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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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仓库里，墨菲对后简外勤手机的物资分门别类。
在送走“据说是来自其他宇宙”的布鲁斯等人后，墨菲已经在仓库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了。
每次心情压抑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墨菲总会把之前整理好的东西再次整理一遍，从而平静下来。
他从后简的破外套里掏出了一个当初忽视了的翻盖手机。
手机不知道是后简在哪里捡的，表面很旧了，蓝色的漆面还有磕碰的痕迹。
旧时代的痕迹再一次把墨菲的思绪拉到布鲁斯口中的那个繁华都市。
男人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转身离开了。
他的房间离仓库并不远，内部也有些暗，位置甚至距离基地中心有些偏远了。
这是墨菲自己要求的。
比起喧嚣，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这让他感到轻松许多。
房间中还放置了不少杂乱的画纸和拜托后简找来的有关画画的教学书。
墨菲把床上的画收拾了一下，将口袋里的旧手机放到自己制作的置物架上。
重新架起画架，男人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对着置物架开始画出手机的轮廓。
他偶尔会从仓库里拿出一些旧东西，练习自己的画技。
只不过这一次，他画中枯燥的静物换了其他的环境，背后繁华的都市在墨菲的笔下逐渐出现。
那画中有男有女，情侣在远处偷偷接吻，鸽子在周围张着无辜的黑眼睛。
旧手机静静地躺在花园广场的长椅中，似乎远离喧嚣又似乎正处于喧嚣之中。
就像是幻觉一般，墨菲觉得画中的景物逐渐变换延伸，直至扩展到他身后，将他包裹在其中。
只一瞬间，他便出现在这样的广场当中了。
“是梦吗？”墨菲站了起来，去触摸长椅上的旧手机。
他的指尖刚刚碰到手机，周围便突然出现了声音。
墨菲听到了鸽子展翅的声音，情侣在说完悄悄话后，女孩咯咯的笑声。
一切是如此真实。不论是触觉还是听觉，他仿佛也进行了一场穿越，来到了充满活力的旧时代。
只是周围仍然有些模糊，就好似他和周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薄膜。
突然，人群躁动起来，平静的喷泉水也泛起波澜。
墨菲顺着人流走动，周围拔地而起的高楼不似末日里沾满灰尘，干净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宛如新生。
很快，墨菲便知道人群为何躁动。
远处的房子冒出熊熊浓烟，离现场越近，墨菲还能听到着火点传来儿童的尖叫声。
墨菲看了看周围，找到一处水源，把衣服浸湿，披起来就准备往里冲。
“你去干什么？”有个女人拉住了往火里冲的墨菲，问道。
“救小孩儿。”墨菲指了指，“里面还有小孩子。”
“你不是大都会人吧？他会来的。”女人笑着说了一句让墨菲摸不着头脑的话。
墨菲疑惑地皱皱眉，撇开女人的手，披着湿衣服冲了进去。
围观的女人没有再拦，反而无奈地耸耸肩。
火场内部炙热，墨菲披着衣服一口气闯到着火点，寻找那个哭泣的小孩儿。
中间一处着火的不明物从他头顶坠落，多亏他曾经也是外勤组的组员，一个闪身躲过了那团火焰。
他看到那个尖叫的孩子了，是一个金发的小女孩。
墨菲冲了过去，一把把孩子抱进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当中。
火势越来越大了，他一边摸着孩子的头安慰她，一边冷静地规划回去的路线。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爆破的声音，像是空中响了一声炸弹。
一阵猛风吹过，墨菲闭上了眼睛。再睁眼，他已经在火场外面了。
人群爆发了一声接一声的欢呼声。
墨菲抬头，便看到悬在半空中的人间之神。
“超人。”他喃喃道，那是不久之前布鲁斯和他们介绍的最强超能力者。
黑发蓝眼的人间之神缓缓落下，亮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温和的笑意：“你很勇敢，我们的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神明这样说道。墨菲心想。
他点了点头，看着这样的超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超人准备离开时，一个尖锐的石头击中毫无防备的神明。
一群人举着“氪星人滚出地球”或者“人类不需要超人”的牌子，愤怒地指着神明，口中骂骂咧咧。
墨菲感觉面前的人间之神瞬间变成了无辜的狗狗，小卷毛跳了跳，狗狗眼里有一瞬间的失落。
虽然不痛，他还是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朝墨菲友善地笑了笑转身飞走了。
墨菲扭头看向扔石头的人，面无表情。
他多少跟着后简混过一段时间，不透光的黑眼珠里泛着冷意，让被盯着的人心底一怂。
还未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墨菲便扭头离开了。
这太可笑了。墨菲想。
当他们在被神明抛弃的失落之地中绝望挣扎时，凭什么这些享有神明偏爱的人们却肆无忌惮地如此对待神明。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恨，又或许带了片刻的希望，墨菲仰头目送人间之神飞离。
他突然开始笑了起来，笑得周围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笑到眼睛里出现泪水、笑到眼前开始模糊。
在末日世界的昏暗小屋子里，黑发男人大笑着从座椅上惊起。
“是梦啊。”他说道。
他看着置物架上的旧手机，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只是无人知晓，在男人后脑勺处的黑发，有一缕头发显露出浅浅的棕褐色，好像被火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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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一处精神病院里，有人也在哈哈大笑。
那笑声惊悚扭曲，在黑暗的精神病院里传响。
一个染着绿发的小丑在精神病院里游荡。
奇怪的是，他周围并不是没有怪物，只是怪物根本对他毫无兴趣。
一对巨大的复眼在他头顶的天花板上睁开，无趣地看了一眼兴奋的小丑，便又缓缓合上。
小丑拨弄了一下身边立在墙上的卵，口中胡乱哼着：
[大蝙蝠死了，二小鸟抬，三小鸟挖坑，四小鸟埋~]
空旷的医院里，许久回荡着他怪异的歌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