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飙马野郎（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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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我将露西送回住所，少女在逐渐缓过神后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里：“丝特莉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但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一边用干毛巾轻柔地帮她擦拭湿透的长发，一边听她哽咽着描述先前通过唇语读到的瓦伦泰对她丈夫的利用和杀心，还有她是如何以给丈夫史提尔先生送便当为由支开守卫、溜进那栋戒备森严的楼，如何抢在瓦伦泰前偷走鸽子带来的消息，最后慌不择路随便进入一个房间，抱着最后的希望呼唤了我。
“我答应过某个人保护你，我就一定会做到。”我记下纸条上的信息，将跪坐的少女搂在怀里，“而且我原本的目的就是收集瓦伦泰的遗体，按照人类的说法应该算是瓦伦泰的敌人。”
“可是卡兹先生不是——”
我摇摇头：“他没想给瓦伦泰帮忙，只是想借用一次瓦伦泰的能力而已，他和我是一起的。”
明明是无欲无求的究极生物来着，却细心地发现了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果然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家长该有的样子吧！我要好好向他学习才行！
“我的刀还放在你这里，如果你需要我，还是照原来的方法滴一点血就好。”
我摸摸她的头，帮她编起合适的说辞。
“今天你去送过便当后就立即回到了这里来，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是因为想要等雨小一点再走，但恰好遇到了我，你觉得不能让我在外面淋雨，所以带我回了这里。无论有谁问，你都这么回答就可以了，也可以适当地表达一下很疑惑为什么我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
少女却犹豫着：“可是这样一来你会有危险。”
“露西，你已经注意到了吧，我不是普通人类。”我轻声安抚她说，“瓦伦泰和他的手下也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有某种特殊能力，但是很遗憾，我比他们都强。”
瓦伦泰身边的人也许替身能力千奇百怪，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这句话适用于卡兹，也适用于我。
“别担心，你只要陪在你的丈夫身边安心办完这场大赛就够了，打架让我们专业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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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露西居住的酒店后，雨还没有一丝停止的征兆，在这暴雨中顺着味道来寻人简直是地狱级难度，好在我刚才有问过露西比赛的进程，根据估计明天凌晨第一梯队就会到达这里，那位列第一梯队的乔尼和杰洛距离这里应该不远，希望他们能有卡兹的线索。
……不然就只能等雨停了再靠我的鼻子了。
我在头顶支撑起灵子屏障，而后冲进雨里。
几分钟后，有什么击中了我的屏障，我抬头看时，看见一个顶着诡异面具的男人。
“替身使者？啊……瓦伦泰派来追我的吗？”
男人踩着雨水在我上方停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就是入侵者吗？”
我歪了歪头：“我只是去找卡兹的，但他不在那里，我就想着他会不会留了消息给我，所以去了鸽子棚，结果去意外发现点有趣的消息。”
“卡兹——那个家伙也在觊觎着遗体吗？你是为了他才来盗取消息的吧，将记录着信息的纸交给我，我会将你带回去，由总统阁下来决定你和卡兹的下场。”
“诶？所以卡兹去哪了？我刚从平行世界回来什么也不了解——不要突然对我甩水啊，这是攻击吗？——我明白了，原来你的能力是固定雨水啊？我以前见过好几个能力和水有关的替身，但是很可惜，他们谁也没能打败我。”
那些停留在我的灵子屏障外再无法向前一步的水滴，随着我向他走近的动作一同向他的身体被推移过去，男人挡在面具之后的表情我看不见，但显然他的气息已经乱了，心态恐怕也濒临炸裂。
“你的能力难道是——”
“你猜不到啦，毕竟灵子这种东西人类是无法感知到的。”我的指尖凝结起虚闪，“抱歉啦，我稍微有些赶时间，既然你不知道卡兹在哪，我就只好提前送你去见上帝了——说不定恰好还能见到那位圣人的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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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得到的线索是一个地点，我在寻找乔尼的路上意外发现了和那张纸条上所绘相似的地方，就稍微去看了看，结果竟然真的让我挖到一截干枯的脊椎。
