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装天团[娱乐圈]》园有星

52、第 52 章

　　短短半小时，名不见经传的直播间差点被挤爆了。
　　网友n观看收到阻碍，开始变卡，求助同担无果后上社交网站搜了搜，发现广大网友比她还着急呢。
　　主要是担心没人录下来足够流畅清晰的片段，等下不好复原。

　　有人疯狂cue直播网站，问他们服务器行不行了，还有人表示自己录到了多少分钟的视频，可以传上来共享。
　　一时间互联网跟沸腾的锅子一样，春晚段子都没讨论度了，仿佛全民参与一首歌的创作过程。

　　演奏完他也没急着关掉直播，说等大家帮忙拼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快十一点的时候白宵怜顶不住压力，被辰夏推到了镜头里，以证明他和祁路遥没有大过年的单独约会——还有别的队友呢！

　　弹幕：【救命，最没有团魂的天团竟然在大过年的给我塞了一口，我早上还以为他们要解散了……】
　　【所以这是小怜的家吗！？卧槽，是不是有点太豪华了，我还以为租的录音棚！】
　　【天团三个人了 roy和winky呢果然英文名要单飞吗】

　　就因为这句话，罗伊丹和winky连个年夜饭都吃不安稳，千里迢迢往白宵怜家赶。幸好他们人都在本市，快马加鞭于12点前赶到。
　　罗伊丹还没来得及解开围巾，就被他们拉到镜头里；winky说外面太冷了闹着要喝热可乐；白宵怜悄悄拉开背景里的窗帘，让观众看到外面飘扬的大雪。
　　闹腾混乱的场面里，网友终于把视频拼好了。
　　辰夏收到链接，点了播放。

　　跨年的钟声响起时，祁路遥登上自己的账号，转发了热心网友的视频。

　　@sky-祁路遥：@Phoenix音乐节我们做好了准备，请问可以去贵音乐节吗？

　　数秒后，他又发出一条。
　　@sky-祁路遥：谢谢各位网友关心，天团承蒙上级赏识才得以组建，不会跳槽，也不会解散。问了问我的队友们，都是这么想的。
　　那么明年见。

　　***

　　新曲非常惊艳，短短时间爆炸式转发了大几万。
　　无数人追问什么情况，天团怎么了，为什么音乐节不被邀请，他们想看这首歌的实际演出——没有的话他们就不看了。

　　音乐节主办方迫于压力，连十分钟都没撑住，火速发表声明，说早上发布的海报是工作人员校对失误，实际正打算邀请天团，并道了歉。

　　辰夏没什么感觉，但网友显然非常爽，纷纷表示大快人心。
　　抵制无良经纪公司是一回事，拿它当借口牵连无辜艺人可就不对了，网友想聪明的时候还是可以聪明的。

　　如果说网友只是觉得爽，天团只是觉得经历了小小波澜的话，那对子公司万象文化来说，这就是绝处逢生了。
　　总集团大厦倾覆避无可避，但陈筱俞这么多年不是白经营的。
　　万象文化本身是刚成立的公司，清清白白，经过陈总监接下来一个月的力挽狂澜，总算是稍微有了点起色。

　　辰夏当然不需要知道这些，也不知道除夕夜语桃在走廊大哭一场，陈筱俞在办公室也哭得妆都花了，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生存危机，又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总集团正式独立……他只要听队友安排就完了。

　　因为危机暂时解除，小罗老师和祁路遥暂时没了分歧，天团开始全力备战音乐节。

　　歌是祁路遥一天现写的，当然还需要各种修改润色，词儿也没编，还得排练。
　　这次倒是不需要跳很复杂的舞了，毕竟主体是音乐节，还是更偏重音乐本身，辰夏连夜补课得知别的爱豆团体去也不会跳大舞。

　　主要是得全开麦不垫音真唱，跳得太激烈气儿喘不上来，还没有后期修音，那多尴尬。

　　“那我们就站在那儿唱吗？”辰夏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迷茫道，“这歌听起来挺活泼的……不是抒情歌啊？”
　　罗伊丹心情好了，也跟他开玩笑：“站着多累，坐着唱。”
　　辰夏：“？”

　　winky解释：“虽然也不是真没有爱豆全程站着，但我们还不至于，编点简单的动作就好……要不弄个立麦？很酷的！”
　　“不错，”祁路遥居然肯定了他的提议，“但是只有你的立麦比别人矮一截。”
　　winky跳起来疯狂进行汉语言骂人话输出，仿佛在展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网上冲浪的成果。
　　由于里面有一些话语与祁路遥太过贴切，甚至让罗伊丹怀疑他是去祁路遥的评论区学的——那儿每天都有新骂法。

