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纪》芸芸众生象

30、我们成亲吧

　　第二日清晨，朱惟进屋时叶玄已醒，见他打开的包裹中竟全部是已缝制好的棉条。叶玄抚摸着朱惟泛青的眼圈心疼道：“你不会一晚没睡，一直在做这个东西吧？”朱惟避开那只伸向自己的爪子，取出一只棉条伸手拽她的裤子。
　　“哎——好了，好了，你别动！我自己来，我已经知道怎么弄了，你先出去吧！”叶玄忙推开朱惟，经过一晚的休养，□□已没那么疼痛，胸部虽然还是很胀，业已有些适应了。叶玄将朱惟推出屋外后自行处理。
　　棉条依然有血，叶玄不禁皱眉道：“做女人真是太麻烦了！”叶玄将污物处理好时，朱惟已打了热水回来。叶玄洗漱完毕后，又被朱惟按到床上。叶玄不由嚷道：“别这样嘛！我又不是残废！”朱惟也不理她，换了热水准备为她热敷。
　　上衣被解开，胸部依然肿胀明显又长了不少。叶玄道：“朱惟，你看它是不是快有馒头大小了？”话音刚落，脸就被手帕给蒙上了。朱惟道：“你别看！”叶玄在手帕下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我自己的，凭什么不让我看呢！”额头吃了一记暴栗子，叶玄犹疯笑不已。
　　用过早饭，朱惟将叶玄安顿好便匆匆又出去了。“为何如此忙碌？”叶玄有些不满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无事，便盘坐调息，叶玄引导着体内的元炁运行，忍着痛将胸部和小腹疏导一番，经脉果然通畅了不少，只是污血的流量更大了些，叶玄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觉得倒无大碍。
　　朱惟不在真得很无聊，叶玄想出门看看。整理身上的衣物才发觉，胸口如何都掩不上，一抹雪白暴露在外甚是乍眼。“唉哟，我去！”叶玄连忙将房门紧闭，幸好还没出去，要不然可丢人丢大了。叶玄内心嚎叫着：可怜我叶玄好歹也曾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呀，这下为这胸前二两肉所累，连门都出不去了。
　　房间门被敲响，叶玄忙扯了手帕将胸口遮上。“谁呀？”“姑娘，我是裁缝铺的李婆子，朱公子让我来给您送衣裳。”叶玄稍稍松了一口，答道：“噢，您请进吧！”
　　房门开了，一位和善的婆婆提着大包裹进来。见过礼后，李婆婆上下打量着叶玄，笑道：“刚见到朱公子，老婆子想，这世间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像朱公子那样的神俊人物来，未曾想姑娘生的更是俊俏非凡，您二位真天下地上难寻的一对佳偶呀，我老婆子今日可有眼福喽！”
　　叶玄被她这么上下瞧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呵呵傻笑。李婆婆让叶玄将手从胸前拿下，笑道：“姑娘不必害羞，老婆子帮您量量尺寸。瞧瞧，好好的姑娘怎么能穿男子的衣服呢！” 李婆婆量完尺寸后，从包裹中拿出了许多大件小件奇形怪状的衣服来。
　　“还好老婆子早有准备，这些个衣服有您合体的先挑了穿着，回头新衣服做好后定会马上给您送来的。” 李婆婆挑出一件柔软的布片来，招呼道：“请姑娘将上衣宽了，试试这件。”
　　叶玄打量着那薄薄的布片，奇道：“这是肚兜吗？”
　　李婆婆笑道：“肚兜那是小孩子穿的，这是抹胸。”
　　“噢！”叶玄不敢开口再问了。
　　李婆婆帮叶玄放下帘子，拿了几件衣物让她帘后试穿。李婆婆在帘外耐心地指导着叶玄如何穿着那些衣物。“朱公子特意交待老身，说姑娘从小没了母亲，也没有姐妹，对这些女孩子事物诸多不懂。姑娘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噢！”叶玄勉强搞明白了那抹胸的穿法，好不容易才系上。还别说，这么一块布挡着，少了很多磨擦之痛。叶玄将大件小件换好之后，从帘里走出来，李婆婆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禁合掌惊呼：“姑娘真是仙女下凡呢！”
