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星凛然》流浪小龙虾

83、安排安星葬礼

　　王晨阳啊，你可真是狗屎运了，堂姐和堂婶竟然都选择把遗产留给你，不过王晨瑶遗嘱中提到苏卿，看来她早就知道苏卿和王晨阳的关系了，只是一直保护两人从来没说出来。而之前尚凛然要走了几个人的DNA，检验后也证实，王晨阳就是王元的亲生儿子，而王晨瑶也是王元的女儿，王罡终究在这件事上败给了自己的弟弟，对于这件事，王晨阳要求警方不要公开，警方也不想参合别人家的家事。
　　沐子衿回到律师行起草了N份文件，并且和刘局通了电话说明了两份遗嘱。刘局表示，除王晨瑶海外那个账户可疑外，其余资产没有可疑记录，可以按照自我财产自主分配，遗嘱可以随时生效。
　　刚放下电话，王晨阳就打了过来：“亲爱的，我这边忙完了，现在回家去，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沐子衿听出王晨阳疲惫的声音：“别做了，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晚一些我们出去吃，然后陪我去医院看看尚凛然。”
　　“好吧。”
　　放下电话，沐子衿和助理开始忙碌起来，由于遗嘱涉及的内容比较多，两个人不敢马虎。
　　尚凛然是看到微信知道了王晨瑶的遗书大致内容，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时不时的想起安星就哭一阵，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梦里梦到了很多关于自己和安星的事情，时不时笑几声时不时哭几声。
　　梁佳玉坐在一旁也不敢叫醒，她知道尚凛然应该是做梦呢，梦着总比醒着好。
　　“远达集团股市大跌，安家也有点乱，现在言柒根本顾不上自己家那摊生意，刚才安逸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帮一下安家，咱们欠老安两口子.........”
　　“别说了，你知道生意的事我也不怎么懂，咱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安星没留住已经是你我的遗憾了，现在只有全力保住老安两口子留下的基业给言柒了，那些家底也是言柒日后可以安享晚年的资本。”梁佳玉说着说着又想哭，尚博马上制止住了她。
　　沐子衿忙完都是晚上六点多了，王晨阳五点多就发信息说开车来接她，走出办公楼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王晨阳站在那里：“你不冷？”
　　“冷啊。”
　　“那怎么不在车里等。”
　　“我怕你看不到我。”
　　“你开的这是谁的车，颜色真够风骚。”沐子衿看着王晨阳身后那辆浅绿色保时捷心里一阵嘀咕。
　　王晨阳帮沐子衿提着包打开了车门:“放心，正规渠道所得。”
　　“量你也不敢用赃款买车。”
　　“我们也别去什么高级餐厅吃饭了，我带你去我家，我妈做的手擀面特别好吃。”
　　“啊？你家？见你妈妈？”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啊！”
　　沐子衿坐在车里想的都是尚凛然：“晨阳，算了，我们随便吃点什么，然后去医院吧，凛然........”
