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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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乔晚上给劳佳元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打算怎么样去继续追许漾。
苏乔乔：【劳佳元，你想怎么样搞啊？】
劳佳元：【我他妈就是不知道啊，靠，我也不想太老土啊，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啊。】
劳佳元要是知道，你苏乔乔就只有看戏的份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当指挥官。
苏乔乔：【你那么多小说白看了？】
劳佳元：【他妈小说能和现实比吗？操，我倒是想来个全校轰动的表白，可是我总觉得我活不过几天。】
不是活不过几天，是可能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劳佳元：【我想着说如果我这一次考过许漾，让他答应做我男朋友？】
苏乔乔：【麻烦你搞清楚，是你在追人家，凭什么你考过人家人家就要当你男朋友？】
苏乔乔：【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整些花里胡哨的。】
浪费青春。
劳佳元：【......】
苏乔乔收起手机，坐在床上低着眼眸凝视了一会，便起身叹了口气坐回桌前，打开尘封好久的笔记本电脑。
还记得上次打开它是自己心血来潮跟欧阳哲说自己要写小说的时候。
却一直停留在第一章，再也没有动过笔。
她应该写些什么，纪念爱吗？
她摇头，撑着自己的脑袋转着手中的笔，时不时的掉落磕撞在桌子上发出“咔哒”的鸣响，转眼间的昏暗和迷茫竟凸显在眼中。
暗黄色的台灯聚集在电脑上却迟迟没有打出一个字，在虚度和缥缈中的晕熏让你自己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方向，陷入迷茫。
算了，睡吧。
很晚了。
翌日清晨，薄雾未散还挂卷着黏湿。
“嘿许漾。”劳佳元再一次在七中十字路口的包子铺门口叫住了许漾，就仿佛每时每刻她都无数次的等待过。
“这么巧？”许漾停下来，买了个包子，对她问好。
劳佳元在这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许漾每一天上学时间就不固定，一会早一会晚的，要不是为了堵他谁特么会委屈到五点半起床。
“是啊，好巧哦，你平时都这么早的啊。”劳佳元朝包子铺阿姨道了别，追上许漾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的跟在他身后，不敢越前，低头啃着已经凉透了的包子。
“咳咳...许漾你平时都这个点上学的吗？”包子的口感不好，肉也硬了，只有面皮还是带有温热。
“不确定，看我几点起床吧。”
许漾推着单车，放缓了脚步。
“那要不...你固定一个时间？我跟你一起...”劳佳元越说越小声，生怕许漾拒绝，又连忙摇摇头否认了自己。
“算了，无所谓，反正就像我今天运气好，偶遇一下也是可以的。”
是吧。
“你平时不都起的很晚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啊。”许漾不急着回答她，她站在包子铺前张望了十多分钟，手里原本冒着白气的包子却已经冷飕了。
“哪有，我今天早晨睡不着。”
都快困死了。
“黑眼圈有点重。”许漾点点头，“好好休息。”
“下次别那么早了。”
说着他推着单车加快了脚步，留着劳佳元一个人待在原地不知他是何意思。
“不是，不早啊，我真的是偶遇的啊。”劳佳元迈着脚步，一步一步跑过去，就是嘴硬。
哪有等你，自作多情。
“我真的，许漾，我真的不是为了等你啊。”
“你别那么自恋，就是偶遇。”
劳佳元晃到了许漾右边，又绕到许漾的左边，解释着自己今天早晨被他误会的事。
“行。”许漾吐了一个字。
就没了？不是？没点啥表示的吗？
劳佳元彻底放弃跟他解释，自己明明就是...就是偶遇，谁等他了。
许漾嘴角边的笑意蔓上心头，憋着笑的时候还有些酸疼，舌尖滑过唇齿，低敛却未笑出声。
这么嘴硬还怎么追人啊。
哪有什么偶遇啊，只是一次次假装的不经意，为了看你一眼说声“好巧，你也在”。
回到课室里，许漾不急不慌的交了作业去讲台写卫生安排表，劳佳元离许漾的位置还挺远的，中间就像隔了一整个太平洋，只能远远的望着他。
他还跟女生聊的那么开心。
操。
