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千羽千翼

10、第七章：远行

　　“师父，能麻烦您件事儿吗？”忙忙碌碌的一天结束，猴子挽着阿紫的手走到正在洗碗的我的身后。
　　“怎么了？”我停下手中的活计。
　　“猴子这几天有一个地外探索任务，可是我叔叔叫我带他去家里一趟...”阿紫从猴子的背后探出脑袋。
　　“懂了，要找人顶班对吧？”我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所以能不能拜托您....”猴子习惯性得挠挠后脑勺。
　　“老陆呢？”我回头继续洗碗。
　　“陆教官说他有事嘛...”阿紫小声。
　　“那你们得保证回来了第一时间练习我和老陆。”我把碟子放进碗橱。
　　“可这件事情很重要嘛......”阿紫碎碎念。
　　“阿紫，师父答应了。”猴子打断阿紫。
　　阿紫愣了一下。
　　我刚转身准备再叮嘱几句，那一抹照亮了我们三个平日里只有训练的糙汉子的阳光就扑了上来。
　　“耶！师父最好啦！”小丫头开心地叫了起来，我只好带着她转了几圈才把她放在地上。
　　“你小心点儿。”猴子的脸上也能看到隐隐的笑容，我自从捡了这猴儿回来总有种自己捡到一块石头的感觉。
　　阿紫的到来明显让这块石头活了过来。

　　夜深了，我打开终端，了解这次地外探索任务的详情。
　　讲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地外探索任务，之前接的任务都是帮助穹顶附近的比安卡部落种地砍树之类的，可这次要真正意义上的出趟远门，从穹顶把一件货物送到原中俄边境的霍尔果斯口岸。
　　要跟车队出门一个星期，我有点担心猴子和阿紫回来没有吃的，就老陆那把营养膏都能煮焦的厨艺，怕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被毒死了。
　　走前得做点耐放的吃的，阿紫说他们也就回去住几天。
　　我至今感谢那位大人在我揍了那些高干子弟之后拦下了他们的家长，不然我可能真得杀到中央穹顶去。
　　突然，一则消息弹出：尊敬的龙雀阁下，我们了解到了您最近要进行一次长期地外探索，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些新的装备，请您于明日出发之前到神机营进行机甲的改装，您诚挚的朋友—李维斯。
　　这货当初就不应该和日本人学汉语。
　　我合上终端，翻身睡去。
　　第二天早晨，叫醒我的不是阿紫给我录制的闹钟声，而是神机营实验室特有的机械声和惨叫声。
　　所以当某个狗贼偷偷摸摸想在我脑袋上套上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直接一记老拳把他揍飞了出去。
　　“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秋月出鞘，刀尖直指张天行博士的脑门。
　　“我靠这都多久了你起床气还那么重！”博士举手投降。
　　“下次提前和我说一声，保不齐哪天我做噩梦了被你们这么叫醒的时候抬手吧你们实验室拆了。”我把秋月收起来。
　　“下次一定！”博士点头。
　　“说吧，”我坐回床上“什么事？”
　　“你的龙雀有一个很大的瑕疵...”张天行博士又用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开场。
　　不过我已经知道他的下一句是什么了，应该是：不过这个瑕疵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不过这个瑕疵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他激动地搓了搓手。
　　看吧，果然。
　　“为了你的这次任务，我们强化了你的机甲，你要做的就是等着更换部件，然后重新装备一遍就行。”他调出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设计图，像=钢铁侠那样摆弄来摆弄去。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那只装配用的机械手上，进行机甲拆解。
　　过程很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植入设计能够让我快速进入战场，可把这么一套东西打散融合进人体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又要拆出来。
　　这就相当于丛人的身体里活生生的抽取骨骼和内脏，还没有麻药。
　　从身体里涌出的细小颗粒慢慢组成了我的装甲，接着那些机械臂将整套装甲一块一块的拆开来，我感受着它们慢慢被抽离，一块块减少。、
　　可我不知道骨骼也要更换，这老王八蛋也没告诉我。
　　所以当我感觉到我脊椎上的铠甲开始被抽离的时候，我已经痛痛快快的晕了过去。
　　“哟！”娜塔莎坐在椅子上对我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我对她苦笑。