　　“人家都说恋爱的女人重色轻友，你是个例外。”王晨阳知道沐子衿朋友很少，能说说真心话的就尚凛然一人，他调转了车头驶向医院。
　　沐子衿知道王晨阳是故意的，他才不会因为尚凛然和自己生气：“是哦，尚凛然之前可是说了，你再不出现，就让我跟她过一辈子了。”
　　“哎呦，跟我抢老婆？”
　　“我是相当抢手呢。”
　　“那我可得看紧点。”
　　沐子衿笑着，歪着头看着王晨阳，王晨阳瞟了一眼沐子衿：“怎么了？”
　　“富二代，我都忘了通知你，王晨瑶留了遗嘱，遗产都给你，何敏也是一样，而且何敏得了肺癌晚期了。”
　　“都给我？”
　　“嗯哼，我今天就是在办理这些事情，有一部分资产需要审计部分核检，确认后才能确定能不能给你。”
　　“无所谓，我只想王罡死。”王晨阳不在乎那些钱财，自己是个顶级红客，并非之前伪装的红客，光靠着自己之前研发的一些软件就够养活妈妈妹妹和沐子衿了，何况他还准备留在市局安全信息部工作。
　　“你当卧底就是为了报仇？”
　　“之前是，后来认识师父后就不是了，不过王罡就是该死，并不是因为他杀了我父亲，而是他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让太多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王晨阳提到王罡心中满是怒火。
　　沐子衿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连忙伸手抚摸王晨阳：“放松点，你这样我都觉得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没事。”王晨阳勉强的笑了笑。
　　“晨阳，你想过以后吗？想干点什么？”沐子衿早就想过，不论王晨阳想做什么，自己都支持。
　　王晨阳把昨晚贺局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沐子衿，也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沐子衿很开心，这样既发挥了王晨阳的特长又做到了维护法纪。
　　聊着聊着，两人就到了医院附近，王晨阳将车停好，两人走进一家川菜馆点了两道菜一份汤。
　　“子衿，你说尚凛然会不会因为安星的死一直自责，然后辞职不干了？”
　　“不会，当警察是她一辈子追求的，安星死了，她会更拼命的工作。”
　　“其实这样还不如辞职，更拼命多恐怖。”
　　沐子衿举着筷子看着王晨阳，他说的对，更拼命这三个字自己说的无意，可是细思极恐：“作为朋友，你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和支持，但愿她真的有九条命，遇事都能逢凶化吉。”
　　王晨阳看出沐子衿的担心，怪自己多言，连忙夹了一块肉给沐子衿：“多吃点，不然怎么保护尚凛然。”
　　在沐子衿的世界里，尚凛然才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自己只是个弱者，如果自己是个哑巴，将会一事无成：“晨阳，尚凛然没恢复之前，我不想去见你妈妈，我们也不要谈结婚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你等了我这么久，也该换我等等你了。何况只有尚凛然康复了，才能做你的伴娘。”
　　沐子衿感激的看着王晨阳，他还是如最初一样了解自己：“谢谢。”
　　两人吃过饭后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才赶去医院看尚凛然。病房里只有梁佳玉一人在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王晨阳连忙放下东西接过梁佳玉手里的扫帚：“婶子，我来。”
　　沐子衿好奇的看着王晨阳为何这么称呼梁佳玉，王晨阳小声的解释到：“我妈妈叫尚娟，尚博是我堂叔。”
　　“哦。”沐子衿这才知道为何当初尚凛然在她家见到王晨阳时说过那么一句话，原来尚凛然早就知道这层关系了。
　　梁佳玉还是N年前听到王晨阳这样叫自己，她都记不清那时候王晨阳的样子了，如今眼前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好。”梁佳玉将扫帚递给王晨阳，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沐子衿看出梁佳玉似乎不舒服：“阿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我叫晨阳送您回家吧，这里交给我了。”
　　梁佳玉摆摆手：“没事。”
