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小丑与哈利》神月君

7、第七章 所谓罪恶

　　这只名叫冥希的小白蛇是哈利在孤儿院出游时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找见的。
　　那个山洞漆黑阴暗，如果不是小丑突发奇想地要去寻找一个秘密基地，哈利是绝对不会踏进去的——
　　这更说明了他和冥希之间的缘分。

　　另一层面，哈利所不知道的，何其相似的命运。
　　一个拥有神奇魔力的蛇佬腔男孩，孤儿院，山洞，蛇……

　　但哈利不知道这个沉寂了五十年之久的故事，正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小丑彻底改变。

　　洞穴里很阴暗，不出所料的有一些滑滑腻腻的小动物，本来小丑是准备一把火把这里烧得干燥些的，如果火烧不起来还可以扔几个炸弹，但这个时候冥希出现了。
　　彼时小丑还不知道自己会说蛇语，所以他对这个会说“英语”的蛇感到很好奇，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英语和蛇语的不一样。

　　交谈期间，小丑了解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小白蛇说它叫做冥希，是在几天前突然来到这里的。
　　哈利倒是在惊奇这条蛇的不寻常之处的同时，也很奇怪这个明显和他所知道的名字并不一般的称呼。
　　蛇语能轻易说出来“冥希”这个词，但用英语的话，哈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能这也是蛇佬腔的神奇，可以让这他们跨过完全不同的语种毫无障碍的交流。

　　冥希在对话中声称自己是来自一个叫做“玄灵大陆”的地方，曾是盘踞在魔兽森林一方土地上的魔兽大佬，因为一场意外来到了这里。
　　当小丑想要追问这场意外的时候，冥希坚决闭口不提。
　　追问无果的小丑也没有深究下去，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冥希口中和他所见过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上面。

　　听着二人对话的哈利悄悄猜测，可能冥希所说的“玄灵大陆”，和小丑所说的“哥谭”是一个地方，只是在不同语种的语言中叫法不同。
　　抱着这种想法的哈利很快就被冥希的描述打脸了，幸好他还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不然就连小丑也应该会来一起嘲笑他的。

　　冥希说，玄灵大陆的每个物种生来就有一种元素亲和力——当然这种元素亲和力有高有低，毕竟不能指望人人都是天才。
　　玄灵大陆是一个所有人都会修炼魔法的世界，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以及一套完整的魔法体系。

　　这个时候的哈利，不但意识到了冥希所说的“玄灵大陆”与他这个世界的不同，甚至怀疑冥希口中的“人类”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的——
　　哈利印象中的人类显然没有也不可能拥有五颜六色的头发以及眼睛。

　　虽然冥希所提到的一部分可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但经过小丑和哈利的亲身验证，他的魔力在某方面和魔法元素非常相似，冥希所知道的人类魔法也能运用在他的魔力上。
　　而这条来自异世界的小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选择了跟随在这个会蛇语的男孩身边。
　　哈利认为自己是他见到的人中唯一会蛇语的，这无疑是他的天赋。

　　而实际上，冥希所看中的是这个男孩身上的潜力。
　　不论是魔法潜力还是其他，哈利都处于上层境界。
　　冥希敢肯定，如果这个幼崽出生在它那个世界，那么将来必然会成为魔法界的一方巨擎——这个男孩身上的“魔力”很强大。

　　虽然的确这个男孩古古怪怪的，有时候冥希还会觉得这个男孩被某种邪恶诅咒附身了。
　　直到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冥希才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同样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小丑，或者根据这个世界普通人类的理论，哈利的另一重人格。

　　小丑对冥希而言，是一个比恶魔还要危险的人物。
　　……至少恶魔不会把昔日仇人的尸体做成戒指戴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是个一面向往罪恶沉沦一面向往和平安宁的疯子。

　　而且，这个戒指有那么些古怪，像是他以前听说过的亡灵系黑魔法——通过某种古怪的联系，直接作用于哈利的灵魂上。
　　会黑魔法的亡灵系法师，这层定义更让冥希觉得小丑的危险了。

　　但往往危险伴随着强大。

　　出于某种原因，冥希并没有把这些他所看出来的不同寻常告诉明显一无所知的哈利。
　　而且，这个灵魂系黑魔法起的竟是一种保护作用，也不知道是谁做出了生命的祭奠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哈利！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一道活泼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一人一蛇间安静的气氛，哈利捏着书角的手一顿，扭头看向被突然打开的门口。
　　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开心地咧着唇望着他。
　　哈利压下心底的烦躁与不耐，逐渐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当然。”

　　天生的亲和力并没有因为哈利的沉沦而消散。
　　尤其是他此刻身处孤儿院，被当作一个从小受人虐待的孩子——无论是出于怜悯的善意还是纯粹的好感，哈利当然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当然，这于哈利而言更有利于自己的伪装。