　　“好在你这次晕的痛快，直接就过来了。”她手里削着一只苹果的皮。
　　“这次和上次的地方不一样。”我躺在一张床上，除了眼球什么都动不了。
　　“上次选择的是你心灵中最安静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是可以不断被完善不断构建的。”长长的苹果皮断裂，无声地落在地上。
　　“很安静。”我说。
　　“是很安静。我的种族一般用心灵沟通。为了迁就你们才进化出的发声器官。而你现在基本上动不了，也不能开口说话。”她把苹果塞进我的嘴里。
　　“我现在总觉得我像只烤乳猪。”我抗议。
　　“本来就是。”娜塔莎没好气的说“你脑子里那个卡拉是个什么东西？”
　　“这...”我语塞。
　　咱俩本来就是神经链接状态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种技术太低级了。连你们人类都知道右网络的存在就会有黑客。”她站起身，拉开窗帘。
　　刺眼的白光一瞬间就填满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回去吧，这身新行头不错，他们为你做了很多，可对你来说还是不够。”娜塔莎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模糊。
　　“还是不够？”我纳闷。
　　“真正的神之铠甲，本身就是有生命的。”娜塔莎的声音随着她一起慢慢消失，我又夺回了对我身体的控制。
　　轻轻动了动手指，听到了心安的机械摩擦声，我睁开了双眼。
　　“虽然说就是加了些装配接口，但你的战力提升了可不止一点半点。”张博士身上的实验袍被烤的焦黑。
　　“我又暴走了？”我担心地看着他。
　　“没有。”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元素乱流。”
　　“元素乱流？”我不知道这些家伙又搞了些什么东西。
　　“后面你就知道了。”他接过李维斯博士递来的毛巾抹了把脸“时间有点儿赶，不过我们还是检查了好几遍。你该去集合了。”
　　说完，他就被医护人员一个过肩摔扔到担架上扛走了。
　　“他的伤有点儿严重。”李维斯博士把我从装配台上放了下来“可你没醒，他就不愿意走。”
　　“我也有点害怕，他竟然一声不响地换了骨骼。”我活动着手腕，适应我新的机甲。
　　“这次我们准备得很充分。”李维斯博士走到我面前，帮我做最后的调整。
　　我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喜悦。
　　看来这两个科学狂人，真的做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搭乘实验室的电梯到了军部的集合点。
　　一队军士已经整好了队，等着我的到来。
　　见到我的出现，他们的队长径直向我走来。
　　“龙雀？”他打开自己的终端确认了一下。
　　“是。”我像他点头。我不属于部队，所以不能行军礼。
　　“感谢您的协助。”他向我敬了个礼，就转回了队伍。
　　“上车，出发！”他向自己的属下下达了命令。
　　巨大的悬浮装甲车缓缓地从地上伸展开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跟随机甲部队一起整齐地走进舱门。
　　“这是这次的任务流程，相信您已经看过了，可还是请您过目一遍。”队长用终端传给我一份文件。
　　我也跟着一起走了一遍流程。
　　“怎么称呼？”读文件的时候我问他。
　　“您称呼代号就好，我的代号是铁卫027。”同时在终端上确认，我们乘坐的这辆巨大运输车发出轰鸣。
　　“好。”我点头。
　　我们分坐在运输仓的两边，中间是一个偌大的冷冻箱。
　　“话说回来，我们为啥要在货坐着？”我问027。
　　“因为那东西很危险。”027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个箱子“请您尽量保持静默。”
　　我不解。
　　那箱子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紧张的军士们立马举起了枪，伴随着一声声上膛声，整个货仓被肃杀的气氛填满。
　　箱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靠！什么玩意！”我心悸地看着箱子上被击打出来的突起。
　　“上次您从外面接回来的玩意儿。”027苦笑。
　　“不是说那是个生物科技？生物科技这玩意儿冻不住？”这可是连高频战斗中的机体都能瞬间冷却的冷冻箱啊！
　　“冻不住。最大功率也只能让它...冷静下来。”随行的医护官接过话茬。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总觉得我给穹顶整回来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虽然说它是一台机甲...可神机营那些科学家检测来检测去都整明白了它是一个生命体...”我们慢慢使出地底，伴随着车身的一阵摇晃，货仓里的灯光闪烁。