　　沐子衿很小就和爷爷住在一起，父母和爷爷不亲对自己也不是那么亲近，两个人为了挣钱先是漂洋过海去了外国，后来回国投资，选择定居上海，时不时才回临江看看爷爷，爷爷去世后，他们劝沐子衿和他们去上海，沐子衿并没同意，之后和父母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淡，她原本不懂什么叫母爱之伟大，直到这两天看到梁佳玉才体会了一切。
　　她坐到梁佳玉身旁抱着梁佳玉小声说到：“阿姨，您不能这样，您要是病倒了，叫叔叔怎么办？尚凛然的心结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开的，我们都守在这里无用，不如留我单独和她聊聊，您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
　　梁佳玉眼圈又开始泛红，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沐子衿示意王晨阳送梁佳玉回家，然后不用回来找自己，自己今晚要在医院住。
　　临别时，王晨阳叮嘱沐子衿：“尚凛然性格刚强，容易钻牛角尖，有可能出现过激行为，你自己注意点啊。”
　　“嗯，明早你也别跑来送吃的，我想梁阿姨和尚叔叔肯定要过来的。”
　　“好，随时电话联系。”
　　“开车注意安全啊。”
　　送走两人，沐子衿马上进了病房，看着窝在被子里不吭声的尚凛然十分无奈。她拉着椅子坐到尚凛然身边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喃喃自语：“凛然，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我初识的场景吗？你那个时候还是长发，一个马尾辫走路的时候晃来晃去，那时候你我四年级，安星六年级，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经常琢磨同学和老师，甚至包括你我，有一次他用胶水把你头发粘在了一起，你一边哭一边追着他满操场跑。不过放学后有小混混半路截咱们俩，也是安星忽然出现帮咱俩把人打跑的，后来我仔细观察过，其实每天放学安星都跟着咱俩，直到把你送回家他才回去。我还记得他上初中后问过你我，以后准备去哪个学校念初中，你故意气他说他在哪儿你就哪儿，结果你父母想你去临江外国语中学，你却吵着闹着要去临江实验，我当时笑你是故意去找虐。学生时期是我们的纯真年代，我们没有太多的杂念，不曾想过那就是爱情，也不曾想过那会是我们最可贵的时候。其实，安星一直都在，及时现在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想他也是在天上看着你的.......”
　　“别再说了。”尚凛然躲在被子里哭得撕心裂肺，她确实很蠢，自己就是喜欢安星的，一直都是，可是为什么见到安星就要斗嘴，看到就觉得不顺眼。
　　沐子衿起身抱住缩成一团的尚凛然：“人终究都会生老病死，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最直白的道理，我知道你后悔，你也有遗憾，谁的人生又不是遗憾着度过的呢。小时候我羡慕你有个温暖的家庭，长大了我羡慕你的自由，如同你一直羡慕我敢爱敢恨一样，我们彼此羡慕着对方，却还坚持只做自己，因为我们清楚，羡慕是渴望可以得到，而得不到或慢慢失去所留下的遗憾，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还有很大一部分需要慢慢享受，慢慢度过。”
　　尚凛然任由沐子衿抱着自己，哭声也越来越大，大到似乎掩盖了沐子衿说的一切。沐子衿任由尚凛然哭，或许只是人类最原始的发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可能尚凛然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事情就可以慢慢平复了。
　　两人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护士敲门进来换药：“到时见换药了。”
　　沐子衿缓缓抬起手活动了一下：“嗯，等一下。”她轻轻拍了拍尚凛然：“凛然，躺好，让护士给你换药，别想着再摔东西，你不是个孩子了，很有事情不该叫周边人和你一起承受，听话可以吗？”
　　尚凛然没有回应，不过很听话的躺直，然后拉开被子露出受伤的腿。沐子衿这才看到那条腿上的纱布被渗出的血染得通红。小护士一看也吓坏了：“你们怎么看护病人的，出了这么多血怎么不叫我们。”她一边训着沐子衿一边麻利的拆开纱布，查看伤口没有裂开才放心的消毒上药，重新包扎好后仔细的讲解了注意事项才离开。
