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梦》静水忆阁

11、NO11

　　发信人：失落的梦
　　标题：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日期：Fri Jul5 21:02:35 2002
　　
　　浪子，好久都没有mail给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病了。
　　这么多天来，我讲了许多我的故事给你听，甚至还会对你描述我的心情，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理解我。
　　今天，这是最后的故事了。当然今天要讲的东西标题上我已用了杜甫的诗句来表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若是死别的话，恸哭一场也就过去了，无可奈何了；但偏偏是生离，总让人牵肠挂肚。
　　
　　和骅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在1998年6月29日。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这天是二年级的最后一天。可悲的是：我在过这一天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天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只是想着过好暑假又可以再在一起了。所以，日记里没有详细当天和骅在一起的事。不过，在我的记忆里仍是有一点印象，尽管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骅的生日是8月17日，所以暑假是无法给他生日礼物的，所以那天我就把礼物提前给了他，我还记得那是一辆摩托车的小模型，因为我知道，骅最喜欢摩托车。
　　中午就返校到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他在琦的家里，于是他就叫我去，并且保证他会在巷子口等着我。我的邻居小妹非常想见他，所以我让她在一旁远远地看，我记得很清楚，他穿着一身白衣服，白裤子。而我并没有直接走过去，因为发现他东张西望，并且半蹲的姿势非常的可爱，妹妹还直嘀咕他的样子很帅。
　　后来，他终于看见了我，就两手往腰上一叉，露出那张灿烂无比的笑容，而那口白牙更为他的一身白色的着装而成正比。
　　又可悲的是：之后和他逛着马路时讲的话，都在这四年中淡忘了。但有一点我却仍记得很清楚：在分开之前，他楼住我要吻我，而我却拒绝了，我感觉得到他的失望，但我却没有多想什么。
　　后来我才明白：我拒绝的竟然是他的离别之吻。也许他那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要离开，但他最后仍是没有告诉我。
　　在我转身回去之前他看着我，非常仔细地看，像是要把我的样子看个够再刻入心扉。也是在我转身回去之前，天空竟然飘起了雨，而浑然不知将来的我天真地叫骅早些回去别淋着雨，还笑着让他暑假有空来找我玩。
　　素不知，这一转身就是长久的分离，就是为梦和骅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这一转身就让当时的梦再也不能复活，就让这一切成为了一场回忆。我想：这场雨一定是老天安排下的，也许老天爷也只能在天上干着急，急得眼泪也出来了吧！！呵呵！！
　　
　　知道骅离开是同年的7月22日，很奇怪，这天也下着雨。是雯到我家告诉我的。我平静地听她叙述完一切，平静地独自一个人发呆，平静得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回来，9月1日他一定会在教室里，一定的。
　　同年的8月，中国发生了特大洪水，整个国家都在抗洪救灾。
　　终于到了开学的那一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学校，走进了教室，异常喧闹的教室如同往昔。所有人都到了，惟独骅的坐位——空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酸楚涌进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从那天开始我的脸上多了一种表情：落寞；我的心底多了一层阴影：忧郁。从那天开始：每次出门都可以遇见他的巷子口变得冷清，每条一起走过的路变得萧条，每个下课十分钟成了对我的折磨。从那天起，梦，就变成了失落的梦。
　　有人说：去了四川成都的他是由于洪水而没法回来，只能在那儿读书；又有人说：他本来就去了没打算回来。所以，他的离开使他的人成了一个迷，谁也不知道事实是怎样！！
　　这就是我和骅的故事！！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浪子，有缘的话，网上仍会再相见。BYE
　　
　　梦 上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和“浪子”在网上聊天了。要说想念一个从未碰过面的人或许有些说不过去，但至少我很想念和他聊天的感觉。
　　现在的我不是想要试着忘记骅而不能刻意去想他吗？那我还应不应该上网找他谈论我的梦失落与否呢？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发现自己已在聊天室里了。
