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53、槐花

　　【JK】金杰*闻劭（五十三）

　　第五十三篇槐花吻

　　诸事终了，二人躺在床上休息，窗外响起声声蝉鸣，一点点声音，更显得夏夜寂静。

　　闻劭侧躺着恢复体力，脸颊枕着手腕，声音带着满足和倦态：“现在高兴了？”

　　金杰不知道闻劭怎么这样问，不过还是回答了：“每次和大哥，我都很高兴，怎么今天这样问我？”

　　闻劭把眼睛努力睁开，看着金杰浅笑：“你最近总是看着我走神，还有那天在农田里有头没尾的那个问题，到底怎么了？”

　　金杰就知道，以闻劭的敏锐，自己根本瞒不了多久。

　　“大哥，你觉不觉得，你的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了？”

　　闻劭听见这个问题一呆，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看着金杰那过分紧张的神情又想逗逗他：“怎么，觉得我日渐衰老，满足不了你了？”

　　金杰本来一口气悬着不上不下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闻劭冷不防来了这么一个问题，他险些喘着气把自己呛住。

　　“大哥，你……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就是……”

　　闻劭伸手揉揉金杰的额头，心里无奈。

　　——这么大了，还一点就着，和以前一样。

　　“你是不是想说，你知道我身体素质降低的原因。”

　　金杰眼睛微微睁大，狐疑又惊讶：“大哥怎么知道？”

　　闻劭笑笑，把自己的头枕在金杰胳膊上，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角度，然后慢悠悠道：“就是猜的，你说吧，怎么了？”

　　金杰垂眸，手指在闻劭耳边的发丝上流连：“就是……我那天看见了苗寨那个老板娘，她看出来我们两个是回来的人，还说如果身体产生变化，就是那些人在催促我们尽快完成任务，而大哥这两年身体确实不如当初在缅甸的时候好，本以为是你沉迷实验疏于锻炼，可仔细一想，并不至于退步成这个程度，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的身体变化是因为当初那个声音在催促我。你不敢和我说，怕我分心。但其实自己心里却在担心我？”

　　金杰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嗯，唯独这个方面，我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

　　闻劭放松地笑笑：“原来如此。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不怕，实验快结束了，我很快就可以研究出排斥物了。”

　　金杰惊喜道：“真的吗？这个实验不是持续了快两年都没有新的进展吗？”

　　闻劭安抚道：“当然是真的。这两年也是在为最近的这个结果做准备。只要最后一步能够完成，那这种药品就会在进入人体以后和人体本身的基因形成毒品排斥物，瘾君子就不会有上瘾的症状，自然就不会因为无法戒断毒品而越陷越深。不过还是要改进，因为有一部分人他并不是因为成瘾才去吸毒的，那些人只是为了追求刺激，无论成瘾与否，你都无法阻止他继续吸毒。而且这类毒品排斥物的出现，反而会让他们有恃无恐，觉得戒断反应不再困难，有这样的药物帮助自己，会更加肆无忌惮。”

　　金杰心里跟着心烦，全然忘了自己也曾是毒贩组织中的一员。

　　“那怎么办？还有别的解决方案吗？”

　　“当然有！”提起自己的专业领域，闻劭十分得意，“随着这种药物的实验和推广，我们会在毒品排斥物中加入新的成分，让其可以在下一次碰到毒品的时候，令吸食者产生各种不适反应。这样一来，瘾君子就会因为自身的痛苦而放弃吸毒。不过有些人就是天生犯贱，哪怕身体难受可能也戒不断，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就解决不了了，等以后再说吧。只要目前设想的这种毒品排斥物可以成功进入市场，中国的禁毒事业会取得一个非常不错的成就。我只是对化学略有天分，也不是神，三年之内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猜想就留给我以后的日子吧。”

　　“大哥好厉害！”

　　闻劭随意笑笑，手指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巴，毫不在意道：“如果三年还没有取得任何成绩，别说当初那个声音了，我自己都快怀疑我得去死了。”

　　金杰听不得闻劭说这个，皱眉不悦：“大哥你胡说什么呢？从事科研的人那么多，也没有几个是几年之内就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程度的，时间精力人力投入进去，一点儿收获没有的人也还有很多，大哥干嘛要这么想……”

