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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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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金杰＊闻劭（十二）
第十二篇这不是赎罪，是恩赐。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我还会有意识？
闻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光怪陆离，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他的身边没有具象的物体，看不到明确的方向，什么都看不清楚。周围像是黑黝黝的一片，可偏偏还能看见些许昏暗的光点绕着自己转圈。伸手碰不到任何东西，可双腿却被禁锢着不能活动。
处处充满了诡异。
原来人死后，都是这个样子吗？
“不全是这样。”
“谁？”闻劭尝试着开口询问，刚刚那个渺远空灵的声音能听见自己心中的想法，这可太奇怪了。
“在你们人类的理解中，可以把这里称之为地狱。再或者，华夏文化中的——黄泉路。”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闻劭，这个时候也有些手足无措。本来还想问更多内容，却在开口前连忙换了语气：“所有人死后都会在这里吗？我能不能……见一个人？”
那个声音发出嘲笑，而后可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生前的所作所为了？一个毒枭，觉得在这里还能有这样的待遇？”
明明已经没有实体了，可这个时候的闻劭却觉得自己舌根发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自己是真的彻底失去阿杰了。
“大哥！”
这是……幻觉？
闻劭吃力地看向远方，努力想让自己能看见些什么，听见些什么。可他在这个空间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灵体，渺小到连意识都被完全窥探，搅弄风云的黑桃K早就不存在了。
“阿杰在哪？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
“算了，还是让他过来以后，我一起解释吧。”
不过一瞬，闻劭反应过来时，金杰已经站在自己身侧了，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终于只有金杰一个人。
不能移动，两人就那样安静凝望着对方，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什么的，对这两个人已经没有意义，此时此刻，是真的看一眼少一眼。
“闻劭，你现在终于能感觉到人世间的情绪了是吗？那我们来看点东西。”
话音刚落，闻劭金杰眼前出现几副场景：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小孩子缩在破烂的沙发一角，用身上的小衣服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脸色灰败，毫无生气。
“这是个毒贩的孩子，父母两个相继吸毒后，家业都被他们挥霍没了。最后，两个人死于吸毒过量，可他们临死前生出来的这个孩子却被那两人遗传了艾滋病毒。这个孩子被小心将养到这么大，最后却只能无声的一个人死在沙发上。”
“这个人是家中独子，他吸毒被发现后，年迈的父母无人抚养，父母两个冬天出门因为腿脚不便摔入公园的人工湖中，第二天被发现时，人都僵了。”
“这是……”
……
接二连三的毒品悲剧被念出来，阿杰看见闻劭别开目光，连忙打断那个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做个交易，我让你们复活，你们去挽救这样的人，改变这样的命运。”
闻劭怀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金杰，似乎不太敢相信。
那个声音接着解释道：“你们的身体机能会恢复，一部分账户可以使用。闻劭，带上金杰，去赎罪吧。”
闻劭把手往后伸，虽然感觉不到实物，可是有那个牵手的动作，他就觉得很满足。
那一刻，金杰觉得闻劭看着他的眼神格外明亮。
“这不是赎罪，是恩赐。”
金杰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看见的就是闻劭。他印象中的闻劭，从没有这样温暖的目光。明明头顶迎着炎炎烈日，刺眼的眼光却根本不如闻劭的目光灼热。
“大……大哥？”
二人身上的伤已经几乎好起来了，闻劭看见金杰醒过来的一瞬间，笑着趴在金杰身上，凑在金杰耳边缱绻倾诉：“阿杰，我好想你。”
金杰慢慢回忆起整件事，心中狂喜的同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秦川严峫那一枪打穿头骨的痛觉好像还在，可自己和闻劭……就这么活过来了？
还没来得及和闻劭确认一下现状，金杰感觉自己耳边有些湿润的感觉，不禁抱紧闻劭，想把他扶起来。
“阿杰，你让我抱一会。”
闻言金杰放松了力道，双臂搭在闻劭腰间，用力抱紧。
什么都没有怀里的闻劭重要。
“阿杰，我……我错了，我不该始终执着于江停，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闻劭的声音脆弱又带着明显的震颤和后悔，这是第一次，金杰在除江停以外的话题上面，听出了闻劭语气上的万分珍惜。
除了金杰自己，谁也不能明白这个时刻有多幸福。自己仰望暗恋了这么久，甚至临死的前一刻都还在惦记的人，回应自己了。
“大哥，我喜欢你，喜欢得都快受不了了。”
两个身影在阳光下久久相拥，不同于梦幻荒谬的上一世，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苦苦追逐和推搪拖沓。二人终于在经历了纷乱生死后拥有了那个最在意的人。
金杰把闻劭压在身下细细亲吻，眼睛看着闻劭的脸，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大哥，什么叫不想再错过我了？”
闻劭被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得有些难为情，偏开头呢喃：“就是……我喜欢你。”
像是安静放了许久的打鼓突然间被重重敲响，金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大哥，再说一遍。”
闻劭忍不住笑出声了，而后右手在金杰后颈上温柔抚摸，温柔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阿杰，”闻劭无奈笑着，双头交叠枕在脑后，“你这是不信吗？”
金杰把头放低，唇舌在闻劭喉结附近流连磋磨，像大型犬一样不停蹭着金杰的脖子锁骨，大有在这里做点什么的预兆。
闻劭呼吸慢慢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抓住金杰后脑的头发迫使他停下动作看着自己，而后毫不犹豫在金杰的唇边印上一下亲吻，笑吟吟说道：“别确认了，我喜欢你。闻劭，喜欢，金杰。听到了吗？”
金杰闭上眼睛把闻劭圈在怀里，许久后才慢慢感叹了一句：“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大哥，金杰也喜欢闻劭，只喜欢过闻劭，最喜欢闻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