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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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周六下午，訾聿到达嘉合城门口的时候，时针刚刚指向16点30分。
来早了。
昨晚蒙予乐在群里通知他们不用来得太早，掐个饭点就行。话题一开，401的话痨们就“饭点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风风火火地讨论了半个多小时，将自己家的吃饭时间讲到餐桌礼仪、待客要求，还将各种大小家规都罗列了一遍，甚至还扯到了逢年过节的不同习俗和习惯。
401的组合礼物最终按预计时间在昨天傍晚的时候送到了学校附近的驿站，毛晓奇和蔡安去签收了。他们简单商量过，决定大家一起差不多时间抵达蒙予乐家，然后再由他俩递给蒙予乐，说明是五个人一起送的就行。
线上交流避开寿星是不难的，但避着的同时还得坚持不开小群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总之，毛晓奇在四个对话框之间来回切换，几方磨合时间，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之后，一气之下拉了个名为“就拉五分钟绝对不会影响宿舍团结的咱火速商量完马上解散！”的五人小群。
由于名字太长后面基本没人看，几人一看到群聊，迫不及待地在新群的聊天框里吐浊气倒苦水，就着关于“早拉群不就好了吗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的众志成城的看法发牢骚，集体围攻毛晓奇，消息一时多到震得訾聿手都麻。
这时已经是接近午夜，时间不早了，这帮夜猫子不睡那么早但他要睡，訾聿只好参与到聊天中，试图将话题带到正轨上面来。
Z：言简意赅，你们打算明天具体什么时候集合？
毛晓奇：对对对先说正事！
蔡安：乐子说了别太早，掐饭点。
蔡安：意思就是他得布置和准备，而且据胡嘉佳透露，去了是会管饭的，所以我建议五点半到嘉合城地铁站，再步行进到他家门口，六点前能到，时间最合适。
蔡安总是最快严肃起来且最靠谱的那一个。
王浩然：我可以。
胡轩：我也OK。
訾聿：好。
蔡安：那明天下午五点半，嘉合城地铁站A口见（别迟到，迟到的大刑伺候）。
在蔡安发完这条总结消息，他们陆续回复“收到”之后，毛晓奇就火速把这个临时小群解散了，全面贯彻落实401宿舍大团结原则，坚决抵制任何舍友之间不和谐出现的可能性。
然而，蔡安说了不允许迟到，却没说不允许早到。訾聿是想早一点出门没错，多预留一些时间总是好的，可他也没想到会早一个小时这么多……
昨晚临时讨论群解散之后，訾聿没有立刻关掉手机睡觉，而是靠着床头坐着，静静地等，屏幕处在和某人的私聊聊天框的界面。
没等多久，也就几分钟过去吧，应该没到十分钟，记不太清了，手机左上角的时间跳转至00：00，訾聿在输入框里敲下，“十七岁生日快乐”，点击发送。
就在发送出去的几秒后，对面回复了。
蒙予乐：谢谢班长！明天见！
看着这条秒回的消息，訾聿心头泛起一丝愉悦，突然感到了些满溢的笑意，就勾起了嘴角，可能是为自己第一次专门做这样具有“仪式感”的事，也可能是单纯为这条回复。
要去给好朋友过生日。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甚至还有些訾聿自己说不上来的、不由自主的、隐隐的期待，以至于在实在无法静下心来安坐学习的时候，訾聿直接就顺从内心换了衣服，拾掇好自己便出了门，根本没来得及看时间。
到了约定的地点，才发现自己来得早了不止一点，而是整整一个小时！
想想又莫名地觉得自己好笑，没办法，只好自己先进去了。訾聿给蔡安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来早了先进去，待会你们到了不用管我，自己进来，再给蒙予乐拨过去个电话。
“嘟……嘟……”
忙音停止，因对方迟迟没接，电话自动挂断了，訾聿切换到微信界面，打算先给他留个言。
