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书之365夜故事》孑葩

1、1月1日

　　江南上元县有一位私塾的教书先生，姓李，且称他为李先生。这李先生年轻有为，曾经高中进士，入朝为官，后因得罪朝中权贵而被罢官贬回原籍。李先生回到上元县后便做了一名教书先生，因其刚正耿直，才华横溢，虽被罢官却博得了好名声，在上元县也颇受人尊敬。不少当地名门望族也愿意让自家的孩子拜他为师。
　　事实上该位李先生姓李名瑨，出生商家，自幼闯荡江湖生性不羁，因父亲一直认为只有出仕入朝为官才是光耀门楣，于是被逼着读书参加科考，竟然一举高中，当然他也很高兴遂了父亲的心愿。至于后来罢官的事情，实则并非李先生的本意。本来以李先生的世故圆滑，周旋各派势力当中绰绰有余，然则后来被当朝相爷看中想要招赘为婿，李先生因好男色而借故想要推辞，却被相爷定位冥顽不灵之辈，后终被找机会罢了官。李先生倒也觉得没什么，乐得无官一身轻，然而他父亲却气得将他赶出家门，于是李瑨便成了李先生。
　　有一日，李先生发现有一少年常在窗外偷听，于是借机找来询问一番。原来少年姓王，因家贫而不能入学。王生恳求李先生让他在学堂旁听，他可以为李先生打杂做事作为报答。李先生看王生长得水灵又有些胆怯的样子，便想逗他一下。告诉他要来听课可以，除非让他玩狎一番。本想看看少年惊慌失措的样子，谁知少年初时震惊了一下，似乎被吓到的样子，过了一会竟低下头，咬着嘴唇，红着脸答应了，当下便开始宽衣解带。
　　这下轮到李先生为难了，本来只是玩笑一说竟然被当真，而眼前的少年又正是自己喜好的模样，正犹豫间，少年便露出了胸膛，洁白的肤色配上胸前的殷红，颇为诱人。李先生一时间没有把持住自己，虽有愧疚之情，但是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禽兽了一回，与少年共赴云雨。
　　之后少年便来学堂听课，碰上有疑难也常来询问，仿佛那一夜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神色间总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李先生也为自己的一时轻狂有些歉意，对王生的教导很是认真。
　　两人偶尔还是会亲热一番，但一完事两人便还是彬彬有礼，一副好师徒的样式。
　　如此不知不觉两年过去，王生天资聪颖，学业大有精进。又恰逢三年一次的科考，于是王生准备着入京赶考。临走前两人还是如往常放学堂一样互道了再会，谁也没有提赶考的事情。李先生目送王生离开，心想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王生果然高中，留在京城做了一名小京官，前途无量。李先生听到消息后为王生高兴之余也有些黯然。
　　之后某日王生随同僚出去饮酒作乐，平时王生也不常去风月场所，有时推辞不得只有同去。谁知这次作陪的竟是小官，在场的几位在席间也更为放肆，喝到最后有人几乎当众动作起来。王生被刺激得不轻，起身欲走。刚起身摇晃着走出隔间，一直陪着他的小官便跟了出去，见他靠在墙上就欺上身亲了上去。恍惚间以为是李先生，手上推的力气也小了几分。忽然耳边一声好哥哥让王生突然清醒了过来，连忙推开小官，匆匆离开了。
　　时光在李先生每日教教书养养花中流逝。又到一年学童启蒙入学拜师的日子。李先生发现学堂隔壁新开了一家书坊，李先生便踱进去晃了一圈，伙计知道是隔壁教书的先生，也很是热情地招呼着。李先生发现这里的书门类齐全价格公道，心想这位老板倒是位有心人。于是教书之余常会去书坊小坐片刻。
　　这日李先生刚踏进书坊，便看见窗边往常自己座的地方坐了一位青衣男子，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李先生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呆立了半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京城做官么？”
　　那人淡淡地说道：“我觉得也许经商更适合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