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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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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焕逃也似的回了房间,洗了个凉水澡,换好衣服再次出门。
神游一般走着,抬眼自己竟然又回到了白浅清房门口...
屋内昏黄烛光,苏景焕一拍额头,暗骂自己好似痴傻,人正睡着,自己过来是干嘛的?
骂骂咧咧到了厨房,中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只有一位守夜侍女蹲着炉边看着火候,见到齐王到访连忙起身行礼,“参见殿下。”
“嗯,你下去吧,本王亲自看着。”苏景焕沉声开口,挥了挥手将人打发,后上前接过蒲扇,亲自看火。
药还要再熬上一会,期间苏景焕一直掩着口鼻,但这股味道着实熏得难受,想来一会浅浅喝时,也会觉极苦难忍!
在厨房翻找,苏景焕连蜜饯果子的影子也没瞧到。
如此时辰也无处去买...
危难之际,左右寻摸,忽而发觉案板旁有瓶瓶罐罐各种调料!
莫不如...加些糖进去?
糖罐子里的调料勺不大,苏景焕前后舀了几次,白糖落入黑漆漆的药汤里,瞬间就被吞没...
怎么加都觉得不太够。
苏景焕将小勺子扔在一旁,直接抱起罐子拿到汤药前,又往里面倒了不少,这才心满意足,只觉自己是个照顾人的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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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过去,一大壶终于熬成了一碗药,苏景焕用毛巾裹着药壶,将药倒入了事先备好的白瓷碗中,汤汁被碗衬得更黑了不少。
不行啊...
苏景焕叉着腰暗自摇头,又从旁拿出了个黑漆漆的碗出来。
碗身如墨,如此以来药汤瞧着就没那般吓人了。寻了托盘,苏景焕亲自将药端去了白浅清房中。
白浅清迷迷糊糊被侍女叫醒。
苏景焕端着托盘走进,白浅清这才清醒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她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系好。
“咳,来,把药喝了。”苏景焕严肃开口,强装镇定。
白浅清伸手拿过药碗,只觉得汤药粘稠,但没多想。
喝到嘴里的第一口,只觉得味道奇怪,这是...打翻了蜜罐子吧??
借着碗沿的缝隙,白浅清瞧着苏景焕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下顿时明了。
“怎么样?”苏景焕开口问道,语气依旧淡定。
“多谢王爷。”白浅清将‘糖浆’饮尽,缓缓开口,生怕自己被糖呛的咳出声来。
“没事没事,都是本王应当做的。”苏景焕无所谓开口,摆了摆手后道,“那个...本王就先回去了。”转身,背对着白浅清,苏景焕终是没忍住的唇角上扬,忍不住的高兴。
刚才浅浅夸自己了啊!
白浅清在后头拂了拂身子,目送苏景焕离去。
门关上的同时,白浅清立马下床到桌边,指尖刚要碰到茶杯,门就又开了...
“浅——”
苏景焕去而复返,推门进来一愣,随即莫名开口:“浅浅这是...?”
“妾身...妾身想将蜡烛灭了...”白浅清手指微动,改为指着桌上一边的烛台回道,“王爷可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说,浅浅好好休息,做个好梦。”苏景焕开口嘱咐,后轻轻将门关好。
白浅清将蜡烛灭了,又站在原地半天,听着脚步声的确走远,这才放心的连喝了三杯茶水顺顺嗓子。
没办法,着实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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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澡洗的及时,医女调制的药效也很好,次日白浅清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什么不适感都荡然无存。
洗漱过后,昨日那条衣裙已经熨烫好了,白浅清索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桌上的果盘换了新的,有侍女送上早饭,都是平日她爱吃的几样。
“殿下可说他去哪了?”白浅清坐下,而后问道。
“殿下有事忙着,只说要姑娘先行用餐,届时忙完会来找姑娘的。”侍女回答,“姑娘一会可去花园瞧瞧,殿下这两日移过来不少花朵,说是姑娘保准会喜欢。”
“好我知道了。”白浅清应下,草草吃过饭后,便按照苏景焕的安排去了花园。
跟着她一起去的还有康华。
王府的花园不是很大,但胜在精心装扮,一步一景,美不胜收。花园内没有牡丹一类特别夺目的,也没有花香浓郁的,百花齐放各有千秋。
还真的确是她所喜欢的。
“院子是王爷亲自设计的,王爷说世上难寻志趣相投之人,但姑娘是一位。”康华一边为白浅清引路,一边解释道。
“殿下有心了。”白浅清回答,而后又问,“殿下待妾身如此好,康公子可知殿下平日喜欢些什么?”
