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余生凌歌而行》梅蓁蓁

22、第二十一章 相拥而眠

　　楚歌再次睁开眼睛，这已经是一具只有生理需求的躯壳。看见眼前的凌盻诚，就像饿狼扑食般，紧紧地抱住了他。许是身体里的燥热没有了精神的压制，她更觉得难受，就开始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衫；褪完自己的又去撤凌盻诚的衣服。

　　凌盻诚只觉得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四处游动，忍着，把她拖到床上，然后吻住了她，一点点地把嘴里的柠檬汁渡给他，楚歌实在觉得难以忍受就想要吐出来，凌盻诚察觉她的反抗，就把住她的后脑勺，两唇紧紧相抵，同时又轻轻爱抚着她，让她放松警惕，一次次地直到喂完那一大杯柠檬汁。

　　而楚歌明明是被哄着喝的那一个，一直是满脸的不情愿。直到结束后，她就锢在凌盻诚身上，像个树袋熊一般。

　　对于凌盻诚来说，这真的算是酷刑了，楚歌本就因为药性而全身亢奋，又发烫又起着反应，而他们就这些前胸贴后背地坦诚相待，加上楚歌又是个不安分的主，一直动来动去，凌盻诚此时虽然没有中药，也和中了差不多，甚至更甚。毕竟美味就在眼前活蹦乱跳，而他要克制着不吃，此时是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刚才楚歌的感受。

　　楚歌一直处于躁动状态，摸到了凌盻诚的裤腰带就自觉地想除去这个障碍。

　　凌盻诚感觉到了，就把楚歌压在床上，制止她的动作：“楚歌！你看看我是谁！”

　　楚歌眨眨眼：“凌盻诚。”

　　这一回答证实了凌盻诚的猜想，楚歌只是没有理智了而已，不是没有常识没有记忆。

　　凌盻诚：“你想干什么？”

　　楚歌：“我热。真的、真的热得要爆炸了！”

　　凌盻诚知道她有意回避话题，即使控制不住自己，潜意识还在耍小聪明：“你想干什么！！”凌盻诚也想知道，楚歌刚刚说的‘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楚歌好像知道不能耍宝了，干脆实话实说：“我想要你。”又顿了顿：“我想和你□□。”软硬兼施地眼角还有了泪痕：“你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凌盻诚知道她说的‘要小心’指的是什么了，正好她一直动着也比不动好，也算是哄着她：“你不让我碰你。”

　　楚歌理解了他的意思：“我没有说过。”

　　凌盻诚：“你说过。”

　　楚歌知道自己理亏：“你别动，我去碰你。”

　　凌盻诚也是觉得好笑，他的歌儿真是什么时候也这么精明，那接下来他能干到哪一步呢？

　　楚歌把凌盻诚拖到床上，动手脱下他的裤子，这下可真的是坦诚相待了。而她就拿着面对解剖样品的眼神盯着他的身体，又围着转了两圈，最后整个人趴在了上面。还觉得某个位置硌硌得一直用手压着他。

　　凌盻诚这下可知道了，就算楚歌中了药，靠她自己，也只能等着药效过去。

　　楚歌：“不对，没有书上说的舒适的感觉。”便抬起头，目光里都是求助。

　　凌盻诚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能聪明这种东西真的是映在骨子里的吧。也用目光告诉她：我不能碰你。

　　楚歌：“我爱你。”

　　凌盻诚：“你说什么！”

　　“我爱你。你现在可以碰我了。”

　　凌盻诚嘲弄地笑着：“楚歌，你真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啊！你现在有意识吗？”

　　楚歌：“我是认真的。”

　　凌盻诚：鬼才相信。却也不戳穿，趁她清醒多让她蹦哒会儿，“怎么证明？”

　　楚歌也站定，十分“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我就是我，为什么要证明？”“好了，我爱你，你不碰我，你教给我好不好……我自己来……”

　　凌盻诚靠近楚歌：“你抱着我跑十圈就好了。”

　　楚歌从头到脚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视，又搜索记忆库，找着凌盻诚的弱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小溪哥哥？”

　　凌盻诚一颤，整个人都冷静了。

　　楚歌：“是你对不对？我爱你！我爱你！一直爱着你。所以，你给我好不好？歌儿真的很难受……”

　　凌盻诚一时情迷，顺着床把楚歌放在身下，第一次这么放肆地和楚歌深吻，一个深吻下去，就在凌盻诚要更近一步时，楚歌不动了。凌盻诚当场检查她，看着她全身都是大汗淋漓，也放下心，大概是药效褪去了，或者说是药性已经低到抵挡不住困意，楚歌终于安静地睡去了……

