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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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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归喜欢,他victor喜欢的女人多了去了,睡完就走,谁记得谁,你情我愿的事儿。
回国之后,布奇在机场与他碰面,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小子要十万美元干啥去了?”
他轻描淡写,“睡了个女人。”
“操,真TM贵。”
布奇说完也没再问,victor出了机场坐进车,车窗摇上来的时候,那女人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瞬间,也只是一瞬间。
奥斯瓦尔德坐在办公室,电视机正在播报法尔科内被暗杀的新闻,他忍不住咬出一声“他根本就不该回来。”一抬头,就看见victor推门而入。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他进门就问,“如果你打算干掉老爷子的话。”
“当然,victor,我没杀法尔科内阁下!”他举起双手,“我的手是干净的。”
“可道上所有人都觉得是你。”
“随他们去!”
“法尔科内阁下死后,现在还不清楚,□□世界权利的真空将由谁填补……”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在耳边继续,victor眯着眼瞧他半晌,最后离开。
教堂的葬礼庄严肃穆,法尔科内的尸体静静躺在那,victor看着那男人,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萨斯先生没有眼泪,这是另一个国度的女人对她的朋友说起的,但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他没有理会一旁企鹅对他的欲言又止,他起身走到棺前,静默三秒,然后掏出枪,把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放到法老胸前。
转身,像一阵风一样离开。
没有悼词,没有眼泪。
在所有人看来,他这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此刻这一系列的动作,无不透露着骨子里的忠诚。
他是维克多·萨斯,一个专业杀手,忠诚是他一生的信仰。
所有人将矛头指向企鹅,他承认他为奥斯瓦尔德做事,但那是因为卡麦·法尔科内,如今斯人已逝,他离开了企鹅,找到索菲亚。
对她俯首称臣,即使他半点不喜欢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也毕竟,他姓科波特。而你姓法尔科内。”
索菲亚果然是个狠人。
他附身亲吻她的手背,她凌冽的眼神随着他起身,交织刹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叫他去办了企鹅。
“你确定?”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枪支。
她微微一笑,“让我看到你的忠诚。victor.”
冰山俱乐部最高层科波特私人办公室,壁炉的火熊熊燃烧,企鹅坐在桌前写信,笔下沙沙作响。
“写完了吗?”他跨坐在桌上把玩手里的.枪支.低头问他,“死都要死了,哪这么多废话。”
奥斯瓦尔德白他一眼。
“遗言这么长,哦,抱歉,我忘了你有百万遗产要继承。”他又问,“你又没有孩子,你写给谁?”
一封信终于写完,奥斯瓦尔德滴上蜡油封口,抬头说,“victor,法尔科内阁下之死,我有一个完满的推测,保证叫你信服。你得相信我!”
“不好意思,我没功夫。”他回答。
枪口对准他的脑门,拉套筒上堂。
“victor,你不能这么对我!”
“再见了,企鹅先生。”victor右手食指在扣动扳机的前一秒,下意识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信封。
To: Dear lin,the love of my life.
“哦,你可真酸。”他拿起信撇撇嘴,“放心,我会交给那个小女仆,哦不,林小姐的。”
“绾绾……”不得不说奥斯瓦尔德真的是演技派,才说到这两个字,泪水直接就湿润了整个眼眶,“她不该来哥谭的。”
“你临死前的废话总是这么多。”
是的,这家伙每次面临危险那嘴里都会叭叭叭的说个不停,看起来无谓的挣扎,对于命大的奥斯瓦尔德来说,也并非无谓。
没人知道哪句话会触到对方的心。
“我亲爱的绾绾,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她是如此善良,victor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共事,你还吃过她做的面,可以后都不复存在了,我不再是你的老板,她也不再……”
面。
面……
奥斯瓦尔德还在喋喋不休,可victor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脑海里已经被这个字占满。
奥斯瓦尔德可没在乎自己说了什么,这时候的话半真半假,他嘴里胡乱说着蛊惑对方,双手背在身后,他袖子里的刀才是真把戏。
谁承想,刀出鞘的前一秒,那光头竟然放下了枪。
“你刚刚说到了面。”
“什么?”