说来也有趣，訾聿的微信其实很少打开，只有每周和远在外地的父母闲聊几句的时候会才会用到，班群和宿舍群都在□□，通知的发布和同学们平时聊天也都在那边。而自从因为第一次聚餐结束需要转账，他和蒙予乐互相加了微信之后，蒙予乐每次找他都在微信，久而久之他已经习惯了在微信和蒙予乐聊天。
訾聿的微信好友列表里人不多，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一眼看下来，同学朋友里竟就只有一个蒙予乐。
Z：发个你家的定位给我，我现在从地铁站走去嘉合城。
对方没有马上回复，刚才没接电话的人，訾聿并不觉得他现在能马上看到消息立刻回复，便收了手机开始往嘉合城的方向走。
不算太远但也不怎么近，一条笔直的路直达，将近一公里，导航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自己顺着路走下去了，反正时间还早，訾聿不是很想扫辆共享电车骑过去，就想走走。
薄阳已经西斜，躲在云层后面只透出一些光，今天的天气其实是极好的，春日的艳阳高照了一整天，却不算热，这个下午更是清爽。
走出去几百米，耳机里滚动播放着的林俊杰突然暂停了，传来闷沉的震动，提醒他有电话打进来。
訾聿从斜挎的小背包里掏出手机，看看是谁，来电显示蒙予乐，他手指一滑，接了电话。
“喂，班长？”
“嗯。”
“你到哪了？我刚给外卖小哥指路呢，没注意看手机。如果你快到嘉合城门口的话，我在这等你会呗，然后一起进去？”
“可以，五六分钟。”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訾聿脚步稍稍加快了，虽没有感到急切，但加快的步速透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雀跃。
没错，雀跃——若要訾聿来形容他自己，这个词是他绝对不会联想到的。他从不觉得自己性格有多孤僻，或者不喜欢说话，他眼中的自己只是性子稍淡一点，没有那么热爱广交朋友、开朗活泼，但也不至于是高冷的人。
看来有一个好朋友是意义非凡的，訾聿还是头一次品尝到内心波澜至此的欢欣，这份心情要怎么形容呢，像……品尝一块草莓巧克力蛋糕？虽然他也不爱吃甜食，但忽然变理解了爱吃甜食的人，吃甜食时的心情。
剩下的路说长也不算长，估计没到五分钟，石碑上“嘉合城”几个字逐渐清晰的时候，訾聿还捕捉到入口保安处旁边的一抹熟悉身影。
蒙予乐提了个四四方方的大纸盒，站在正门侧边的小入口那，边等他边低着头在玩手机。
訾聿径直走过去，突然想在准备靠近他的时候，打个响指吸引他的注意力，若是能吓到他一下，那就更有意思了。但这念头刚浮起来，他又觉得好笑，同时放在他身上有一点无聊。
就这么一犹豫，蒙予乐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抬了头，朝他笑了。
訾聿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大纸盒，很明显是一个蛋糕。
蒙予乐一扬脸：“走吧，我带路。”
两人并肩走进了嘉合城。
訾聿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蒙予乐摇摇头：“不算重，而且来者是客，让身为客人的你，拿待会要给客人吃的东西，这不合适吧？”
訾聿：“我只是觉得让身为寿星的你一个人拿东西，好像也不太合适。”话间带了点笑意。
蒙予乐轻笑出声：“既然是来寿星家做客的，那这位客人，你带礼物了吗？”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轮訾聿，眼神里带着玩笑意味，意思显然：你没拿着什么长得像礼物的东西啊，身上这个唯一的小包看起来也不太像装着一个礼物的样子。
訾聿道：“客人的礼物还在路上，只不过客人先到一步。”
闻言，蒙予乐笑意微收，轻皱了一下眉，道：“你们那天晚上肯定背着我密谋了什么，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訾聿无奈，不想主动暴露，只好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蒙予乐：“行吧。”
