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38.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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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来到树下。
树上的姑娘，树下的人说，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云，我指着东方天际，说，那边，那朵云多像一只狮子。
我觉得它更像一只狗，或者一个带毡帽的老人的轮廓。
嗯，也挺像。
你一直这样么？
十六岁以前一直这样。我很会爬树。
也很会寂寞。
不，以前并不知道。寂寞是要对比才能定义的感觉。
那现在知道了？
也许。
乔，不要这么沉默。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莫尔，我低头，和他四目交汇，莫尔，我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闭上眼睛靠着树皮粗糙的梧桐，这些天我时常想到贝利。以前我也是这么坐在树上，他就在旁边，和我讨论黑新娘和白新娘的童话。物是人非的感觉，这样难受。
他过的好，这样就够了，不是么？
他和拉斐尔他们在阿尔卑斯山脚定居了，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确再好不过。
抽一张牌。莫尔踮脚举起一副塔罗牌，从中抽一张。
我皱眉，疑惑地看他。
你不是做决定之前都会请示塔罗牌么？他笑，眼睛眯起来，树叶漏下来的碎阳光落在他脸上。
我弯腰，抽了最左边的那张。是愚人。
乔，这是一个开始。
要开始什么？
开始和我生活。我要娶你，乔。
我想到初次见面，他给我的那个糖果，能让人瞬间晕眩，失去知觉，一如现在我的感觉。阳光的碎片在他脸上，随风舞动，调皮的破水而出的鱼一样。
莫尔，你要求的太多。
我只要你。
凯瑟琳，约瑟，都与你有牵绊。
凯瑟琳已经嫁人，相信你也听说了。至于约瑟，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对我有超过朋友的情感。他表情肃穆，我们都有自己的运气，不可能有求必得。
这样说来我好像是最后的选择。
你知道的，你不是。
莫尔，我觉得你今天很煽情诶。我笑。
因为今天很特别。他也笑，眉毛形状像粗粗的蚯蚓。
你和艾比很像哦。
他是我侄子啊，他看了看在藤椅上睡得流口水的艾比，挑眉道，幸好他睡着了。
我终于哈哈大笑。
旁边经过的人奇怪地看我一眼。他穿着红色袍子，水蓝色的披肩和尖头短靴。头上是章鱼形状的火红软帽。一只杂毛的小狗颠颠地跟在他身后。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是隐士，也应该在历练的时候穿成这样子啊，效果肯定很震撼。他笑。
不错的建议。我认真的点头，我也想换换风格。
他不笑了，被噎到的表情，我说着玩的。
玩笑也可以有建设性。
乔，你不会真的吧？
谁知道。我要下树。
跳下来，我接你。他仰着头，张开双臂。那是飞翔的姿势，我独自站在树上的时候，也那样，最大地伸展身体，风贴着我的轮廓卷过。现在，有一个人，他和我同样，这样像鸟一般，像飞翔一般。
我跳下去，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湛蓝的眸子里，我看见泪流满面的自己。
我心跳如擂鼓。
莫尔，我想去外世界旅游。
出国禁令已经解除了。
莫尔，我的胡桃匣子还在重现城压着呢。
看，我帮你带来了。
莫尔，我收到特训委员会寄来通知。他们让我去晋封为骑士。
我陪你去。
可是我不想去。我还是找个药店的工作。骑士不是我渴望的身份。
那就不要理他们。
莫尔，我一直梦想哪天我的王子从树下经过。
背上艾比，回家，莫尔。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38.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