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学坏》HHellsing

5、第 5 章

　　六.
　　惊吓。

　　大二。
　　权艺萱今年刚好20，于是很迅速地把驾照考了。
　　权艺萱又见过崔泽几面，他们有时候去喝咖啡有时候去打游戏，有时就呆在一块聊天。
　　成宝拉在权艺萱家住过几次。

　　哦，还发生了一件事。

　　“宝拉，刚刚那是你男朋友？”权艺萱捧着书走在成宝拉隔壁。
　　成宝拉瞥她一眼：“对。”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权艺萱问道，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假期，学长跟我表白，我接受了。”她用简短的话概括了一下。
　　权艺萱撇了撇嘴：“是你学长啊。我觉得他好面熟啊。”
　　成宝拉不接话，他们已经到图书馆里了。

　　又有一天，权艺萱邀请成宝拉：“今天要来我家住吗？家里有人送了水果，我早上忘带过来了，吃香蕉吗？”

　　成宝拉挑了挑眉，直觉她有话要说：“好啊。”
　　夜晚。
　　权艺萱将水果果盘摆到大厅桌子上，跟成宝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闲聊间。
　　“你喜欢你学长吗？”权艺萱冷不丁地问。
　　“……你疯了？”成宝拉啃了条香蕉，“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

　　权艺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我想跟你说……”她边剥橙子边慢吞吞地说，“你学长……”

　　成宝拉听着她的语速都快手痒了。
　　“我最近几次和朋友喝酒的时候看见他。”权艺萱见她恼了，一股脑地往外倒，“我觉得他不太尊重女性。”

　　她说完看着沉默的成宝拉：“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就尽量不要太喜欢他了。”权艺萱退而求其次地提议，毕竟刚在一起总不能叫人家直接分手吧。
　　气氛有些冷凝，她走到厨房，又打包了一下冰箱里的水果：“明天你回家的时候把这些水果带上给你家里人吃吧。”

　　成宝拉在大厅里不冷不淡地应到：“嗯。知道了。”

　　权艺萱坐回到她身旁，笑了笑。

　　某天。

　　“你去游/行？”权艺萱瞪大了眼睛，用气声表示自己的惊讶。
　　成宝拉吃了口午餐白了她一眼：“怎么？”
　　“被抓到了怎么办？”她白了回去。
　　成宝拉：“那又怎样？我没做错啊？”
　　权艺萱踢她一脚：“呀，成宝拉，你要是有案底了以后要怎么办？”
　　成宝拉眼神暗了暗。

　　“阿西——”她朝成宝拉翻了个白眼，“要帮忙就找我。”
　　“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一个劲儿的只会使唤人。”她愤愤道。
　　成宝拉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往她饭盒里扔了块肉。

　　没过几天成宝拉参加反zf游/行的事情就败露了，成东镒更是连睡觉都睡在她房间门前防止她溜出去参加游行，一天下来成宝拉一点东西都没吃。
　　但百密一疏，成宝拉又从房间里偷跑出去，出去之前先给权艺萱打了个电话叫她来接她。
　　此时正下着大雨，她没走几步路就被警察看见了，于是只能边跑边想要找地方躲起来，转过一个路口，听见喇叭声，她隔着手指看了眼车牌号码，立刻上了车。
　　结果伞怎么都收不起来了，成宝拉在那硬扯，权艺萱就在前面驾驶位吼她：“扔了啊！”
　　成宝拉正慌着呢，闻言立刻就把伞甩了出去，关上了车门。
　　权艺萱看了她一眼：“蹲下，等我开出去之后你再起来。”

　　雨下得更大了，等那两个警察拐过弯来成宝拉已经不见了，那伞被风吹着也不知所踪，就看见一辆车亮着车灯开得很慢，有个卷发的妇女撑着伞迎面走来。
　　他们互相对视两眼就要往前走去：“前面的，停一下！”
　　车子里面的人大概是听不见这话的，但最后车慢慢停在了那个妇女旁边，车窗开下来一点点：“阿姨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宝拉的朋友。”
　　李一花记得她，连连点头，面上十分着急：“你有看见宝拉吗？她从家里跑出来不见了。”

　　权艺萱偏头看了看后视镜里慢慢走过来的警察，对李一花轻松地笑笑：“阿姨上车吧，雨太大了。我知道宝拉在哪，我带您去找她吧。”
　　李一花愣了愣，点头说好，上了副驾驶。
　　车上开着暖气和收音机，一派祥和之气。

　　警察敲了敲窗户。

　　往里面瞄了瞄只能看见一个有点年纪的女人和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女生，点点头让她们离开了。

　　车子慢慢提速，往前开了一会儿，停在路边，权艺萱叹了口气：“我下车买点热的，您和宝拉好好聊聊吧。”

　　成宝拉刚刚已经探起头来，权艺萱敲了敲后车窗对着成宝拉耳语道：“我车里有止血贴，你帮你阿妈处理一下伤口。”
　　成宝拉愣住，这才看见李一花渗血的脚趾头，她不知觉间已经落下泪来。

　　在外面呆了半个小时，估计她们已经聊完了，权艺萱这才捧着热牛奶上了车，车子里的气氛说尴尬又太过，温情又算不上，她分了热牛奶道：“我送你们回家。”

　　李一花喃喃：“谢谢你呀艺萱。”

