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成灰》海上的一条鱼

11、玩物

　　顾志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宾馆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又醒在这现实的世界里，难得的安静的现实世界，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要自己出场，但昏迷了也不能幸免吗？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子，好象是有人给他洗过了，他不想再多想，那个要了他的命都轻而易取的人，实际上昨夜他已经认出那个人，但是，难道不是大家都装作不认识的好吗？
　　忽然手机响了。
　　他一看，原来是“无心”的老板小风。
　　“老板”
　　“你还好吧”，小风确实是不放心顾志，“昨天是方哥带你出去的，他没把你怎么样把。”
　　“没有，我很好，谢谢！”
　　“那就好，你不要惹他生气。。。”
　　忽然一个人开门进来，顾志回头看，是方中远。
　　“你准备一下，跟我出去！”方中远冷冷地说了一句，扔过来一套新衣服。
　　“小风一直给你供毒？”
　　忽然他发现顾志根本没有反应？
　　“什么意思！”
　　在他的催促下，顾志勉强地站起来，想穿衣服，却腿一软，跪在方中远面前。
　　看他这个样子，方中远心里暗叹一句，帮他穿起衣服来，穿好后，抱起顾志，出去。手里的人比想象中的轻，难道他在“无心”饭都吃不饱吗？怎么这么瘦。
　　他怀里的顾志低着头，微闭着眼睛，眼睫毛形成了一圈阴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方中远就这样抱着他出去，来到会议室，会议室里很多人，看见方中远进来都站起来，方中远把顾志放在椅子上，坐下，对着大家说，“顾先生，大家都认识，他会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在我对这个玩物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大家不要动他！”方中远看了一眼众人后，面对顾志，冷冷地说，“从今天开始，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你只是我的玩物！”
　　方中远的手下都面面相觑，有能参加帮会重要会议的玩物吗？但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站出来提这个疑问。
　　会议就在一种尴尬又奇怪的氛围中进行着，多了一个外人，大家说话的措辞都有些变，比如，一个手下提出，已经成为自己地盘上的青龙会原来的人不是很听话，另一个说那就杀两个吓唬他们一下，第三个比较聪明，很客气的说还是顾先生比较了解青龙会的情况，我们应该听听顾先生的意见，大家听了，不由都看向顾志，方中远忽然轻轻问，“顾志，你看呢？”
　　顾志抬起头，他被逼到风口上，众人都等着他的态度，虽然方中远对他口称玩物，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人对老大不仅仅是玩物。
　　想逃避的人永远没有地方逃避。
　　现在敢闹事的人肯定不会是真正青龙会的人，为什么这么明白的问题要在现在提出，无非就是想看他的态度，包括方中远。
　　顾志看看方中远，淡淡地说，“我只是方先生的一个玩物。”
　　方中远听了，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