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次和无数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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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的书房内，此时正进行着紧张的博弈。
提姆提起自己的黑子象越过白子兵，轻轻地放了下去。“小心，你快输了。”“别提醒我了，我看得出来。”欧蒂丽娅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苦大仇深地盯着棋局，现在博弈已经接近尾声，棋盘上只剩下一个简单残局，黑白方各剩下两子。
她抬起自己的兵移动了一格。
“Checkmate.”提姆用自己的象棋推了一把那颗象牙白的王棋，将它推倒，“你输了，七换一。”“七换一就七换一！”欧蒂丽娅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小气鬼！”“这是你刚才自己自信满满和我约好了的。”提姆失笑，开始收拾棋子。
“你比莫蒂的grandfather还要grandfather。”欧蒂小声地抱怨道。“哦？可是人家是十换一而我答应你每七次夜巡就让你决定一次目标。我可是冒着被蝙蝠侠发现的风险和你签这个条约，还是建立在我对你的信任之上的。就因为你今天说我独断专行。”提姆看了她一眼，“想了解一下和蝙蝠侠一起出去夜巡是什么情况吗？”“不想！反正今晚过了明晚你就要带我去乌布的赌|场搜集他的证据。”“好。”提姆没有太多犹豫就答应了，最近黑面具的动作收敛的很好，似乎是被红头罩整的够惨学乖了，所以偶尔放松一下也不算什么坏事。
“我可以打扮成侍应生，我以前就扮过这个。”欧蒂丽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晚安提姆。”“晚安。”提姆翘着腿坐在原地，看着她心情很好地一蹦一跳着回了自己房间之后才站起身去了蝙蝠洞。
蝙蝠洞的电脑上，显示的是红罗宾的打击名单，他的视线浏览过上面的反派，企鹅人、急冻人、泥脸还有山猫，然后打开了一个后门程序，输入了密码，打击名单随即被另一个监视名单所替代，上面有好几个眼熟的面孔，绿箭侠，军|火|库，绿灯侠，甚至神奇女侠和超人也在上面，哦，还有那个臭脸的小矮子。他缓慢地一个个看过去，直到最后一个监视名单上的人物也显示出来，那是欧蒂丽娅被他骗着照的一张证件照，即使他告诉她不要笑得那么开心，她还是笑得露出了小酒窝，他当时谎称要帮她办一张银行卡，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相信这种蠢话。
和这个姑娘相处的时候很舒服，她身上有一种和迪克一样的轻易让人卸下警惕的热情，有时候透露出来的对常识的匮乏又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有时候甚至连蝙蝠侠也会因为这一点对她心软，但是红罗宾不会。红罗宾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事，而其他时候不可以。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她告诉他的理由是乌布在赌|场之外还涉及某种不能言说的灰色交易，而那是她最无法忍受的罪行之一。红罗宾猜想是因为她曾经与瘾君子打过交道，并且这曾经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记忆，所以才会这么讨厌这个罪行。但真相是什么呢？她身上有皮革和酒精、烟草的味道，那是赌|场可能出现的气味之一，她或许今天下午和红头罩去了一趟，但是为什么不在下午就把事情办好，反而要扯着他一起？答案很简单，她想要借刀杀人，利用红罗宾，或者，蝙蝠侠的名号解决这件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他心中有一些猜测，不太确定。或许明天晚上，这些问题就能得到解答。
这个姑娘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纯洁简单，红罗宾时刻在心中提醒着自己。但她对他无疑是真心的，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对待所有人都很真诚，也许对待和她有老交情的人格外真诚，比如红头罩和达米安，她在他们身上视线停留的时间是最久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所作所为从没有哪一次真正让他觉得不舒服。
为了更好地接收她的动作信息建立她的数据库和弱点资料，红罗宾为她打造了一身新的制服，设计得和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差不多，只是布料中夹杂了许许多多的精密小仪器，可以在提供她方位的同时捕捉她的战斗动作，以便红罗宾用来分析。
他趁着无边的夜色将今晚收集到的资料输入进去，夜晚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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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蒂丽娅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上，看着提姆在自己的紧身制服外穿上侍应生的衣服，然后戴上一层透明面具，启动之后他的脸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的面容，唯有那双眼睛还透露出讨人喜欢的机灵劲，给这张脸增添了些许的聪明，不然他看上去普通且平庸，是任何人都不会想要再注意第二眼的模样。