“劳佳元，有人找你。”许漾望向门口的苏乔乔，转眼对着劳佳元说了声。
“如果是苏乔乔就叫她滚蛋。”坐在第一组的最后一桌看不见前门究竟是谁，不过除了苏乔乔来找她，没有谁能够来有事请教她。
“......”苏乔乔站在门口很是尴尬，直接伸了个头进去，死死盯着劳佳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还想不想追许漾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行行行，我出我出。”劳佳元刚才的烦躁就只能抛到脑后，一眼都没有看许漾，直径走过他的身旁，蹙了蹙眉，面色带着躁意，拐着苏乔乔的脖子就往外拉。
她怎么了？他想。
“干什么了啊？火气这么大。”苏乔乔上下打量了一下劳佳元整个人，怪颓废的。
“精神少女啊？”精神少女你个头。
劳佳元踹了苏乔乔的屁股，拍了拍她的肩膀，“会不会说话。”
“操，你发什么火啊，许漾又怎么你了？”
整天火气这么大，往人苏乔乔身上撒啥，又不是自己不让许漾跟你在一起的。
“我他妈今天早晨为了偶遇许漾我定了五点半的闹钟，好家伙我去包子铺等他，问他要不一起上学，他跟我说别那么早去等他。”
想想心里就烦，还上课老是跟女生讲话。
“......”苏乔乔想着这什么事啊就生气。
“哎，果然。”苏乔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有了喜欢的人情绪就是变得暴躁。”
“妈的，这还没完，上课还跟女生讲话，卧槽还笑？”劳佳元一巴掌拍到苏乔乔脸上，“卧槽他还笑了你知道吗？”
“......”
笑就笑吧，总不能不让人讲话吧，扇巴掌他妈就是有病吧。
“你打我干屁？”苏乔乔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努力压下心里的怒气，“别那么生气，你就是占有欲太强了姐们，你是他谁啊你管人家。”
是啊，你是他谁啊，凭什么管人家。
没资格，没身份。
“所以才烦啊。”她缓解了内心里的焦躁和一瞬间的冲动，刚想拍下栏杆上的手蓦然一下收住，轻笑了一声。
就是因为管不了他，喜欢着他，牵动着自己的心情，所以才烦啊。
苏乔乔拍了拍劳佳元的背，顺了顺气，内心压抑着的感觉竟然也一瞬间跑了出来，那一种无助感和乏力无可回天，就像是整个人就是一个牵线木偶。
而劳佳元估计着这辈子都挂在许漾身上了。
起码，她的线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别人了。
“那你每天就这样自己难受自己压抑，一直这样下去？”苏乔乔觉得劳佳元一下子陷得太深，万一真的无果，她不敢想象劳佳元会是怎样一个状态。
颓废，还是无助。
“慢慢来，我不急着他。”也不逼他。
刚想走回教室，苏乔乔觉得自己还是跟劳佳元商量一下，干脆三个人约一天的时间去图书馆学习，正好能够创造机会。
“劳佳元，你要不和许漾商量一下，我想爬成绩，我的成绩太烂了。”她顿了顿，撇开了视线说道：“干脆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你们两个年级前一百施舍一下我？”
自己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只不过那时候只是想想，也不打算实施。
逍遥快活两年其实也不错，现在更不用着急些什么。
“行，我问问呗。”她转身走了，带着沉闷，却又顽强。
下午放学，劳佳元压着下课铃急忙穿过讲台走到许漾座位旁，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深呼了一口气。
“许漾放学等我，我跟你说件事。”怕他拒绝，转身就走回自己的位置，不听他的回答，也不敢听。
许漾纳闷了一会，收拾书包转身走出门口，站在饮水机旁透过窗户望着劳佳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收拾起书包来开始有了拖拉。
“走吧。”她扯出个笑容，一声不吭的走在许漾的身后。
突然，她站定，鼓起勇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许漾。”
她的声音很好听，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属于她的活泼和洒脱。
“嗯？”他背对着她，站定。
“许漾，我喜欢了你一年，追了你半年。”话当然没有说完，她期待着许漾的反应，是应该高兴吗？
“我...”他知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这句话，从他第一次在生日会上拒绝她开始，她就想问了。
“你还小...”
