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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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概是两个人在一起有幸运max的加成，吴邪在带着余虞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墓道里传来的敲敲话。他本以为是小哥，却没想到是胖子，更没想到的是，在他带着余虞向着胖子声音传来的地方寻找之后，却发现他竟然在自己下面一层。
两个人在上层，和下层的胖子约好向同一个方向走，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下去或者让胖子上来的路，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踩了机关，打开了一间耳室的门。
几乎是在刚看到正对着门的那幅壁画的时候，吴邪就立刻被吸引住了，仿佛那壁画里面有什么摄人心魄的东西一样，向前走了两步之后就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余虞疑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吴邪，本想上前戳一戳他，却没想到自己才向前走了一步，就被一个人大力地按在地上，额头和眼角瞬间被粗糙的地面蹭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落在地上变成珍珠。她是想着吴邪在旁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着没有叫出声。
很快，她整个腰部以下的腿都剧烈地疼痛起来，泪眼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了吴邪的脸，和一条染着血的珍珠色鱼尾巴。
但是怎么可能，吴邪明明……
余虞努力地抬头，却发现自己早就不在那个墓里了，吴邪也早就不在她身边了。同时，她也真切地看清了周围围着的人就是吴邪，还有小花，小黑，胖子。他们手里拿着刀，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从她的腿上割下一片一片带血的东西。每下一刀，他们的笑容就更诡异一点，嘴角和眼角几乎要连到一起去。
恐惧和疼痛双重折磨，余虞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然而在她的哭声下，“吴邪”却愈加兴奋起来，手起刀落速度更快，很快漂亮的鱼尾巴就露出了一截一截莹白的骨头。
这个时候，余虞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她如大海一般碧蓝色的瞳孔在眼泪冲刷下逐渐变成淡淡的灰蓝色，头歪向一边，瞳孔涣散地看着“胖子”和“小花”去拿来了滚烫的锅，将从她身上割下的血红色的肉放进去，盛出一碗一碗肮脏的黑褐色的油。
他们的脸上，满是狂欢的表情，举着沾满鲜血的刀，围着那一锅恶心的油欢呼雀跃，甚至跳舞庆祝。丧失了下半身知觉，甚至失去了痛觉的余虞，就像破布一样被他们丢到一边，浸泡在满地的血里。
—我能…就这样离开吗—
—死了就会回到海底了吧—
—父王说，我们死后都会落入海底，化为泡沫—
—那不如就这样……—
“小鱼！小鱼！”
余虞听见，有什么声音由远及近，好像有人在推她，好像是吴邪。但是怎么会呢，吴邪不是应该还在庆祝跳舞吗。
“小鱼，醒醒！那是幻觉，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幻觉！假的！”吴邪焦急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假的？不，是真的，都是真的。
余虞挣扎着想要反驳吴邪的话，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明明她也曾期望这些都是假的，但她心底好像早已笃定了这一切就是真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是因为太疼了吗？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这么疼，太疼了……
疼…“…呜——好疼！！”
她终于能张开自己的嘴，掌控自己的身体，却在一开始就跌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在一旁焦急的吴邪一个箭步就跨了过去，在她砸碎一地瓷器前将她一把搂了回来。
然而余虞却在落入吴邪怀抱的那一刻就剧烈地挣扎起来，反抗之强烈让吴邪不得不放开了她，任由她软软地滑落在地上，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腿，无声地崩溃大哭。
就在吴邪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口墓道里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胖爷捡到了宝，今儿个我真高兴～～哎？天真？”胖子怀里不知道抱了个什么，正一脚轻一脚重地从门口的墓道走过，猝不及防听到耳熟哭声，探头一看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儿啊，谁把我们小鱼儿惹哭了？是不是你天真，你是不是欺负她不让人家拿东西了？这可不行啊，我跟你说，有些东西，他该拿就得拿，哎。”
原本吴邪还苦着张脸打算和胖子解释解释，却没想到胖子这话越说越离谱，“成了成了，别在这儿贫嘴，快想想这怎么办啊。”
“成，就让胖爷我想想这该怎么办。”胖子换了只手把怀里的东西往上揣了揣，蹲下身看向哭得一抽一抽的余虞。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在吴邪殷切的眼神中，胖子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怎么办？”他睁大眼睛看向胖子。
胖子沉默了两秒，说：“…蹲麻了，我换条腿。”
说完还没等他蹲回去，吴邪就一把拎住他的后脖领子，把他抻了起来，“你什么也没看出来蹲那半天干嘛？”
“那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能想出什么办法儿来？”胖子一手护着怀里的东西，一手将自己的衣领子解救回来。
吴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壁画里有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应该是会看到自己最害怕看到的东西，小鱼她醒过来之后就这样，不让人碰了。”
“她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怕你死了没人给她读睡前故事？看小鱼儿哭成这样胖爷我心都跟着疼。”胖子万分疑惑
他无心之语却让吴邪心头一紧，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但这会儿他绝不能露马脚，而且按照余虞刚才不让他碰的举动，也不像是梦到这个了。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所以才让你想办法哄哄啊！”吴邪拍了拍胖子又指指余虞，示意他上。
胖子被他拍得抖了抖后背，往后让开一步：“天真你戳胖爷我也没有用啊，咱三个人里头她最喜欢你，小哥都得靠后排，哄人这事儿当然是得你上了。”
两个大男人这儿拌着嘴，坐在地上的余虞已经逐渐收掉了眼泪，松开了吴邪湿透了的裤管子。哭了这么久也逐渐从那种恐怖的感觉里清醒了，这会儿她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轻轻拉了拉吴邪的衣服，却是低着头再离远了一步，不肯接近吴邪也不肯靠近胖子。
吴邪和胖子担忧地对视一眼，皱着眉，神色都严肃起来。
哪怕是西沙海底墓刚遇见那会儿，余虞都从来没有这样排斥过他们，只是不知道，她在幻觉里究竟看到了什么，也就没办法知道她为什么会不对劲。
但很显然，这会儿绝对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能等见到小哥，看看她是不是对小哥也一样排斥，再做打算。
思及此处，吴邪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心领神会，一边躲开壁画往外走，一边又开始贫嘴插科打诨起来。
一般情况下，他和吴邪只要一拌嘴，余虞听不了几句就会笑，所以刚才两人贫嘴，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试一试，可惜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余虞都没有笑过。
其实从进门的时候看见吴邪束手无策站在一旁看着余虞哭，胖子就知道出大事了，然而他和吴邪都不愿意逼问余虞，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小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