　　沐子衿打开被子才看到被子上也蹭上不少血，她故意打趣尚凛然：“这就跟你初中在寝室第一次来月经一样，弄得到处都是，脏死了。”
　　尚凛然探出头一双肿眼泡看着沐子衿，沐子衿一把抓起整个被子：“看什么看，不服气？”她抱着被子走出病房来到护士站：“不好意思，这被子上也都是血，能不能再帮我换一套新的？”
　　“可以，你等一下。”小护士的态度一改之前，这也是因为得知了尚凛然的身份，其次这是欧阳倩特意来打过招呼，甚至院领导也叮嘱护士长要多关照。
　　沐子衿抱着新被子回到病房，把被子给尚凛然盖好：“你呢要是不怕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你就作，护士说了被子多得是，随时可以换新的，腿呢在你身上，怎么对待它那是你的事。”
　　尚凛然闷不做声，看着沐子衿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折腾了一会。沐子衿看着手表：“饿了吗？”
　　尚凛然摇摇头，沐子衿没好气的说：“我听说，人要是饿死的上不了天堂，而安星做了很多积德行善的事这会儿肯定是在天堂呢，你就算想死，换个别的招儿，不然死了你还是见不到安星。”
　　尚凛然皱着眉头盯着沐子衿半天说出两个字：“恶毒。”
　　沐子衿见尚凛然有回应了继续说到：“我听说现在医学很发达，可以在人死后五天内提取精子，做试管婴儿。”其实这是沐子衿胡编的，她从来不关心这类事情，不过小猫碰死耗子，谁也没想到，安星曾经真的去捐献过精子，当时和朋友打赌胡闹着玩。
　　尚凛然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沐子衿，沐子衿也看着尚凛然，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半天尚凛然问：“真的？”
　　沐子衿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做试管婴儿？亲爱的，你可是未婚。”
　　“办一个结婚证就可以了，安星的身份证还没注销就可以。”尚凛然说的是如此的风轻云淡。
　　可沐子衿听了却心疼不已，她强颜欢笑：“笨蛋。”
　　“你能帮我？”尚凛然盯着沐子衿等着她回答。
　　沐子衿为难的看着一旁：“我就是想让你开口说话胡编的。”
　　“沐子衿。”尚凛然沙哑的喊着她，确实那么的无助。
　　沐子衿起身抱着尚凛然：“别傻了，哪有那种科技，更何况叔叔阿姨也不会同意。”
　　“沐子衿。”
　　“嗯。”
　　“你能帮我？”
　　“我不能。”沐子衿含着泪紧紧抱着尚凛然。
　　“谁能帮我？”尚凛然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她甚至愿意相信沐子衿刚才说的就是真的。
　　沐子衿拼命摇着头：“我不知道。”
　　两个人相依着，回忆把两人困在了一个牢笼里，里面时而炫彩斑斓，时而灰暗不堪。四周静悄悄，谁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触发了某一个按钮开启一个未知的机关一样。
　　一切还是被欧阳倩打破了，今天是欧阳倩值班，她抽空来到楼下看望尚凛然，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小护士说病人没出去，欧阳倩怕尚凛然有什么意外连忙走了进去，定眼一看，沐子衿和尚凛然哭得像两尊雕像一样。
　　“两个人这么抱着哭不累吗？”
　　沐子衿抬头看到欧阳倩有些不好意思：“欧阳医生。”她松开手拍了拍尚凛然，尚凛然透着眉毛上挂着的泪珠看着模糊的欧阳倩还是一句话不愿意说。
　　欧阳倩也没在意：“伤怎么样了？”
　　沐子衿把换药的事说了一下，欧阳倩安慰她没事接下来多注意点就可以。两个人简单又聊了几句，欧阳倩起身准备离开，沐子衿连忙跟了出来。
　　“还有事？”
　　沐子衿四下看了看才小声说：“欧阳姐，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人死了之后在每入殓之前还能提取到精子吗？”
　　“基本不可能。你问这个干什么？”欧阳倩很疑惑沐子衿的问题。
　　沐子衿有些失望的望着病房内的尚凛然，欧阳倩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不会想提取安星的□□，然后做试管婴儿吧？”
　　沐子衿点了点头，欧阳倩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沐子衿又看了看病房内的尚凛然：“他们还不是恋人，也没结婚，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她很想。”