*
victor放走了企鹅,理由竟然是允许他回家吃一碗面,吃完之后再杀也不迟。
奥斯瓦尔德摸不着头脑,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后迅速离去。
管他这光头发什么神经,收了刀子微微一笑,现在走才是正事,再回来就是傻.逼。
victor任务失败,索菲亚恨得牙根痒痒,高跟鞋狠狠踩他一脚,给victor罢了职。
victor忍着痛,低头没说话。
当天夜里,与四五个兄弟聚在烟熏火燎的地下室打牌,手黑一连输了几把,都是熟人,赌的倒不大,但口袋零钱现在干干净净,还欠了两瓶威士忌,外加一包万宝路。
后半夜兄弟们接了任务,一个个陆续离开,只剩了他一个。
“走了,哥们。”
“萨斯,明天继续,别忘了带烟。”
地下室灯光昏暗,他的光头倒是亮闪闪。
手机的牌摊开,两张鬼牌全在,可惜没人陪他继续,啪一声,整整齐齐的打在桌子上。摸了烟出门去。
没人敢惹蝙蝠侠,哥谭夜生活除了几个固定的娱乐场所,街道上确实是寂静无声。
他靠着墙壁吸烟,一抬头就看见了月亮。
冷冷的挂在天上,像是永远不可遥及。他就那么一边吸烟一边看着,看了一会儿,倒是感受到了一丝凄凉的意味。
不由发笑。
他突然想起那些矫情兮兮的诗人写的诗句,果然大文豪诗人都是闲出蛋疼才搞创作,就好比他现在,终于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了。
不得不说,这大概叫“怀才不遇”,或者“孤独”。
他一向爱买爆珠烟,但从来不捏了爆珠再吸,没劲儿。每次烟吸到了屁股,最后捏那么一下,莫名爽,这个奇怪的癖好。
烟吸了,牌也打了,该感叹的也感叹了。这漫漫长夜,他觉得他应该再找个女人。
去酒吧喝了杯酒,搭讪的妞儿不少,一个个金发长腿,身材火辣,他挑了个顺眼的,随便带了回家。
进门热吻,victor用脚勾了门,两人缠绵着滚到床上。
在哥谭这座在黑暗之城看不见的角落里,蛰伏着无数只野兽,尽情狂躁着,各取所需。
“哦——baby~~”
……
翻云覆雨,女人像一匹野马骑在他的身上,victor调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享受。
偏着头,无意间睁眼,他看见窗前挂着的明月,清清淡淡的模样,一眼就知道不是人间之物。
心里突然有一种难言之感涌上心头。
他看着身上的热情火辣,莫名想起曾经趴在他胸前的软糯娇羞,不知怎么,顿时就没了兴致。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女人附身上来,红唇贴上去。
他偏头躲开。
“怎么了,宝贝。”
他看着她,突然问,“你会学软绵绵的小兔子吗?”
“什么?”
女人愣了愣,“小兔子?”
“没有,我说着玩。”
事情没有再进行下去,他找了个理由把她打发走了。
女人摔门离开的时候骂了句,“有病。”
挨了句骂,他也没说什么,过了半天他抬头问,“我是不是有病?”
月亮安静的挂在那,没有回答。
他又嘲讽一笑,“我特么也是真有病。”他竟然期待着月亮能说话。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了前往日本奈良的航班。
飞机起飞,他看着哥谭在他身下越来越远,犹如一团黑雾谜团,他想,我就是去吃碗面而已。
反正他再次闲来无事了。
他越来越感谢他的记忆力,只来过日本一次,他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偏僻的门口。
他站在那半天,也没进屋。
说什么呢。
吃面,对,吃面。
这样会不会觉得他有病。犹豫间,有什么重物掉落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萨、萨斯先生……?”
然后他回头,看着女孩震惊未消的脸,呲牙嘿嘿一笑。
*
狼吞虎咽,一碗面不到五分钟就下了肚。
面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吃,但女人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看。
放下碗筷,对面的女人掩嘴对着他笑,笑得可甜,“你吃那么快干嘛,没人和你抢。”
他又嘿嘿一笑。
victor从来没想过他这一生还会有这么尴尬不自在的时候,坐在她面前,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身上一股燥热。
“你妈妈好了没?”
“好了!”她连连点头,“多亏您的资助金!现在她在隔壁阿姨家呢,我去叫她回来,她还说要当面感谢您呢!”
