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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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朋友。
成宝拉紧随权艺萱之后，于93年通过司法考试，实现了她的检察官梦。
94年不紧不慢地到来了。
崔泽的生日将各自忙碌的朋友们聚到了一起，他们一如五六年前一般谈天说地。
金正焕与成德善二人变得黏糊起来，刘东龙看不过眼：“阿西——请你们考虑一下这里有3个没有对象的人好吗？”
然后他想了想，推了一把崔泽：“不对，我们这里还有个叛徒，是2个。”
成善宇露出了略苦涩的笑，崔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对方跟成宝拉交往过的唯一见证者。
刘东龙毫无这方面的神经：“崔泽的女朋友是谁已经成为双门洞第一谜题了。”
崔泽眼神分外无辜：“是吗？”
“是啊，”刘东龙瞥他一眼，“我封的。”
“你不要，”成德善扔过去一包零食，“老是欺负我们纯洁的阿泽。”
刘东龙笑：“哈！他？纯洁？我们纯洁的阿泽是我们五个人里面第一个有女朋友的！”
成德善不屑：“这算是什么！我还是第一个有男朋友的呢！”
“阿西——这个第一你自己争吧，我们可没兴趣啊。”刘东龙被她逗笑。
又闹腾了好一会儿。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了？”
“我们难道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见吗？”
“快了快了。”
确实很快，等到成善宇不小心在成德善和刘东龙面前自爆跟成宝拉重新交往后，带着家属的聚会就基本定下来了。
成德善还魂不守舍，目光复杂地看着成善宇：“你是疯了吗？那可是我们，我们家的成宝拉呀。”
虽然她早知道成善宇暗恋成宝拉，却没想到他们曾经交往过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复合了！
刘东龙更是因为五人中只有他不知道成善宇曾经暗恋成宝拉一事备受打击：“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等一下，所以现在是只有我没有对象了吗？”刘东龙用更可怜兮兮的声音哭诉。
电话那头的金正焕和在场的另外三人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我死了。”得到肯定回答的他觉得自己倍受侮辱，蹦跶一下，倒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了。
家庭聚会当天。
崔泽从棋院直接到刘东龙家的餐馆，刘东龙坐在他隔壁自言自语：“真是疯了，居然真的请了宝拉姐吗？”
他对此颇为恐慌，刘东龙知道崔泽也很怵成宝拉，于是拉着他的手臂道：“哎呀阿泽啊，你不怕吗？”
崔泽用神奇的目光看了看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刘东龙也不需要他的回复，他继续叨叨：“你就算了，你就不怕你女朋友被宝拉姐吓跑吗？她可是成宝拉欸！我们双门洞的特产成宝拉啊！”
崔泽欲言又止地拍拍他的头。
“什么意思？”刘东龙摸了摸被拍打的地方。
然后成德善和金正焕一起来了，接着就是成善宇。
“什么？”刘东龙惊讶，“是我记错了吗？家庭聚会不在今天？”
不知情的成德善跟着说：“不是今天吗？”
金正焕拍了拍她的脑袋：“疯了吧？不要老是跟娃娃鱼一起玩，容易变蠢。”
成德善朝他龇了龇牙。
然后是今天下班较早的成宝拉。
成宝拉来了以后饭局里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了，刘东龙强笑着打了个招呼。
最后才是权艺萱。
权艺萱先是跟年龄最大的亲故成宝拉亲切地打了招呼，然后才是跟别人寒暄。
金正焕和成善宇都面不改色地向权艺萱打招呼：“艺萱怒那。”
“你们好。”她扬起笑，美目盼兮。
崔泽拉过她的手，将她安置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是我瞎了吗？”刘东龙擦了擦眼睛，“果然是我瞎了吧。”
成德善掐了一把一看就知道他知情的金正焕，跟刘东龙同病相怜：“我们都瞎了。”
刘东龙幽怨地朝崔泽道：“辛苦你了阿泽，瞒我们瞒得很辛苦吧。”
崔泽毫不犹豫：“不辛苦，我也没怎么瞒。”
这是事实，自从92年权艺萱通过了司法考试之后就时常出入双门洞，没见上面完全就是阴差阳错。
酒过三巡，热闹过尽。
“我说啊，你们长大得也太快了点吧。”刘东龙用力拍打崔泽的胸膛。
崔泽手中的酒杯溢出点酒，像晶莹剔透的钻石滚落。
酒席上徒增点郁气。
“亲故啊，亲故......”刘东龙举着酒杯，手悬在半空，突然哽咽，另一只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成德善咽了口口水，顺了顺刘东龙的头发：“哎哟，我们娃娃鱼怎么了。”
“是孤独了吧？”金正焕跟刘东龙碰了碰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成善宇点头：“是孤独了。”
成宝拉帮成善宇斟了一杯酒，歪头托腮看他。
成善宇问：“怎么了宝拉？”
成宝拉帮他理了理稍显杂乱的发丝，要整了整他的领子：“......长大了。”
成善宇对这句话非常受用，本来已经趋向成熟的脸蛋一笑起来又透出一股子少年气。
成宝拉被逗笑：“哧——你别笑，你一笑就像个小孩子。”
成善宇不自然地止住笑意，不太希望被看成是弟弟的他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就别装了吧，我姐连你尿裤子都看过了呢。”成德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这话引得大家发笑。
刘东龙打了个酒嗝，凑近权艺萱，崔泽隔在他们中间，一个劲儿把他往回挤。
“别挤，”刘东龙喝了口酒，对权艺萱用说悄悄话的样子大声道，“我之前还在我家看见我们阿泽尿裤子的照片呢。艺萱怒那你要看看吗？”
“好啊。”权艺萱的笑容压根没停下来过。
崔泽恼羞成怒，手掌盖上刘东龙的脸蛋把他整个人往回按，将他推回座位后把手往对方身上抹了抹：“脏死了。”
刘东龙于是趴在桌子上朦胧着眼睛看他：“呀！崔泽你过分了！”
成德善幸灾乐祸仰头大笑。
金正焕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呀，阿泽快擦擦，别弄脏了手，你的手可是用来下围棋的手。”
崔泽从口袋里掏出常备的毛巾：“没事，我有这个呢。”
成善宇笑开，朝崔泽竖起大拇指：“我们阿泽真是成长了。”
权艺萱和成宝拉刚好对上眼，碰了碰杯。
店里响起野菊花乐队的歌。
“我跟前朋友的身影，
在飘落的花瓣之下交错；
我远远听到了朋友的声音，
是飞奔的火车车轮在回答吗？
我眼前的无数身影，
那都是真情啊，不要嘴硬了
......”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