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瘾》元殇

30、飙演技

　　陈羽看着眼前的刘升韩文二人心情有点复杂，他们是不是在我身上安北斗了？怎么一出门就被盯上了？

　　陈羽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好没气地说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刘升拱手答道：“在下与文贤弟奉命上集市为二位殿下购置物品，正要回去就遇上了长公子。”说着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似的，还偏开一些好让陈羽看见家仆手上拎着的盒子。

　　“喔？”陈羽好奇地伸着脖子看了看，问道，“什么东西呀还要你们亲自跑一趟？让别人买不就好了？”

　　“不过是一些胭脂水粉，但下人们眼光不好怕买回去殿下们不喜欢，我们便亲自跑一趟，左右我们都是闲职，无甚要事可干。”

　　“胭脂水粉？好看不？哪家买的？”陈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绕过二人弯下腰去看家仆手里的盒子，还用手戳了戳。

　　刘升上下打量了陈羽一番才答道：“芙蓉阁的新品，女儿家用的话，应当是好看的。”

　　“喔，好看就好，”陈羽直起身子问道，“这什么芙蓉阁，在哪儿啊？我想去看看。”

　　“长公子也买脂粉？”刘升脸色不对，韩文思绪灵敏一些，脸色更加难看。

　　“不是我，是买给我家殿下的。”说着陈羽眼里似有愁云。

　　“长公主殿下？您…您上次…”刘升结结巴巴地开口，韩文脸直接黑了。

　　“别提了，”陈羽抬头看了看天满脸的惆怅，“上次去找阿娘和殿下理论，差点被阿娘揍了一顿不说，殿下也好些天没理我了，我这正想着拿什么东西去赔礼呢。你们说，殿下会喜欢这些东西吗？”说着陈羽指了指那些盒子。

　　“她们同您说了些什么？”刘升脸也青了，半天说不出话，说话的换成了韩文。

　　“她们说阿爹和大哥是在保护我，北城那么恶劣的天气还有恒国时不时打劫，多危险。”陈羽看上去一脸害怕。

　　“那…”韩文想了想，还是问道，“那长公主殿下不让您出门呢？她们说了什么？”

　　陈羽低着头用两根食指画圈圈：“外面也很危险啊，我大病初愈的殿下是太担心我了才不让我出门，结果我不领情还去闹，然后她就生气了，都不理我了。”

　　“这…”刘升韩文对视一眼：这真的是陈丘将军的儿子？！陈丘将军运筹帷幄英明果断怎么生了这么个草包废物？！前几天还气势汹汹的，被教训两句就软了？！

　　刘升韩文脸色跟吃了臭虫一样，陆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不是气的，是憋笑憋的，她可是死死咬着舌尖才忍着脸色不崩，至于那颤抖的肩膀，恕她年纪小，真的控制不住。

　　陆环第一次觉得陈羽皮是有好处的，只要她不祸祸自己人，那他那皮皮虾成精的性子杀伤力可是巨大的，看看，这两位驸马爷脸都绿了。

　　热爱补刀的陈羽乘胜追击，睁着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二人：“你们说，我要买什么殿下她才会不生气啊？你们有没有哄过生气的公主？你们都买什么东西的？”

　　“惹殿下生气？”二人脸色一僵，同时想到了被某人支配的恐惧，刘升下意识便开口，“一般…一般跪好挨揍就好了，用不着破费。”

　　“哈？”陈羽惊得身子一退，“你们这么穷了？宁愿挨打都不愿意花钱？”

　　“也不是穷，”韩文瞪了一眼刘升，接着开口，“既然惹了殿下发怒便是我等照顾不周，自然是要挨罚长长记性。”

　　“嘶—”陈羽这口凉气抽的真真切切没有作假，又是没有人权的两个人，好可怜。

　　等等，陈羽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是驸马，我也是驸马啊！驸马没人权那我惹急了李愿是不是也会死得很难看啊？这几天皮得要死惹了李愿不知道多少回了我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最可怜的是我好不好？

　　诶不对，陈羽眨巴眨巴眼睛缓过来了，我不就是要死的吗？李愿能悄咪咪杀了我最好，要是李愿真的敢打我，我就学静安先生投湖自尽！正好小院子里就有个人工湖，虽然被憋死很难受，但那也比被抓起来打好受，投湖自尽顺便还刷一波文人气节。想到刚才在地牢看见的那浑身是血的哥们儿，陈羽点了点头更加坚定了内心想法，最近身上多放点金子银子，免得到时候沉不下去被抓起来救活了教做人。