　　闹完一阵以后祁路遥说他都想好了，问大家觉得行不行。
　　“咱们来个乐队paro怎么样。”他说，“起码有一个人可以坐着。鼓手。”
　　全体沉默。

　　辰夏十分惊恐，看看左右。
　　说什么呢！？

　　罗伊丹想了会儿，说：“你是想从我们身上找回失去的青春吗？”
　　祁路遥啧了声：“怎么说话呢，我的青春还在继续呢。况且我是真觉得这首歌合适，不带其他目的。我演示的时候就以乐器分的角色，你们也看到了。”
　　“……也不是不行。”罗伊丹目光停在几位队友身上。

　　白宵怜是学过钢琴的，那天在他家过年的时候winky起哄非要他弹那台三角钢，他真上去了弹了首土耳其进行曲。虽然曲子比较初级，但十分流畅有力，可见小时候没少练，多年不碰都还有肌肉记忆。练练临时当个键盘手绰绰有余。
　　他自己是会点吉他，不太难的谱子都能啃下来。
　　祁路遥是什么都会，好用一块砖，哪里需要填哪里。

　　现在的问题就剩下winky和辰夏。

　　“要玩乐器吗！？”winky兴奋了，“我可以啊！我真的可以，靠，有大祁在我没好意思显摆过，其实我会的可多了，以前跟朋友瞎玩，吉他贝斯我都玩过！”
　　他这么一说，平白提高了几位队友的期待值。
　　所以当罗伊丹从隔壁把乐器借来，winky上手一亮相，全体无语凝噎了。

　　祁路遥：“你没在我面前显摆是对的。”
　　winky抱着贝斯，打了几个节奏，期待道：“怎么说？我不如你我还是知道的啦，但凑个数还是可以的吧？”
　　祁路遥叹口气：“不可以……你真要玩吉他或者贝斯我介绍你个去处，儿童乐器培训班。上台你是别想了。”

　　所幸winky还不是一无是处，在他的不服气下众人又转战万象的琴房。
　　祁路遥本意是给他个手铃让他在台上摇着玩儿，没想到他节奏感还可以，坐在架子鼓后面敲了几下还有那么点样子。
　　手脚协调。

　　“没学过？”祁路遥敲了下镲，“那可以啊，军鼓是哪个都不知道就能双踩了。”
　　winky脚下一晃，得意道：“那是，我只帮人踩过底下那个鼓……怎么样，可以吧！不用玩手铃吧？”
　　祁路遥点点头：“行，我把鼓改简单点，剩下的我拿贝斯垫吧。”

　　于是该乐队勉强凑齐了四位乐手，剩下辰夏一个人，被队友注视。

　　“……那我摇手铃？”辰夏试探道。
　　“算了。”祁路遥拍拍他肩，“你当主唱吧。”
　　辰夏：“？？？”

　　天团·乐队ver，主唱竟然不是他们拥有光辉主唱资历的队长，而是队里的吉祥物担当。
　　该消息发布以后，广大网友反应很强烈，一部分祁路遥的粉哭天抢地认为祁神被万象文化亏待了，一部分辰夏的粉表示偶像团体c位可以轮换制，脑筋正常的路人则发表评论：只是因为辰夏别的都不会吧……但音乐节也不必非得玩乐器？
　　玩砸了多可笑啊，还会被拿来跟LE乐队比。

　　辰夏倒是顾不上这些了，虽然不用学乐器，但排练一点也不轻松，还要间或被语桃拉出去拍一些不知道是在拍什么的照片，以及接受一些不知道主题是什么的采访。

　　房东的暖气已经修好，但随着气温飙升它也用不上了。
　　从白宵怜那儿搬回来以后，辰夏直接把冬天衣服都收了起来，本来准备顺势来个大扫除，结果排练的事搞得他早出晚归，衣服都来不及洗，回来倒头就睡。
　　祁路遥比他还忙，有时候能一起回来睡，有时候就直接在公司通宵。辰夏早上五点突然惊醒，跳起来把他俩衣服洗了，烘干，再顶着朝阳打车去公司。

　　有天方片儿不知道抽什么风跑他们家来参观，跟辰夏在楼梯口撞上了。
　　方片儿震惊：“你是他保姆吗！？”
　　辰夏直叹气：“你去我们家看一眼你肯定不会说这话。”
　　半分钟后方片儿精神恍惚地出来了，应该是参观到了出租屋乱象，知道不会有任何一个保姆渎职成那样还能被叫保姆。