左耳耳机里是听惯了的动听旋律，右边是熟悉又悦耳的声音，就这样一起走，一路走，西转的暮阳一点点向地平线靠近，蓦地从云层后探出来，橙黄的暖光铺了一路，又不知什么时候隐匿进天幕之后，光芒收敛，影子淡薄不见，訾聿望向这片盎然绿意裹挟着金黄砖瓦的生活住宅区。
他身旁不还有个小太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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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合城占地面积还真不小，蒙予乐家也是真挺远，訾聿跟着他走过了合住区，进入别墅区，又路过好几栋后，才看到他家的房子。
蒙予乐指给他看：“那栋就是我家啦，其实不算难找，看见别墅区一路靠左边走进来，整数第五栋，或者看二楼露天阳台上摆了个大晾衣架的就是我家。”
从外表上看倒和这里的其他三层楼别墅没有太大的区别，二人刚好从侧边走过，准备绕道正门，侧边能看到二楼的小阳台和一大扇落地窗。
訾聿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大晾衣架，是普通的用来晾晒被子的那种架子，现在那上面躺着挺大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毛绒熊。
可能是感觉到了訾聿注意到那只毛绒熊，蒙予乐解释道：“那只熊是我姐的，她听说我今天回来这里办生日party，连夜夺命连环call，让我帮她把豌豆扛出来晒会。”
熊熊叫豌豆。
訾聿：“挺可爱的。”是在说熊，也是在说你姐姐，还有你。
蒙予乐干笑两声。
两人走到了前门处，推开半人高的铁艺推拉门，穿过石板路，走进门廊，蒙予乐抬起手臂，把手中的蛋糕递给訾聿，訾聿接过。
蒙予乐空出手来，掏钥匙开门，“请进，鞋柜最下层有新的拖鞋，我先去把蛋糕放冰箱。”
刚刚太阳出来了好一会儿，蒙予乐念叨着怕奶油融化，提着蛋糕进去了。
訾聿自己换了拖鞋，慢慢往里走，自玄关起，内部装修布局一层层拉开帷幕，进入眼帘，不过分奢华但处处都符合别墅气质的家具，不太过极简但还是能感受到简约氛围的风格，是富余而温馨的家庭。
玄关与客厅之间有个楼梯角，连接二楼，訾聿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刚好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素未谋面的阿姨。
訾聿主动打了招呼：“你好。”
阿姨笑着回应：“你好你好，你是乐乐的同学吧。”笑得有些腼腆。
阿姨走下来，訾聿和她还在相互观望彼此，这时刚好蒙予乐从厨房出来。
“郑姨，”蒙予乐叫了围裙阿姨一声，又说，“哦，林叔说如果你忙完了过去帮他一下。”
“哦好的，刚好上面我收拾完了。”郑姨本双手交握放在腹前的姿势，说罢便从訾聿和蒙予乐中间走过，去厨房了。
蒙予乐看向訾聿，就着郑姨的背影介绍道：“她是从小就带我的保姆，在我们家很多年了。”
訾聿没多问，点点头，转而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蒙予乐看着他，眨眨眼睛，“那上二楼吧。”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楼梯有一点旋转的角度，白色的栏杆和扶手被擦得光滑锃亮，阶梯上黑色的瓷砖每一块都没有灰尘沾染的痕迹，轻易可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
蒙予乐边走边说：“我爸妈刚好前段时间出差了，所以这次生日只有我招待你们。”
訾聿回应道：“没事。”
蒙予乐：“其实我上初中以后就很少来这边住了，小学的时候一直住这，因为就在附近，回家很方便。上初中就远了，这里位置你也知道，都快算得上南城边缘了。”
訾聿应道：“嗯哼。”
跟着他上到二楼，訾聿环视一圈，二楼的客厅比一楼的还要大，但房间只有两个，一楼訾聿没细看，扫了一眼能看见四个房间门，应该是为露天阳台腾地，电视墙上挂了一块很大的幕布。