“臣与殿下相处不长,若是知晓,定当第一时间告知姑娘。”康华回道,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花园中的小亭子休息。
坐了好一会,就在白浅清以为她要独自晃悠至晌午时,苏景焕回来了。
“殿下邀姑娘到前厅,说有事与姑娘商议。”下人寻到花园,为白浅清传话言道。
前厅。
跪着好几人。
各个五花大绑,鼻青脸肿。
但白浅清一个都不认识。
白浅清微微行礼,后走至苏景焕身边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苏景焕扬了扬下巴,面前跪着的那几人便鬼哭狼嚎:“是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打了您的弟弟,是我们不对,还请齐王殿下绕过我们——”
白浅清当即明了,合着苏景焕这一上午是替莫晓报仇去了??
“住嘴!本王方才是这么说的吗?!”
苏景焕厉声呵斥,后拉住白浅清的手,低声开口,甚至还带着些许委屈:“我刚才当真没让他们这么说,也完全没有替浅浅做主的意思...浅浅要相信本王啊。”
“王爷...王爷说咱们哥几个是死是活,都交与白姑娘定夺!”
领头那个连忙改口,朝着白浅清这边练练磕头认错,“白姑娘,白姑娘你替我们说说话,昨天那事是我们做的不对,白姑娘...”
“好了!都别说了!”白浅清只觉得耳边乱糟糟的心烦,“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打莫晓,欠你们的银子我会还,但往后可莫要再借他银子。”
跪着的几人闻言颇为疑惑,领头之人更是迷茫的看着苏景焕,但见苏景焕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连忙跟着应下,“是,我们几个定当不再打扰白姑娘一家,莫说借谁银子,往后我们几个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行了,姑娘的银子也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白浅清当即拒绝,眉头微蹙思索半晌,“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反悔,不过全部还完可能要拖的久一点,给我留个地址吧,每月定时将银子送还给你们。”
“我们...”领头之人又抬头看了一眼苏景焕,却被白浅清抓了个正着。
“你看殿下做什么?都说了我自己解决,也别想着殿下会帮我还银子。”白浅清说着,后拉了拉苏景焕道,“就这样吧...”
“可是——”
“浅浅心善,说了会还就一定会还,下去留地址吧!”苏景焕朗声开口,打断了那人的话,“传令下去,整顿各大赌馆,身无资产凭证者,不得入内。”
“是!”康华领命,带着那几人退下。
人都走后,苏景焕拉着白浅清到一旁,而后开口道,“整顿赌馆也是本王一直想做的,浅浅可莫要生气。”
“怎么会。”白浅清为苏景焕斟茶后道,“还要感谢王爷能时时刻刻挂念着妾身...”
之前的争吵本就是她反应过激,能得一真心相悦之人,应当珍惜才对。
“浅浅可要与本王一同用过午膳再回去?”苏景焕余光瞧着白浅清,嘟囔着开口,“忙了一上午,早膳也没怎么吃。”
“王爷可是辛苦急了,王爷想吃什么?可要浅浅亲自下厨去做?”白浅清笑着抢过他面前的茶,一饮而尽随即问道。
“好啊,浅浅主厨,本王为浅浅打下手!”
二人从前厅嬉闹到厨房。
“王爷帮妾身准备一下葱姜蒜便可。”白浅清将袖子挽起,一边洗手一边开口。
苏景焕应下,捣鼓了半天,却是一样都没准备明白。
“葱姜蒜...浅浅,这蒜可是发芽了?”苏景焕拿着两根蒜苗奇怪问道。
“浅浅...这是盐吗?可本王记得上次这里放着的是糖啊。”苏景焕又问。
白浅清长叹口气,铁面无私的将苏景焕赶出了厨房。
“王爷还是去屋里等着吃吧。”白浅清将门一关,大声回道,只觉得昨晚苏景焕能将糖加进药里属实不易!
午膳白浅清只简单做了几样便将厨房还给了下人,不然王府上上下下全部的吃食,白浅清一人可着实做不完。
虽然简单,但苏景焕依旧十分满足。
下午回烟雨楼,二人在大门口一起下了马车,周围百姓无数,又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告别苏景焕,白浅清回到楼里,上了楼梯,转弯便瞧着一堆人。
春南被围在正中间,身上穿着的正是被苏景焕否定的那件‘太过暴露’而不允许她穿给别人看的衣服。
“姐姐跟对了人乐得自在,可别忘了咱们的花魁大赛啊,妹妹为了比赛可是下了血本。”春南远远看见白浅清回来,连忙开口,一边说着还一边转了个圈,“这身衣服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姐姐瞧着如何?”
“自是好看的。”白浅清走近开口,衣服剪裁很好,设计也很独特,这也是当时她选中这件的原因。
设计师将给自己设计的衣裙转手做出卖给了旁人,倒还真是个会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