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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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着那个浑身发绿的怪物抓过了我的箭筒，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军|火库，对他说，‘你觉得我失去了箭矢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就让你拿去，看你们能有什么天雷勾地火的漂亮火花。’然后我抱起星火，跳到一边，接着我的箭筒就爆炸了，把那个怪物炸的脑袋开花！”哥谭市上城区的一个洗衣店内，一个红发青年手舞足蹈、表情丰富地讲述着什么，在他对面的卷筒洗衣机上坐着一个戴着有些过大的深蓝色棒球帽的黑发姑娘，被他逗得哈哈直笑。
“然后，然后呢？你把星火公主救出来了吗？”欧蒂丽娅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接着问。
“当然了！”罗伊·哈珀，aka军|火库，自称是穿着绿色套头衫的棒球帽衰仔，已然被面前这个姑娘的笑容给诱惑得五迷三道，“结局当然是完美的，等我救出了星火之后，还向她邀约了一次约会……咳咳，那个时候，小杰鸟才赶过来，他太不够意思啦，对吧？”“在小杰鸟这个称呼和你的气管里选一个，我恐怕你不能两者兼得。”红头罩，此时已然换下了自己的紧身制服，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洗衣店老板，额前有一绺挑染的白发，黑色的夹克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他从两个人之间走过，打开了欧蒂丽娅旁边那台卷筒洗衣机，拿出了里面的衣服，那是他昨天弄脏了的制服。
“嗨，Hoodie，别这样说罗伊。”欧蒂丽娅对杰森的新称号接受良好，很快就开始给他起外号。“欧蒂……别和罗伊瞎闹。罗伊！”他拍开军|火库放到欧蒂丽娅膝盖上的咸猪手，“注意你的手，她是我的地球人妹妹，不是星火那样的外星人。”“小杰鸟，你妹妹这么好看之前怎么没介绍过啊？”罗伊傻乎乎地笑着，“她也可以参与到我们的小团体里来啊，第四个法外者，星火会喜欢她的。”
“没门。”红头罩转过身恶狠狠地盯了罗伊一眼，“我奉劝你不要打她主意，不然你就完了。”他走开回到屋里去晾衣服，耳边还回响着罗伊超大声的抱怨和欧蒂丽娅肆无忌惮的笑声，不由得也露出一个微笑。两个傻蛋。
他晾好衣服再走出来时，发现欢声笑语结束了，罗伊那个憨憨突然皱起了眉头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小杰鸟，妹妹好可怜，我从不知道你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这次回来哥谭就是为了这回事吗？为了找你们的杀父仇人寻仇？”杰森朝欧蒂丽娅投去了一个WTF的眼神，他虽然知道她的性子皮了点，但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我没这么说，他自己理解能力有误。”欧蒂丽娅从洗衣机上跳下来，拉着杰森走到一边去。
“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哥谭对吧？”欧蒂丽娅说。“你不是为了送达米安那个小崽子……”杰森顿住了，“为什么要送那个小崽子过来？”“丧钟，你听说过没有？他闯进了刺客联盟，杀了雷霄·奥尔·古尔，整个联盟被他弄得一团糟。我现在正在寻找他的踪迹，要从一个叫做乌布的男人找起。我连续三天都没有时间单独行动，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杰森说，“前两天这个人刚刚派了四个杀手来照顾我的小生意。你想找他麻烦？I'm in。”他已经知道黑面具找上丧钟，再让丧钟派出四个杀手来砸他场子的事情了，虽然这事引出了蝙蝠侠，倒也不算是真正的坏事，可吃了他们一发激光弹还是很疼。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走进了安全屋的地下室，那里有他的多屏电脑和他从蝙蝠洞偷回来的所有资料。“乌布，现在在中城区黑面具的地盘上，他是个大赌|场的老板，这是他的照片。”杰森点开了一张图片，多屏电脑上出现了高大健壮，小小的脑袋安在那一身肌肉上活像个土豆的男人。“Funny shit.”欧蒂丽娅面无表情地爆了一句粗口，“瞧瞧他的土豆脑袋。”“他的赌|场白天也营业但是人不多，原本等到晚上出手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估计你今晚应该也忙着。”杰森斜了她一眼，“所以现在有计划吗？”“有。但是这件事可以和提姆他们一起做。”欧蒂丽娅盯着屏幕上乌布的信息，“你瞧，乌布犯下的事可多了，凭这上面随便一点就可以抓他进GCPD。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不尽快把这些罪犯投入大牢。”
杰森听见她的话，表情微妙地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和道德标兵一起夜巡的时候他会和你说明为什么。”“不，我从来不问，我只是做。”欧蒂丽娅没有注意他的神情，“那会让我感觉好受一点，我不想和他们对着来。当你知道他们认为自己绝对正确的时候，问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瞧，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杰森抬头看她，“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对，你要么就和他们提出来你的想法，试着解决你的疑惑，要不然你就应该直接离开，像我一样，不然这些最终会成为矛盾的导|火|索。”听他那语气，仿佛昨晚上和蝙蝠侠对峙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一样，而他现在已经成了哥谭某个心理诊所的首席心理医师。
