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The Only Apple Of My Eyes》零离殇

14、生病了&送走

　　楚桀依然伫立在雨中，任凭雨点打湿自己俊美的脸庞，往事一件件如翻箱倒柜般从记忆深处翻涌而出，深深地刺痛了楚桀原本愈合的心。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千疮百孔的心脏又被撕裂了。
　　楚桀用了整整六年多的时间才将它一点一点地治愈的伤口现在又被无情地揭开了，腥红的鲜血在心底不停地往下滴，浸红了心中沉重的石头……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恨他却又不能置他不顾？！！！”楚桀绝望地咆哮着，对着苍蓝的天空，“妈妈，为什么不让我恨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的恨始终抵不过您的一句话？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么重的责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桀倔强的膝盖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弯曲，但此时却忍不住大地的诱惑，重重地跪在又湿又冷的地上。
　　也许爆发之后已经好多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桀开始恢复以往的平静，空无一人的街道，在黑暗中无止无休地向远处延伸，楚桀慢慢站起身，却不禁打了个寒噤。瓢泼的雨水早已打湿了楚桀的衣，湿嗒嗒地粘着皮肤，风一吹，愈加寒冷刺骨。
　　慢慢在无人的街道走着，步子仿佛拉着千斤的重物一样，越来越无力的脚，渐渐不听使唤。而天空仿佛也了解楚桀的痛楚、绝望、无助，竟也将刚才的瓢泼大雨变成了现在的绵绵细雨。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家门口，楚桀无力地按下门铃。
　　“喂，是哥哥吗？”楚落紧张地问。
　　“嗯。”还想说点什么的楚桀，现在已经浑身乏力，头晕脑胀，再也说不出什么，也无力再说。
　　“哥哥，你怎么了？”楚落明显已经听出楚桀了语气中的无力和虚弱，更加紧张地问。
　　“落儿，哥哥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还没说完，靠着门的楚桀因无力在支撑上半身的重量滑落在门口。
　　“哥哥……”楚落惊恐地挂了话机，从楼上冲了下来，打开门。看见倒在地上的楚桀，慌了手脚，小手不停地摇着楚桀，“哥哥，哥哥！你醒醒啊！哥哥……”楚落一边哭一边叫，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楚桀到底还是听见了楚落的喊叫声，吃力地睁开双眼，眼眸里的蓝色仿佛要散射开来，无力地望了一眼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楚落。“落儿……”无力的声音却很温柔地叫着楚落的乳名。
　　楚落听见楚桀无力但温柔的声音，破涕为笑：“哥哥，你醒啦，我们进去吧。”说着扶起比自己高了40公分的楚桀。
　　楚桀连忙轻轻推开了楚落：“落儿，哥哥身上很湿，这样你会感冒的。”
　　“我不怕……”
　　“但是哥哥不希望你感冒。如果你一定要帮哥哥的话，就去帮哥哥放一些洗澡水，好不好？”
　　“嗯。”楚落飞快地跑上了楼，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热水从里面冒着白气涌出来，又跑进楚桀的房间拿了睡衣和毛巾，放在浴室的专柜里。
　　楚桀吃力地一步一步爬着楼梯，很艰难，但他知道，他不可以再倒下，要不然会吓坏楚落的，刚刚已经吓着了他，绝对不可以再……
　　楚桀走进浴室，脱去湿透的衣服，泡在浴缸里……许久，楚桀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发现了还未睡觉的落儿。
　　“落儿，怎么还不睡呢？”楚桀温柔地看着楚落。
　　“落儿要看哥哥吃了药再睡。”楚落眨巴眨巴地看着楚桀。
　　楚桀看了看桌上的热水和几粒药片，也不知道楚落是从哪儿找出来的。他记得家里已经没有感冒药了呀。楚桀慢慢走过去看了看药片，这……难道他记错了？不会吧，他的记性没这么差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楚桀吃了药片，然后抱起落儿往她的房间走去，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说：“落儿，快睡吧，已经很晚了。哥哥没事的。”说着，便在楚落的额头轻啄了一下，看着楚落安然入睡，才轻轻地退出楚落的房间，熄了灯，走进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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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冬！丁冬！”楚落跑过去接了话筒。
　　“喂，您好，请问找谁？”楚落稚嫩的声音问道。
　　“是落儿？我是心扬哥哥。你哥哥起来了吗？”心扬温柔地问。
　　“喔，是心扬哥哥啊，先进来再说吧。”说着挂了话机，跑下楼去开门了。
　　“楚桀这只大懒猪还没起床啊？”心扬开玩笑地说。
　　“呵呵。嗯，哥哥还没起来呢。他还在房间里。”
　　“那我们的小落儿有没有吃早饭呢？”
　　落儿摇摇头，说：“还没呢。”落儿撅着嘴说。
　　“那，心扬哥做给你吃，好不好？”心扬微笑着说。
　　楚落点点头，便跑进了卫生间，而心扬在外面厨房里做早饭。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两瓶牛奶和几个鸡蛋。Oh,my god ，怎么会这么“穷”啊。算啦，将就着吃点儿吧，一边想，一边已经把鸡蛋移到了灶边，做起了早餐……
