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逍遥格格》清谈月岁

28、第二十八章

　　退出永和宫正殿的胤祥转身到了西所。
　　荷塘月色的景色一如往昔，如诗如画，似梦似幻，哦！还要加上一个坐在荷瓣上饮酒的少女。
　　胤祥静静地看着妹妹，眼眸里闪过内疚，自责，懊恼……百般心思，万般计量都汇聚成不悔！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若仙喝了一口酒，淡然地开口。
　　“两年前，若岚生病之时。当时需要太医诊脉，你却不让人进去，等你进去后，若岚就转好了。”胤祥知道这件事也是无意间的事情。当时若岚的宫女绝望不已的来找自己，虽然没有说什么病，但看神色就不是普通的病。等到若仙亲自进去后，太医再来看，就度过危机。自己以为是小宫女扛不住事，等到没有多久小夏子无意听说若岚病得很严重。
　　“原来如此。”
　　“十妹，很抱歉。”胤祥不后悔自己今儿做出的决定，自己一直以为若仙只是医术高超，却没有想到她……
　　若仙遥望悬挂在天上的皎月，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因为心里明白如果事情可以回溯倒流，胤祥的决定还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这样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十妹，四哥是一个很好的人，热心，很有责任感，是会百姓做实事的人。”胤祥忍不住向妹妹说着胤禛的好话。
　　“我知道，但是哥哥你不要忘记了，在我心里太子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或者我从来没有打破平衡！你所知道的事情有可能皇阿玛不知道，但是太子哥哥不会不知道！就算是太子妃嫂嫂没有身孕，他都没有找过我。这时我与他之间的默契！”若仙愤怒到了极点，就算是现在自己的哥哥还是再考虑着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不是去想想经过今儿这一茬，自己亲妹妹会拥有怎么的结果！
　　“对不起，对不起……”胤祥不是真正的二百五，他当然明了妹妹现在的处境是自己一手造成！再皇宫中掌握更多情报的人就是皇阿玛与太子，皇阿玛不会想去了解女儿，而作为太子放在手心里的妹妹，总会有人注意，然后把消息禀报上去。就在几个时辰前，自己还想着让弘晖住在西所由十妹照看，是太子拉着他的衣袖不让说。
　　若仙看了一眼胤祥，这个哥哥热心豪爽，大大咧咧但是也为自己撑起过一片天，就是太天真，总想着一家人要互相帮助，相互理解，却不知人与人之间都存在着各种私心！想着更多的利益！他一部分个性更加像他们高高在上的皇阿玛，总是幻想皇子们能够兄友弟恭，长长久久地帮助太子打理好这大清的万里江山。“哥哥，你如果不是皇子那该多好……”
　　胤祥不理解妹妹话中的意思，直到几年后才正真明白，可惜那时的他已经后悔莫及……
　　若仙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新酿的酒“寒月”。
　　胤祥也没有出声，坐在竹亭的地上，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大口大口灌上几口，酒液顺着嘴角往外流淌，打湿了皱巴巴的衣襟。
　　康熙带着太子状似闲散地在宫中散步，闲聊家常。只是从他频频转动扳指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内心一点都不平静，甚至能称得上心乱如麻，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在撤三藩。
　　太子心里也说不上好，若仙的一些小动作，包括在内务府跟太医院都安插人手，他一清二楚！就算是两年前的事情，他都了解，只是认为小姑娘会些医术，误打误撞医好了若岚，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神奇的一幕。
　　康熙听到太子那忽轻忽重的脚步，了然于心，这孩子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可见还需要历练。你把人家当成宝贝妹妹，人家却没把你当成一回事！当然就若仙的性子，连朕都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年少无知，到头来才发现人家有资本。“保成啊，你说你十妹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别到时候朕处置不对，你找朕闹。”
　　这是一句调侃儿子的话，也是一句暗自的提醒，人有亲疏，物有贵贱，这是常态！