提姆系上马甲背心的最后一个扣子，垂头看了那个已经变成一个画着妖艳妆面的女子的欧蒂丽娅一眼，“你的电子探针面具歪了，右边耳朵没对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欧蒂丽娅故意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搔首弄姿地、仿佛在整理头发一样把探针面具戴好，忍不住笑出来，“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为什么？”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他把她拉起来，带着她往杂物间往外走，“你的眼神。”不论她如何努力学习抛媚眼，她的眼睛都亮的像森林中第一次见到人类的鹿。
华灯初上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肥头大耳的黑|手|党老板用嘴叼着雪茄眯着眼洗牌，低级赌桌上眼眶下凹面容消瘦的中年人双手颤抖着压下最后的筹码，早早就已经喝得熏醉的女人在舞台上低声唱着含混不清的歌，没人在意这背景音乐究竟在唱什么，他们尖叫欢呼的声音就足以盖住她微不足道的歌声，金色的装潢让整个大厅显得敞亮极了，明亮的吊灯点燃了所有人。
“我看到乌布的手下了，他站在舞台的左后方，正在观察四周。”欧蒂丽娅弯腰将马蒂尼鸡尾酒递给一个无精打采地黄头发男人，悄声对着耳机说，“你在哪儿？”耳机里久久才传来提姆的声音，“我想我看到熟人了。”“谁？”“你的十点钟方向，看到那个金发女人了吗？”
欧蒂丽娅轻巧地穿梭在大笑的人群中，手上拿着一个空托盘，不着痕迹地抬头自己的左前方打量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的女士，她背对着欧蒂，穿着不是很暴露的白色连衣裙，在腰部有一个很巧妙的交叉空洞，露出线条不算很曼妙皮肤却很好的腰肢，前凸看不到，但是后翘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总之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典型金发白人。
“看到了，你前女友？”“不是，他一看就比我年纪大，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姐弟恋的那种人？”
欧蒂皱了皱眉，“你说，他？”
这个时候，那位金发女士风情万种地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的金发离开她白皙柔软的背部，一路滑到她形状优美的肩膀，一直到她笑着回过头和旁边坐着的一位男子说话，欧蒂丽娅只看了一眼她的侧脸便认出来了——那分明是迪克·格雷森。
“卧槽。”她摇了摇脑袋不禁咋舌，“难以置信，那真的是迪克吗？”“看他的眼神，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提姆的话带上了愉悦的笑意，“他比你会多了。”“哇……”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顺手打开了眼罩上的即时录像。她看到提姆走上去弯下腰和迪克说话，声音稍微压住了，变得不太像他自己，“晚上好女士，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我想不用了，你觉得呢，亲爱的法尔科内先生？”他的声音被刻意压成了带有一些沙哑感觉的烟嗓，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男人 ，欧蒂丽娅都快被他的嗓音给迷住了。“只要你不想喝，宝贝，我怎样都好。”被称为法尔科内先生的年轻男子穿着高定西服，在一周面色通红、醉眼迷离的男人间他显得格外迷人。
欧蒂丽娅看到提姆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似笑非笑的、只可能出现在东方某种名为佛祖的神明脸上的怜悯，或许是为了法尔科内先生刚才对他的称呼，然后他说，“当然，女士，请在需要我的时候呼唤我。”这次他的声音没有加过多修饰，对提姆十分熟悉的迪克几乎是立马就听出来了，他原本保持良好的淑女坐姿僵硬了，一点点转头看着提姆，“当然了，谢谢你。”
欧蒂随即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笑到捶墙，“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啊迪克怎么穿女装啊？”“任务需要，有时候扮成女人可以更好地接近任务目标。乌布的手下已经回到后台了，你要跟上么？”提姆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好，你在这里接应，我去跟上他。”欧蒂也正经起来，在经过一个女人身旁的时候点了一下面具的开关再次变换了一张脸，然后悄悄地从后台进去了。
提姆站在距离她五十米远的地方，遥遥地望着她进去的方向，那张平凡的面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一次和无数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