这块看似平平无奇的人类遗骸上确实附着着某种东西，说不上是灵魂还是精神意志什么的，反正应该和我不是一个体系，对我没有伤害，却也无法像人类一样和我对话。
收好这块大骨头，我再次踏上寻找乔尼的路，不知道是不是这块遗体给我的幸运，又或者只是遗体之间的互相吸引，总之没过多久，隔着重重雨幕，我看见了乔尼和杰洛的身影。
而两个男人在看见我时对视一眼，表情都很微妙。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我将头顶的屏障稍微放大了些，帮他们两个也遮挡起雨水，然后将刚刚找到的脊柱递给了乔尼，“我不知道拿它怎么办才好，反正不能给瓦伦泰，干脆送给你好了。”
两人的表情又是完全同步的惊讶，而在我放手之时，那截骸骨自行飞向乔尼，并径直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乔尼瞪圆了眼睛：“这确实是圣人遗体……你怎么会——”
“因为有个坚强勇敢的小姑娘从鸽子的传信桶里偷来一张纸条，我当然不是在说自己，她在差点被敌人抓住时向我求救，我来找你们的时候就顺便去纸条上显示的地址挖了挖。”我做了个无奈摊手的动作。
乔尼突然控制不住从马上摔下来伏在地面上，而地面开始变动，地面上的铁砂被吸引过来，逐渐形成一片像是地图的形状——那是其他遗体的位置。
我对遗体显示地址的机制一无所知，但听乔尼和杰洛的分析也大致明白了一些，这一截脊柱显示了另外三块遗体所在的地点，包括第五段终点芝加哥密西根湖畔的右臂和双耳，以及第六段终点麦基诺城休伦湖的双腿。
现在还在第四段赛程中，终点就是我先前出发的堪萨斯城。
“你们身上也有遗体吧？遗体主动选择了乔尼，果然你们也在收集它吗？”我用手指戳了戳脸颊，“你们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
此刻乔尼已经重新回到马上，杰洛用鞋底抹去了地上那些地图似的痕迹，也翻身上马，向我招了招手。我刚一跑过去，他就拎起我丢到了乔尼的马上。
“边走边说，我们还要快些赶去堪萨斯的终点。”杰洛说道，“虽然很感谢你贡献了脊柱，但我的马不载女人。”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自己完全跟得上马匹的速度，乔尼也配合地环住我的腰，开始催马前行。
“丝特莉亚，你刚刚说跟你合作？为什么？”乔尼问。
“我有好多个你们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
杰洛笑了：“比如说？”
“比如说我知道瓦伦泰的替身能力，也知道他想做什么。”瓦伦泰的目的好像还是迪亚哥给我讲的，用那种相当嫌弃的语气，“他想让美国繁荣昌盛永远地成为世界第一大国。但是在未来，美国并不是世界的中心，每个国家都在努力变得强大，而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国民，所有人类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虽然对我来说，人类全都是小面包啦……但小面包也有小面包的幸福嘛，我也非常愿意和小面包做朋友。
毕竟，我喜欢着所有人类……不太平等地喜欢着。
杰洛有些惊讶地挑眉：“我没想到你还是个理想主义者。”
“反正你们想要夺得遗体对吧？那瓦伦泰就是你们的敌人。”我双手合十，表情诚挚地看向乔尼，“我帮你们清除掉障碍，把瓦伦泰抓到你们面前来——作为交换，我需要乔尼你来打败他。”
“我来打败他？”
“不是让你杀掉他，只要给他一拳就行。”
好像没太听懂的乔尼眉头一皱：“你想要得到什么？”
“遗体——我不是说你们在找的圣人遗体，那玩意对我没用，我说的是瓦伦泰的遗体，而且必须得是被乔尼你所打败的瓦伦泰的遗体。”
“为什么？”
“因为我那个世界的瓦伦泰没有身体可用……这不重要，总之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相当合算的交易，反正就算你不同意到时候我也会握着你的拳头揍在瓦伦泰身上假装他被你打败了，所以你干脆主动点揍他吧。”
乔尼顿时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你刚才说，你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
我点点头：“在平行世界往返，我不清楚你们懂不懂这个平行世界的概念啦，总之打架的时候我会控制住他的替身，你只要一拳揍在他身上就好了——不过别打脸啊，打肿了就不好看了。”
话说回来，现在的瓦伦泰……已经足够肿了吧？
在把他抓过来给乔尼揍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让他去平行世界换一个好看的自己过来啊？至少要是个长方体、不能是个球形啊。
不然等回到原来的世界以后，那样肿肿的总统先生根本不可能给执事咖啡厅招来客人嘛。
啊啊啊啊啊杰洛你为什么忽然唱起歌来了！披萨歌吗？这个调调很精神污染啊——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飙马野郎（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