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45、蛋糕

　　【JK】金杰*闻劭（四十五）

　　第四十五篇翻车的化学实验。

　　接近中午12点，路上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下班的职场中人满眼疲倦，放学的学生浑身洋溢着青春。金杰穿梭在人群中，有和周围所有人都不同的气质。

　　他面无表情、呼吸平稳、步履坚定，周围的人群在他身边和他像是独立的两种画风。阳光打在金杰的脸颊上像是洒了一层金粉，显得他夺目诱人。

　　“您好，请问我昨天订的低糖奶油蛋糕做好了吗？”

　　正在埋头做甜点的面包师闻言抬眼，看见了一双盛满了期待的眸子。

　　“金先生订的6寸低糖奶油蛋糕是吗？”

　　“是。”

　　蛋糕师微微颔首，从身后的冰箱里取出来一个包装好的蛋糕，弯腰从柜台下找餐具和蜡烛，边找边聊天：“糖分太少奶油也许会有些寡淡无味，是家里人不喜欢吗？”

　　金杰看着拿出来的彩色蜡烛轻轻一笑：“蜡烛就算了，这不是用来过生日的。他……最近病了，不能吃太甜。”

　　蛋糕师从善如流放下蜡烛，抬眼打量了一下金杰的表情，心里暗笑：怎么提起女朋友的时候脸色柔和成那样，到底还年轻啊。

　　“您的蛋糕，欢迎下次光临。”

　　“好的。”

　　医院里，闻劭正在看实验室发过来的进度报告，顺带和严峫商量复工的事情。

　　闻劭：上一个实验进展太快了，而且需要控制变量的实验少了一个，你让你找的那几个人再认真一点，抑制剂和排斥物都不是好做的，实验不能图快。

　　严峫：收到，我去说。你干嘛不直接和他们联系？

　　闻劭看着手机屏幕一阵冷笑：我怕气不过直接动手，还是自己做实验消停。

　　严峫：…….看在你成果卓著的份上不计较你自恋。

　　闻劭：彼此彼此。

　　严峫：有个实验他们说自己看不来实验进展和速度是不是合适，正好实验室附近有个现场，要不待会我去趟实验室给你连个视频？

　　闻劭：也好，拍之前做点安全措施，有几样实验产生的气体有危险。

　　严峫：好。

　　“大哥，在看什么呢？”

　　闻劭嘴角不自觉就开始扬起，想应声，可想起来还不能说话，只能把实验报告调出来递给金杰。

　　金杰弯腰看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苦笑一声：“我好像看不懂啊，看样子像是化学，大哥实验室的东西吗？”

　　闻劭：嗯

　　金杰已经动手切蛋糕了，甜蜜的味道从蛋糕盒子里慢慢散发出来，配上窗帘遮不住的灿烂阳光，就着干净白墙上树枝落下的斑驳树影，病房里的状态倒不像是在住院，而是在哪个空旷自然的小店里喝下午茶。