　　陈羽转了转眼珠子又是那个天真无邪好少年：“那…那殿下虽然生气了但她没有打我啊，那我是不是就得买点什么给她？”

　　“这…您真的不再仔细想想？”韩文还在试图引导陈羽。

　　“想想？”陈羽“完美”地会错了意，“你是说殿下不喜欢胭脂水粉？那也没关系，先买了嘛，到时候一大堆东西摆她面前让她挑喜欢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完了完了，韩文表示他也想把陈羽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韩文犹豫了，方才说的话没有明说，就算指向性很强旁人也找不到什么把柄，但真真切切挑拨离间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了，还是在大街上，那风险太大了，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很危险，容易暴露。

　　“唉，我带您去芙蓉阁。”算了，韩文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吧，先别把他逼急了。

　　“好嘞，走吧。”陈羽快步往前走还不忘回头招呼，让二人快点。

　　“诶等等，”陈羽走着走着忽然扯了扯刘升的袖子，“那些东西多少钱？我怕钱不够。”

　　“极品的话，要两三百两；稍次一些的，几十两的也有，您带了多少？要是不够…”

　　“那够了，”陈羽打断刘升的话，“我出一趟门殿下给我一千两，老够了。”

　　“一…一千两？！”上一秒还在想着要是这小子钱不够自己要不要贴钱的刘升觉得自己头上有一群动物奔腾而过。什么玩意儿啊！没公事干我一个月月钱才一百两，俸禄才二十两！这小兔崽子出一趟门一千两？！

　　“嗯，一千两，很多吗？”陈羽看着刘升眨了眨眼睛。

　　“还好，还好。”刘升牙都快咬cei了，不愧是嫡长公主，家底就是厚。还有你小子，你是故意炫富气我的吧？！

　　“喔，到时候麻烦你们帮我好好挑一挑，我没经验。”陈羽背着手把刘升的脸色尽收眼底，眉毛一挑那叫一个得意，小爷就是炫富怎么滴吧？我家媳妇儿有钱，有的是钱。

　　从芙蓉阁出来，陈羽脚步轻快似乎很高兴，然而另外两个人的脸色就不太好了，灰沉沉跟吃了一盒苍蝇似的。

　　刚才在店里他们不是没试过暗示陈羽一番，但是这草包完全听不懂人话似的，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紧接着就拿起胭脂盒一脸单纯地问，“这个怎么样，殿下会不会喜欢”。

　　他们两个气得头顶冒烟又无可奈何，只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你媳妇儿什么喜好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俩大男人会知道她一个刚及笈的女娃娃的喜好？！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偏偏这家伙咋咋呼呼的死脑筋转不过弯，不知道怎么挑？那就都买了，抱起一架子胭脂水粉就往柜台走，揪着老板的衣服就差把银票往人脸上拍，那财大气粗的样子看得二人脸都抽了，要不是他们拦着，估计这混世魔王转世的小祖宗能把人店给掀咯。

　　“这次谢谢你们啦，等我把殿下哄好了请你们吃饭。”陈羽背着手看着二人铁青的脸，笑得愈发灿烂。让你们跟踪我，让你们套路我，哼，气死你们。

　　“不客气。”什么叫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大概就是二人现在的心境了吧？要不是受制于人，他们打死都不会来招惹这家伙。

　　“那我就先走啦，我再去看看还有别的什么可以买的，万一殿下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是要生气不理我。”

　　“行…”

　　刘升下意识就要答应了，韩文及时打断他说道：“此集市我们二人熟悉一些，不如我们陪长公子再看看？”

　　陈羽面露难色：“那怎么行？你们不是帮大殿下她们买东西的？要是耽搁了怎么办？”

　　“不碍事不碍事，”刘升反应过来咬牙说道，“若是殿下知道我们是在陪长公子挑选物品，她断然不会生气的。”

　　“这…”这次轮到陈羽脸黑了，这俩货怎么这么黏人？

　　“可是…”“贤弟。”

　　陈羽还在想理由甩开这俩货呢，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回头，果然是王昂，依旧一身白袍像个翩翩君子。

　　王昂熟稔地拍了拍陈羽的肩膀，好似多年的老友：“贤弟，又碰到你啦。”

　　“又碰到你了，姐夫。”陈羽的心情难以言表，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你好不容易快写完作业了，突然你的老师满脸微笑地走进来，拍了拍你的肩膀并温柔地告诉你：今天的作业，加倍。

　　王昂似乎感觉不到陈羽的郁闷，拉着陈羽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听说你又好几天没出门了，怎么？身体抱恙？”