　　“失落的梦，好久不见啊！！”
　　是浪子，奇怪，我怎么感到特别的紧张呢？
　　“是啊！！碰上你好巧啊！！”
　　“是我们的缘伤啊！！”
　　“啊？？”
　　“不是你自己话语中讲有缘仍会相见吗？”
　　“是啊，是啊，呵呵J”
　　“怎么？”
　　“我相信你一定会鬼使神差找上我的，所以就来了。”
　　“好象你很了解我一样。”
　　“听了一个这么令我感动的故事，我还能陌生你吗？”
　　“你很感动吗？那又怎么？比起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是逊色许多；比起贾宝玉和林妹妹更是失礼得很呐！J”
　　“从古至今，由国外到国内，爱情的悲剧比比皆是。但是我想做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别人的故事很容易；但若要是亲身经历，人生只能有几个这样的故事？想必你至今仍无法释怀吧！！”
　　“如果我一心要让自己去遗忘，那必定会不时地想起。没有体验过的人不会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消失在眼前的痛苦。”
　　“但是我认为：你的骅也一定不愿你凄凄惨惨戚戚的心境吧！！如果你身边还有关心你，你能否体会得到他们看见你的痛苦而为你痛苦的心情呢？”
　　“浪子，你讲的着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许多事情要讲道理可以一大串一大串，尽管这些道理是如何如何的现实。可人生的不圆满就是因为明知不对仍会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
　　“照你这么说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你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也无法走理论之中的一条路咯？”
　　“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虽然你我素味平生，但是从你口中我总觉得你不同于网上那些无聊之人士。”
　　“我也是啊！！你能够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敞开心扉，我真是很难想象却也乐意接受！！”
　　“有时候，有些话对陌生人讲反而安全！！”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呵呵！J别客气J”
　　“梦，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快乐得像小燕子一样的女孩子。你的骅走了，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一大串省略号要你承受。我很难以想象四年前的事你仍记忆得如此清晰，那么你的思念会有多深，难道你的一生都要在他的阴影之下吗？”
　　“实不相瞒，骅走了以后我有喜欢过别人，但是感觉永远都不对。每一个我都会拿他和骅相比较，只要他有一丝缺点呈现在我眼前，我立刻就会厌恶他。你是不是很难想象今天说爱你，明天就要分手的事吗？后来我也累了，放弃了！！”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只好上网和男生聊天？”
　　“哪有？网上我不在乎是男生还是女生和我聊，因为我从来没有要见网友这种白痴的想法。我实在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拉关系。”
　　“那么说你不在乎见不见我？”
　　“有种想见你的冲动，但是我却要压抑。”
　　“为什么？”
　　“因为我怕见了面之后你就不是陌生人了，那自然也失去安全感，再之就无话可说了。”
　　“你对安全感的认识倒是蛮特别的。所以我说你特别倒是一点也没说错。”
　　“我觉得，现在的你和刚碰上的你有点不一样。”
　　“是吗？之前我也只不过认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网友而已。和你开开玩笑，聊聊天而已。现在你mail给我你那么多的事，我就好象和你认识一样，讲话方式自然就不同啦！！”
　　“不过，我对你还有许多疑问呐！！”
　　“比如呢？”
　　“恩！！比如你为什么叫浪子？为什么找梦？为什么在我写E-mail给你期间你都不mail给我呢？”
　　“这个嘛！！等我想明白某些问题后你自然就会知道，好了，已经夜深了，有空再聊，再见。”
　　
　　我想：他也许是走得很匆忙，匆忙得连我打过去的“再见”也没有看见。我不知道面对这些简单的问题他为什么从总是不想回答。但我也倒不着急，也许某一天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彬夜，会开得怎样？”
　　“还能怎样？这种正儿八经的领导们和老师们无非就是给我们说一大堆的医生品德和大道理。”
　　彬夜是一个很活泼的男孩子，他虽有一种成熟，但不同的是他会把这种成熟小心地藏好；而展现出来的便是一种不羁的感受。他有书生气却绝对不呆，摘掉他的眼镜就看得出来，彬夜是一个拥有骅的开朗、乐观的人。但在他拥有的骅的影子下我却总觉得似乎多了一些阴霾。
　　今天的彬夜在等我时不同往常，一眼我便看出他的表情又像那天在我家时一样沉着，像在思考着什么很难的问题。
　　“夜，今天的你有点奇怪，你不舒服吗？”
　　至少对现在的彬夜，我的担心是完全因他而起。也许彬夜将会是我试着去接受成功的男人。就算他有骅的影子，但他毕竟还是彬夜不会是骅。