　　“你赶紧去上班……上班吧！”方片儿大概是觉得这个说法很别扭，“我来给你们收拾。”
　　“真的啊！”辰夏简直感激涕零，“谢谢方哥！”
　　辰夏这种时候特别能激起人的母爱，方片儿习惯性的掏兜，给他抓了一把水果糖。
　　辰夏美滋滋接了。

　　“那什么演唱会还有多久？”方片儿问，“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而且之后你们还打算在这儿住？这边安保几乎没有，将来肯定会有粉丝找过来，就算想住也不现实吧……公司没安排吗？”
　　辰夏愣了愣。
　　“……”方片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夏？说啊什么打算，我祁哥最近老半夜才回我微信，牛头不对马嘴的，我都不敢多骚扰他。”

　　什么打算……最近太忙了还没顾得上思考。
　　筱俞姐他们也在处理集团的事，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没来管他们。
　　但就像天气回暖了，时间总是会向前，即使他想，他们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儿了。

　　“……你要是没经验，不如先问问公司，”方片儿还在叮嘱他，“明星界有明星界的常识，肯定跟我们知道的不一样，而且你都是明星了别再想着什么事都自己干……就像这个衣服吧，这个卫生吧，让你助理请个阿姨来打扫啊！”
　　辰夏手忙脚乱记笔记。
　　记到一半可怜巴巴地澄清：“之前录节目的钱还没拿到呢，这叫什么明星啊……”

　　方片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小夏，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现在已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像一个明星了。”
　　辰夏茫然：“？”
　　方片儿摸摸他头：“我刚上楼的时候一眼看到都不敢认，就是很吸睛……虽然你以前也很可爱，在大学城也很招小姐姐，但现在还是不太一样。祁哥把你带进节目组之前我还觉得在开玩笑，现在想想他眼光不错。”

　　辰夏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见方哥慈爱地看看他，努力说明：“你看，你首先不怵镜头，光这一点就秒杀大半普通人了。”
　　辰夏：“镜头又不会打人。”
　　方片儿竖起拇指：“你看，就是这个气质！还有你也不怕别人骂你对吧，我看你录了半年节目，也不见心态有什么变化，膨胀了或者胆小了……”
　　辰夏眼睛一亮：“还有人骂我！？”
　　方片儿沉默。
　　“我那天翻了一下自己的微博，没看到啊……”辰夏把装满衣服的打包放地上，又想拿手机出来。
　　“不是，”方片儿一言难尽，“我怎么觉得你还挺高兴的？哪有明星不挨骂的，你就是上个班上个学也会被人看不惯呢。不过你别找了，你人缘好，骂你的都用黑称骂，你搜不到的……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黑称啊！”
　　辰夏遗憾地收回手机。

　　“总之，”方片儿感觉自己跑题跑到天边去了，强行给拧回来，“记得抽时间问问你们老板住处的事，这儿肯定不能长住的。”

　　告别方片儿，打到车后坐进去，辰夏看了眼时间。
　　然后他剥了方哥给的一颗糖，把脸颊撑得鼓起来，开始发呆。

　　糖是柠檬味的，方哥以前就给他带这种糖吃。不知道他是在哪儿买的，和很多常见的糖味道不太一样，让辰夏把这种味道和小方哥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其实比起祁路遥，他和方哥不算很熟，方哥逢年过节会过来，或者在他们揭不开锅的时候送点温暖。
　　方哥是个很有生活的常识的人，辰夏一直挺听他话的，这还是第一次他有点不知所措。
　　像明星？像吗……虽然他之前就考虑过搬家，但那纯粹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条件，他还没想过这里不能住了之类的理由。

　　出租车司机频频看后视镜，终于在把他送到万象娱乐大楼附近时鼓起了勇气，问他是不是天团那个辰夏。

　　“！”辰夏吓了一跳。
　　他只戴了口罩不算全副武装，但这么多天回家又来公司，还去附近超市逛过，甚至去看过披萨店老板家母狗刚下的崽儿……都没被人认出来过！
　　“哎呀还真是啊！”司机一脸激动，“我老婆可喜欢你了，我也跟着看过你们的节目啊！能签个名吗，能照个相吗，话说你怎么在那儿打车？你家住那附近吗！？”

　　方哥真是太有生活智慧了！刚提的问题这么快就遇到了！
　　辰夏签了名，可怜巴巴地求司机别说出去，自己只是去见了见住在那附近的朋友，合影也不行公司有规定……还好司机很好说话，轻易放过了他。