　　“不是，”陈羽又是一副愁容，“上次回去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问问阿娘，为什么不让我跟着阿爹去北城，结果差点被阿娘揍，殿下也生气了，好几天不理我，我今天想着出来买点东西回去赔礼道歉，喏，你看，”陈羽把手里的盒子拎起来给他看，“刚才遇到他们了，说这家胭脂不错，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喜好。”说着陈羽退开半步让三人打了个照面。

　　刘升韩文刚才看见陈羽和王昂如此熟稔就暗叫不好，脸色黑沉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哦？大姐夫，韩公子，幸会幸会。”到底道行更高，王昂只是眉眼一挑便坦然地拱手施礼。

　　“妹夫。”“二驸马。”

　　尽管心里不情不愿，但是他们也不是草包，很快也调整了面部表情施礼问候，表面上看不出多少针锋相对。

　　“二驸马怎地也在此处？”刘升牙痒痒是说不了话了，韩文暗暗叹了口气问道。

　　“我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可不像你们一样有官职，我就闲人一个，每天除了上街找乐子也没什么可干的。”相较于二人的尴尬，王昂显得自然多了，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是至交好友。

　　“二驸马何时与长公子相识？方才见你们倒是熟稔。”

　　“不久不久，几日而已，不过趣味相投显得亲近一些，贤弟你说是吧？”说着还拍了拍陈羽的肩膀。

　　“是，是。”是个屁！陈羽已经在骂娘了，什么玩意儿嘛？！出个门你们像约好似的，专门堵我！

　　“哦？”韩文似乎很好奇，“长公子有什么喜好与二驸马相似？”王昂这家伙不是以风流出名的吗？成天声色犬马鲜花美人的，他和陈羽能有什么趣味相投？

　　“当然是爱美人儿了，上次天香阁一叙在下可是大开眼界，长公子看美人的眼光在下都自愧弗如。”

　　“天香阁？！”二人惊了，对视一眼都从地方眼里看到了惊愕，什么情况？陈丘一代情种正人君子，会纵容嫡长子流连青楼沉迷美色？！

　　“是啊，说起这个，上次走的匆忙，还没问贤弟对那些美人儿可满意？”

　　“满意满意，”想到那些美人陈羽眼里都放光，本来颓丧耷拉着的小身板都直起来了，“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看见陈羽的反应王昂很是满意：“愚兄今日正好还要去，贤弟一起？”

　　“好啊好啊，我们走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有美人儿香，光想想那天的场景陈羽都要流哈喇子，虽然陈羽无比唾弃自己这色坯样子，但是没办法，想改好久了，十多年来也没改掉，当年改不掉现在她想放飞自我肯定更不会去改。

　　“那，在下失陪了。”王昂拱手后便要带陈羽走。

　　“长公子且慢，”韩文拉叫住陈羽，“您方才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向长公主殿下赔罪么？您现在去青楼怕是不妥。”他们宁愿把陈羽放走也不能让陈羽被王昂带走。

　　“不妥吗？”陈羽眼里纠结，李愿真的会生气吗？

　　“没什么不妥的，长公主殿下宽厚仁慈，又怎会真的与贤弟置气？要气也是气贤弟不爱惜身子，回头贤弟好言好语认认错便好。”王昂说得底气十足，仿佛他是李愿肚子里的蛔虫。

　　“也有道理。”李愿自己都说了任我逍遥快活了，怎么会生气？再说了我逛青楼，她生哪门子气？

　　“二驸马如此沉迷烟花之地，当真不怕二殿下怪罪？”韩文自己说着都后怕，反正他是不敢去青楼的，有的人，惹不起。

　　“殿下？”提起这个就想起那次，想起那次就王昂下意识的一激灵，那天被折腾了一夜直接睡到了黄昏，醒来之后被灌了几口米汤之后又是一晚上，总之这几天他不是昏着躺着就是爬着跪着，愣是一次没下过床，生理需求都是被人架着解决的。今天还是接到线报说陈羽出门了，李恩才喂了他汤药让他能逃过一“劫”。

　　一瞬间的心悸他很快就缓过来了，旁人看不出什么来。

　　“殿下事务繁忙，可没功夫管我。”才怪，殿下恩泽似海，一般人消受不起，他现在后面还难受呢，腰都软绵绵的。

　　“我等到底是皇婿，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怕是少不得惩罚。”

　　“不怕不怕，殿下都不追究父皇日理万机的才不会在意，”王昂是一点都不想和他们周旋，拉着陈羽便走，“失陪了。”