　　闻劭伸手揽住了金杰的腰身，眼睛闭着靠在他胸前小憩，嘴里自言自语：“你怎么忘记以前了呢？我们可曾因为过毒贩或者是瘾君子过于可怜而赠送给他们毒品呢？”

　　金杰叹口气：“没有。”

　　“所以……有些事情其实能猜到。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我们的以后和未来，始终都是岌岌可危的状态。”

　　金杰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道理他不是不明白，相反就是因为对这样的道理太明白了，反而不愿意相信不愿意面对。任何事情但凡和他大哥有关，他就总想变得贪心一些，再多求得一些。原来他设想了那么多次的白头偕老和相互扶持，到如今，还是不能保障吗？

　　看着闻劭犯困，金杰才想起来自己锅里还炖着萝卜汤，连忙起身去看。果然，大半锅的汤水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不过好在萝卜被炖的软烂，入口即化，汤水清甜。他盛了一碗汤慢慢回房间，轻声问道：“大哥你睡着了吗？汤还喝吗？”

　　“喝。”听见金杰的问题，闻劭强打着精神靠在床头。这都好几年了，金杰自己有没有养成经常煲汤的习惯不好说，他反正已经养成睡前喝点东西的习惯了。也许是一碗汤，也许是一杯热茶，也许是一杯热牛奶。总之一定要喝点什么，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才能被填满。

　　金杰用瓷勺一点一点喂，闻劭一口一口喝。没有一口汤温度过高，也没有一滴汤水洒出来。两个人相伴许久，许多生活中的细节已经自然而然养成了习惯。也许连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闻劭喝完汤，看见床头花瓶里面的槐花轻笑：“你可越来越会经营一个家了，这怎么日日插花都带换的呢，这个季节的槐花喷香，你摆弄的也好看。”

　　金杰把碗放在一边，坐在床头，让闻劭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两只手搭在闻劭胸前，一脸幸福的解释：“其实也没有想过要刻意做什么，就是这样和大哥一起把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细心的感觉，特别好。”

　　闻劭喝完了一碗汤，精神恢复了一些，看着花瓶里的槐花像是挺感兴趣。

　　“前几天我看见街角的老奶奶摘槐花，要做槐花饭，没想到这样的植物还可以吃呢。你会做吗？”

　　金杰无奈摇头：“我学了可是没学会。毕竟咱们从小基本吃的都是米饭，简单的面食我也学会了一点儿。但是这样地域性强的我是真的真的做不出来。可惜我们就要走了，不然我多去跟老奶奶问几次，总能做出来给大哥尝尝的。”

　　闻劭摸摸金杰的手，权当安抚。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馋，就只是好奇而已。你平时做饭已经很好吃了，用不着费心学这些新的菜式。不过……”

　　话没说完，闻劭把手伸向了床头的槐花，揪下来一个小花瓣，放在嘴里轻轻咀嚼。而后说了一句，还行吧。

　　可他没想到，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被金杰的思维放大以后能想象出千万种玩法。

　　结果就是闻劭刚刚躺好，金杰直接叼了一整枝槐花，带着上面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小花瓣，慢慢凑近闻劭的脸。

　　等两个人快蹭上的时候，金杰咬着花枝含糊道：“来，大哥，多吃几朵。”

　　闻劭一脸崩溃：“刚歇会，你别……”本想说你别闹了，可等他对上金杰那双温柔又火热的眼睛时，突然又说不出什么了。

　　——算了，我今天算是栽在这张脸上了。

　　后来的几分钟，基本就是金杰叼着一枝花不动，闻劭抬头去够那一小朵一小朵的花瓣。左右摇晃的姿势，几次接近的舌尖，无不挑战着金杰心里的自制力。

　　直到——最后一个小花瓣。

　　金杰不肯再忍，闻劭也乐得配合，一朵花瓣几乎是被金杰猛烈撞进了闻劭的唇舌之间，而后在两人的你争我夺中不停转换阵地，一缕幽微的槐花香气，涤荡着两个人的火热和呼吸。

　　夜色渐浓，二人用了很久都没有分清，自己是怎么因为这花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是沾带了花香的爱侣格外迷人，也许是所有芬芳鲜妍，都是因为眼前的人，才有了醉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