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The Only Apple Of My Eyes》零离殇

15、心扬的病

　　司机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机场，还好，时间充裕，没有迟到。
　　“大哥……”楚桀一眼就认出了外表出众的，身高183公分的大哥和站在大哥身边，外表同样出众的身高183公分的心扬，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冰圆。
　　“怎么这么晚？”心扬埋怨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我们怎么会不来呢。”小和从旁边冒出来，说。
　　“小和？你醒了？”心扬惊喜地说。
　　“大哥这么快就要走，我小和怎么能不醒呢。”
　　“还有我……”风也从小和身边冒出来，笑着说。
　　“风也醒了，真是没想到。”
　　“就像小和说的，大哥要走，我怎么能不醒呢。”
　　“你们两各说话真是越来越幽默了。看来我这个大哥在你们心目中地位还蛮高的嘛。”
　　“对了，大哥，千叶他们好象知道你定了今天的机票，他们可能会有埋伏。”
　　“小和，照顾好你自己，谢谢你提醒。不过，我想，他们不是来对付我，而是你们。所以，你们才更应该小心。”大哥关心地说。
　　“我们会的。”
　　“楚桀，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讲。”说着便往人少的地方去，楚桀跟在他背后……
　　过了一会儿，大哥和楚桀回来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两个要快点好起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保重！”说完便转身潇洒地走了。
　　不久，大哥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大哥走了，我们也走吧。我们有两个伤员，不能多呆，大家赶快撤！”
　　“楚桀你在前面，我断后！”心扬果断地说。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出了机场。
　　“心扬哥，把钥匙给我，我去取车。”楚桀转头说，却发现心扬不见了。这个心扬，都这么大了，怎么老爱玩失踪游戏。真是的。楚桀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不见心扬。大家心里都开始担心。不会去取车了吧？连说都不说一声。来到停车场……里面很安静。找了一下，没发现心扬的车。
　　就在这时，安静的停车场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打三哥电话。”说着把手机塞给冰圆。说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悄声走去……刚到那里，便哑然失色，不用说，就能知道是千叶的人把心扬围了个水泄不通。楚桀躲在一根柱子后静观其变……他们大概有十来个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想动手，你是自己乖乖跟我们走呢，还是要我的的兄弟把你拖回去？”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心扬冷冷地但倔强地说。
　　“臭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那个人嚣张地说。
　　“我什么酒都喝，就是不喝罚酒。”心扬略带讽刺地说。
　　“好，你有种！上！！”说着，挥手示意所有人一起上。
　　“都住手！！！”楚桀用嚣张的语气说。
　　所有人听见这么嚣张的话，都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转身，齐唰唰地看向了楚桀。
　　“这么嚣张？哪条道上的？”那个人依然嚣张地说。
　　“哼！”标准的27.5度邪笑刻在楚桀完美的脸上，却还是那么帅，“连我都不认识，你们算是白活了！”百分百的坏笑。继续保持他的坏笑，说，“听清楚了，谭老大，认识吧？”
　　“你认识谭老大？”
　　“不止认识，还很熟呢！”
　　“很熟又怎么样？谭老大已经死了。”那个人又嚣张地说。
　　“那敖楚桀你们总认识吧？”
　　“你……你认识敖……敖楚桀？”那人惊慌失色。
　　“当然认识！”还是那个百分百标准的27.5度的坏笑。
　　“他今天又不在这里，就算认识就算很熟也没用。”
　　“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就是……”
　　“楚桀……”被他们打地得昏过去的心扬这时爬起来说。
　　“什么？！！你……你是……”那个人吓得像见到了阎王一样。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现在知道已经有些晚了……”楚桀立刻收起笑容，冷冷地说，“你可以想象你的后果会怎么样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心虚地说。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才求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
　　“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看在大哥面上……”
　　“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之前，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楚桀板着脸，冷冷地说。
　　“是是是，我们立刻消失，立刻消失……”那个人把手一挥，那些人在刹那间全消失了。要知道敖楚桀这个名字在黑白两道都是如雷贯耳，他就像当年的谭老大一样，就像一个神话。
　　这时，楚桀才发现心扬是勉强站起来的，那些人走后，心扬又沿着柱子倒了下去。“心扬哥……”楚桀大步走到心扬面前，扶住了心扬。
　　“我没事，走吧。”心扬已经脸色惨白，勉强地说。
　　“他们竟然这样对你，”楚桀扶着心扬，愤怒地说，“刚才真不应该放他们走……”
　　“算了，楚桀，大家没事就好，你可以喝退这批人，未必就可以吓退另一批人。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现在我们只有你还能作战，保存实力吧。还有大哥的事呢，还得送小和他们去医院……”心扬虚弱地说。
　　“嗯。”说着把心扬扶进了他的车。原来心扬今天开的是家庭车，怪不得大家认不出来。“大家快上车！”楚桀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心扬、小肠和小和还有风坐在后座，冰圆在副驾驶座，楚桀开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直奔医院。
　　……
　　顺利到达医院，只是心扬……从上车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了……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交警，而且红绿灯仿佛也知道他们情况紧急，给予他们通行证……
　　一到医院，心扬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手术室的等还是没有熄灭。小和、小肠和风则呆在病房里干着急。楚桀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头低得很低很低，几乎可以碰到自己的胸肌了。冰圆坐在楚桀对面的长椅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楚桀，”冰圆抬起头说，“我想心扬哥会没事的……”
　　楚桀微蓝的眼眸望向冰圆黑色的眸子，温柔细腻，眼神仿佛要散射开来，让人看上去真的很心疼。