　　叶玄被这左一个姑娘，右一个仙女称呼的好不适应，扯着身上的衣物手都不知该往哪放。李婆婆怜惜道：“姑娘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有诸多不适应都属正常，即要嫁人，便要学些女子的举止形态才好，否则不仅自己失了颜面，还会伤了相公的尊严。”
　　“相公？”叶玄被这称呼惊到，不禁笑出声来，“您说的这些话也是他交待给您的吗？”
　　李婆婆道：“这可不是朱公子说的，是老婆子自己多嘴唠叨了几句。姑娘，让婆子帮您梳个头吧！”叶玄看了看自己头上简单的发髻点头称好。
　　镜前，李婆婆将叶玄的头发打开，一边细细地梳理，一边交代些女子生理知识及日常护理等事宜。叶玄问道：“婆婆，您说女子月事是用布袋将草木之灰盛来用吗？”
　　“是啊，大家都是这么用的，那姑娘用的是什么？”叶玄指了指床上包裹里的棉条，婆婆拿起一只仔细端详，问道：“这是何人想出的主意？”叶玄道：“当然是朱……噢，可有不妥吗？” 李婆婆摇头叹道：“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太糟蹋东西了！”
　　李婆婆手艺极好，帮叶玄挽起一个时下流行的三髻发型，用一条粉色发带束紧。李婆婆上下打量着，啧啧称赞：“姑娘这相貌，无须钗环脂粉便已是人间极品！”叶玄对着铜镜晃了晃脑袋，好是好看就是头太重了。
　　李婆婆走后不久，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叶玄捉狭躲到了门后，朱惟推开房门进来，叶玄刚想从身后来个突然袭击，哪知朱惟早有防备回手便将叶玄揽到怀里。美人如画，粉白色的裙衫翩然飞落，朱惟看呆了……
　　叶玄展颜一笑百媚生，“我好看吗？”朱惟的鼻翼微胀，血又流了出来，忙将叶玄扶起便仓皇离去。将一向端方有度的朱惟弄得如此狼狈，叶玄自觉“罪孽深重”。“这恼人的月事，什么时候结束！”
　　煎熬的七日，朱惟每日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李婆婆先后送来了三批衣服，除了几套质地柔软的内衣内衫外，全是些娇嫩繁琐的裙装。叶玄不得不抗议道：“朱惟，我要男装！”当然，抗议无效，只是再送来的衣服样式稍简洁了一些。叶玄很想出门，但看着身上这娇柔的行头立刻就打消了念头。
　　首饰店的老板娘也来了，从妆盒中取出一件件精巧雅致的钗环步摇，新式绢花请叶玄过目。叶玄看着这些瞬间头大，“我不要这些。朱惟——我想出去！”首饰全部被朱惟留下了，各种饰物用具甚至还有些胭脂水粉，大大小小地盒子塞得屋里到处都是。叶玄彻底郁闷了，好怀念那素白的院服呀！
　　晚上，朱惟借了客栈的厨房为叶玄炖了汤，叶玄用勺翻了汤中的块状物体，这几日的汤中总会出现这个东西。
　　“朱惟，这个是什么？是瓜吗？”
　　“是番木瓜。”
　　“噢，这个有什么功效？”
　　“是助消化的。”
　　“噢。”最近没出屋，确实有些消化不良。
　　“朱惟。”
　　“嗯？”
　　“晚上有些冷。”
　　“好，一会儿我让店家再拿被子来。”
　　“不用了。”叶玄嘟起嘴，心里暗骂：这个呆子！今日月事已了身下已干净，可朱惟还是不肯搬回来仍是独住。
　　“嗯，有些胸胀。”叶玄抚胸皱眉道。
　　“我去取热水帮你热敷。”阴谋得逞，叶玄暗喜。其实自从那日发现运功调息可缓解胸痛，叶玄就不再让朱惟继续帮自己做热敷了。叶玄主动在床上躺好，朱惟将热水毛巾备好在床边坐下，顺手又拿起了手帕。
　　“你不要蒙我的眼睛了，我已经看过很多回了。”每次换衣时，叶玄都要镜前端详一番，虽然现在这两坨肉又长了不少，但是比起小时奶娘的那对，还是小了很多。想到这儿，叶玄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是猥琐。
　　朱惟拿起手帕并没有将叶玄的脸上盖，而是将自己的双眼蒙上了。他双手摸索着将叶玄的衣服解开，缴好热毛巾轻轻盖在叶玄的胸上，尽量避免用手去触碰那柔滑的肌肤。
　　叶玄恨得有些牙根痒，故意挺起了胸去蹭朱惟的手。朱惟手如被蝎子蛰了般地缩了回去，叶玄丢开毛巾张开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道：“朱惟，我想你了！”朱惟呼吸急促起来，捕捉到那双唇拼命地吸吮……良久，朱惟稍稍平息一些，松开了叶玄。
　　“叶玄，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