“什么矛盾？我只是和他们合作一段时间而已，又没有说要和他们绑在一起。怎么，难道我也会被赐予一个鸟名字吗？”她乖巧地瞪了一下眼睛，“不是在说你。”
杰森并没有在意她对鸟名字的讽刺，反正现在挂着罗宾名号的是达米安那个家伙又不是他，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听着，欧蒂，我知道你是为了留在哥谭向丧钟复仇才加入他们，但事实就是，你其实不用背负这些事情的。复仇这回事不应该落在你身上，你又没有一个刺客联盟要继承。告诉我，你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吗？”“我并不讨厌。”“比起待在刺客联盟呢？”
欧蒂丽娅不情不愿地承认，“要不讨厌得多。”
杰森肚子里本来还有一大堆属于蝙蝠侠的教育式的话要说，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些都留给老家伙去说吧，唱|红白脸这回事上，老家伙最会的就是占别人的便宜，尤其在对待女孩子的时候，他才不要在自己唱了红脸之后把白脸留给蝙蝠侠。
“那就好。不论你想做什么，要让自己开心。”杰森说完这一些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说的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尴尬生硬地转移开话题，“好了，我们今天下午就去乌布的赌场踩踩点吧，下次再叫上他们一起。”“OK。”欧蒂丽娅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落日西斜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洗衣店，罗伊和欧蒂丽娅背对着门，罗伊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个淤青，格外显眼，此时他正拿着一块冰毛巾敷在上面。“哈哈哈哈……”欧蒂丽娅不厚道地指着他大笑，“早就告诉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兔女郎啦。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人了，她拿着的那个针扎到你没有？”“没有……吧。她那一巴掌打在我颧骨上的时候我就完全晕了。”罗伊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幸好罗伊被打了一巴掌吸引了乌布手下的注意，”红头罩抱着自己手臂也在笑，“不然我就要被发现了。”
有一会儿，最后一抹阳光带着冬天的馈赠落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照亮了三个人脸上的笑容，随后，那片温暖的橘色光芒渐渐淡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片注定要陷入黑暗的土地，就像孩子们在黄昏时分带着遗憾依依不舍地离开让人流连忘返的街道一样。
欧蒂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老天，我猜到了我该回去的时候了。真不想回去天天和德雷克待在一块儿。”
“那个韦恩总裁？”罗伊兴致勃勃地问，“他怎么着你了？”“那可太多了！”欧蒂丽娅哀叹一声，“他第一天把我带到韦恩大厦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大厦忘记带我回去，下着雨，我又被人抢劫，最惨的是我手机还落在公司里，那天我不得不蹬着脚踏车回家。”红头罩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那天晚上的女孩子果然是她。
“然后他开始带我夜巡，一旦我打人下手稍微重了一点，他就要开启长篇大论或者说教模式，什么不要往人家要害处扎啊，什么少用毒人家不好恢复啊……他自己打人的时候都把别人下巴打断了耶！太双标了吧！”欧蒂丽娅叭叭叭机关枪一样抱怨起提姆的时候，红头罩注意到洗衣店门口的死角处多了一个影子，他看着毫无察觉的欧蒂越说越过分，尝试向她挤眉弄眼传递讯息。
誓要把这几天从没吐过的苦水倒干净的欧蒂，“杰森你眼睛进沙子了吗？快吹吹。然后就是他对于熬夜这件事的热衷程度简直和海豚一模一样，你懂我在说什么吧？就是那种永远不睡觉的生物海豚？我怀疑他也可以左右半脑轮流休息来着。他就是喜欢通宵之后灌自己几杯高浓度的咖啡继续盯着电脑看，然后在下午三四点钟差不多站着也能睡着，不是我说，这种习惯会让他减寿（life would be shortened）的吧？”紧接着，她稍微偏过头去看罗伊的反应的时候余光瞟到了站在街角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吓得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然后马上补充道，“我是说，头发会变短，呃，那个，浪费的时间会缩短，所以效率就上去了，毕竟他是个大家有目共睹的好总裁。”她闭嘴不说话了。
提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柔的，“欧蒂丽娅？准备好回去了吗？”欧蒂丽娅皱着鼻子要哭不哭地对看笑话的其他两人摆了个鬼脸，僵硬地回过头，“嗨！提姆！多么巧啊！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不巧，我从刚才就在这里等了。”提姆也对她笑，“过来接你回去，你们话讲好了吗？”
罗伊和红头罩已经憋不住了，疯狂憋笑着点头。“讲好了。”欧蒂丽娅假笑了一下，“赶紧走赶紧走，哈哈。”然后拉着提姆赶紧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一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