　　太子现在也纠结，他觉得若仙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却又很无奈的发生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人家充其量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儿臣不知道。”
　　康熙对爱子难得诚实的回话吓了一跳，距保成上次实诚的回话还是十年前的事情。听到这句话瞬间把时光带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们父子关系最是牢不可破，只是岁月这东西可以改变一切美好与不美好！
　　胤礽见皇阿玛停足不前，抬头看了一眼他，皇阿玛一脸的回忆，也让他想起那段无忧无忧的岁月。那时的自己是皇阿玛心中最合格的储君，兄弟们敬仰自己，宫外大臣对自己称叹不已。
　　康熙身为皇帝，控制力惊人，回过神来，拍拍儿子的手臂。“来，前面有个亭子，我们父子好好放松放松，难得今日清闲。”
　　李德全与何玉柱两个大太监早就带领太监们安排好一切，只等着他们父子。
　　康熙带着爱子拾步上前，胤礽给康熙与自己倒了杯茶。
　　康熙望着手上的这杯上好的碧螺春，清香袅袅，可能岁数大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犹记得保成从来不会自己倒茶，不是不会只是觉得不符合他太子的身份。如今倒是改变了很多……
　　胤礽自然地端起茶盏，抿上一口茶，瞧着康熙不喝上一口，惊讶地问道：“皇阿玛，这碧螺春冲泡的恰到好处，火候也不错。不过还是没有十妹泡得好喝，上次她到儿子宫中泡了一次茶，直让儿臣惊为天人,你是不知道……”说道最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喝茶的时候想起了若仙。哎！
　　康熙默默无语地喝着茶。
　　“儿臣记得刚刚注意到若仙的时候，还是皇阿玛说她与儿臣的性子很像，就像是一母同生。那个时候儿臣嘴上没说，只是心里却想着一个妃嫔的女儿也敢攀扯皇额娘，真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因为是皇阿玛交代的事情，儿臣愿意去做，慢慢的儿臣发现这个小姑娘知情识趣，识大体。虽然她总是一脸的高冷，看着她就像是看到自己，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着，只想着对她再好点，再好点。直到今天才发现儿臣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与女儿，只想要她过得好，为她挡风遮雨都是值得的！就像是皇阿玛对儿臣一样，虽然有不被信任的愤怒，有被辜负的伤心，但还是不希望她受伤难过。”胤礽苦笑着对康熙道出自己的心思。
　　“那，就这样吧。”康熙不咸不淡地说着。
　　“就这样？”胤礽傻眼，有些不明白皇阿玛话里的意思。
　　“不然怎么办？你还有别的想法？”康熙淡淡一笑，若仙就算不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但也是自己的女儿不是，锦衣玉食养了这么大，不能就这么费了。当然了若仙的深浅自己都不知道，何必早早动手，怎么说她都是大清的公主，自己的女儿。
　　“明天儿臣会找若仙好好聊上一聊。”
　　“不必强求。”
　　“别乱跑！万岁爷与太子爷在这里小坐，小心冲撞贵人！”李德全远远地看着两三个小太监忙急忙慌得样子，连忙向前拉住其中一个，低声喝道。
　　“李爷爷，弘晖大阿哥发烧啦！德妃娘娘都快要晕过去，刚刚四爷到十四东所歇息，这不去请。”小太监听到万岁爷与太子爷两位大佛在不远处，吓的脚抖，压低嗓子。
　　“这……”李德全放小太监去东所。
　　何玉柱也听到这一幕，与李德全相似一眼。
　　两人往亭子里走去，“万岁爷，弘晖小阿哥发烧了，情况不太好。”
　　“哎，去看看。”康熙想到早年早夭的孩子，那种锥心之痛，现在还记得，生一个死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给他带来的莫大的打击与压力，还好保清之后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站住了，不然……
　　“让人去找四爷了吗？”
　　“去了。”
　　“老四就是守礼，古板。”康熙摇摇头。“对了，朕记得他膝下还有一子也是体弱多病，如果弘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听太子妃说四弟府里的李氏又有了身孕。”太子见康熙一副伤感的样子，赶紧把好消息说出来，也算安慰一下老父亲的心。
　　康熙摆摆手，看着站在身边的爱子，保成的子嗣也不多。“朕看若仙的医术不错，找她给太子妃调养一二。”
　　“早在几年前就看过，只是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