　　辰夏把两大包衣服扔进练习室，刚吃了个早饭，一个队友都没见到就就被语桃拉了出去，说今天有个临时工作要做。
　　走到一半语桃又接了两个电话，似乎那边又有什么变动，便把他拉回了艺人总监办公室暂存，自己又跑出去打电话了。

　　这时陈筱俞正好回来，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辰夏看看外面的语桃。
　　陈筱俞立刻明白是哪个行程，说你坐着吧，那边出了点场地问题，但估计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辰夏还没单独跟陈姐相处过，显得有点紧张。
　　陈筱俞注意到了，打开抽屉抽出一包薄荷味酸奶糖，扔给了辰夏。

　　“谢谢陈姐！”辰夏立刻放松了，抱着糖很快乐的样子，想了想又问：“……整包都给我吗？”
　　陈筱俞：“我要助理买薄荷糖，他买错了。拿着吧。”
　　辰夏更开心了，实在是好奇没吃过的口味，拆了一颗。

　　“啊陈姐，”辰夏想起早上的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省得再另外约时间了，“我想问问，再过两个月我们的租的房子可以退了，想重新找个住处来着。公司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陈筱俞最近忙到昏头，差点忘了这件大事。本来她是打算年后安排的，现在还好不算太晚。
　　“有的，你先别随便搬家。正好总集团最近跑了一批艺人，附近的公寓也空出来很多，等情况稳定点给你们抢两间。”陈筱俞一边签字一边说，“新的录音室离这边有段距离，得给祁路遥安排到那边，来去方便。你的话就离这边近点……”

　　辰夏愣了愣：“租两间吗？”
　　陈筱俞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辰夏抱着糖没再说话了。

　　***

　　Phoenix音乐节在四月中旬，露天场，要演两天。

　　天气闷热，辰夏衣服穿穿脱脱两遍就觉得自己一身汗了，四周工作人员忙得像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赶着登上诺亚方舟，他只得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别把东西撞坏。

　　“现在合身了吗？”语桃看到他，火急火燎跑过来，嘴角有个新起的水泡。
　　辰夏赶紧点头，要把演出服的袋子给她。
　　“你怎么还脱了！”语桃急得推他背，“合身就穿起来啊！一会儿还要去弄头发晚上就彩排了脱什么啊啊啊——”

　　于是辰夏又晕头转向地回到被帘子象征性隔开的更衣区，把衣服穿起来，跟着语桃去化妆间。
　　好在这边空间小一点还有空调，辰夏一边被折腾脑袋，一边配合地伸手抬脚让造型师姐姐检查衣服，最后脖子上被套了个很夸张的项圈。

　　天团这首歌每个人都有个奇幻角色设定，而且都是坏蛋。
　　祁路遥是傲慢的国王，小怜是女巫，winky是精灵猎人，罗伊丹是神职人员……辰夏表示国王和猎人还有神父一般不都是好人吗，被祁路遥以“在我们的背景设定里都是坏蛋”的理由堵了回去。
　　而他辰夏，是个狼人。

　　当然，他们的衣服基本上还是帅气的摇滚系打歌服，只是带了一些角色元素而已。
　　比如辰夏就是黑色背心露手臂，裤子上挂着堪比沙袋重的各种配件，最显眼的是染成白毛的头，和上面两个毛茸茸的大耳朵。

　　辰夏哭丧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奇怪。
　　语桃安慰他：“这个染发剂是一次性的，回去洗洗就没了……话说白毛很好看啊！我们都觉得好看你们说对吧。”
　　发型师和助理们纷纷附和。

　　辰夏倒也不是讨厌染头发，但就是觉得太不像自己了，虚弱道：“没关系反正我在台上看不见自己……”
　　“对！”语桃举起大拇指，“就这样想——来把手伸出来，还得做个尖的指甲……”
　　辰夏：“……”

　　好不容易弄完，辰夏拖着沉重的身躯进到准备室。四个队友已经悠闲地在里面歇着了，辰夏一看顿时感到了极大的不平衡。
　　为什么只有他看起特别重啊！！！

　　“好看！”winky率先鼓掌，“我早就说你漂一下头发也会好看的吧，对吧对吧。”说着还要找认同。
　　祁路遥勾勾手，辰夏没脾气地过去，被捏住了毛绒耳朵。
　　罗伊丹一言不发也捏住另一只。
　　就连白宵怜都没抵挡得住诱惑，伸出一只食指碰了碰耳朵尖上翘起的一撮毛。

