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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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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结婚,我仍要继续活下去。
我去镰街买了些油饼用纸包着,跌跌撞撞回到了出租屋内,打开了灯才发现水气都欠费掐断了;四周黑漆漆的只透进来外面机场红色警示灯的光,不过我也丧失了出屋的兴趣,就盘着腿靠在墙上啃着油饼,油渣掉了一地,衣服上、嘴上都沾着。
门被谁叩响了,沉闷地像夏里瞌睡的胖邮差。
我突然像是要被拯救般清醒过来,手拄着地站起了身,急急忙吞了面块。
“谁呀。”
“我。”那人回了句,不用想了,老田来了。
我开了门招呼着他进来坐坐,他也不客气,提着个什么就脚踏进来。“这么晚了,还以为都睡了。”“没呢没呢,哪有这闲心,这两天掉了职,被人一屁股踢出来了,正忙着找工作哩。”
“哎。”老田重重叹了口气,“这年头谁也不容易。”
“可不。”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
“忘了这事了,真是。”他拍拍头笑了,提溜起那东西,一看,是个大塑料桶,应该是白色的。分量很足,老田的手都弯着,还用左胳膊托着。
“从酒家买了酒,来吃,来吃。”
“吓,我这还有仨油饼呢。”
我们打着科,一面摆上小桌支起来,铺上塑料布。
“呦,这灯坏辽。”他在那反复摆弄着,灯开关咔嚓的响。
“电费没交,来来,咱移到阳台上,月亮明着呢。”
“好主意好主意。”他在那拍着手,忙过来抬桌子。抬过去后才发现光景并不诱人,本来瘦黄的粗木小桌,变得血色淋漓,一闪一闪地涂抹着。
我们拿纸擦了碗,他晃晃悠悠地到着差不多度的白酒,一下子冲的漫桌都是,还溅了我一脸。我们就大口喝起来,硬往肚子里咕咕地灌;“干!”我红着脸使劲猛一碰碗,那碗啪啦碎了一地。我准备摸黑去厨房再拿个土碗,老田一把手抓住我“这个,用这个!”他把塑料桶的大盖子给我灌满,然后又大口喝起来。
“就那样,妈个闹得,什么活的腻歪。”酒劲有些上头,狼狈的月亮羞涩地挪动。我们拍着桌子大骂,酒撒的满地都是,那桶也被踹翻,在底板面来回翻滚.
“臭括子那小子,你记得不。”
“就双三那胡同片的? ”
“可是。”
“哦呀,你说泯生啊,记得记得。”
李泯生,论辈分我们差不多大,但小孩不认生,看我年龄大,就叔叔称呼我;小时候和他吃过饭,也是很安静的一个小子,饭吃的很少,人瘦,话也不多。
“哎,失踪了,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也是很久没联系了,不晓得。”
“我不识字啊,警察搜了他房间,也就破译了手机密码,你帮我看看。”
“泯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