此时那块幕布上挂了一排亮紫色的气球，很容易辨认出是“Happy Birthday”，气球周围有些其他的装饰物，彩带，挂成一条的LED小灯，旁边墙角处还有一棵半人多高的圣诞树，树上挂了些装饰性的小球和彩灯，即使彩灯处于关闭状态，圣诞树本身就很有氛围感。
蒙予乐走到幕布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先坐吧。”
訾聿跟着来到看起来很柔软的大沙发前，在他旁边坐下。
茶几上摆着两盘时令水果和好些零食，几乎把整个茶几桌面的空间都占满了。
蒙予乐继续刚才的话题：“初中时我还是走读的，因为实在太远，我爸妈就在西华区那边买了一套，离新城中学三四公里远，我每天就骑自行车上下学。”
訾聿：“也是别墅？”
蒙予乐笑了：“没有，高着呢，27楼，我刚住进去的时候还挺不习惯，稍微有点恐高，后来住久了就没事了。”
蒙予乐：“还真别说，所谓‘站得高看得远’，那边从阳台看出去，风景特别好，甚至能看到南城边缘连成一片的青山。天气好的时候视野更加开阔，反正特别好看。改天邀请你去那边玩啊。”
訾聿：“好。”
话题似乎结束了。
难不倒蒙予乐，他吐槽道：“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布置的，累死我了。”
訾聿心里想，恕我直言，“这些”一眼就能望完的布置好像没有太多太复杂。
但他总归没有直言出来，而是选择另一种能让寿星舒心的捧场方式，他说：“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这句话说完后，訾聿感觉蒙予乐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说不上来的，灼人，片刻后转移目光避开视线，看向前面那块幕布。
蒙予乐：“哦对，还没布置完，还有些装饰品没挂贴上去，那班长你帮个忙吧，我去照片墙那边挂照片。”
照片墙？在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整理布置出来，不难猜想到照片内容应该是从小到大记录下来的影像。
訾聿：“好。”
剩下的装饰物不多，对于动手能力属于正常水平的訾聿来说，操作起来也不难，几分钟就差不多搞定了。
訾聿想去帮蒙予乐弄照片墙，但不知道他在哪，于是在各个房间门口踱了一个来回，提声叫道：“蒙予乐？”
右手边那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明朗的回应：“这儿！”
訾聿靠近那扇门，它没关严实，只是掩着，抬手敲了两下，接着出声询问：“我可以进来吗？”
蒙予乐：“进！”
訾聿推门进去，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映入眼帘。一张宽敞的床位于房间正中间，进门右手边是一整面靠墙而立的衣柜，和门对角线的角落，床的左边是书桌，书桌上排满了漫画书，张贴了好几张大大的漫画海报，书桌靠着大大一扇落地窗，窗户前依靠着玻璃摆了一排的物品，吉他，羽毛球拍，音箱，零散却不零乱地随意堆放在木地板上，书桌正对的角落摆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但仍然精致的小小架子鼓，估计是小时候初学时用的吧。
而那面照片墙，在床对面，整面墙贴了白底的五线谱墙纸，用装饰带圈出了正中间的一块区域以贴挂照片。
蒙予乐坐在床沿，柔软的床垫围绕着他凹陷下去，床上一张张排了好多照片，还有一沓薄薄的空相框垒在他腿边，看样子是在挑选照片安进相框里，挂上照片墙。
“我在挑要挂上去的照片，还差一张。”蒙予乐没抬头，继续翻看手中的一沓相片，每一张看几秒，把它放到最底下，下一张，斟酌一会，又把它放到最底下，再下一张。如此反复过了十几张被淘汰的照片。
訾聿来到他跟前，没擅自坐他的床，就只是站着，看他自己捣鼓，没出声打扰。
“诶，要不班长你来帮我挑最后这张吧！”蒙予乐犹如茅塞顿开，一拍腿道：“来来，班长你坐！”说着下了床，把手里的那沓厚厚的相片递给他。
訾聿接过，但没坐，从最上面那张开始看了起来。
