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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弎^咩^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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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在雨幕中奔跑。
奔跑的,还有雨幕中六角形的雪片。
飞翔的雨珠溅在脸上,浪漫的路人重温着雪泥的深陷。
我的,第二十二个冬天。雨雪都异常的灼烫。
重逢。不难。
它只是害怕严寒。
―――――――
天气突然凉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裹着厚厚的外套沉醉在各自的世界中。
虽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可是手中的日记却让人觉得很暖很暖。妈妈的体温替我驱走了这个冬天最凌厉的严寒。
脚下的步子跑得越来越快,于是溅起的雨水也跟着急切起来,一路上都踢踢踏踏地作响。
今天车站的人特别多。看来寒冷并没有挡住人们出行的意愿。我探出头眺望着,小巴士姗姗来迟。
推推搡搡的人在身后簇拥着,墨镜下的黑衣男人们格外让人觉得不安,我不禁朝后退了两步。
“羊……。”
声音从人海的尽头传来,相许打着一柄深白色的大伞从身后赶来。周边的诡异男人相继回头,我却在不知不觉之中跟着相许脱离了人围。
“呵……,有没有很贴心呢。可是特意赶来送你去见他的哦。”相许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车,“这么坏的天气,怎么能让羊可惜兮兮的等着挤小巴呢,呵呵呵……。”
他的力量使的很大,人被整个揽在身前,相许的步子赶得我还急。刚坐进车里,他便急着踩下油门,急促的车鸣声中暴露了彼此间同样的担虑。
“现在是很危险吗?”我担心地问道。
“呵呵呵,没有的事情。”这笑声并不如以前动听,相许却还是掩饰着,“只是为了让你能快一点见到奇嘛,你以为什么……。”
车子急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我回头望了一眼,跟着我们的车竟然不止一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刚刚在车站的墨镜男现在都紧贴在我们身后?还有扬倪,为什么他也跟来了?!”我不满地盯着反光镜中的相许追问道,“事情明明就是进展到了危险的程度,可是你们都不愿意我知道,对吗?”
吹着口哨的相许停下来回答我,“哪有什么很危险,她派来的人顶多就是监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人支援她,呵呵呵呵,所以她的人才不敢轻易动手啊……。”
相许说的很轻巧。身后扬倪的车子夹在了中间死死地掐住了黑衣人与我们的距离。
他们的这些举动都让我越来越不安,“所以,想要掐陷我哥哥的人就是那个她吧,程家的二小姐!”
车子在雨雪中打滑,轮胎的刹车声深陷在目的地的门外。
相许回过头来,目光突然变得严肃,“羊,陷害扬倪的人是程可人没错。别问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但是杀害程父的人不是她。也别问我到底是谁,我不知道……。”
扬倪在车窗外敲了敲手指,相许和我纷纷下车。程可人的人坐在车里,明目张胆地挑衅着我们这一方。
“羊,你进去吧,我和扬倪在外面替你们守着。”相许替我竖起了衣领。
扬倪跟着点点头,微笑道,“替我谢谢毕恩奇……。”
…… ……
给我开门的是毕阿姨,可是她很快就把空间留给了我和恩奇,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恩奇不但没有招呼我,他似乎还有意躲闪着我的目光。
不知不觉,他的头发已经留长了。打起喷嚏的时候,柔软的毛发在他的耳鬓轻轻浮动。
“你感冒了……。海水很凉,是不是……?”
恩奇望了一眼我手里的日记本,一言不语。
我坐到他边上,又向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可是这样的示好依旧打不动身边这座冰山。
“喏,给你。”我微笑着偷偷望他。
用一根指头轻轻地戳他的手臂,倾着头说道,“妈妈的日记,给你。一定不希望我看吧……?那,我就不看……。”
“你没看?”他显得很惊讶。
我搂上他的脖子,笑道,“我可是一醒就来探望你了,对了,我哥哥他让我谢谢你。”
“哦——。”他拿下我攀在他身上的手,又将日记归还到我手中,“其实,如果你想看的话还是可以……。”
“好啊,以后无聊的时候再慢慢看好了。”我又一次攀上他的身体,“恩奇——。”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眼底闪着属于他的晶莹,“恩奇,跟我说点别的……。”
“对不起……。”
“还有呢?”
