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Nega Magic》人间鸽子

52、052

　　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后，我们被分成两人小组在礼堂的各个出入口守卫。我分到了位于主宾席侧后方的暗门，从外面几乎难以发现这里还藏着通道。我站在门外，右手边是一副生锈的全身盔甲，右手边是同组的塞德里克。

　　教授们前去不同楼层寻找西里斯·布莱克的踪迹，或者是他留下的线索。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一位教授返回礼堂查看学生们的状况。在此期间，则只有学生会主席反复在学生睡袋之间巡视。

　　“你今晚好像情绪很差，”塞德里克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假如我站得稍远一点，恐怕什么也不会听见，“白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阿尔博图斯的矛盾本身太过复杂，就连争论的主题也委实不适合对任何人讲述。这样想着，我按下不比愤怒涌起时更为驯良的倾诉欲，对他说：“......没什么，下午想练习新咒语，结果完全失败了。”

　　“什么咒语能难住你？”

　　我们背靠紧紧关闭的暗门，塞德里克的视线依旧恪尽职守地搜寻着走廊两侧，警惕有可能出现的逃犯布莱克。他提问的态度就像是为了避免瞌睡、随便说点什么，如果我真的是因为学不会咒语的挫败感而不高兴的话，想必也一定会被他这样轻松的语气安抚下来。

　　尽管事实上，我早就放弃这个咒语了，我说：“守护神咒。”

　　“我也没能学会这个，”塞德里克说道，“你还记得吗，九月底的时候，卢平教授提出如果级长想学这个咒语可以去找他。那一次你没有来。”

　　我认真分辩着他说了什么，轻声里夹杂着太多气音，听起来更像是有人悄悄对着耳边呼气，把一团模模糊糊的词语贴上来——我无声地点点头。暑假的时候，从注意到阿兹卡班是世界上唯一一处任用摄魂怪守卫的监狱时起，我就尝试过练习守护神咒。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学不会这个咒语了。

　　“卢平教授说，诀窍是在施咒时回想最快乐的记忆，我尝试了很多，但现在还是只能变出一团没有形体的白雾。”

　　“我想，他指的应该是‘此刻回想起来依然会感到快乐’的记忆。”我轻声说道。

　　我读到过类似的理论：摄魂怪吸食光明与快乐，剥夺人们记忆里的正向感情，使受害者的灵魂中只剩下绝望与恐惧的残渣，成为他们所喜爱的食物。守护神咒通过反复回想快乐的记忆，让施咒的人不断从当下汲取积极情绪，意志，以及决心。摄魂怪无法夺走那些正在产生与正在经历的，因而会被由这种力量汇聚而成的守护神击退。

　　而既然十岁以前和哥哥一起创造的快乐记忆放在当下只能带来负面的感受，就无法召唤守护神，这样的结果并非意料之外。

　　“嗯。”

　　塞德里克的尾音带着笑意扬起，他没有问为什么我明知原理却无法学会的原因，我亦很感激他选择在此时保持沉默。在天际泛白之前，正是深夜里最黑暗的时段，暗门外正对着的走廊只燃烧着零星几只火把，影子也在摇动，四处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打破沉寂，麦格教授经过通道的入口，向我们点点头示意，随后推门走入礼堂，和在里面看守的学生会主席交接。一直等到她又离开消失在楼梯上，我松懈地把肩膀靠在墙壁上，好在出来之前带了斗篷，贴着墙面也不会觉得冷。

　　教授们到现在都没有在城堡里找到布莱克的踪迹，他显然已经脱离这里了。毕竟霍格沃茨有那么多通往校外的密道。好不容易才从阿兹卡班逃脱，如果不是提前规划好了退路，布莱克又怎么可能贸然闯进来呢？

　　我歪着脑袋，视线凝固在火苗跳跃的半空，微微出神。

　　“困了？”

　　“只是有点无聊。”

　　其实我挺困的，但还没到神智不清的程度，何况问话的人自己也困得嗓音发哑，我侧过头，看到他用力眨眼，把迷糊的倦意压了回去。

　　他一下撞上我的目光，又匆匆避开了，下颚不自然地绷紧。

　　塞德里克：“你不想问吗？”

　　“什么？”

　　“召唤守护神的时候，”他稍稍停顿，才继续说道，“我试过各种各样的记忆，小时候第一次感觉到魔力，被选进球队之后赢得比赛，麦格教授在期末考试之后特意夸奖了我的变形术......之类的。”

　　察觉到他似乎正悄然隐蔽地关注着我的反应时，我只好装作仔细盯着走廊一侧，附和地继续了这个话题：“这些记忆变出了那个没有固定形态的守护神？”

　　“没有，都失败了。”

　　这一次，塞德里克主动追上我的视线，眼里含着一层心知肚明的笑意，于是想避开的人就变成了我——但我强令自己不要扭头，镇定地接下对视。

　　“后来我想起了二年级我刚加入学院队的时候，赫奇帕奇输了第一场比赛，你把我骗出学校去霍格莫德买黄油啤酒，回来的路上还灌醉了差点发现我们的洛丽丝夫人。”塞德里克说道，“那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我能感觉得到，只差一点，就能变出有肉身的守护神了。”

　　我：“好吧，这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把黄油啤酒换成火焰威士忌，没准你现在已经成功了。”

　　塞德里克仍在笑——并非忍俊不禁，流露出一种安静的喜悦，有点像海格看到独角兽生了宝宝......不，这种类比还是算了。

　　他：“下次去练习之前，我一定试试。”

　　天亮后警报解除，城堡里到处都没有布莱克的影子。校长给格兰芬多塔楼换了新的守门肖像，就让学生们回去休息。从这条没有窗户、只有火把照明的走廊里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一天清晨的光线亮得让人吃惊，微风拂在脸上，带来一阵格外清爽的感觉。

　　在返回礼堂吃早饭前，我打算先回宿舍换身衣服，还得去禁林喂狗。

　　塞德里克搓了搓脸，还把头发揉得几乎竖起来。他困得太明显了，眼睛泛着红，半睁不睁，像是无意识蹭得毛毛乱七八糟的动物。他想抻抻胳膊，却刚一抬起手臂就被困意袭来，不得不扶着我的肩膀，弯下腰狠狠打了个哈欠。

　　“我得回去睡会儿......今天第一节我没课。你呢？”

　　“上午都空着，”也到了我平时的起床时间，我反而越来越精神了：“我去找卢平教授，请教一下守护神咒。”

　　“卢平教授的讲解很清楚，你肯定能学会，”塞德里克继续用那种瞌睡间近乎朦胧似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学什么都很快。”

　　想起假期时自己练习结果魔杖险些回火的情形，我就想把他这莫名其妙的信心打包塞进睡袋，丢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去。

　　我不行，我真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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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神咒原理是我瞎掰的。
原著卢平和斯教都属于失去之后依然能变出守护神，但没记错的话乔治好像在大战之后就用不了了……可能跟创伤过后的心态有关（？）总之卡莉现在就处在一个，别说走出来向前看了，光是想想就心态要再崩一次的状态里。再加上她本来就倾向黑魔法，放养式家庭又缺少亲密关系，现在肯定召唤不出守护神的。
但她还肯定还是跟老伏站对边的，食死徒和凤凰社两边都不会加入。非守序阵营但也不会主动去害人（反击除外） ，DND测出来的结果是混乱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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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塞德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