“不必。”他说,“我一会就走。”
“这么急呀……”
mmp,他看着她这样单纯的脸,怎么也说不出“我来这儿就是想睡你”类似的话。
“对,一会就走。”
然后女人起身急急忙忙进屋,不一会又跑了回来。
手里拿着一个平安符,递到他面前。
“其实,这是上次为你求的!但是太匆忙没来得及,这次,你可要收着。”
“我不需要。”
“你需要。”她笃定的塞到他手里,“真的很灵的,你的工作……需要的。”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问。
她低着头,上次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攥到手心里,感受着男人虎口处的硬茧,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后来她又到处打听哥谭之地,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吞吞吐吐,最后只是说,“反正你救了我和母亲,你不是坏人。”
真蠢,他想,他还不是为了睡她。
然后又随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他没让这个眼圈红红的女人送他,没必要,他讨厌这种缠绵不断的感情。
有第一次,第二次,但没有第三次,他不会再回来了。
套上兜帽,登机。
*
回美国之后,他把平安符随便丢在了抽屉里,他可没有睹物思人的习惯。他是victor,没有感情的杀手。
一年以后
女人出车祸意外去世,victor当然不知道。
可当天夜里,许久不曾做梦的他破天荒在梦里流连了整整一夜。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茫茫白雪,似乎要与这清冷的天地长长久久连在一起。
他站在这一片白色中,茫茫然的不知去往何处。
他没觉得冷,往前走,一直走。
远处地平线出现一个女人,穿着淡紫色的和服,双手交叉在胸前,望着天空虔诚祈祷。
寒风乍起,吹过他鼻尖,吹过女人发尾,弄得他眼眶微湿。
她犹如一朵盛世雪莲在满目白雪中遗世独立。就像是初见时那般,他不受控的眯了眼,像大狗狗一样,微微歪头,呲牙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炫目的大白日,天空骤然出现一枚月亮,圆月当空,清辉满目。
场景交织,他似乎看到这个女人在他看不到的日子里,每夜都傻乎乎地为他祈祷,同月亮说话。
女人嘴里轻声呢喃,他在心里问她,你还好吗。
许久,女人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他,粲然一笑。
然后她笑着,朝他挥手。
“再见了,萨斯先生。”
她仍在笑,然后整个场景在他眼中倒退。
“喂,你要去哪?”
他追过去,却跌落万丈深渊。
时空纠结旋转,像是被吸入一个巨大黑洞,倏然转醒。
他僵在床上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满头大汗,半天才坐起来。
看向窗外,他一觉睡到近晌午,日头老高,哪有什么月色。
他心里不踏实,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于是开了窗子,坐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烟被吸进肺的时候,他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他想,是她来和他告别了。
*
他就这么坐着,从早到晚,直到月亮再次升了起来。
飞虎女塔比莎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长长的皮鞭,一双恨天高踩的嘎嘎响。
一进门就看见这个光头跨在二十几楼的窗户边,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看着这座城市发呆。
她走过去,扫了一眼地板上的十几个烟屁股,问,“你在这儿坐了一天?”
他没回答,连头都没回。
她把鞭子插在腰间,用下巴示意他,“十二号街,这次三个男人,不留活口。”
victor听她说完,才转过头,淡淡瞥她一眼。
她冷笑一声,“谁都知道,哥谭的夜色是最无聊的。”
“我在看月亮。”他解释。
然后抬头望着那枚银勾,痞子似的对它笑了笑,说,“喂,我要出任务去了。”
飞虎女奇怪的往天上看了一眼,月亮怎么会说话呢?
然后她不耐烦地皱起眉,问,“你到底去不去?”
victor灵活的从窗户上跳下来,径直去不远处的抽屉里翻东西。
许久,从尘封的抽屉底部,拿出那枚落了一层灰的平安符。
他吹去灰尘,右手指腹轻轻摩擦,它的表面依旧鲜红。上面绣着他看不懂的字体,他这么拿在手里盯了好一会。
最终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与此同时,拿起一旁的枪,子弹上膛,咔嚓一声。
回头勾唇一笑,“走。”
*
“萨斯先生没有眼泪。”
他是维克多·萨斯,一个专业杀手,忠诚是他一生的信仰。
爱情是街角商店的一颗糖,尝起来舌尖甘甜,可糖果终不能放进弹匣当做子弹。
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
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对于victor而言,是天空高挂的月亮,是美梦,是虚妄。
是茫茫雪山上的一朵白莲。
花儿一生,只为散发幽香,而无关乎命运。
然而victor,却恰巧途径了她的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