　　毕竟谁都猜不出来，逐渐在伦敦传出名声的小丑和身在孤儿院里的哈利会是同一个人。
　　而他名字里的谜语，也没有人猜得出来——至少现在哈利没有见过一个人叫自己哈利·波特。
　　就算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也同样没有发现他，这让哈利感到得意的同时有些轻微的失落。

　　有人说小丑是一个恶魔，天生的恶魔并不会因为年龄而改变自己邪恶的本性；有人说他是一个天生的侏儒，躲藏在伦敦的某个角落进行肮脏罪恶的交易；也有人说小丑是一个被人推出来的傀儡……
　　当然，这些声音在小丑不加遮掩的疯狂笑声中统统沉默，丝毫不敢让议论的对象得知。

　　这还都是哈利掌控身体后听到别人议论的，他为这些人不止一次捏了把冷汗。

　　得到冥希传授的变化系魔法后，哈利更是对自己与小丑身份的切换了如指掌了，所以他才敢让他的面容公之于众，并且至今没有人发现。
　　绿色头发直直地竖起，皮肤整个是苍白色，小丑妆容因为身体的幼小而不得已做出了改变，没有嘴角标志性的伤疤，只是一片鲜红盖住了嘴巴，口红色号很是艳丽。
　　来自哥谭的罪恶手段与邪恶笑声成功让小丑这个词在整个英国都冠上一层噩梦般的罪恶。

　　哈利敢说，如果他现在走在街上对一个陌生人说他就是小丑，估计那个人会把自己送到医院看看他的脑袋有没有坏掉——
　　魔法，真是太神奇了。

　　次数多了之后，哈利忍不住猜测冥希施展的这种魔法同样和这个世界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次碰到过那群奇装异服的人。
　　明明小丑用魔力点爆尸体后，会有人检测到这种不可言说的物质，那为什么现在他身上的变化魔法就不会被检测出来？
　　想不通的哈利也只好将自己的想法暂时搁置一旁。

　　相比于和孤儿院的小朋友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哈利还是喜欢看书。
　　书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一个更深更广的世界，归根结底同源的资本理论充斥其间，人类在渴望权利的同时渴望着自由，贪婪永远存在。
　　这让哈利很是向往。

　　小丑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没错，但可以说他是理智的疯，他所做的一切都具有目的性，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而在这背后，小丑虽然只在某一些方面上出类拔萃，但这对同样并非普通人的哈利来说足够了。
　　有了小丑教导的哈利，自然会接触到一些普通人不会明白的原理与操作。

　　这个时候冥希都不得不对他看不起的那些完全不会魔法的懦弱人类产生一种极其惊异的惧怕心理。
　　过去的小丑无疑是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但却拥有非同一般的力量，甚至……冥希猜测，小丑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会施展强大的黑魔法。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人类中会出现小丑这样的异类了。
　　大多数的人类极度排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丝毫不加掩盖的罪恶残酷到无法想象。
　　谁也不清楚小丑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这么一个普通人甘愿沦为一个疯子？
　　换个角度，当一个心向罪恶的人手中拥有数之不尽，甚至能够轻易毁灭整个世界的武器，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冥希可以为自己做出答案，但他无法猜测小丑的选择。

　　冥希经历过魔兽之间更为残酷的弱肉强食，很清楚人类中的潜规则，所以他对杀人并没有什么看法，说到底只不过是加上了一层虚伪道德伦理的弱肉强食。
　　而小丑，无论如何，他无疑是站在食物链顶峰的存在。

　　弱者并非没有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道理，但强者永远不会被忤逆。

　　小丑自然有小丑的骄傲，虽然他并不介意冥希对自己来历的猜测，甚至能够脱口而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离奇的故事，但事情的真相到底藏在哪一个角落蒙尘，不会有人知道。
　　哈利也同样默契地没有深究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事件的来历。

　　他此刻已经不是德思礼一家的受虐儿了，他们的身影也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也就足够了，不是吗？

　　哈利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孤儿院，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搬出这个限制了他进一步学习令人着迷的知识的地方，尤其这个孤儿院并不简单。

　　一个正大光明的合理理由，对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童……
　　或许他需要一个听话的监护人。

　　哈利将目光望向这个自己生活了将满四年的地方，只对于自己来说一如既往的亲切、包容和温馨。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四年了啊……

　　现在，哈利脸上永远带着一抹温润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虐待淡忘。
　　但显然，经过孤儿院里某些事情的提醒，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过去。

　　孤儿院并非一个尽善尽美的地方，当哈利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一个个他所熟悉的男孩女孩遭受凌.辱的时候，内心始终毫无波动。
　　这些待遇自然不会降临在他身上。
　　因为哈利有着特殊人员的关照，所以他是特殊的，也只能是个旁观者。

　　哈利在初次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点好笑，自己是摆脱了德思礼一家的虐待，转身便来到了另一个魔窟？
　　这也正好是一个契机，他在这里潜伏的时间够久了，是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哈利并不会对别人的遭遇感到所谓的同情，但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有充分足够的理由摆脱这里的束缚，将这些丑恶公之于众后藏在某一个角落。

　　相信，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关注他的……

　　哈利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