“总是没有办法对你说真话,我讲过很多的很多的谎话,我人很坏……。”
“我知道。”
“天涯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难为你,可是我很高兴……。”说到这里,他犹豫着捧起我的脸,细细打量,“总也是看不够这张脸,唯有如此贴近着,才敢相信那些思念终于终于都过去了。”
目中的晶莹全部融化在他的温柔里,我稳了稳气息,“所以,还有呢?”
“如果我再伤害你,就抛弃我吧!这一次,是真的真的重新开始……。”
延绵无尽的热吻。强势的占有。溺爱的探试。
可是,我却将这些都推开了。
“恩奇,还有呢?”
笑意从他的唇蔓延到他的眼角,湿软的舌尖滑过我的唇片。他替我擦去激吻后留下的银丝后再次抬起了我的下巴。他说的是:“外面是不是有人跟着你?”
“啪”拍掉那只手,我捂着下面滚到他的床上,“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你真不是个好蛋,你是坏蛋。于是你这只坏蛋把我的蛋蛋都给气疼了。”
哈哈。这是从前我们之间常用的耍赖方式,我继续装着,等被扑倒。
尖尖的下巴游离在背脊,我倒吸一口凉气。
“要我帮你揉揉?”
“讨厌你……,不要拉……。”
转过身来,却依然被他压制在身下,恩奇万般动情地说道,“等那些人走了,我就带你出门。要在特别的地点才能告诉你那些‘还有的话’。”
“奇,吻我……。”
恩奇坏坏一笑,将他的蛇杏子探入了我的口腔。
一波又一波的扫荡,一次又一次的席卷。他的霸道,仿佛将这些年来所有的误会和谎言都吞噬干净了。
理所当然的进行到下一步骤。多久多久,没有这种战胜的喜悦了。我是一只爱诱人的小羊,诱到他就是我的胜利战果。
嬉笑声从嘴角不乖地溢出,恩奇的长吻几近让我窒息。但……,这正是大家觉得都对的时刻,我轻轻抬起了身子……
“奇——,羊——。”
我真的败给那响亮亮的笑声和笑声的主人。
相许推门近来恩奇的房间,相当淡定的说道,“外面很冷,于是我们决定进来盯着他们,啊哈!”
万般无奈地套上衣裤,顺便把地上的裤头丢给恩奇,我恶狠狠道,“你还真会掐时间啊,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呵呵呵呵……,外面真的很冷嘛。你们可以继续啊,不过我很难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哈……。”
“相许——!!”我才套上了裤子,于是只好将手里的小背心卷成条状直接抽了过去。可惜,相许机灵地躲开了,然后我的恼怒就全都“落”到了扬倪身上。
扬倪接过衣服走到我面前,温柔地说,“把手抬起来。”
我乖乖地照做了,于是就有了哥哥给弟弟穿衣服的一幕温馨。
也就是因为这一幕,室内的气温急遽下降。尴尬不请自来,四个人都被冻到了。
想要在这个时候故作镇定实在颇难。我们之间的关系唯有六字能形容,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幸好相许不负重任地逃脱了这个怪圈圈,他嬉皮笑脸着,“呵……,有没有觉得很冷,不如做个游戏暖暖吧。”
接着那家伙就不亦乐乎地独自张罗着。我与恩奇和扬倪分别站在屋子的三个角落,这是彼此之间所能保持的最远距离了。
“都站好了别动哦,被笔尖两端指到的人都要回答问题。”见我们都没反应,相许遗憾的耸耸肩,“来嘛,配合一下,杂志上说这个游戏很好玩诶。”
黑色的钢笔在写着东南西北的白纸上快速的转动起来,当它停来的时候,这个房里总会有两个人需要回答相许的问题。
黑笔第一次挑中的人是恩奇和我哥。
“请问第一次恋爱的时间和对象。”意识到这个问题十分地无聊与俗气之后,相许指了指手上的杂志,“不是我想问的,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扬倪摊了摊手,“我没有啊。不然,你是想听我说杨小扬的名字还是程可人的名字?”