　　“今天我很想去你家坐坐不想出去玩，好吗？我会弄点东西给你这只不会下厨的小猫吃的。”
　　“也好啊！！”我回答说。
　　彬夜虽是笑着对我讲没一句话，但是我仍感觉不到高兴。因为与其说这个笑，倒还不如说这是一种面部抽筋。
　　
　　“夜，人家饿了，你弄点什么给我吃？”我想如果我撒撒娇也许会让他比较不会表情僵硬。所以就开始在他身边转圈子，像只要东西吃的小馋猫。
　　他捏住我的鼻子，终于露出一张标志的笑脸说：“当然不会饿死你啦！！是以你小朱哥那里打听到的一样你比较爱吃，又不难烧的东西！！”
　　“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我是一个最没耐心的人了，讨厌的彬夜，居然吊我胃口。
　　“呵呵，你先去看你的电视，一会儿我叫你！！”彬夜对我眨眨眼睛把我拉进了房间。
　　其实，我根本无心看电视，因为彬夜的体贴让我感到很幸福，不会，我倒不为自己不会下厨而感到惭愧，谁说女人一定要有一个当家庭主妇的基础工夫呢？又有谁规定女人一定得学会做饭做菜呢？所以生在上海的我应该庆幸才对，可以完全满足我的大女子主义精神。因为上海的男人通常都很能干，而且家务样样上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二新好男人的典范。
　　此刻的我乐得非常投入，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没想到刚才的彬夜到底为什么那样忧郁。
　　“在想什么那么高兴？可以吃饭了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彬夜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在想你对我好啊！！到底吃什么嘛？”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桌子上很简单地放着两碗香喷喷的牛肉拉面，却使我停步不敢往前。为什么？为什么彬夜偏偏做这种东西？我很害怕在彬夜面前吃的时候会流露出怎样的思念狂潮，很怕。
　　“喂，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嫌只有面吃啊？”他推了我一下。
　　“啊？没…没有，我…我只不过没想到小朱哥连我爱吃这东西也告诉你！！”
　　“你现在不爱吃了吗？”
　　“当…当然没有，爱吃极了，真不知该怎么吃才好！！”
　　“什么怎么吃，爱吃就快动手啊？发什么呆？”
　　我终于吃了第一口，面的香味让我不得不想起那段总会看见骅和一大堆同学津津吃着面的日子，每天中午亦是如此，每当我路过，他总会对我放开一张笑脸……
　　那段情，那段已然流逝的日子的气息就随着这种面的香气涌入胸中，很没礼貌地钻入我的脑中打开了我那妄想封闭的回忆，一波波向我袭来。
　　骅！！骅！！我心中一遍遍地呼喊着。
　　“梦，你怎么了？面不合口味吗？”
　　“梦？喂！！”
　　“啊？”直到彬夜用筷子敲打我的碗时才终于回过神。
　　“彬夜，我……我突然很想吃你抄的蛋抄饭，因为最近天气变化得厉害，吃面食我怕胃酸，我胃酸很厉害的嘛！！你也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如此懂得随机应变。
　　“原来是这样啊？不早说，小傻瓜。我帮你抄一下，十分钟就可以了，以后记得要早些告诉我哦！！”彬夜用手点了一下我的脑袋。
　　“是你自己不先告诉我做什么东西的嘛！！”
　　“算我不对好了吗？好了啦，不会饿你太久的”
　　彬夜立刻动手抄起了蛋炒饭。而此刻的我看着这么体贴的男生，心中满是酸楚，这种酸性绝对不比胃酸的酸性来得差。为了向自己弥补内心的愧疚，我很用力地吃完彬夜抄的蛋炒饭，尽管我从小就不爱吃蛋炒饭。但我却发现：今天的蛋炒饭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我以前被妈妈硬逼着吃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受，反而显得特别好吃一样。
　　
　　彬夜回去以后，我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总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刚才牛肉面的味道。
　　发呆一向是我最拿手的工夫，不知不觉已经将近23：00了，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佩服自己的发呆本事，几个小时居然也可以被我傻坐着坐过去。这工夫也许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23:00？倒不如上网去看看“浪子”在不在。
　　呵！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他没有一次会令我失望。
　　“浪子，你在我好高兴！！”
　　“现在本来就该是我们见面的时间啊！！”
　　“可是你昨天不告而别让我很伤心呐。”
　　“我有不告而别吗？我记得我有打再见的啊！！”
　　“你……你……”
　　“好，好。小猫别生气，我认错总可以吧！！”
　　“你怎么知道别人叫我小猫？”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给我的mail上有写啊！！”
　　“对了，对了，呵呵J”
　　“今天过得好吗？”
　　“不知道。好也不好！！”
