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吸血鬼与哥谭与女巫》猜虞

2、掌心里的囚禁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伊赛尔看着面前脏乱的废弃厂房，面露绝望。

　　“当然，如果你发现睡大街是一个更好选择的话。”杰森体贴地回答。

　　十几分钟前，杰森带着伊赛尔来到来到这里，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也许因为这里人迹罕至，路灯很少，工厂周围更是一片漆黑。所幸，厂房里还有一盏灯亮着，并不明亮，但在黑夜中足够给人希望。

　　伊赛尔在杰森的指导下，利用厂房里废弃的材料搭了一个简易的窝。

　　她用粗糙并且单薄的布盖好自己，身下是厚厚的纸板。伊赛尔安慰自己，起码躺着还挺舒服。夜晚的寒意阻挡不住的朝她袭来。伊赛尔抱住彩虹小马，先前的困意一点不剩。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对这些好像很熟悉？"

　　杰森声音冷淡："我乐意。"他并不愿提起那段流浪的经历，一些同情或者安慰什么的，他不需要。

　　伊赛尔抑制住自己的好奇，不再问下去。她回想起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系统，小声念叨："系统，系统？"

　　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我在，宿主可直接在脑海中和我交流，找我时默念系统两次即可。 ”

　　伊赛尔点点头，随即严肃的问道："那么，你是男是女？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

　　系统："不，严格来说，我没有性别，我现在只是一道意识投影。并且我有充分的隐私保护机制，请不必担心。"

　　伊赛尔说出自己最大的困惑："那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半透明光屏，与这个极具科技感的屏幕不同，上面的字母圆滚滚的，每一个都色彩斑斓，蹦蹦跳跳，扭动出不同的节奏。

　　“哇哦。”伊赛尔惊叹的看着眼前一幕，“这可真是……太棒了！”

　　系统一改之前的板正，热情地说："你是我遇到的眼光最好的一任宿主！之前几任都吐槽这界面太辣眼睛，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666种颜色，充分利用撞色组合，确保每个字母都美得独一无二！"

　　伊赛尔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某个记忆片段中，她也被人嘲笑过审美。她仔细地看那光屏，上栏分两个模块，一个是任务，一个是道具。左边有一个能量条，满格是200％，现在已经有了10%的能量。

　　“这个能量是哪里来的？”伊赛尔好奇的问。

　　系统又恢复了一板一眼："宿主之前完成任务——'这是结束，也是开始'，自动计入能量。能量所获得大小由系统判定，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宿主可利用能量换取道具。”

　　伊赛尔好奇地看了看道具栏，根据系统介绍，只需要用眼睛就能操作。道具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有能力提升、编导现实……可惜基本她都换不起。忽然，她看到一个名为实体建造的道具。

　　“实体建造”：针对灵魂类生物体，帮助他们拥有实体。

　　伊赛尔眼睛一亮，这个道具可以选择实体形态以及性别，当然，形态越接近人类越贵。以她现在的能量，刚好够换一个最便宜的。

　　但是……伊赛尔挣扎地看了看另一个道具-－能量转化器，可以把能量转换成另一种物品，包括钱!而她现很缺钱！该选哪个？

　　杰森此刻正坐在工厂的窗子上。这扇窗很狭小，换成他还是人的时候，肯定不能坐在那儿。不过现在他已经是个幽灵了，那么一切都好办的多。他没有触觉，也就没有什么坐着的实感。其实完全只是一团飘荡在窗户下沿的灰雾，但他依然习惯的这么做了。

　　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当然，他其实很喜欢死亡。过往的人生里，他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快乐时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幽灵。听说心怀遗憾的人才会滞留在人间，可是……他没有遗憾。

　　杰森抬头仰望夜空。他现在可以方便的调转脑袋，看见整片天空。这里的光污染比较微弱，因此星星也比较密集明亮。他想起母亲没吸毒前，他有一天晚上哭着跑回家，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玩具。

　　他记得母亲那时美丽的面孔，全然不像后来那样泛着吸毒过量的青白。她温柔地牵着他的手，走到窗台前，对他说：“但你拥有整片星空。”　

　　后来一切都改变了，父亲入狱死亡，母亲随后死于吸毒过量。他失去家庭，只好流浪。

　　杰森正想的出神，但突然感觉不对。视野变矮、周围物体变得很大。他震惊地低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我一定是在噩梦中没有醒来。他啪叽一下从窗台上滚落，绝望地把自己摊成一个饼。

　　伊赛尔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朝窗台冲去。她两眼放光地捧起瘫在地上的鸟球球--黄澄澄的绒毛柔软温暖，触感良好，两只蓝眼睛瞪得溜圆，额顶一撮酷酷的中分刘海。翅膀哆哆嗦嗦的在她手心震颤。

　　柔弱，无助！

　　伊赛尔心花怒放地撸了一把鸟球球，杰森尖叫着抵抗，扑腾翅膀，模样活像被侵犯的良家妇男。

　　伊赛尔一脸求表扬的对杰森说："我有捕捉能量换取道具的能力来着。我刚刚用全部能量给你换的这个鸟类实体，是不是很棒？"

　　杰森自以为凶狠地大吼："谁TM要你给我换身体？老子当幽灵当的好好的！"

　　但在伊赛尔听来，就是两声稚嫩甜蜜（？）的鸟鸣，她一脸害羞的摆摆手：“其实我没做什么啦，不用太感谢我。”

　　杰森不敢置信：“啾啾！”谁要感谢你了！

　　伊赛尔脸颊微红："我们是朋友嘛，不用客气。"

　　杰森无语："啾啾！"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他赌气地转过身去，一个屁股墩儿坐下，满脸生无可恋，打定主意不再理她。

　　伊赛尔恍然大悟："你肯定是累了！"

　　她轻柔的拢住杰森，高（不）高（容）兴（拒）兴（绝）把他放进布下面，，并细心的留出头部供他呼吸。

　　伊赛尔坐拥两个毛茸茸，深觉此刻自己已是人生赢家。她甜蜜地说："晚安，碧琪。晚安，杰森。"并爱怜的分别亲吻了他们的额头。

　　杰森僵住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黑甜的睡梦很快就将他裹住了。

　　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蝙蝠侠其实在伊赛尔被围堵的时候就赶到了。但他注意到伊赛尔那几句令人迷惑不解的话，所以他停下了。接下来，他就见证了那堪称诡异的一幕--活人变成了巧克力雕像。他一路跟踪她到这里，不停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突然出现的鸟、还有她诡异的能力……

　　他会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无论她有什么目的。蝙蝠侠想。他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中，黯淡的光下，那个女孩的面容稚嫩。

　　一方面，属于蝙蝠侠的那一部分让他警惕；但另一方面，属于布鲁斯的那一部分让他不忍。

　　最终，他悄悄地安放好追踪器，留下一笔钱，趁着夜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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