然后轮到恩奇回答,他大方地说道,“第一次在我8岁入学的时候,短暂却很美好。可是对方很笨,连自己的名字都讲不清楚,呵呵呵。”
“奇,你还真是早熟诶。”
第二次提问,我跟恩奇换了位置。黑笔又停在了相同的方向,回答问题的人变成我跟扬倪。
相许看了看问题,笑得相当诡异,“请问有没有固定的性伴侣?”
“这什么黄色杂志啊,我不要回答拉。”我嘟嚷着表示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总算相许心领神会地看出我的苦楚,于是帮着解围,“哈哈,不回答也可以,亲我一下就算了。”
“书上是这样规定的吗?”我跑去抢相许手里的书,两人顿时闹成一团。
“有!”
扬倪的声音嘹亮而坚定,我瞄了他一眼立刻将目光移走。“啾”,在相许的额头轻轻地落了个吻,“好啦,换位置吧。问你的下一题去……。”
不知道该死的相许怎么弄的,回答问题这回事总也轮不到他。邪恶的第三题又挑中了我,对面是恩奇。
“请问最喜欢的姿势?为什么?”
果然是黄色杂志!坚定完毕!
“攻下受上。天使降临式。”恩奇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答着,相许立刻追问他,“这么幸福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奇是等待天使降临的那个呢,呵呵呵……。”
“那原因呢?”
“因为他很调皮,总爱在上面跳舞,只好宠着他了……。”这句话,竟然是扬倪替恩奇补充道的。
揭开窗帘。整个人躲在里面。就让我从打这窗户一跃而下吧。小天使要飞走。
“呀!程可人的手下全不见了……。”
真的。一会儿功夫,那些跟屁虫儿一个影都没见了。
我轻快地踏着羊蹄,“相许,我告诉你。低俗无聊的游戏正式宣告结束,我要出去耍!!”
扬倪含笑,“天气这么冷,估计都被冻跑了。”
恩奇拿上车钥匙,抛给我,“先启动去——。”
相许也笑嘻嘻,“还等什么,那出发吧,我跟扬倪紧随其后。”
…… ……
我们的车一前一后,承接着月的光辉。
用手指戳破那一小束光芒,月的光就会随着指间四散。它随着夜慢慢地向地面滑动,比任何一种倾泻都更美丽。
世纪游艺园的的灯光已经暗了。可是星光依然纯粹而明亮。
守门的人自然不会拦下恩奇。
我们四个很顺利的就进到了里面。相许优雅撩人地倚在树下点烟,扬倪一直窥探着远方,时刻保持谨慎。
恩奇与我幸福地勾着小指头,漫步在薄薄的积雪中。除了我们,再无其他。
还是当初的巨型人偶,恩奇带我走到它的身下。
他说,“这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心跳的很快很快,仿若有一个天大的故事就要被翻开,可是我还没有做好接受它的准备。正一点点被唤醒的是我对恩奇最初的记忆,对于这份记忆的紧张却我难以言表。
他又说,“也是第一次对你说了谎的地方……。”
恩奇指了指人偶的右手,“这家伙有6跟手指,有一根不属于它。”
果然有一圆木可以松卸下来,恩奇熟练地将它取下来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你当时没有找到的……,匹诺曹的鼻子……。”
“笨蛋,你真的忘了吗?也难怪,那个时候你只有4岁……。”我被他拥入怀里,双脚离开地面,身体在空中飞旋。
脑海中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我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我们还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重拾的影像一点点的拼接起来成为连续播放的画面,可是时间突然定格在一个黑色的框框内。回忆和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等我回过神来,头顶上的人影已经落地。胳膊粗的铁棍从天而降,我使尽全身力气将恩奇转到一边,一击重物从我的耳边擦过。
扬倪和相许飞奔而至。
不速之客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恶势。又是一棍朝着我的恩奇击去。
我慌张着向敌人扑去。
“哥——。”
两个人都十分大声。
我唤的是挡在恩奇身前的扬倪!可是!!他唤的又是谁呢…………
那一棍将我袭倒在地。
BY——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