　　我看着忽明忽暗的车厢，脸上露出隐隐担忧。
　　“应该不需要太过担心，这东西要是重要的话，上面那些家伙早就下来抢了。”027安慰我。
　　我只能笑笑，然后合上面甲。
　　“龙雀，进入战斗序列。”机械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闭上眼睛，感受无边无际的黑暗。
　　庞大的机械门在我们的身后关闭，这是我苏醒后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踏上阔别已久的土地。这一刻，我的思绪万千，可其中最多的还是恐惧。
　　蓝天已经不再是那一片熟悉的蓝天，海洋中畅游着苟延残喘的利维坦，我们最亲爱的大地母亲，是变得慈祥还是严酷？
　　我不知道。
　　我能做的就只有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其实我是一个很怂的人，遇到事情先想到逃避，哪怕是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能躲就躲。
　　可有很多事情是躲不掉的。
　　“到达地面，即将进入主干道。”耳麦里传出驾驶员的声音，夹杂在呲呲啦啦的电流声中，让我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面对这种不得不接受的事情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我睁开眼睛，抓住手边一只游移的小插头，把它连进我的终端。
　　我启用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这些小家伙在很多地方都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现在它苏醒，振翅，飞向天空。
　　城市已经七零八落，巨大的树木从大地上挣扎而起，把那些房屋楼宇托在自己的枝干上，一座小山震颤，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牛想要抖落身上的水珠。
　　一瞬间，大雨倾盆。
　　偶尔两三只飞鸟划过天空，飞向直达天际的树冠。太阳渐渐落下，而我们的运输车就像一只穿过草丛的甲虫，悄无声息，也无人在意。
　　“诺兰卡尔（Nolankal），他们这么叫他。”坐在我身旁的一位战士通过车体的神经共享和我对话。
　　“女性？”我疑惑地看着她，这是所谓的“精神世界”当中，没有盔甲和装备的演示，我们就像露出肚皮的猫，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无遗，却还要小心翼翼。
　　“怎么啦？女的不行吗！”她像阿紫一样对我呲牙。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灵体现在应该是很清澈的颜色，所以她也没太在意，用手指了指天上“那些家伙这么叫他。”
　　“那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意思？”我“飞”到那只巨大的牛的近前，伸手抚摸他的角。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我不解的回头看她。
　　“他能感觉到的，就算是用精神投影，他甚至能通过精神投影伤害到我们。”那位女士与我们保留着一定的距离。
　　“所以呢？是什么意思？”我在这头大家伙的周围飘游。
　　“森林的......守护者。”一阵风吹来，她的长发在风中散开，经过夕阳的照射，变得像冬日的篝火。
　　“侦测到生物靠近，个体，速度很快，估计是那家伙。那两个在外面观光的别玩了，准备战斗。”队长的声音通过频道传来。
　　“收到。”我操纵着小机器人飞回车厢。
　　“收到！”那姑娘更果断，直接与小机器人断开了链接。
　　等到我的意识回归本体的时候，我身边的战士们都已经进入了战斗岗位。
　　“这个速度已经和我们的移动速度齐平了，估计是那家伙。”队长027拉开车上的射击孔观察四周。
　　“那东西？”我十分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大家这么紧张。
　　“森林之王，白色神兽奥提斯（Otis）。是那些家伙带过来的生物的变种。”027的声音在颤抖。
　　“很难搞？”我想不通。
　　“不是很难搞，是搞不过。那家伙突破我们的防护罩只要一巴掌的事儿。”027苦着脸。
　　“不是吧，这么猛？”我深知这装甲车的防护罩之硬。
　　“不知道她是干嘛来的，如果不是来干架的那就惨了。”一个操纵机甲的战士坐在地上树弹夹。
　　“她？干架？”我很讨厌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明明危险已经在眼前了可什么都做不了。
　　接着，我们听到了一声牛吼。
　　“检测到声波攻击！”驾驶员大吼。
　　我有的时候真受不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不过...
