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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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关系了，我从来没有发现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我和宋沥回到了学校，他去上课做实验，大三下学期就要去医院里见习。我不想拖累他，也开始认真对待我的大学。
有时候在图书馆里找个角落坐下，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着看着就会觉得恶心，转个身看着玻璃下面的泛黄的道路，叶子酥脆，一踩就会咔嚓咔嚓碎一地。
我关注着来往的身影，蓝色衣服的，白色帽子的……忽然觉得眼花，有点看不清东西。
揉了揉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耳边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很小，小得我都以为是我的错觉。
“你在看什么？”宋沥朝我比唇语。
他一直这样遵序守礼，我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仰脸注意力集中在丰润的唇上，好想亲一口。但是，不行啊……
宋沥皱了皱眉，从书包里拿出一双手套，在我面前伸出右手，“走了，去吃饭。”
我被他拉了起来，也许是坐久了，下肢还有些没力气，小腿肚抖了一下，被一只手扶住胳膊。
宋沥看我的目光小心翼翼，他弯下腰去收拾我的课本，文具袋，拉上书包的拉链，也没给我，自己前面后面背了两个书包。
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离开了暖气，浑身都毫无阻隔地感受到了冷意，穿着羽绒服也不行。
我戴上宋沥给我带来的手套，脖子上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围巾，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冷冽的风刀子似的刮得我脸疼，但我此刻心情很愉悦。
我闭上了眼睛，原本是哼着歌的，但不知道后来怎么着就睡着了，其实从图书馆到食堂明明也没那么远。
宋沥把我喊醒，我混混沌沌地嗯了一声。
“你想吃什么？”
“嗯？”
他的手掌翻到了后面，隐隐约约得我感受到了停留在额头上的暖意，奇了怪了，哥的手真的好暖和。
至于我，到现在还在打着哆嗦。
唔，有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我意识恍惚地摸口袋里的纸巾，这鼻涕怎么都控制不住？
白色的纸巾染上了红，红得鲜艳，我意识清醒了大半，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就往垃圾桶的方向走过去。
再回来，宋沥刚把电动车停好位置，问我去做什么了。
“就，就扔了一个垃圾。”我很随意地说。
宋沥可能不信，他盯了我好大一会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正忐忑着，他开口淡淡说:“进去吧。”
我的胃口好不起来了，宋沥瞥了眼我碗里剩下的米饭，“实在是吃不下了吗？”
我点了点头，“吃不了了。”
他不再劝我，我端着餐盘去回收处的时候，连阿姨都问了我一句，怎么吃这么少。
她原本语气是有些责备的，大约是觉得我浪费粮食了，但抬头看了眼我的脸色，又瞬间噤言。
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否太过苍白，看起来过于不正常，但这会儿手里也没个镜子，只能等回去再看。
宋沥见习的医院在老校区附近，每天新老校区的跑不方便，于是他就在中间找了个房子。我也搬了出去。
房子不大，勉强有个两室一厅，但我晚上常常和宋沥挤一张床上，自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不会拒绝我起，我就愈发嚣张。
我胳膊搂着他的腰，嘴唇在他的下巴上蹭着，黏黏糊糊的想从他那里得到回应。
起初宋沥身体僵硬，对我如此亲密的举动并不赞成，可后来他也由着我去了，反正我也搞不出大的幺蛾子。
我能感受到他在有意地包容着我，我就可着劲占他便宜。
不过，尽管我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但它是事实。宋沥对我从来没有生理上的反应。
我总在逃避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我说过了，假象我也愿意。
咳。
宋沥放下手中的书，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他给我倒了水，我喝了两口，似乎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哥，真甜，里面加了什么啊？”
“没有加东西。”他的脸色凝重起来，抬起手似乎要摸一摸我的脸，“夏瑜……”
“嗯？”
他纠结着放下了手，声音里有些难过：“不早了，睡觉吧。”
我爬上床之后闭着眼睛也睡不着，绝不是屋里的灯光的原因，知道我也不会走，宋沥就把大灯关了，只给自己留了一盏小台灯。
我一直等他上床之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他已经习惯了，不会表现得像当时那么排斥，“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的身体向他的方向凑了凑，鼻子碰到了他的下巴。
“不热吗？”他干巴巴问我，还没有推开我的实际动作。
“冷啊哥。”我叹了一声，说话瞬间嘴唇就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了一声睡吧，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的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哂笑了一下。
突然想计较些东西，嘟囔好久，我问他：“哥，你现在喜欢我吗？”
是沉默，房间里的寂静让我有些呼吸不上来。
只怕越等越失望，索性我给自己留了条退路，我说：“没事，哥，你骗一下我也行，就是不要说那个字。”
宋沥迟来地嗯了一声。
我的胳膊收紧了些，在他回答之后奥了一声。但心里总堵塞着一口气，很不舒服。
“哥”
……
我瘫软地躺在了床上，眼皮渐渐撑不住了，恍惚间感觉到额头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很柔软的感觉，一触及分。
我觉得他大概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会主动亲我呢。
大脑一团糟，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相互挤压着撕扯着，头开始疼起来。
我厌烦这种感觉，陌生又没有安全感，它们想要控制我的情绪，究竟谁才是胜利者。
迷迷糊糊地我在身边摸索了一会儿，一只手主动牵住了我的，虽然意识混沌但似乎我很确定那是谁，是能给我安全感的人。
“哥，你会永远在这里的吧？”
迫切得我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定心丸。
“会的。”梦里的人吻了吻我的嘴角，我的心定了下来，不再跳得那么厉害了。
“那就好。”我黏糊地缠了上去，有一种心脏被充盈的满足感。
明天，后天，一直都会在的吧。他答应了我的，却感觉有湿湿的液体从眼睛里滑落。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就不要醒来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