　　“冰圆，我……”楚桀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冰圆大声说，过了一会儿，就降低了八个分贝，“我……最近爸爸妈妈都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我想……想和你在一起……”冰圆的脸早就已经滚烫滚烫了，而楚桀心里的激动就别提了，脸上的“招牌动作”早就得意洋洋地在脸上飞舞了。这一刻，楚桀真想永远留住。楚桀走过去，深深地拥冰圆入怀，两个人的幸福在这一刹那永恒。
　　医院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心扬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被推了出来，那张黝黑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血色，仿佛一张白纸。
　　冰圆和楚桀一起上去，被医生拦住，说：“你们是病人的家属？”
　　冰圆和楚桀同时点点了点头。“那你们跟我来……”医生转身走向办公室，楚桀和冰圆互相对视后跟医生走了过去……
　　“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我没什么好隐瞒的，病人的情况很糟糕……”
　　“什么？”冰圆和楚桀异口同声。
　　“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你们不知道吗？”医生诧异地说。
　　楚桀摇了摇头，冰圆也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们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只剩下我们这些朋友了。”楚桀望着医生，真诚地说。
　　“病人的心脏病可能是先天带来的……”
　　“先天性心脏病？”
　　“是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年龄，最多只能再活三年，而且这三年要不断用药。”
　　“那如果不用药呢？”
　　“不会超过23岁。”
　　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楚桀陷入了沉思，心扬哥肯定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他从来都不谈论自己的身体，也很少生病。自己有心脏病也不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他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也一定不希望住院治疗。可是如果不治疗，他已经二十二岁了，过完年就二十三岁了，难道就让心扬哥这么离开自己和大家，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可是……
　　“你们最好快点作出决定。”医生说。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应该很快。如果今天没有醒，那么他的情况就危险了，必须转到加护病房。不过病人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过了今天就难说了。”
　　“嗯。”楚桀答得很快，也很简单，但隐约包含着一种刺痛。和冰圆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
　　“楚桀，你打算怎么办？”冰圆忍痛说。
　　“我……我也不知道。心扬哥还这么年轻，他不该这么早就……可是如果他不肯治疗，他一定会……可是如果让他自己做决定，他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我现在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楚桀痛苦地说。让人看了好心疼。
　　“那小和他们呢，要不要……”
　　“不能告诉他们，就算他们是我最好的兄弟。心扬哥不说，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就该帮他隐瞒。”
　　“可是，怎么可能瞒住他们呢？”
　　“小和和小肠倒好对付，现在风也得照顾自己，所以暂时还可以瞒住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医生不说，心扬哥也不希望他们知道，当然不会说，除非他自己愿意说。医生？……冰圆，你先去心扬哥那边，我去一下就来。”说着便跑着走了……
　　冰圆看着楚桀消失在尽头，一个人转身，朝心扬的病房走去……
　　“心扬哥？……”冰圆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心扬这么快就醒了，冰圆脸上一阵喜悦，但随即脸有阴沉了下来。
　　“冰圆，怎么了？”心扬望着冰圆说。
　　“你的身体……”冰圆犹豫不决。
　　“我的身体？医生有说什么吗？”心扬其实已经料到了，但他还是不肯说。
　　“你应该清楚的，医生什么都说了。”
　　“我已经料到了，”心扬不意外地说，“他说如果我不接受治疗，就只能再活一年，是吗？”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
　　“我？”心扬笑着说，“不会接受治疗的……”
　　“为什么？”冰圆望着心扬问。
　　“我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足够了。这个世界不适合我……”
　　“不，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弃儿，从小就没有母亲，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四岁那年，父亲又离开了我，是干爹，把我从小拉扯大的。干爹一直都知道我的病，他一直很疼惜我，我也把他当亲身父亲一样尊敬他。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干妈我的病，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干爹走了，干妈又住院了，我也很想去陪她。但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不可能了，我去了只会让她更伤心……”心扬慢慢说着。
　　冰圆认真地听着，眼泪早已不听使唤了，啪啦啪啦往下掉，随着冰圆完美的脸部曲线优雅地滑落。
　　“对不起，冰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心扬看着泪如雨下的冰圆，轻轻拭去冰圆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害你掉了这么多泪。我不说了，我刚才说得这些，都是我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连楚桀也不知道，希望你还是替我隐藏，好吗？”
　　“嗯。”冰圆点点头。
　　“真是，我已经听见了……”楚桀推开门说。
　　“唉，真是不该说怎么多的，既然知道了，我也没办法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保守秘密。”
　　“放心吧，心扬哥，我们不会说的，除非你自己愿意说。”
　　“还有，我的病，现在除了你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包括静流，我希望到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不知道。”
　　楚桀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冰圆也点了点头。
　　“对了，楚桀，你打算怎么处理千叶的事？”
　　“还没想好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道高一尺，我就魔高一丈！”楚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但他不能说。虽然千叶对他们赶尽杀绝，对他们不义，但他却不能对他不仁。楚桀明白即使千叶不顾兄弟之情，屡次伤害大哥，但大哥对千叶还是很讲兄弟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