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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一定会成为红衣女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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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俞和初尧自幼习武，来到江南，习武的重担就落到了万霖的肩上，万霖也很乐意带这两个小家伙修炼。于是每一天的清晨都能看见三人在院子里面习武。
“哎哎哎！我说了！手如疾风，腿似定桩，你这马步扎得不够结实呀，初尧。”
万霖摇着亦宸的扇子，对着初尧有些发颤的腿抬腿就是一脚，初尧险些没站稳朝后摔去。只见他定了定神，就会来继续保持这个动作。
“你和千俞一起练了几年了？”万霖摇摇扇子，对着初尧的反应还算满意。
“三年，我们七岁才开始习武。”
“原始如此，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在我这里，我一定会把你们培养成山江最好的将士。等用完了早膳，初尧你和我去早市上采买一些食材，过几日我和亦宸有事外出，约莫是半月，留你们二人独自在书院我也不放心，这两周你们便去孟老板家中留宿，我已和他约好。”
“先生，我不想和那两个丫头再见面了。”
初尧发出哀嚎，脸垮了一半，满脸都是不情愿。
“如果不是跟你们一同前来的福子家中母亲病故，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其他地方。孟老板家多好，有吃有喝还有两个丫头陪你们玩。就这样了，我去厨房看看。”
万霖生怕初尧又在抗议，待会儿千俞若是跟着一起开口反驳，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是趁早溜了为好。
“千俞，你说咱俩能不能不去啊……”初尧戳了戳千俞的背，强迫让他回答自己。
“不能。”
“哇！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反抗卢先生的决定？”
“因为福子回去了，先生们走也得带走厨子。我不想自己做饭。”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
第二日，千俞和初尧送走两位先生，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和孟家下人去了孟府。孟老板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因为如意阁的生意红火，经常要招待远道而来的生意伙伴，所以孟府修建的非常气派。雕梁画栋，檐角筑马。大门敞开，喜迎八方来客，来往的下人忙碌不停，似乎是在给他们准备物品。孟老板早在前厅等着他们到来，只待招呼一声就去如意阁了。
“晚辈见过孟伯。”
千俞和初尧对着孟老板行礼，孟老板满意的拍拍他们的肩膀。
“早就听说万霖和亦宸收了两个好学生，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这些日子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住下，吃的喝的你们需要就跟底下人说，把这当自家。”
“谢谢孟伯。“
“待会儿我就让手下人带你们去房间，你们今日就先休息。我还有些事，你们跟着管事的去就好。“
说着孟老板就带着人走了，让管事的徐娘过来带他们去了房间。千俞留在屋中温习功课，初尧坐不住，便起身在府内闲逛。
孟府修建的气派，随处可见雕刻和饰品，不是从西阳来的雕刻品，就是从东阴挖来的宝石，文房四宝、古今典籍摆满了柜子。
走过长廊便到了后院，因为会带生意伙伴参观，所以后院修建的更为用心，孟老板花重金聘请了西阳的园艺师，又采集了各地的稀奇花树，让人好生养着。因为打理用心，所以草木修建的整齐，只是秋天，呈现了衰败景象。
绕过假山，却看见一棵火红的枫树。枫叶已红，似天空的火焰，温暖又炙热，和这满园的衰败之气截然相反，热烈而肆意的生长，偶有风，枫叶掉落，细簌落到地上，因为是偏僻的后院角落，所以下人不会来这儿清扫，枫叶却慢慢堆成了一片柔软的地毯，人踩着却是细微的炸裂声，似燃烧的木材蹦跃出火星一般的声音。
树下一个白衣小姑娘舞着棍子，舞姿不错，但是不似舞剑那般，脚步凌乱，毫无章法。一袭白衣和这火红的景象相得益彰，长发只是过肩，但却随着她的晃动不时悦动，转身之时发尾划出弧线，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能看清。腰中别着荷包，不时还有些散碎银两碰撞的声音。棍子是随地捡的，但仿佛拿的是宝箭一般认真。小姑娘舞的认真，全程背着来者，嘴中还念念有词。
“你这不对！”
初尧朝着远处的白衣丫头喊着，让小姑娘猛然回身。
“尤初尧？”
秋一踩着枫叶拿着棍子，朝着初尧走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
少女站定，调匀呼吸，抱着棍子看着这个白衣少年。
“两位先生有事，我和千俞就在这儿叨扰一段时间。”
许是因为看见秋一嬉闹般的舞剑，少年心情大好，便多说了些。
“你这不对，看似很美，但也只是看起来美而已。脚步章法凌乱，手上也没有力道。”初尧说着指了指她的棍子。
“你说得对。我未曾学过，只是看过万霖先生舞过，照猫画虎罢了。”
秋一也不觉丢人，便和初尧说着。
“你看你的脚步不应该那样，而是应当一步一步按照章法来。我做给你看。”
初尧拿过秋一手中的棍子，便走到枫树下开始舞着。无论是刺击还是躲闪，初尧的每一步都很扎实，动作也干净利落，无风却有枫叶掉落，只因他不时会无意打中旁边的枫树。少年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步都带着风般，没有敌人却仿佛置身在战场般专注凝神，和枫叶融在了一起。
“初尧……真不是一般人啊……”
秋一喃喃着，看呆了也不忘记下初尧的脚步。初尧却走来，一只手拎着棍子放在她眼前，另一只手叉腰，脸上满是骄傲，笑容间还露着虎牙。
“记下脚步是没有用的，和读书一样，你不识字又如何做文章？”
“可没有人教我读书识字。”
“你是孟家小姐唉？为什么会没有人教你？”
“因为爹爹不喜欢。她希望我学好女红，学好书，长大了安分嫁人。”
“那也不错。”
“可是我不喜欢。”
“？”
“我想习武，我要穿着红衣做女侠，或者穿着盔甲去战场。女子为何不如男？”
初尧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她也是一袭红衣，和父亲相识于江湖，最后洗手做羹汤。他只见过母亲一次舞剑，只有那一次，让他明白了习武之人舞剑有多好看。最后母亲死在了敌人的剑下，她宁死也不降中狼士兵，母亲决绝的眼神他至今还记得，她让初尧跑，跑去军营找父亲，找岑将军，找千俞。
想起这些，初尧笑容淡去，眯起了眼睛。
“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喝茶？”
秋一拿手在他面前晃晃，晃回了初尧的魂。
“嗷嗷，你说卢先生是你干爹，他不是也答应让你习武了吗？”
“他不过是诓我。我只想做个劫富济贫的女侠或者保家卫国的女将军，如意阁的水粉我不感兴趣，以后我一定会离开江南的。”
“那我教你简单的吧。”
初尧开口这句着实也把自己吓到。
“你说真的吗？！”
秋一激动的拉了拉初尧的手臂，满脸的期待和热诚。
“我在这不过半月，每日早晨你就来这儿，我和千俞都在这儿。”
初尧第一次被女生拉着手，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推开秋一的手，抱着手臂转身回房，没走多远却听见身后女孩的欢呼，停下偏头细听，过后不禁低头笑笑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觉自己写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