“我不想听这句。”她飞速滑过的心虚，不愿听到的话语。
我不想听我还小，也不想听我没有，我不行。
我只想听我也是。
“算了，许漾。”
算了？
许漾皱了皱眉，心脏里一下子的刺痛，呼吸的紧凑频率逐渐加快，密不透风，却犹如仿佛淹在水里透不过气，想去渴望飞速游过海面，恩赐大地的馈赠。
“你在逃避。”劳佳元知道许漾在逃避，在逃避什么？
“这样子吧，要不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期末考试我考过你，你就答应我努力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劳佳元想说，要不就做我男朋友吧，这样更好。
可是她不行，自己奢求的很多，贪恋的也很多。可唯独不可奢求的就是许漾答应自己一句“我愿意”，她不想。
“就...一下，不多。”
一下就够了。
许漾沉默，握紧着单车的手逐渐缩紧，手把上的纹路印在了掌心，密密麻麻得发红，干涩的喉咙里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他应该拒绝。
“好...”
操场上的人逐渐散去，夕阳的红晕已不再普照着大地，只剩下篮球进框的声音此起彼伏滑过他们的耳里，连绵却不扎耳。
“真的？”劳佳元原本低着的头和扭在一起无处安放的手停在了原地，就像是原地囚禁但却解封成穹的感觉。
“嗯。”许漾含糊的说了声，却凑巧飘过劳佳元的耳朵里，她瞪大眼睛努力凑过许漾的身边摇了摇他的衣袖。
“真的啊？你别骗我啊许漾，真的，我受不起的啊。”
“诶许漾，早知道你直接答应我当我男朋友呗。”
“别走那么快啊，你腿那么长。”
“......”
尼龙的招牌，只留下她跳跃的身影浮动在光影下，他很高。
他答应，喜欢自己一点点。
那她就继续奢求两点点，慢慢来。
*
过了几天，几个人约定一起去图书馆。
这主意虽然挺...馊的，但对于劳佳元来讲，是机会。
机会！绝好的机会！
“哎呦我去，累死我了。”劳佳元撑着腰，右手搭在许漾的肩膀上喘着粗气。
跟苏乔乔约好的上午十点在学校集合，结果现在都九点四十了，还在睡。
“你确定乔乔住这？”许漾四处环顾，拿起手机里苏尚云给劳佳元的定位，跟着导航走，总觉得好生熟悉。
这地方怎么跟他哥住的好像一个地？
“我哪知道，苏乔乔她爸给我的，说苏乔乔跟一哥哥住一块，我又不清楚。”要不是苏乔乔上次说漏嘴了，劳佳元估计这会还被蒙在鼓里。
跟一哥哥住，还特么贼年轻，刚好可以领证的那种。
“春江小区？”许漾把手机还给劳佳元，左右张望着这个地方，还不忘四处环顾。
“嗯。”劳佳元满头都是汗，不管什么春江还是秋江，跟着导航走准没错的。
“这...”许漾欲言又止，说不出的熟悉感溢上心头，但又总觉得不可能。
苏乔乔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哥哥住一块？
劳佳元眯着眼，顶着烈阳歪了歪头问：“怎么了？走错了？”
许漾吐了口气说：“不是。”
劳佳元：没走错就行。
穿过一片林荫路，走到二号楼的401门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你先吧。”劳佳元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是我？”许漾吞了吞口水。
她怕开门的是苏乔乔，要把自己给永远停留在这一天。
“那为什么是我？”劳佳元和许漾僵了起来。
“......”许漾无奈，轻敲了三下。
一瞬间楼道的声控灯熄灭，恢复了宁静，劳佳元都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异常的明显。
十秒钟过去了。
“吱呀——”门开了。
“找哪位？”男人穿着白衬衫，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把，压着声音穿过门缝透了出来。
“找...”许漾话还未出，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点的男人面相怎么这么熟悉？
卧槽，这不是他哥吗？
身后的劳佳元看清楚了眼前这人的样貌，和上一次去许漾家见到的男人一模一样。
见了鬼了我去。
“许漾？”欧阳哲开口，转移视线看着许漾身后的女孩。
那不是那个上次约他去看电影的小女孩吗？
“不是...我？”许漾手心里攥出了汗，一时竟忘了要找苏乔乔这事，怎么还就敲到他哥哥的门了？
身后的劳佳元反应了一下，处理了一下空白的大脑。
苏乔乔怎么跟自己说来着？年轻，22岁，长得挺帅，成绩挺好。
这特么是欧阳哲啊。
