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同人文]寻光》铃木茧

12、幻象？别走

　　解决了波卡斯事件后的一段时间是比较平静的，期间只出现了一只怪兽，一只模样与陆吾相似的怪兽。
　　这只怪兽虽然其他没什么特点，比如玩毒、复活什么的，但唯一让赛罗头疼的就是，这家伙的皮太厚了、太难弄死了！
　　最后的结果，是怪兽凭空消失，而赛罗则再次重伤化为诸星真，被脸色不太好看的白无卿丢进了医院。
　　事实上，从那只虎型怪兽出现之后白无卿的神色就一直不太好。诸星真从她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面对鸟型怪兽时的莫测光芒。他总觉得白无卿失去的那段记忆也许非常重要。
　　白无卿很烦躁。她原本的心绪很难出现这种情况，但自从见到那只鸟型怪兽时她就隐隐开始烦躁。她对那只怪兽总有一种厌恶的熟悉感，这次看到这只陆吾样的怪兽后这种熟悉感更重，让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诸星真侧头看看站在窗边的少女。白无卿此刻正看着窗外出神。
　　距上次那一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但白无卿明显还没从某种状态中走出来。
　　他轻咳了一声，见少女还是没有醒过神来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无卿？”
　　白无卿转过头来看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茫然，有些像一只好欺负的小鹿：“怎么了？”
　　诸星真难得看到一向冷静淡然的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好笑之余，内心中还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你出神已经够久了，在想什么？”
　　“在想……”白无卿顿了顿，移开了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在想上次那只怪兽是哪来的，目的是什么。”
　　诸星真：“……”她没说实话。她每次想隐瞒什么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他神色慢慢变得认真起来：“白无卿。”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唤她的全名。白无卿忍不住转头再次向他看去，眼神中透露出询问之意。
　　“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诸星真的目光很真诚。
　　白无卿：“……”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眸光幽深，似乎旋转着一个黑洞，空寂虚无，又似乎蕴含着太多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让他竟觉得有些紧张。
　　“你……”他正要再说些什么，白无卿突然笑了，这笑容显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又收敛起来，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
　　“……”为什么他觉得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白无卿走到他对面坐下，她没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此刻的神情客气而郑重，让诸星真颇有些不习惯。
　　白无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邃，一字一顿地道：“教我格斗术。”
　　公园里的一片草地上。
　　诸星真看了看正在整理着护腕的白无卿：“怎么突然想到要学这个？”
　　此时的白无卿将原本披散着的长发梳拢成了马尾辫，显出一丝干练的气质。她头也没抬：“因为我不想再成为别人刀板上的鱼肉了。”
　　诸星真的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她上次险些在波卡斯手下丧命的一幕，心里微微一紧。如果，他那时再晚来一点……
　　他抬头，白无卿正好也在这时抬起头来，对着他微笑：“学这个至少可以让我在对方手里有挣扎逃脱的机会。”
　　看着她虽然平和却依旧鲜活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诸星真心中一松，也笑了起来：“好吧。”
　　白无卿的身体底子很好，这一点看她每天可以搬一大堆的货物箱子还面不改色就可以看出。但她在格斗这方面看来还真的是个新手，因为她在诸星真手下真就抵挡不了几个回合。
　　诸星真也没跟她客气，一切以他的师父雷欧奥特曼教他的方式为标准，化身魔鬼教官。
　　白无卿的毅力在此刻完全显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被踢飞出去，脸上的表情却仍旧冷静得可怕。
　　诸星真动手其实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控制着自己脚下的力气，不会真踢伤了她。而有那么一两次他故意加大劲力，白无卿也能很好地避开去。所以他也就放开了手脚。
　　可没想到会出现意外……
　　白无卿要求诸星真教她格斗其实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在的，她隐约记起什么，应该是和格斗有关的。因此她希望能在诸星真的压迫下可以想起更多的东西，似乎那份记忆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但是没有，她在与诸星真交手、一次又一次被击倒的过程中什么也没记起来，相反，她的大脑一直保持着冷静的状态，只能感觉到身上的痛感。
　　难道，不对么？那我到底忘了什么？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想起来啊！白无卿陷入了一种焦躁而又迷惘的情绪里。
　　刹那间，似乎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周围的时间都静止在了一瞬，仿佛连空间都产生了变化。
　　白无卿看到了光，微光。光中似乎立着一个身影，身影周围的光线很黯淡，白无卿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身上的蓝银色，看不清他的长相。却就是这么一个模糊的身影，让她心头仿佛遭到了一下重击，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头疯狂蔓延，莫名鼻子发酸。
　　那身影在微光中慢慢淡去，白无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下意识地想要去留住他：“别走……”还没有脱口而出，她只觉得胸前猛地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击飞了出去。意识混乱中，她只听到了诸星真惊慌的声音：“无卿！”
　　诸星真并不知道白无卿看到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产生过什么变化，他面前的白无卿一直都很正常，正常地在躲避着他的攻击。
　　就在他想要再锻炼锻炼白无卿的反应能力时，他发现了白无卿的不对劲。她像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住了似的，怔怔的，一时都没什么反应。他察觉到了不好，可是短时间收不回脚下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自己踹飞了出去。
　　糟了！诸星真几乎是化成光跑到了她身边，扶起了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你？”
　　白无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呆呆地看着某一处，没有回答他。
　　“要不要……”诸星真正想提醒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却突然顿住。
　　……她哭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无意识地自白无卿的眼角滑下，她抱着双膝，双眼空洞地看向某处。此刻她的头发有几分凌乱，混合着泪水湿答答地沾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狼狈的孩子，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脆弱。
　　“你别哭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诸星真不知所措地抓抓头发。赛傲天赛罗大少爷从前也有和女孩子相处过的经历，但哄女孩子还真是奥生第一次。而且，这个要哄的对象还是白无卿，他感觉真的有点稀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无卿哭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白无卿一直是个无比坚强的少女，哪怕遭遇了绝大的打击，她也不会掉泪。他第一次见到她哭，还哭得如此狼狈。
　　都怪他下脚太重了！她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少女而已……
　　诸星真心里隐隐一抽，无措不安地看着她：“抱歉，真的很疼吗？”他以为白无卿的哭是因为疼痛。
　　实际上白无卿根本没在意这个，她只是沉浸在幻象里那个身影消失的瞬间，沉浸在那种难言的情绪之中，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再次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回过了神，抬头就看见诸星真一脸的担忧愧疚。她这才感觉到前胸火辣辣的疼。
　　白无卿活动了一下，倒是没有真受什么伤，也就毫不在意：“没关系，不是很疼。”她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我们继续吧。”
　　诸星真几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迟疑地道：“你刚才……”
　　白无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刚才是因为回忆起了什么，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别太放在心上了。”
　　诸星真：“……所以，你其实是把我当作工具人了是吗？！”他很聪明，根据白无卿刚才的失态，再加上她提出的学格斗这个莫名其妙的请求，就已经猜到了几分，脸色不太好看。
　　白无卿整理衣摆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笑看着他：“别这么说，我一直是把你当作一个好师父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少女的笑容，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夕阳下令人惊艳的明媚，有些莫名地不自在起来，同时听到“师父”二字又一僵，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光之国的某莫西干少年，咳了一声：“我不收徒弟的。”
　　“为什么？”白无卿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收徒什么的太麻烦了！”某赛境泽同学是这样回答的。
　　若干年后，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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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还是一个学生，马上要面临开学，所以这一篇有可能是这个暑假最后一篇了，以后会不定时更，但我绝对不会弃坑的！
希望大家谅解（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