　　“落儿，过来吃饭吧，我已经做好早饭了。”落儿从卫生间跑出来，凌乱的长发像鸟巢一样，心扬见了，禁不住想要笑出来。“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落儿还没梳头呢。来，过来，我帮你梳。”说着，把楚落带进了卫生间，帮楚落梳好了头。“好了，梳好了，去吃早饭喽。”抱着落儿去了饭厅。“今天怎么了，怎么楚桀还没起床啊？”心扬自言自语道，走进了楚桀的房间。“楚桀，醒醒。该起床了，。”心扬推了推仍在沉睡的楚桀，但是楚桀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心扬摸了摸楚桀的额头，天啊，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
　　“心扬哥哥，我吃完了，哥哥怎么还不起床啊？”
　　“嘘——你哥哥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吵他噢。你呆在家做作业。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哦。”
　　心扬带着楚桀的钥匙出了门，去了超市，买了些牛奶、鸡蛋、面包、三明治之类的东西，又去了药店，买了一些家里必备的药，然后回了楚桀家，又给大哥打了电话，说自己在楚桀家照顾楚桀。呆会儿会过去的。
　　忽然，“哎呀，我忘了给落儿做早饭……”楚桀从床上翘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妈的，我怎么给……”
　　“噗嗤”，心扬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楚桀傻傻的样子，真的好搞笑啊……
　　“心扬哥？你……”楚桀惊讶地看着前俯后仰的心扬。
　　“你呀，真是的，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等你起来给落儿做饭，我怕你妹妹早就饿得直跳脚啦。对了，快点起来，还要去大哥那儿呢。”
　　“哦。”楚桀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吧……”
　　“那落儿怎么办？你就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在他那里，我更不放心……”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不提也罢，以后啊，她就住这儿了。”
　　“留这儿？你怎么突然改变作风了？以前你不是怕连累妹妹才不让她住这里的吗？”
　　“说了不提也罢，你就不要再问了。”
　　“对了，我刚刚才发现要解决这边的问题很难啊。”
　　“这有什么难的？我看啊，大哥得在那边呆上三年五载。”
　　“说得也是，他那边的问题比这里严重多了……对了，楚桀，我还是要跟你说说落儿，她真的不适合留在这里。”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
　　“要不，我替你请个保姆？”
　　“算了吧，我支付不起啊。”
　　“那让她跟我一起住？”
　　“还是不要了，以后你那里更不安全。而且我不希望把落儿也一起扯进来。”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
　　“唉，还是我帮你送她回去吧。”
　　“可是……”
　　“虽然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毕竟还是落儿的亲身父亲嘛，我相信不会让她难过的。”
　　“那好吧。”
　　“落儿，我们上车了。”
　　“哦，来啦。”
　　“落儿，心扬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楚落看了看心扬，又看了看楚桀。
　　“落儿，哥哥在这里不能照顾你，你还是回他那里吧，哥哥陪你一起去。”
　　“嗯。”
　　楚桀带着楚落和心扬来到爸爸的家。
　　“你们上去吧，我不去了。”
　　“既然都已经来了，一起上去嘛。”
　　“我不想见他，你送落儿上去吧。记得快点下来。”
　　“那好吧。”心扬抱着落儿上了楼。
　　那天，楚落的爸爸妈妈都在，心扬把落儿交给他们，转身要走时，楚桀的爸爸拦住他说：“进屋坐会儿吧。”
　　“不用了，谢谢。楚桀还在下面等我呢。”
　　“桀儿？他……”
　　“伯父，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做。告辞了。”说完，转身走了。来到车里，开车走了。
　　“心扬哥，先去趟医院吧。”
　　“我送你去医院，我还要去接大哥。”
　　“哦。”不一会，到了医院。
　　“楚桀，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记得快点到机场来啊，不要迟到啊。”
　　“知道了，放心吧。”
　　楚桀来到病房，小和已经醒了。
　　“楚桀，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不行啊？”
　　“风怎么样了？”
　　“我刚刚过来，还不知道呢。我过去看看。”
　　“嗯。”
　　楚桀来到风的病房，看见有个护士在照顾他，显然已经醒了。护士看见楚桀进来，就出去了
　　“楚桀？……”
　　“怎么样了？”
　　“没事了。小和怎么样了？”
　　“他也已经醒了。对了，大哥今天要走，你要不要去机场送他？”
　　“他要走？去哪儿？”
　　“去欧洲啊。他说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要他亲自去解决。”
　　“那我当然要去。”
　　“那好吧。过一会一起去好了。我去问问小肠去不去。”
　　“小肠，你要不要去送大哥啊？”
　　“当然要去啦。小和也会去的。哦，我已经跟小和说过了。”看见楚桀惊讶的表情，小肠解释说。
　　“我不是说这个……”
　　“楚桀，先不要告诉大哥，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小和笑着说。
　　“那好吧，我们就打的去吧。四个人坐一辆车，虽然有点挤，不过还是忍忍吧。时间差不多了，出发了。”
　　楚桀扶着风，小肠扶着小和，来到医院门口，叫了辆车。四个人上了车。“去机场。”楚桀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