“不是吧哥哥，你你你...你跟苏乔乔？”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到了许漾的腰后，声音里夹杂着疑惑和不解。
“我哥哥。”许漾挪开她的手。
我他妈知道是你哥哥，这是重点吗。
许漾你个猪头。
“咳咳...乔乔在里面吗？”劳佳元索性不理许漾这时候的智商，还真以为你只是幸运的敲到你哥的门啊，选择题蒙题的时候也不见正确率那么高。
欧阳哲点点头，拉开门请他们进去。
刚好从房间换完衣服准备出门的苏乔乔和许漾劳佳元撞了个正着。
卧槽？苏乔乔没瞎吧？
八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半会谁也没有往前走一步，仿佛时间就静止在那。
“你们...你们？”苏乔乔张开嘴，颤着手指指向欧阳哲，又转过劳佳元，三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疑惑，唯有欧阳哲淡定的扫着地，还不忘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
“坐。”淡定的离开，将扫把放回原处。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是，你们怎么找到这的？”自己从来没跟劳佳元说过自己住在这，欧阳哲更不可能说，许漾这神情估计还陷入为什么苏乔乔和自己的哥哥住在一起。
劳佳元颤颤微微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面色震惊的打开页面，吞了吞口水，指着她和苏尚云的聊天记录说道：“你爸。”
苏乔乔就知道。
苏乔乔转眼看了看正在清洁厕所的欧阳哲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一边缓解着这突然一下的袭击，突然皱了皱眉头扯着劳佳元和许漾往门外走。
“诶...”劳佳元一个踉跄没站稳就被拖了出去，还不忘抓着一把许漾的袖子。
“出去再跟你们说。”苏乔乔关上了门隔绝这一惊魂尴尬瞬间。
走出林荫路，三个人都呆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先出声。
“你们...”
“你和我哥...”
“我没有。”
三个人同时出声，谁也没有缓过刚刚那一插曲。
许漾一开始便觉得奇怪，苏乔乔和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住在一个小区，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直到他哥哥开门的一瞬间，他甚至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一下子，苏乔乔和自己的哥哥就同居了啊。
“乔乔，你老实说，你和我哥...”许漾挠了挠头，和劳佳元站在一条过道上面向着苏乔乔。
苏乔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好像越描越黑，越容易让人误会。
同居是没错，但是又不是那一种不纯洁的同居。
“靠，就是我爸妈没空照顾我，刚好上次和陈伯伯吃饭，你哥的师父陈南生知道吧？那一次你哥就和我爸他们一起吃饭，结果我爸就挺喜欢你哥的。”苏乔乔站在原地来回踱步，从嘴里传出“啧”的一声。
“然后呢，我爸就说要找人照顾我，我他妈当时也不知道是你哥啊，我也很震惊。”比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都要震惊。
“所以你上次说要给那个哥哥过生日，就是欧阳哲？”劳佳元理了理时间线，还记得苏乔乔专门跑过来问她送什么礼物好，她随口一说“送个套”，现在想想，他妈的真该死。
真要是送了个套，苏乔乔现在可能都不干净了。
“嗯。”她含糊的答了一声。
自己并没有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本来自己和欧阳哲就没什么，就是很普通的老板与下属，或者说是雇主关系，现在倒好，自己一不吭声，被人弟弟和自己朋友撞了个正着。
能解释得清就怪了。
“哎呀行了，跳过这个话题，看也都看到了，解释也解释完了。”她内心烦躁，“走不走？”
苏乔乔自顾自的往前走，背着手不想搭理这两人兴师问罪的样子。
又不是什么犯罪同居，震惊啥。
见他们还滞留在原地，苏乔乔瞬间就炸开了内心压抑着的尴尬和不爽：“靠，你们走不走啊，我干净的很。”
许漾：“......”
劳佳元：“......”