　　“总体不错，”傲慢国王发表了重要讲话，从头到脚地挑剔了一番，“……就是这个项圈是怎么回事？”
　　说着还上手勾了一下，被辰夏推开了。

　　“因为设定是被囚禁的狼人。”罗伊丹无情戳穿，“背景还是你写的，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你到底对chocker有什么偏见？”
　　祁路遥往沙发背一靠：“这又不是chocker。”
　　辰夏没接话，最近天气闷热，他经常不知不觉进入省电模式，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发呆了很久。
　　今天他甚至感觉不小心睡着了，猛地一抬头时发现自己听不懂祁路遥和小罗老师在说什么，同时感觉后脑勺和祁路遥的手心撞了一下。

　　“……吓我一跳。”祁路遥皱眉，“你差点撞到沙发背，硬的啊，狼人兄。”
　　辰夏傻笑了一下，拿后脑勺在祁路遥手心蹭了蹭。
　　“怎么了？”祁路遥捏了捏他真正的耳朵，“刚staff来通知，说前面有人耽误了还要半个小时。要睡就睡一会儿。”
　　辰夏摇摇头，靠在他手臂上发呆。

　　呆了半小时辰夏精神多了，staff来叫人的时候他原地蹦了蹦，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天团众人出了准备室。

　　“主唱！”winky拍他后背：“好好干啊主唱！”
　　罗伊丹：“主唱你什么乐器都没拿，起码给我把歌唱好。”
　　“小罗老师！你要不要试试我手上和腰上这堆东西，加起来比你的吉他重好吗！”辰夏哀嚎。
　　祁路遥笑：“众生平等。”

　　今天只是彩排，辰夏原本以为没什么，站到台中央才突然紧张起来。
　　他突然发现他前方没人。

　　也不是没人，台下有人。工作人员不少，有的在看他们有的在调试机器，还有数个机位对准台上。
　　因为是露天场，除了头顶有棚外，视野前方一大片都是天空。此时太阳还没落山，但被厚重云层挡了大半，只有一点金色顽强而沉重地存在着，让空气更加粘腻湿热。

　　辰夏心跳得很快，双手拄着立麦回头看了一眼。
　　队友各就各位，是在的。
　　但转过头就没了。

　　总控台打出开始的信号，辰夏慌张地开了口，他感觉自己脑子乱糟糟的，但练过无数遍的肌肉记忆让他瞬间跟上了节奏。
　　随即身后乐声响起，仿佛巨浪托起他，他突然又不慌了。

　　毕竟是音乐节的场子，音响效果非常好，辰夏唱到一半兴奋得从这头跑到那头，又跑回来，超额完成了偶像团体舞台走位指标。
　　导播差点喊停，后来又觉得都搞乐队形式了随意点也好，而且气氛确实燃起来了，也就什么话都没说。
　　一曲结束，底下有staff叫得嗓子都哑了。

　　主办方是有点意外这个效果的，发出指示让他们等一会儿。辰夏以为还要再来两遍，毕竟在TTIG他们彩排都得好几遍，就抓紧时间喝了几口水。
　　祁路遥正好过来，他自然地把瓶子递过去，递到一半突然住了手，回头看了一眼。
　　“？”祁路遥皱眉。
　　“你喝这个。”辰夏从旁边挑了一瓶新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祁路遥接过来一看真的有，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会儿有人来喊祁路遥和白宵怜，让去总控台，其他人可以先回准备室。winky立刻跳下来捂着肚子说要wc，罗伊丹就和辰夏一起往回走。
　　走到一半罗伊丹接了个电话，皱着眉嗯了两声，晃了晃手指示意辰夏自己先回。

　　辰夏正好没喝够水，小跑着回了准备室，咕咚咕咚喝掉半瓶。
　　心跳还很快，兴奋得像要从胸腔蹦出来。
　　他得承认他确实很喜欢舞台，哪怕只有staff看他他也觉得很开心，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快看我快看我。但今天的兴奋又与往常有那么一点不同……哪里不同辰夏也不知道，他从来就不擅长想这些，高兴就完了。

　　虽然晚点还有第二轮，现在还不能卸妆，但项圈太重了，辰夏还是艰难地把它解了下来。
　　刚把它放桌上，门外传来脚步声，还能听见有工作人员说“祁老师”什么什么的声音。

　　辰夏拿了颗柠檬糖撕开，塞进嘴里，在门响的瞬间从桌子上方跳了过去，一下扑到来人的身上。
　　然后他就感觉味道不太对。

　　辰夏一僵，缓缓抬头，发现自己抱了个陌生人……他吓得嗖一声蹿沙发背后，差点把那颗糖呛进气管里。
　　谁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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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