　　权艺萱抿了抿唇。

　　车子到了胡同口，李一花扯着成宝拉下了车，慢慢走进去。
　　雨已经停了，权艺萱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着隐约有一两颗星星的天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发呆。

　　突然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中，笑容兀自爬上嘴角，闪光灯跳了跳。
　　崔泽困倦地抬起头就看见权艺萱略有些疲惫的脸，迟缓地因为惊讶睁开了另一只眼。
　　“上来吗？”她脆生生地问。

　　崔泽坐到副驾驶，闻着烟味清醒了一些：“怒那怎么在这里？”
　　“送朋友，”她朝外面吐了口烟圈，“你呢？”

　　“我住在双门洞啊，”崔泽抚着额头，感觉头痛略微减轻，“就在前面的凤凰堂。”
　　权艺萱注意到他的神情，静心看了看：“头痛吗？”

　　“现在好些了。”崔泽软软地笑，目光与她对视，温柔又缱绻。
　　权艺萱觉得他话里有话，有些口干舌燥，她不太自在地咳一声，将烟熄灭，伸出手按压了一下他的头部。
　　崔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烟草味，感觉到她轻柔的动作，几乎要压不住睡意。

　　权艺萱家里有两个医生，自己也成了半个，边帮他按摩边指导他怎么做。
　　后面崔泽渐渐没声了，大概是累得睡着了，眼睛眯着，眉毛舒展，黑眼圈还是一如既往地十分明显，但嘴角带着笑意，五官清俊。
　　权艺萱盯着他半晌，闷闷地笑出声来。

　　七.
　　告白。

　　双门洞。
　　崔泽这次的五连胜实在是引人震惊，消息还没见报，要第二天才上报纸，于是当天赶回双门洞跟朋友们见面，逐个逐个跟朋友们拥抱，接着就是晚餐，几份pizza。

　　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刘东龙巡视一圈，搓了搓手：“我昨天向读书室的姐姐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意思是我这么可怜，这块pizza应该给我。
　　成德善不屑：“我家是半地下室。”
　　刘东龙一哽：“正焕家三年前还是单间呢。”
　　成德善不甘示弱：“我姐姐是成宝拉。”
　　刘东龙不假思索地道：“正焕哥是金正峰。”
　　那边金正焕反驳道：“我喜欢我哥啊。”
　　但刘东龙没在意，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德善啊，你宝拉姐那个朋友……”
　　他朝成德善眨眼示意。
　　成德善伸手就是一顿打：“不知道！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成善宇最关注的就是成宝拉，他跟着好奇地问：“谁啊？”
　　而成德善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据说”喜欢她的成善宇，她停下动作，有些羞涩道：“宝拉姐最好的朋友啦，今晚宝拉姐就在她家里住呢。”
　　她又转头作势要爆揍刘东龙，朝他咧嘴：“娃娃鱼看人家好看就老想着要认识。”

　　成善宇听后点点头，沉默片刻。
　　那边又开始了。
　　成德善向pizza伸出魔抓：“没人了吗？没人就是我的咯。”
　　刘东龙一把敲开她的手：“善宇你不参加吗？”
　　成善宇张嘴：“要干什么？比惨吗？”
　　他接着就要说话。
　　刘东龙盯着他警告道：“你不能说你爸爸，阿泽你也不能说你妈妈，太犯规了。”
　　崔泽闻言露出腼腆的笑。
　　成善宇想了想：“我喜欢一个人两年了，但还没有告白。”
　　此话一出无异于在房间里投了一颗原/子/弹。

　　金正焕瞄了眼神情兴奋不已的德善，呼出一口浊气。崔泽愣了愣神。刘东龙反而是最无知无觉的：“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成德善打断了，大概是认为成善宇喜欢的人是她，此时的她非常高兴：“去告白吧！听说在初雪的时候告白成功率会变高。”

　　初雪前的某一天。
　　金正焕帮崔泽绑了个鞋带，抬头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阿西——你真的是，要是没了我们你要怎么生活啊？”
　　崔泽挠了挠头发，露出个笑容。
　　金正焕站起身来：“笑笑笑，就知道笑，笑得再可爱有什么用！鞋带不会系，筷子不会用，生活白痴啊白痴。”
　　崔泽想了想：“可爱没用吗？”
　　金正焕跟他一起走，看了他一眼：“......可以骗骗喜欢你的女孩子？”
　　崔泽露出个更憨的笑：“正焕啊，我也在初雪告白怎么样？”
　　“什么？”金正焕瞪大了他本来不怎么大的眼，“告白？跟谁？”
　　“你不认识的。”崔泽看着他。
　　他们停下了脚步，金正焕吞了吞口水，心底不知道什么感觉，可能是家养的白菜被一只不认识的猪拱了，有些不放心，担心崔泽被骗，但金正焕意识到崔泽现在是认真的，又觉得自己喜欢成德善怎么连告白的胆子都没有，被从小当成弟弟一样的存在一下子超过去了，心里头思绪万千，嗓子有些哑：“去吧。去试试吧。”

　　从朋友那里得到肯定的崔泽眼睛都笑眯了：“嗯。”
　　他又迈开脚步向前走，几步后没看见金正焕跟上，转头去看他：“怎么了？”
　　金正焕想了很多，但他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我怎么感觉橘里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