又没说你不干净了。
劳佳元啧了一声，拉着许漾小声说一句：“走了，她估计脸皮薄。”
还别说这件事，苏乔乔本身脸皮挺厚的，就是在这些事情上被人用一种异样及犯罪的眼光看着自己，多少都有点羞愧和尴尬。
又不是真发生什么事情，干嘛非要拽着这个问题不放。
一路上三个人都缄默了，避而不提这个话题，却让氛围陷入一种尴尬和窘迫。
“下一站，市图书馆，要下车的乘客请准备...”公交播音响了起来，一路上坐在后排的颠簸也渐渐缓下，苏乔乔率先起身走了下去。
进图书馆找了一个桌子坐下，苏乔乔拿出书本抄着大纲，竟不抬头观望着什么，即使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哎...你们到底要问些什么啊？”苏乔乔也并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习里，时不时抬头注意着对面两人的动静。
二十分钟了，一页都没做完，这两人是有多慢。
“你和我哥...没什么吧？”许漾率先开口，苏乔乔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但总是多少有些猜疑，这是没办法控制的。
很难以想象年龄差六岁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都是单身。
“你以为有什么？你哥和我，都是狗。”她甩开了笔，“单身狗。”
“我很干净，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收起你们那些黄色思想，我们是雇主关系，我爸给你哥钱，四舍五入就是我给你哥钱，你哥照顾我，懂？”
又不是p友，想屁吃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苏乔乔摊开手，视线滑过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有了？”
“没有他妈可以做题了吗？”苏乔乔扭了扭脖子。
真费劲。
劳佳元和许漾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确实该问的都问完了。
他哥还干净就行。
苏乔乔：我他妈再饥渴也还不至于连你哥都上。
从上午到下午，三个人的复习还算愉快，前面的插曲闭口不谈就当做秘密吧，也没什么奇怪的。
苏乔乔回到家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看向一旁在擦桌子的欧阳哲。
“欧阳哥你就一点都不尴尬吗？”欧阳哲停下手头的擦拭，开口答道：“为什么要尴尬？”
也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不怕被别人误会成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吗？”苏乔乔坐起身来，脱下鞋子又横躺了下去。
一天下来，自己解释得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欧阳哲还一脸“我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他们误会了？”欧阳哲放下手中的抹布，本就一身白色衬衫的他显得有些冷情，一下子却让空气中再一次陷入了尴尬。
“这...倒是没有？”好像一开始确实误会了。
“那我们做了什么让他们误会的事了吗？”他问。
“没有。”
“所以，有什么可以误会的？”他神情严肃，不带一丝苟笑，喉咙里压迫出的声线异常的低。
欧阳哲这又是怎么了？
“没...没有。”她不敢对视着他，太严肃了，竟有些忘记他温柔的样子和那一份随意的色彩。
人的情绪来的就是那么快，说不理，道不清，忽如其来，挥之即去。
欧阳哲也不知道自己在严肃些什么，本就干干净净，毫无污染。
没什么可误会的。
“所以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本就清清白白，何必乌弄成浊。
一切的尴尬都源自于自己的巧拙和曲解，苏乔乔和自己本就干净如斯。
这从来不尴尬，而是苏乔乔自己权衡不了这一切，是自己让她尴尬了吗？
“对不起。”苏乔乔察言，闻声觉得不对。
“不用道歉，这没什么。”欧阳哲走回了房间。
一声关门响彻在客厅，只剩下苏乔乔一个人仰望着天花板。
自己在尴尬些什么？
“喂黎钱东，是我。”欧阳哲打了电话，自从上一次酒吧后，很少再去联系黎钱东了。
“嗯，怎么了？想我了？”黎钱东还是一如既往的死皮臭脸，正经到哪里去？
欧阳哲权衡不理这时候黎钱东的心思，只是烦躁惹得他没有心思和经历再去问闻什么。
“你说，我让一个小女生尴尬了，这是怎么回事？”回响起她在他耳边不经意的一句话。
你不觉得尴尬吗？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光明正大。
“乔乔啊？你做什么了？”黎钱东问。
“不是，今天她闺蜜和我弟不知怎么的找上我家来，然后我们几个撞在一起，就成这个样子了。”欧阳哲也不解。
“这不...挺正常的吗？苏乔乔如果没跟他们说，这一下子人家肯定会怀疑你们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黎钱东咳嗽了一声，“而且苏乔乔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被人怀疑了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肯定多少脸面会有些不自保，尴尬不挺正常的吗？”
哪像你自己，淡定自若，好似全然事不关己。
“我以为...”以为是自己给她造成了一种困扰。
可是，却是无形的。
“别在意那么多了阿哲，心思别太敏感，小姑娘脸皮薄一点正常。”
“行...”刚准备挂电话，黎钱东又传来一声：“什么时候咱几个大学同学聚一聚啊，别老是闷在家里啊。”
“家里有小孩，等暑假吧。”
行吧。
“......你这样子，只能当个奴隶，擦脚奴！”黎钱东无奈感叹一声。
“你才擦脚奴，闭上你的嘴吧，自己好得到哪去。”欧阳哲轻觑一声。
不还是一样，单身狗。
“行了行了，我去赶工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挂了电话，欧阳哲心里堵着的一块也还未全然放下，舒缓了许多，却总是不自然的堵闷。
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错觉。
即使小姑娘没有那个意思。
是自己过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