照片的主体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身白色的羽绒服，不怎么长也不太厚，穿着很是好看，戴了顶咖色的毛毡帽子，侧着身子，手扶着一扇玻璃大门，看向门内，只给了镜头半边脸，看样子应该是抓拍到的，唯二露出来的脸蛋和小手白白嫩嫩，有着孩子特有的软乎感。
照片表面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岁月的痕迹，朦胧却不虚幻，模糊却有美感。
接下来的几张都是看起来七八岁的年纪，有骑在旋转木马上的，有趴在景区吉祥物石雕上的，有和其他小朋友打闹的，有拿着一根烤翅啃的，各种各样，有趣又可爱，鲜活的笑容在时光轴上留下了深刻的影痕。
訾聿抬头看了一眼进度百分之九十的照片墙，挂得很好看，每张照片也各有各的风彩，各个年龄段的都至少有一张，看样子应该都是经典照片，代表了时光和成长。
让他挑，訾聿生出了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或者说，自己和他相识不久，前面的时光并没有陪他经历，一块成长，对彼此的熟悉似乎也并没有到这个程度，这种事情一般不都是除了本人以外，就是父母吗？不过看蒙予乐神情，转念一想，或许这次生日的照片墙装饰没有那么地重要也是，十七岁，还不是意义重大的成年生日呢。
訾聿问道：“是只差这个年龄段的吗？”
蒙予乐：“对。”
又翻过一张，訾聿停下了手，这张照片上，男孩微嘟起嘴，在吹泡泡，泡泡网前鼓起了半个浑圆的泡泡，金灿灿的阳光照在男孩脸上，映出满眼欢乐。
訾聿把这张照片递给他，“这张可以吗？”
蒙予乐接过来看了一眼，“这张啊，可以，我记得那时候好像是二年级，第一次有零花钱，就去买了一个想玩好久的泡泡瓶，吹了一下午。就这张吧。”
蒙予乐干脆利落地把照片安进相框里，贴好了点点胶就摁到照片墙上，然后把照片墙取了下来。
訾聿：？
蒙予乐：“班长来搭把手。”
訾聿上前帮他拿着另一边，原来是一大块硬纸板，照片和装饰框都贴挂在上面，取下来估计是要移位置，方便拆卸的可移动照片墙，不错。
蒙予乐：“搬去外面客厅，挂在Happy Birthday下面。”
訾聿跟着他一起抬到了客厅。
分工合作，一人在远处以肉眼校准，一人把照片墙贴挂好，没多久就搞定了。所有的布置算是全部完成，不是很多很复杂，但对一个生日Party来说氛围感也已经很够了。
两人刚准备坐下来歇会聊聊天什么的，就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叠在一起的呼唤。
蒙予乐：“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又来了一声，这回清楚响亮了：“蒙予乐！开——门——”好像是毛晓奇的声音，可能是他们四个到了。
訾聿：“走吧，下去开门。”
两人噔噔火速下了楼，门把手一拧开，蒙予乐直觉眼前一晃，“嘭”、“嘭”、“嘭嘭”！
蒙予乐：“……”
此刻他变成了一个花美男，字面意义上的，花，美，男。
门外站着他的四个便宜舍友，每人举着一个手拧礼花炮，站在两三米外一脸兴奋地看着他，然后异口同声道：“Surprise!”
他身后被稍微“殃及池鱼”的訾聿觉得今日的寿星此刻一点都没有“Surprise”的感觉，从他僵硬的背影就可以看得出来。
蒙予乐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抖了抖肩旁，拍了拍自己，把身上粘着的礼花碎片都弄掉，然后语气凉凉地说：“毛毛你今天不把地扫干净别回去了。”
毛晓奇立刻不服道：“我靠为什么就点我一个？他们三不是也参与了吗？！”
蒙予乐：“因为我知道主意肯定是你出的！”
王浩然：“没错，主意就是毛毛出的。”瞬间把毛晓奇卖了个一干二净。
胡轩拍拍毛晓奇的肩膀：“毛毛不如你反思一下，这种事情为什么是个人都能直觉出你是幕后主使。”
毛晓奇：“……”
蔡安推开石化的毛晓奇，上前把手里的礼物袋递给蒙予乐：“寿星生日快乐，401全体的礼物。”
蒙予乐接过：“我就知道！你们还真背着我偷偷密谋了什么？”说着回头看了眼訾聿。
訾聿：“……”我是无辜的。
“谢啦，原谅你们一次。”蒙予乐把大门完全推开，“先进来吧。”
众人进屋。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