　　可凌盻诚就不好了：小没良心的，把我勾起来了，自己眼一闭什么事都不管了。只能自己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毕竟没有被下药，一股冷意浸润全身，情谷欠自然消退了。回到屋子里，小心翼翼地给楚歌盖上被子，也在楚歌脖子上照模照样地咬了一口。凌盻诚心想：我没有碰你，这是小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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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楚歌，凌盻诚转身的一刻，眸子里就透露出冷意，从电脑上发了条e-mail，就坐等收网。那瓶水，只是形式上做了一个化验，最终仍回到了始作俑者手里。

　　凌盻诚就这样盯着屏幕，眼睛眯成一条缝，本就漆黑的屋子里，他更像融入黑暗的魅影，手压下屏幕，吞噬了所有的杂光。

　　等他再回到楚歌的屋子里，她已经彻底睡熟了，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睫毛微动，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怕是做了美梦吧：歌儿，你的梦里有我吗？

　　凌盻诚附身轻吻她的额头，看到眼前这样的她，邪恶的念头一经萌发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就蹑手蹑脚地钻入被窝，和楚歌相拥而眠。

　　第二天，楚歌是被生物钟叫醒的，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凌盻诚那张绝美的睡颜，两人的姿势也亲密地有些缱绻。楚歌深呼一口气，倒也是异常平静地接受现实。睫毛呼扇呼扇的。

　　凌盻诚明明已经醒来了，却仍然装睡。

　　楚歌：“你醒了吧。”

　　凌盻诚自我催眠：我没有，我没有。

　　楚歌：“哎～你的呼吸频率都变了。醒了就别睡了，放开我。”

　　凌盻诚睡眼朦胧地眨眨眼，强词夺理地：“歌儿，你醒了自己怎么不动？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吗？”

　　本就是调情的话，可楚歌这次听得面不红心不跳：“因为我现在没有穿着衣服，虽然在被子里看不到，可是我移动的话，会有摩擦……”已经说得很含糊有明显了。

　　凌盻诚再不离开就好像是有点没脸没皮了。可他在自家媳妇面前要什么脸要什么皮？？他反而更紧紧地抱住了楚歌：“我动不了了，昨晚折腾的太累了，而且……是歌儿让我留下的。”

　　楚歌：“我没有。”

　　凌盻诚：“你有。”

　　楚歌脸一黑：“我记得昨晚的事——”凌盻诚脸色一变，她又继续，“很谢谢你，但是我没有让你留下。”

　　凌盻诚：“歌儿，你太狡猾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楚歌看了看凌盻诚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这是逼着她说出那些羞耻的话吗？

　　凌盻诚：“而且，你昨晚好像叫了别人的名字……”他也在试探着，想知道楚歌昨晚的话只是虚假的还是潜意识里的真实。

　　楚歌眸光变得黯淡，睫毛低垂，不可能装作是瞎说的了，可她还是挣扎了一下：“我说了‘我爱你’。是吗？”她说完这句话，心跳都不自觉的加速了。

　　凌盻诚本就贴着楚歌，自然察觉她的变化，也心想：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你能编出怎样天花乱坠的故事。“是的，还有呢？”

　　楚歌：“这还不够吗？”

　　凌盻诚：“这不算，凭你对自己的了解，肯定能猜出这一句的。而且——说不定你早就在心里编排了无数次这句告白了，还有——”

　　楚歌：“我不会！我有意识的时候不会说这句话……”起码现在不会。

　　凌盻诚听不到她的心语，只是被她嘴上的否认寒了心，眸光一冽：“你说什么！”

　　楚歌：“我说——”

　　还没有说出口，凌盻诚就吻上了她，她硬生生地吞下了要说出口的话，同时，她知道他生气了，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没有昨晚的缠绵缱绻，他就是很霸道地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疯狂地掠夺着她的每一寸空间，每一方空气。他的手也按捺不住地到处游走，触及到了自己的敏感，楚歌拼命地反抗。而凌盻诚到了换气的时候才短暂停下。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都喘着粗气。凌盻诚没有就此止步的打算。楚歌暗道不好。

　　楚歌：“凌盻诚，你干什么！”

　　凌盻诚：“干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嘴里说着，动作却没有停滞。

　　楚歌：“你说过不碰我的。”

　　凌盻诚：“那是对昨晚的你。”

　　楚歌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无声间湿润了脸颊：“小溪哥哥……”

　　凌盻诚听到她的哭腔，就已经慢了下来，这一句话轰击着他的大脑，他的动作立刻停滞了，只是温柔地吻干了她的眼泪，就下床离开了。

　　留下楚歌一个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