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结婚先生和不恋爱小姐》老桑

17、第十七章 遇险

　　一转眼初冬已至，离上次遇到莫抒言已过了小半年时间。
　　晚十点，程默提前从一个酒宴上离开，有些微醺地坐在车子后排，看着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的现代都市景象，无来由觉得身心俱疲。只觉得晚上的应酬还不如白天的工作来的有意思。可谁让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呢？所以即使不喜欢，还是要参加。
　　或是这就是人生吧？
　　身在万丈红尘之中，谁也无法逃脱。他如此，她亦如此，每个人都一样，在喧嚣俗世中踽踽独行，直至落幕，寂寥而又苍凉。
　　程默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会想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女孩。眼里是窗外一棵棵疾速倒退的树木，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灿若星辰的双眼，和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子倔强。让她显得自信而强大，似乎不会被任何人打到，也不会为任何事为难。即使遇到再多挫折，都能横眉冷对，让灵魂安然自在。
　　一个受到命运不公对待的女孩子，只希望她以后能迎来好运气。
　　车子开到一个拐弯处，速度慢了下来。
　　程默的视线晃过人行道，晃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站在她前面那两个是？
　　“老于，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办点事，你去前面路口等我。”
　　听程默这么说，已习惯听从指令的司机老于当然不会多问，停下车子让程默下了车，然后往前开，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程默脸上没有什么异样，手上动作不停，几步路的功夫已把脸变的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处。晚上练练手也不错！
　　程默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当然是莫抒言。
　　今晚她照旧到雇主何女士家里，辅导她一儿一女的作业。何女士已和丈夫离异，独自带着儿女生活。但平日里忙于生意，无法顾及孩子学习，所以请了家教。
　　何女士家住在离S大较远的别墅区里。光是公交车就要转两趟，晚了还有可能赶不上末班车。考虑到这些因素，本来莫抒言是不打算接受这份工作的。奈何何女士很满意她，开出的薪酬也高，要是时间晚了，还会叫司机或是自己亲自开车送莫抒言回去。
　　何女士的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莫抒言。莫抒言去试教了两次后，就答应了下来。
　　今晚刚好碰到何女士在外应酬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回来，需要司机过去接人。莫抒言也没那么矫情，打电话让何女士别担心，说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回家。谁知倒霉地错过了12路末班车，只好选择步行两公里到临街去换乘50路公交车回学校。
　　50路走的路线大半在闹市区，末班车能开到10点半。
　　本来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如果不是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两个醉鬼，莫抒言觉得世界还是美好的。
　　两个男人一个敞着衣襟，一个光着膀子，俱是一身酒气，目光涣散，一看就知道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放大了男人某些卑劣的天性。
　　他们几乎没过脑子，也没有相互商量，就在大马路上拦下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
　　“妹妹，忙着去哪呢？走，陪哥喝一杯去！”光膀子的男人抖动着一身肥肉，看得莫抒言心里恶心到不行，想着要回去多滴眼药水洗眼睛才行。
　　“就是就是，妹妹跟哥走，一起到白头！”敞衣襟的男人都快要唱起来了。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地就想上来拉人。
　　莫抒言只觉得一阵手痒，捏了捏拳头，打算顺带检测一下自己的身手有没有退步。初一时，她的跆拳道就已经考到了红黑带。要不是中止学习，现在怎么说也得黑带三段了。不过即使没有继续学习，她也没有停止联练习，该有的身手都还在。
　　就在莫抒言刚想有所动作时，就看到眼前有个人影闪过。紧接着听到“啊“的两声，两个猥琐男已倒在两旁的花圃里。
　　那道人影走上前，和她说话：“走吧！”
　　莫抒言看向对面，在有些昏黄的路灯照射下，认出来人是有过两面之缘的程默。
　　“哦。”莫抒言反应过来，快步跟上，走在程默身边，真诚地道谢：“程先生，谢谢你！”
　　“害怕吗？”程默淡淡地问。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是个女孩子都会害怕吧？
　　只要对方不拿武器，人数不超过三人，没有练武行家，她就不怎么觉得害怕，甚至有点终于可以打一场真架的兴奋感。
　　虽然这么想，莫抒言还是回答道：“有点。”
　　程默又问：“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虽然是在市区，但这一带地广人稀，晚上行人太少，不安全。女孩子还是要有自我保护意识。”
　　话里虽然有责备之意，却也透着善意的关心。
　　“做家教啊！”莫抒言和程默简单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学校？”
　　“对！”莫抒言答道：“我去瑞龙路那边坐50路。”
　　“我送你！”
　　“程先生，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坐个公交车很方便。现在走过去，时间完全来得及。”莫抒言赶紧拒绝他的好意。
　　“末班车几点？”程默问。
　　“十点半。”莫抒言老实回答。
　　程默抬腕看了看表，一脸平静地道：“赶不及了。”
　　“程先生真会开玩笑，现在离十点半还有15分钟，就算散步过去都来得及。”莫抒言微笑解释。
　　程默看了莫抒言一眼，淡淡说道：“因为你要陪我散20分钟的步，所以赶不及了。别担心，散步完我送你回去。”
　　“啊——！”莫抒言一脸怪异，显然没弄明白程默究竟想做什么。
　　“走吧！”程默抛下不容反驳的一句，愉悦地勾起唇角，率先走在了前面，似乎笃定莫抒言会跟上来，期间还顺带丢了个眼神给路边车上司机老于。
　　在程家工作多年的老于秒懂雇主的意思，把车子又往前面开了两个路口。
　　莫抒言想了想，认命地跟上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