　　“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虽然多少有点出入，可毕竟是神兽。
　　屏幕上那个激素靠近的红点立马就停了下来。
　　“快！抓住机会！拍照!”027突然跟疯了一样。
　　我不明白这又是搞哪一出。
　　“那家伙因为速度太快我们一直没有相关的情报，有这么个机会老大自然不会错过。”一个正准备把自己和摄像机链接的士兵给我解释了一下。
　　事情不对劲。
　　我看着那些躺倒在座椅上的士兵们，已经放松下来的机甲小队，眼里满是兴奋的027。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我跳起来把还呆在射击孔旁边的027的脑袋摁了下去，又扑过去拍下紧急中断链接的按钮。
　　他妈的！你妈逼做个总闸会死吗！老子得一个一个摁！
　　果然，与牛吼相对应，一声虎啸响起。
　　同时不少还没被中断链接的人直接七窍喷血，不少人的生命读数瞬间就归了零，剩下的只不过是没死透。
　　“妈的死混球你做什么！这可是老娘一个月的补给！”先前跟我一起观察诺兰卡尔的姑娘气得跳了起来。
　　接着便看到了自己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同袍死伤大半。
　　“妈的驾驶员！给个反应！我们被搞了！快！逃！命！啊！”我摁着耳麦大吼。
　　因为027想拍到奥提斯的情报，刚才驾驶员在安全范围停了下来。
　　一瞬间，运输车就得了反应动了起来，谢天谢地这这智障刚才没熄火。
　　突然的加速把我们甩向车位，我们几个穿着机甲的立马就稳住了身形，我还抓住了027，让他不至于撞死。
　　“都没事儿吧！”我回头看那几个没装配机甲的，好在他们也被机甲部队救了下来。
　　等等，那丫头呢？我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被我救了下来却暴跳如雷的姑娘。
　　人群里没有她。
　　“397，冷静！397！你要过载了！”娜塔莎的声音出现在频道里，把我的脑子从崩溃中拉回现实。
　　“为了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的人你就这样了，那要是哪天你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出了事你不是得发疯？”见我冷静下来，娜塔莎也终于放下了心。
　　“我应该在他们身边的，可他们走的时候我一次都没能在，我他妈的在他妈的休眠舱里他妈的做梦你知道吗？！”我把027从地上拽起来。
　　“我知道啊，一开始就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娜塔莎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不，至少现在还不是，你还不知道我有多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有和我同样的遭遇。”我重新抬起了头。
　　“能救几个救几个。”我冲那群就地拆解机甲换零件的汉子们吼道，然后把蔫掉的027扔到了座位上。
　　“驾驶舱，我们现在的速度。”我摁下耳麦。
　　没有回应。
　　“驾驶舱？”我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应。
　　我随手抓起一只枪，抬手拉开了舱门：“你们守住这里，必要的话把东西炸了自己逃命，听明白没？”
　　全覆武装的机甲战士们点点头。
　　我走出舱门，把厚实的金属门用力关上。
　　这杆枪握在手里倒是感觉踏实了不少，我一边想着一边往驾驶室走去，一路上只有我的铠甲摩擦和鞋子敲击地板回响的金属声。
　　刚触摸到驾驶舱舱门的把手，娜塔莎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躲开！”
　　我不问为什么，立马两个后手翻离开了门边。
　　一根奇异的棍子就像融化黄油那样刺穿了舱门，如果我的动作稍微慢一点，那它一定可以从我身上撕下什么东西。
　　舱门打开，我本能的往前一扑，那根棍子险而又险地擦过我的头皮。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东亚猴子你的反应和动作都不错。”袭击我的人躲在阴暗处拍了拍手。
　　“作为希腊高高在上的神明，你的行事倒有点像耗子。”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面甲闭合。
　　“你们运送的货物我们很感兴趣，所以不好意思了。”那家伙的语气让我很想揍他。
　　“不好意思，任务在身，没这个打算。”我一手持枪一手拔出秋月。
　　“你们华夏人总是这样，拒绝人的理由总是那么靠不住。”他没有再做出告诉移动，而是走出了阴影。
　　我猜的没错，神使赫尔墨斯，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重要角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杀死我的肉身，我的传承将使我复活，所以杀死我没用。”他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
　　“你和其他那些穿着铠甲的人有些不同，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同，也许是...太黑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该死，大意了，忘了他魔杖的作用。
　　我的意识渐渐离我远去。
　　赫尔墨斯走到我身旁，用他的魔杖对准我的心脏刺了下去。
　　果然，我的铠甲没能阻挡这件神器丝毫，他毫不费力地就摧毁了我的心脏，看到地上慢慢流出的鲜血，他满足地笑了笑：“接下来，就是那盒罐头里的凡人了。”
　　可他没能拔出手杖。
　　不好意思，我没心脏，你没有发现手感不对吗？
　　“抱歉，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好像大多数神祗都能做到，你觉得这种任务不会有跟你同样量级甚至量级比你高的人存在吗？”我的铠甲死死咬住他的手杖，使得他不得不一边戒备我的动作一边用力想把手杖拔出来。
　　“不好意思，单纯比力量你们这些和人类没啥差别的精英怪可刚不过我。”我抬脚把他踹开。
　　“说真的，我真搞不清楚为什么派你这样一个神来。”我感觉到他躲开了。
　　“因为上面的大佬们赶时间。”他像一片羽毛一样落地：“所以我也赶时间。”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拔出背上插着的手杖掰断，而且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动作使得他的眼神变得狂怒。
　　我不得不佩服敌人的隐忍，因为这个失误使得这次任务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可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
　　“我喜欢科技的一点就是他们研究出了自动驾驶，这一路上我有很多时间和你玩。”我拉出架势，准备在这狭小的甬道内和一个熟悉自己力量的神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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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非常感谢各位的阅读，最近有些忙，也在理往后的思路，以及主角道路的走向。
六千字的更新奉上，之后的更新节奏会稍微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