　　闻劭用手臂撑起身躯，让自己能靠在病床上，然后两手交叠，像是幼儿园里等着老师喂糖果的乖宝宝。

　　金杰转身看见闻劭这个乖巧的样子眼前一亮，没忍住两手捧住闻劭的脸颊揉了又揉。

　　闻劭笑着拍开金杰乱动的双手，眼睛看了看桌边切好的蛋糕。可等金杰把蛋糕递给他时，他又笑着往后退，笑盈盈看着金杰，虽然一言不发，可眼神已经传达出明显的意思：要你喂。

　　金杰像是毫不意外，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喂闻劭吃蛋糕。

　　蛋糕师的手艺很好，蛋糕上铺了一大半的浅色奶油桔梗花。清雅娇媚，十分逼真。

　　金杰有意逗弄闻劭，故意没把桔梗花分成小块，用小叉子把一整朵桔梗都喂到闻劭嘴边，颤颤巍巍的花朵，像是不吃快点就要掉下来了。

　　闻劭乐得顺着他，尽力张嘴把奶油花吃进嘴里，舌尖慢慢抚平嘴里的甜蜜，心情被甜食和小爱人哄得悠然又高兴。

　　护士知道金杰把闻劭照顾得很好，平时也不来病房。两个人就在充满阳光的房子里，分食一个蛋糕，恬淡又充满了幸福。

　　桔梗花很多，闻劭吃得再快，也总有一点奶油粘在嘴角唇峰，能舔到的就舔了，舔不到的他自己也感觉不到，只当作全吃干净了。

　　金杰本来还沉浸在投喂闻劭的快乐里，可当他看着闻劭那样沾了奶油的嘴角时，许久不曾光临的欲望，就这么一点点升起来了。

　　——大哥吃了奶油，嘴唇一定很甜。

　　——奶油润过的唇峰，一定又滑又软。

　　就这么想着想着，金杰手上的动作就慢下来了。眼睛在闻劭脸上和蛋糕上逡巡徘徊，心里越来越焦急慌乱。

　　闻劭还在等金杰的蛋糕，无聊时眼睛瞟到自己手机上的视频要求，毫不犹豫点了接受。

　　——看来是严峫到实验室了，得认真看看实验效果，不然出去还得自己重来。

　　可严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告诉闻劭先看哪个实验时，就看见屏幕对面画面混乱，看见的不是闻劭的脸，而是……一件外套，然后是外套领口，再然后是……金杰的脸，和轻轻舔去闻劭嘴角边白色物质的……舌尖。

　　带着口罩的严峫看着自己的屏幕一言难尽，看见的一瞬间把手机屏幕倒扣过来时，让身后的其他实验人员赶紧忙别的。

　　过了三秒，严峫又愤愤把手机翻过来。

　　——他们这样都没有不好意思，那我干嘛要难为情！

　　可事实上……

　　闻劭不敢喊，可是推不开金杰，心里又着急，他怕严峫已经看见了什么，后悔忘了提前和金杰打招呼，一时之间各种心情汇集，只能奋力把身上的人推远。

　　金杰却还在讶异，上次让大哥尝尝火锅味道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今天，推自己推的这么用力。

　　金杰皱着眉起身，看见闻劭递过来的手机，和屏幕上的严峫面面相觑，愣了好几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严峫已经开始好心解释：“我都和闻劭说好了要视频看实验进度，你们两个是在闹什么！挑战我吗！”

　　金杰看着屏幕愣了两秒，然后脸瞬间红得像是蒸熟的虾子，转身往外跑。

　　闻劭手反过来盖在自己额头上，想起刚刚的事情，又尴尬又害羞，可还是忍着羞惭给严峫发消息。

　　“刚刚只是在吃蛋糕，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们在视频，我还不能开口，会伤了嗓子。”

　　严峫看着闻劭眼睛里有不屑也有气愤：“你俩太……我刚刚身后还有人呢！”

　　“我下次小心，看实验吧，摄像头转过去。”

　　金杰转身出门然后跑进楼道尽头的卫生间，手撑在洗手台上一脸后悔。

　　——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可正在他自责尴尬难忍的时候，发现隔间里有个中年人，偷偷开了一条缝看着自己，好像在忖度要不要出来。

　　在严峫面前丢脸还没有缓过来，又在陌生人眼前又低吼又拍脸的……..

　　——流年不利。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严峫把闻劭的实验已经看完了，甚至闻劭都自己又吃了一块蛋糕的时候，金杰还是没有回来。闻劭知道他应该是羞过头了，也不催他，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天气和暖，百叶窗过滤出缕缕微风，本想等金杰回来，可闻劭实在等不住了。

　　一个病号，吃饱又晒着太阳，实在太容易犯困了。

　　金杰久久不归，闻劭无奈想先睡，看见椅子上金杰的外套，笑着拿过来抱在怀里，金杰不喷香水，但是衣服上还有橙子味的洗衣液味道，仔细闻还能闻见蛋糕的香甜。

　　——人不回来陪我了，衣服陪我也挺好的。

　　等金杰终于调整好情绪回病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闻劭侧躺在床上睡得安稳沉静，他的衣服被闻劭抱在怀里，衣领还遮住了闻劭的下面半张脸。

　　就这么一瞬间，金杰就觉得……前面的乌龙，也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