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H

68、守护神咒

　　“家主，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没有踪影，据说那位波特先生还闹出了事。”
　　“...嗯？”Lucia原本睡眼惺忪地戳着盘子里的牛排，闻言恹恹掀了掀眼皮，示意Lucas继续。
　　“说是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把自己的姑妈给吹胀了，被福吉带到对角巷去，暗中似乎布置了不少人。”
　　Lucia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这不是最主要的。”Lucas叹了口气。“有人传言，如果再抓不到布莱克，魔法部会在霍格沃茨布置摄魂怪。”
　　他怜惜地望着疲倦不堪的少女。“他们怎么敢？！”Lucia气的将刀叉摔在瓷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们敢的，家主，福吉为了自己那个位子什么都敢做。你得学守护神咒。”Lucas叹息道，温柔地抚了抚Lucia的发顶。
　　“告诉我，温塞尔小姐，什么是守护神咒？”斯内普教授低沉优美的嗓音在空气里微微震动，裹挟着阳光的颗粒在空气中上下浮动，让Lucia眼中的那身黑袍稍显模糊。
　　“守护神咒是一种高阶魔咒，施咒者必须选出自己最幸福快乐的一段回忆作为魔力来源，才能释放出守护神，是已知的唯一能抵御摄魂怪的魔咒。”
　　斯内普扬了扬眉，Lucia看着他想要讽刺却又无可奈何的阴郁表情，冲不远处矮桌上摊开的书页笑的灿烂。
　　“我希望你的实际操作也能和你的理论学习一样带着脑子，温塞尔小姐，否则...”他故意将最后几个音拖的极长，最后留下仍在颤动的空气作为余韵。
　　“现在，选好你最快乐的回忆，专注于它，然后念出咒语。记住，记忆要足够强烈。”
　　Lucia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魔杖。“呼神护卫。”
　　几缕银白的光从杖尖涌出，在半空飘飘荡荡，然后缓缓散去。Lucia愣了愣，这和她在书上看到的差的太远了点，她不安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教授，牙齿咬紧了下唇。
　　斯内普教授蹙了蹙眉，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本来就是一个很难的咒语。“动一动你的脑子，温塞尔小姐，不要像个巨怪一样只会挥动木棍。”
　　Lucia扯动一下唇角，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她第一次伏在Hades身上翱翔于天际的那一刹那。但她发现自己很难从中汲取力量，那一刻短暂的欢愉像是被时光轻易地冲刷至褪了色，又好像那一片阴雨中的蓝天一现本就微不足道。
　　她第一次对喉腔中震动的咒语失去了信心，第一次预料到杖尖惨淡微弱的光芒，第一次感受魔力堵塞在胸口无处可逃的绝望。
　　“Again，Ms.Winsell.”
　　Lucia头一回不敢抬头去看那个阴沉的巫师，就像她不敢去面对每一次的例会，不敢知道自己又在辜负某个人的期望。
　　那天的课程格外漫长。
　　Lucia将自己那单调灰暗的记忆搜刮了一遍又一遍：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第一次在例会上扬眉吐气的那一天，甚至她的三岁生日，她的父母为她庆祝的最后一个生日的那一天...”
　　但是它们都失败了。或许是岁月无情，将所有喜悦都洗刷殆尽；或许是生活漫漫，那星点火花被迅速淹没；又或许，在那之后的痛楚太过刻骨铭心，让那一瞬的幸福也只余苦涩。
　　她最后几乎是瘫倒在地上，一次次失败的尝试榨干了她的魔力，也击垮了她的意志。就连小巫师最大的坎，无声咒，都能在二十分钟内掌握的天才，却败给了快乐的记忆。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只差倾盆大雨，冷洌的目光盯着地上眼神空洞的少女，怒气盎然。
　　先打破沉默的却是Lucia。
　　“教授，”她轻声喊道。斯内普教授没有应声，依然沉默不语。“请问...什么样的记忆，才是强烈的、快乐的记忆...啊。”她的最后一个尾音已经轻的让人不敢呼吸，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斯内普的黑眸也因诧异而睁大，连寒冰般的怒意都随之消融几分。
　　“解释你的话，温塞尔小姐，不要企图用没头没脑的半句话蒙混过关，那只会让你的愚蠢更加可笑。”
　　Lucia一点也没有介意那些赤裸裸的嘲讽，事实上，她似乎根本就不在这个现实里，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一个劣质的玩偶，像被掏空了灵魂。
　　“我是说，什么样的记忆才能召唤出守护神。什么才算是真实的、强烈的、刻骨铭心的...快乐。”
　　她的声音是那样缥缈，可又那样低，像尘埃一样，飘飘荡荡的落到地上，不像在询问，只是单纯地，对自己低喃。
　　斯内普被问的愕然，连残余的怒气都消散在眼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并没有出错，她的能力也没有出问题，出问题的，是她的人生。
　　他低头看着Lucia迷茫空洞的双眼，嘴唇开开合合却吐不出句子，眼里头一回不再是嘲讽的，暗沉的光。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混杂着来自遥远过去的哀伤，和对同类的悲悯。
　　“...它让我也很艰难。”他最后说道，“这个咒语。”
　　Lucia抬起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空荡荡的笑容。“抱歉，教授，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
　　斯内普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先学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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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快乐不再造访，生活便失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