　　“王昂你！”二人牙都快咬碎了也无可奈何，他们总不能抢人，到时候闹掰了谁都讨不到好。

　　“这王昂倒是厉害，这么快就摸着了那草包的喜好。”韩文面色铁青地看着陈羽二人离去的方向。

　　刘升情绪也很低落，但还是安慰道：“阿文你也别想不开了，咱也想不到镇国公那般的正人君子竟生养出如此一个草包色坯，旁人说两句话就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阿哥，大殿下交代的事似乎没什么希望了，怎么办？”

　　“怕什么，”刘升揽着韩文的肩膀把人往另一边带，“殿下怪罪了有阿哥担着，罚不到你头上的。走吧走吧，趁现在有时间咱们先去泡泡池子，等会儿挨罚也抗得住。”

　　韩文任由刘升带着自己走，眼睛看着前面有些失神：“过两天就是四殿下十四岁生辰了，你说大殿下会不会一高兴心情好就放过我们。”

　　“也许吧。”其实刘升最是明白的，这事一点可能都没有，但也不能说出来让韩文担惊受怕。

　　另一边，陈羽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王昂的手，和他稍稍隔开一些距离。

　　“贤弟今日想要几个小娘子？”王昂也自觉地退开一些，他可不能和旁人黏太近。

　　“嗯…和上次一样，”想到上次陈羽不自觉地咂咂嘴，又补充道，“要是还有其他的就更好了。”

　　色坯！王昂心里暗骂脸上依旧笑眯眯：“再多估计是没了，那些已然是天香阁从全国寻来的极品了。”

　　“啊？全国？那也没怎样嘛，咱们天辰地大物博竟然没有再好的了？”那些美人儿说好吧，确实好看迷人世所罕见，但是和她见过的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有是有，但那些都是养在闺阁里的良家女子，哪里会有那么多绝色小娘子沦落风尘呢？”

　　想到长在自己审美上的某人，陈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话说，愚兄是无所事事流连烟花，贤弟为什么也会喜好美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美人儿谁不喜欢？”陈羽答得理所当然。

　　“贤弟也算是书香世家，按理说…”这事必须得弄明白一些，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陈羽一点都不像故意伪装，但也不能马虎。

　　“你要是被一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养大，你也会离不开美人儿，想日日溺在她们的温柔乡里不愿意出来的。”陈羽眼中含光，似在回忆。

　　“贤弟所言极是。”王昂稍稍放心，权当镇国公府里照顾陈羽的丫鬟都是天姿国色，陈羽一朝入了长公主府与她们分开适应不了，于是思色心切。

　　“诶诶诶，姐夫，你看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多人？”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就堵了一堆人，还吵吵嚷嚷的，一下子就把陈羽的注意力引过去了。

　　“那里？”王昂看了看前方，又环顾了一番四周暗道不好：怎么带他走了这条路？

　　“前面是什么？”见王昂不答，陈羽往前走时还不忘追问。

　　王昂脸上温和的表情难得有了裂缝，“午门，今日应该是有重犯要斩首。”

　　“什么重犯？”

　　“不知道，如此晦气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咱们绕路吧。”

　　王昂是一刻都不想待，不单单因为担心陈羽吓着了扰了兴致，更重要的，他知道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天就是为了这些人他家君上没日没夜地忙碌，结果他们还是太不争气，君上人都瘦了一圈了到头来也没保住这些废物。

　　“才不绕路，我要看！我还从来没看过呢。”陈羽说着便要往里挤。

　　“贤弟不是说要去看美人？看这些晦气的东西耽搁了怎行？”

　　“美人儿就在天香阁跑不了，什么时候去都行，这砍头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陈羽是真的好奇，没见过的东西总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贤…”“爷，可算找着您了。”

　　王昂刚要把陈羽拉走就听见有人叫他，愣了一下陈羽就挤就人群里看不见了。

　　“什么事？！没看见爷在办事儿吗？！”王昂低声骂道，哪里还有方才的温和。

　　“爷，殿下寻您回去，似乎很急。”那人把腰弯得极低，试图免遭王昂怒火的牵连。

　　“殿下？”王昂脸色瞬间柔和不少，“那走吧。”王昂抬腿就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更是直接用了轻功，可不能让君上等急了。

　　陈羽挤了进去发现台子上整整齐齐跪了一排人，有老有少，老的大几十小的十多岁。陈羽一个个看过去，竟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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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刘升韩文：陈羽，草包废物。
王昂：陈羽？小色坯一个。
陈羽：三个傻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你觉得别人是傻子的时候，他可能也觉得你是个傻子。感谢在2020-10-03 23:52:59~2020-10-06 00:04: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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