　　“怎么说？”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封mail里我跟你提过的一个有骅的影子的男生？”
　　“记得啊！！对了，我还没问你和他怎么样了呢！！”
　　“我决定先不去想太多。因为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我去爱的男人。所以我想试着去接受他！！”
　　“不因为他长得像骅吗？”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何出此言？小姐，我又不是白痴，当然要听真话啦！！”
　　“真话就是：不知道！！”
　　“啥？？”
　　“因为我不想去想这个想不清楚的问题。”
　　“那你接受他了吗？”
　　“接受了。但是……”
　　“什么？”
　　“但是我还是忘不了骅，而且我觉得，只要忘不了骅我总觉得愧疚，总觉得会伤害了一个那么好的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今天，他到我家来，非常体贴地为我烧了我所谓最爱吃的牛肉面。其实，我爱吃，是因为以前骅常去吃牛肉面，我一直把它当作一种回忆，只要一闻到那种味道，从前的那一幕就会印进脑海，所以就觉得他的存在，之后就是思念。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吃得流泪就必需找一个借口不去吃。但是，看着他对我那么好，我多想好好爱他！！你说，我能不愧疚吗？”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对方的信息，但是他人却仍在网上。他到底怎么了？当机了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应我？
　　“浪子？你怎么了？是你当机还是忘了怎么打字？”
　　“浪子！！浪子！！浪子！！”
　　“哦，对不起，因为一下子下大雨我去关了下窗。”
　　“你们那边也下雨吗？我们上海刚才也一下子下雨了，好巧啊！！”
　　“是啊，好巧！！”
　　“那么说，你的城市离上海不远咯？”
　　“我也希望离上海不远。对了，你刚才说的事让我想问：你喜欢那个他吗？”
　　“应该说是喜欢吧！！我很希望他可以体谅我的心情。”
　　“我想他会的吧！！”
　　“那太谢谢你了，说出来，我的心里会舒服一点！！”
　　“可以为你分忧我很乐意，那不如早些睡吧！！”
　　“呵呵！！也不早了，快第二天了。那就晚安咯！J”
　　“晚安，小猫。”
　　
　　哦！可爱的星期天，我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不过令我高兴的是明天我居然也可以休息一天，原因是正好换班，我捡到了便宜。
　　夷？现在这种时候只不过早上10：00而已，会是谁在按门铃？
　　“梦，想我吗？我又飞回来了，你看我够意思吧！！第一个就来找你了！”原来站在那里眉飞色舞的正是手提大包小包的雯。
　　“怎么？家也不回？”我帮雯把大包小包拿进了房间。
　　“一家人出去避暑了，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在下次飞之前就和你一起咯！！”这个雯，真是个乐天派，要是我老妈老爸出去玩不带上我，我一定会吵个翻天的。
　　“那太好了，我不愁吃了！！”
　　这倒是我最大的目的，嘻嘻！！
　　“真拿你没办法，对了，你明天上班吗？”雯对着空调猛吹。
　　“休息啊！怎么了？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四月我不是在飞吗？没有和家人一起去扫我爷爷的墓，你明天陪我走一趟行吗？”
　　“你可真行，清明不去现在这么热去，好啦！！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啦！！”我很够哥们儿的答应了。
　　不过……
　　“喂？彬夜！！明天我不陪你去书城了。”
　　“为什么？你有事吗？”
　　“是啊！！雯回来了，明天我陪他去扫墓。”
　　“扫墓？这种时候？“
　　“对啊！！清明节她在飞嘛！！”
　　“那好吧，对了，去哪个墓园？”
　　“好象是松鹤墓园，好耶！！这也是我爷爷的墓园嘛！！我好可以随便看看呢！！”
　　“松鹤？我陪你们一起去好吗？”
　　“随便你咯！！你明早来我家好了。”
　　“那就这样定了，bye！”
　　“再见！！”
　　这个人真奇怪，墓园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何况又在嘉定那么远，他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去？何况天又那么热！！
　　
　　“雯，明天彬夜一起去好吗？”
　　“你都答应了还问我。怎么？终于想通了？”
　　“我觉得他这人人不错！！”
　　“就是啊！！墓地也陪你去，好男人！！”
　　“他还做饭给我吃呢！！”我有点骄傲。
　　“是吗？为什么阿颖从来不为我做饭！！”
　　原来，雯也会拿人和人做比较啊！！“我一定要让他做！！”雯握着拳头一脸严肃的表情，新好男人的典型果然受欢迎。
　　之后就和雯两个人聊天，我把这些天和彬夜的相处全部都告诉了她。
　　“所以我说，试着去接受另一个人看看是对的嘛！！不过，能不能再去想骅，不要让困忧你那么多年的阴影一直困惑你下去就看你的了！！”
　　雯讲的话，我一般都会很认真的去听，因为雯是一个很会讲道理的人，不过或许是我以前对骅的那股思念劲头太大了，惹得雯每件事都对骅心有余悸。看来我这团阴影这么多年来也有污染到她身上的倾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