，如果说果果今天是坐自行车来学校的话那他放学后就直接把果果给背回家去。
　　季晨空这样的确是替杨美玉减轻了一些负担，首先最起码她不用再下了班像赶什么似的赶紧往学校跑了，其次是有季晨空在果果身边她可以相信没有人敢对她的果果起什么歹意的，好歹季晨空是个半大点的男孩子嘛，有他护送果果回家她绝对可以放心！

　　杨美玉现在回想起那些年那些日子和那些事情的时候心头还是会不免感觉到一暖，她常常在心里暗想如果说果果不是从小就身有残疾的话她肯定会遵守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和林冰约定好要做彼此的亲家的诺言要果果嫁给季晨空，让她们两家真的变成为一家，虽然她知道儿女的婚姻不是她们当大人的可以作得了主的但她还是会为此多做做努力，她可以和林冰一块儿商量商量怎么让两个孩子走到一起什么的，为了让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不管林冰要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的！可惜，现在她不能遵守当初的约定了，她不能把果果嫁给季晨空，虽然她很喜欢季晨空虽然很她想把果果交给季晨空照顾虽然她很想告诉林冰她并没有忘记她们当初的约定但她不能那么自私啊！
　　季晨空是个好孩子，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很愿意把果果交给他，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照顾好果果一辈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可以在季晨空的眼睛里看得到“信任”二字，当初就是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这两个字她才能那么放心的答应让他每天下午放学后送果果回家。她那时候就可以感觉得到季晨空这个孩子是个可以让人对他信任、信赖、放心的好孩子，在他身上她还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如果她把果果交给他照顾的话他一定会照顾得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好的，所以她可以很放心的把果果交给他来照顾。她不明白一个只有九岁半大的孩子为什么会给她一种那样的感觉呢？好像他真的会照顾、保护、爱怜果果一辈子似的，那时候的季晨空明明只有九岁半啊，但当时他给她的感觉却是一个已成为了成熟男人的“小男人”在与她对话一般的成熟稳重。可是，此一时非比一时了，现在的季晨空已成为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将来还会成为一名像他爸爸（季平）一样受人尊敬的好医生。她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出来季晨空现在在学校肯定受很女孩子们的欢迎，那些女孩子也一定都是才貌双全的佼佼者不说她们最起码都不是身有残疾的女孩子，不像她的果果连站都站不稳了就别说是走路了。这样又要让她的果果拿什么来跟人家比呢？论学历她的果果就是只是过小学的女孩儿，论身体健康她的果果的身体是既有残疾又弱不禁风，可若是要论相貌的话她必须得承认她的果果的相貌的确是无所挑剔与无人能及的，这点她是比较有信心的原因是因为从小到大无论是谁见到她的果果都会忍不住对果果的相貌完美度感叹不己，都说她生了一个像天使一样完美的女儿！林冰曾说过，果果要是生在古代的话准又是一位绝代佳人，说不定中国四大美女其中之一就是咱们果果呢！但是她想即使是果果的相貌长得再漂亮再完美再精致也还是无法和别的女孩子相提并论，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它要一样的同时它就要收回一样，那么它在收回她的果果的行走能力的同时又赐予果果一副较好的容貌作为交换。然而，她宁愿果果长得很丑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让果果如一个会说会笑就是不会走路的木偶一样，再美的容貌也终有一天会消失不见的而脚下的路是永远都是要靠自己的双腿才能走下去的，容貌再好也不可能当饭吃当衣穿当日子过，不是吗？如果她非要向林冰提出她想按当年她们两个人约定的那样把果果嫁给季晨空的话林冰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好的，因为以她对林冰的了解来说她绝对有理由可以相信林冰也一定没有忘记她们当年那个荒唐的约定，还有以林冰从小就对果果百般疼爱的态度来看的话林冰绝对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乐意让她把果果嫁给季晨空，就是季晨空不愿意林冰也会强行季晨空娶果果的。这些她都想像得到，但问题在于季晨空不是真心爱果果的话就是强逼他娶了果果果果在他们家也不会感觉到幸福、开心的，那样季晨空也不会尽其所能的照顾好果果不说还会因此怨恨果果和林冰还有她，到那时果果也会在心里怨恨她和林冰的自私。把两个彼此之间没有爱情的孩子硬是拉到一起也不是不能的，但他们的心没有拉到一块儿的话相牵的手还能牵长久吗？所以为了两个孩子都能幸福，她从来没有跟林冰提过那个约定，她常常说果果是小空的妹妹就是为了让林冰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约定，她不想因为那个约定而把他们两个人之间仅有的兄妹之情也破坏掉。就让他们两个人做一辈子的兄妹也不错，不是吗？！

　　是的，杨美玉和林冰当年曾有过约定说她们将来如果一个人生了男孩儿另一个人生了女孩儿的话她们就让两个孩子结婚，如果她们两个生得都是男孩儿或者都是女孩儿的话那她们就让两个孩子结拜成兄弟或者结拜为姐妹，为此她们还击过掌呢。林冰比杨美玉结婚早一年，在杨美玉还没有怀上果果的时候林冰就已经生下了季晨空这个大胖小子，林冰一看自己生下的是个小子就对杨美玉说：“你的任务艰巨啊，咱们能不能做亲家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给我儿子生一个漂亮的媳妇出来听到没？！”当时杨美玉笑呵呵着点头，她在心里想：放心，到时候生出来是女孩儿的话不管长得丑俊你儿子都跑不了！
　　一年半以后杨美玉果真就生下了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儿，林冰到妇产科一看是个女儿就高兴得当场就亲了杨美玉一口，她一边抱起刚出生不到一天的果果一边笑哈哈着说：“不错不错，任务完成得很好嘛，看这儿媳妇生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啊！”后来她还不客气的给她未来的儿媳妇起名为“杨果”，她说她儿子叫季晨空，儿媳妇就叫杨果吧！杨美玉问她为什么？林冰笑眯眯的说：“有晨（成）果嘛！”

　　就这样果果起名为“杨果”，小名果果，她从一生下来就被林冰认定为是她儿子季晨空未来的媳妇，虽然她口上不说但是在她的心里可是早就把果果认定成为可以做她儿媳妇的唯一人选，她知道杨美玉为什么一直要她认果果当干女儿目的何在，可是她一直都拿其它理由来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