　　欧阳倩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事就是天注定的一样，人生这场戏就是有遗憾也有惊喜：“我或许能帮她。”
　　“真的。”沐子衿激动的握着欧阳倩的手。
　　“你等我消息，我得去找朋友核实一下才能确定。”
　　“核实什么？”
　　“应该是三年前，安星咨询过我捐赠精子的事情，当时还开玩笑说自己找不到老婆，也可以留一个后人在这个世上。”
　　沐子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星捐赠过精子？”
　　“应该是，所以我说我去核实一下。”
　　“太感谢您了。”沐子衿觉得这比自己当年高考时还激动。
　　“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尚凛然，我怕最后让她失望。”
　　“嗯。”
　　目送欧阳倩离开，沐子衿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她看着尚凛然忍着笑意：“欧阳医生刚才也说了，你老老实实接受治疗，五六天后就可以回家养着，然后在家里换药就行。”
　　“嗯。”
　　“凛然，如果你觉得自己亏欠安星和言老师，你应该振作起来，然后替安星和言老师做一些事情，比如安星的侦探社以后怎么办？那么多人还等着干活开工资吃饭呢，安家那个寻童路基金也需要有人管理，这都是安星生前一直在做的事情，你不觉得应该有人接替他完成他这半辈子想做好的事情吗？现在尚叔叔已经带着尚凛啸去帮安氏集团稳定大局了，你却躺在这里只会哭。”沐子衿永远是那么最清醒的人，她会在尚凛然失去方向时及时把尚凛然带回正确的路上。
　　尚凛然听到侦探社瞪圆了眼睛：“苏卿呢？”
　　“因为王晨瑶忽然遇害，警方怕苏卿和她妈妈也遭遇不测，所以把两个人保护起来了，至于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只有王晨阳知道。”
　　“哦。”
　　“凛然，振作一些好嘛？”
　　“嗯。”
　　“言老师在审讯卓亦深，安家还没人出面给安星操办葬礼的事情，你不觉得我们作为他的朋友应该帮帮忙吗？”
　　“安逸呢？”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安氏现在有点乱套了，很多内部人趁机要吞并安氏，外界也有人虎视眈眈，尚叔叔和凛啸都在全力帮着安氏，确保安氏平安度过一切。”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还要等个五个天。”
　　“那你帮我个忙。”
　　“说。”
　　“安叔叔和阿姨葬在临江南山那边的息园，安星当时在那里购买的是家族式墓地，他说以后自己和姐姐都要陪着父母，你帮我去息园约一下那里管理墓地的负责人，看看他能不能来医院一趟。”尚凛然觉得沐子衿真的是字字诛心，她确实应该振作起来，为安星做好最后的事。
　　“好，我明天一早就过去，还需要我做什么？”
　　“安星喜欢婆罗门菊，菊花的一种，他说那代表正义。能帮我去各大花市看看嘛，我要一万朵。”
　　“那么多？好，我想办法。”
　　“还有吗？”
　　“我想好了告诉你，我想睡一会。”尚凛然闭上眼睛回想着安星曾经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沐子衿不敢打扰，悄悄走出病房给王晨阳打了电话：“睡了？”
　　“没，再看沐律师的日记。”
　　“你这是侵犯我个人隐私了。”
　　“你我还需要隐私？”
　　“说点正经事，你听过婆罗门菊吗？”
　　“不就是菊花，听过，也见过。”
　　“太好了，帮我一个忙。我要一万朵这个花，在安星的葬礼上用。”
　　“这么多？这个季节恐怕没有吧。”
　　“那我不管，你那么神通广大，必须想办法给我弄到。”
　　“为什么非要这个，普通菊花不行？”
　　“尚凛然说安星生前喜欢这个花，说这个花花语就是正义的意思。”
　　“尚凛然要为安星操办葬礼。”
　　“嗯，这是我提议的，既然她觉得自己的失误造成安星身亡，心里内疚，不如就做一些事情让她觉得在弥补。”
　　“行，这个事交给我了。”
　　“就知道你行，那我先挂了，留尚凛然一个人在病房我不放心。”
　　“好。”
　　沐子衿轻手轻脚走回病房，看着尚凛然已经熟睡心里安稳了很多，她拉开睡椅在柜子里找出了被子盖在身上。
　　叮叮，沐子衿手机响了，是王晨阳的信息---花已搞定，明天我去现场看看，安心睡吧，晚安。
　　沐子衿冲着手机傻乎乎的笑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