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余生凌歌而行》梅蓁蓁

21、第二十章 药效

　　凌盻诚：“我们走吗？”

　　楚歌：“我们等到最后吧，那样人多一些。”楚歌也是为凌盻诚考虑，他本来就是公共人物，携带女伴无可厚非，可要是参加了个宴会，女伴就变了，可真的有点说不清了。

　　凌盻诚：“歌儿觉得无聊吗？”

　　楚歌：“还好。”

　　凌盻诚：“歌儿要喝点果汁吗？”

　　楚歌：“这种晚宴恐怕只有红酒吧。”倒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能不情愿又哄着地开口：“可以的话，你能够帮我拿一瓶苏打水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那个墙角看到了。”

　　凌盻诚自然是十分乐意，屁颠屁颠地就跑去了，回来的时候自己喝着一瓶，给楚歌拿了一瓶。楚歌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也就放下了。和凌盻诚继续解闷。

　　凌盻诚：“歌儿，江家的事，算完了吗？”

　　楚歌把一绺碎发搭在耳后，语气有些沉重：“目前完了。再有事的话，可能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凌盻诚：“……”“歌儿，你要什么时候回H市？”

　　楚歌：“就从明天开始准备吧。医生的假期是由无数个加班换来的。一周或两周后吧，我想呆的时间长一些。”

　　凌盻诚没有说话，“天平杯”的颁奖典礼还是在一个月以后呢。他的小算盘可能要算空了。

　　晚宴就快要结束了，楚歌觉得有些燥热，不自觉地用手呼扇起来。

　　凌盻诚：“热吗？”

　　楚歌：“有一点。”

　　凌盻诚把水递给她：“喝点水？”

　　楚歌：“不了。在随处都是空调的夏天，出些汗也是好事。”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楚歌一起身，只觉得脑子发昏，凌盻诚只顾去搀扶起楚歌，没有注意到两道恶狠狠的目光。

　　楚歌：“谢谢，你的手很凉。”

　　这下凌盻诚可是有些懵了，他一直在想话题，手心里已捏出些汗，怎么可能很凉？

　　一直到车里，车门闭上的一刹那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闹，楚歌于安静中意识到自己身体的问题，尤其是看到凌盻诚，她竟然觉得眼前的他会冰凉凉的十分可口，再加上身体的燥热难耐——

　　楚歌：“凌盻诚，你下车！把我刚才喝的那瓶水，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凌盻诚听到她语气中的焦急，也不问为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地取回了那瓶水，等回到车上，就发现楚歌已经用安全带紧紧地绑住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流，还有已经红润的面颊，他就知道，出事了。

　　凌盻诚：“歌儿！”

　　楚歌：“别动我！”

　　凌盻诚乖乖听话，“你……”

　　楚歌：“是性激素，浓度高于1g/cc。”她语速很快。

　　凌盻诚：“……”

　　楚歌：“也就是高浓度催情剂。”

　　凌盻诚：“要开冷风嘛？”

　　楚歌：“治标不治本。”

　　凌盻诚，治本，歌儿想干什么？

　　楚歌：“你想多了，加快代谢才能排出。冰箱里有柠檬吗？”

　　凌盻诚：“没了。”

　　楚歌：“让江麦去买吧。最好是速效减肥药，没有的话，就买香蕉或是柠檬都可以。钾离子可以加快代谢。然后——就让他离开吧……”

　　凌盻诚满脸都是怜惜：“歌儿，你不用解释的……”

　　楚歌从忍耐的极度痛苦中挤给他一个笑脸：“你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吗？”又闭上眼，吩咐着：“加东西的人应该是想让我当场发作的。可是我的血液循环速度比正常人慢一些，所以拖到现在。”

　　凌盻诚仍是一脸担忧。

　　“所以，药效持续时间也会久一些。我不知道还能清醒多久，到家后，还请你帮忙让我把那些东西吃掉，一直活动的话代谢会快一些，如果你实在不耐烦了，就请把我打晕……”

　　凌盻诚实在不忍心看她痛苦的脸色：“睡眠的话要多久？”

　　楚歌：“不清楚……看这剂量两天起步，七天封顶。而且我不确定醒来会-不-会-有-残-留。”她在说这句话是已是一句一顿，呼吸十分粗重。

　　凌盻诚：“歌儿——”

　　楚歌：“凌盻诚！！我不想你碰我——”说完就再也没有一句话，凌盻诚也是从她面部肌肉的频繁抽动，才能判断出她没有昏过去。

　　到了“蓝桥春雪”，车猛地停下，楚歌更是被紧紧地安全带拉的吃痛。凌盻诚打开车门，轻轻地把楚歌抱起，他一靠近楚歌就被她周身炙热的气息吓到了，“歌儿，你这样对身体真的没事吗？”他说着也变成了苦瓜脸。

　　而对楚歌来说，凌盻诚的每次接触都是在攻击她的防线。尤其是他的脸庞靠近，楚歌本能地将面颊贴了上去，紧紧拘着他的脖子。

　　凌盻诚：“歌儿——”

　　楚歌也知道这样不妥，经过心理和生理的激烈碰撞，她保持了这个姿势：“对不起，我就这么贴着，你的脸凉凉的，很舒服。”

　　凌盻诚回到家果然没有找到速效减肥药，就帮着楚歌喝了些柠檬汁，而且按她说的一直灌水……而楚歌，他一个不留意，正在上楼梯的她就瘫倒下去。

　　“歌儿——”他扔下手里的水杯。“我抱你上去。”

　　楚歌能忍这么久已是不易，又有凌盻诚巴巴地靠上来，楚歌的理智渐渐消退，面色也是因着生理需求而更加妩媚，紧紧是凌盻诚的脸还不够，她在药性的催动下本能去寻找更多的冰凉，抓着凌盻诚的领口就撕扯起来。

　　凌盻诚被吓得差点没抱稳，见她这个样子更是加快了步伐，在他想把她往床上放时，自己的领带已经投降，衬衣被她解开大半，她也貌似很满意地趴在他的胸口，不知道哪根神经冲动，就直接在脖子上咬住了凌盻诚。

　　凌盻诚的冲动来到很及时，楚歌就这么被摔在了床上，这一下冲击让楚歌有了应急反应，只是一眼，她就赶快冲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从头到脚地用冷水冲着自己。用冷意换回自己的短暂清明。

　　凌盻诚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一番场面，她的头发杂乱地粘在脸上，一身的衣服已经湿透，如果他不进来他相信她的下一步就是开冷风了……这样的话，就算药效褪去，她也会得伤风的。

　　听见推门声，楚歌保持清醒地怒吼：“出去！”看到凌盻诚走上前，抱住了她，“你疯了吗！！你碰我让我觉得恶心。”

　　凌盻诚知道她的话，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十分认真地说：“歌儿，交给我吧。我不会碰你的。”

　　或许是楚歌忍到了极限，或许是凌盻诚的话太过真诚，她只觉得大脑被放空，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最后留下淡淡的一句：“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