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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m I beautiful enough for you to like?-[视点：右典]
“你说，喜欢上一个人的先决条件是什么？”我对着电脑屏幕发着呆，不明所以地问到。
“恩……”坐在旁边一台电脑前的少年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以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到：“性格？”
我伸出手臂来拍拍他的头，笑了起来。“又不是考试，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
“呃……”他低下头来腼腆地笑，“前辈觉得应该是什么呢？”
前辈？我咧嘴笑，没有反驳他，尽管我很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我。
在这个实验室里，我是技术一流的“前辈”，但我并不是自愿来这里工作的，为了生活循规蹈矩地上班，在办公室里听老板差遣训斥，实在不是我可以容忍的生活方式。自由自在，听凭自己的兴趣，想做什么做什么，一样可以赚钱，我本该是自己的老板。
可惜……玩的有点过火，被人抓到了，以性命要挟胁迫我在这看似十分正常的工作室里工作，做的却不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不是。
疯了么……这种漏洞百出的弱智程序完全没有任何可行性，居然叫我修正，根本不是修正的问题啊，想达到预定效果除重写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我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咬着左手食指关节皱起了眉头。真烦啊……无聊，毫无动力。
啊……走神了，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
“要我说的话……”我掏着耳朵眼睛望着天花板。
……“当然是相貌。”
紧接着是一阵沉寂。
噼里啪啦，嘀嘀嘀……敲击键盘，硬盘运做的声音。
我继续盯着屏幕，妄图找到任何可以应付的方法。反正偷点懒他们也看不出来……还是在原数据基础上改么……不行，这东西真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啊……！
“你曾经喜欢过什么人么？”几分钟之后，少年轻声问。
这少年和我工作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他是被选拔进来的，而不是被强迫进来的。因此他对这份工作报有十足的热情，而我的热情为零。但是他显然没看出我的怠倦，还以为能在这里的工作的人都是了不起的精英份子，人人都应该和他一样有干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算是精英，不过我喜欢破坏，而不喜欢创造。而且我恨极了受人摆布的感觉，叫我做这个叫我做那个，我又不是幼稚园小朋友，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啊？！
“喜欢？有啊。”我嘻嘻笑着回答到。
“哦？是什么样的人？”他依旧专注地看着屏幕，似乎并不真的介意我的回答。
“长的好看的我统统都喜欢！”我笑着点点头，以示强调。
“是吗……”出乎我的意料，少年并没有显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声音是轻的，语气平淡。“那么我够不够格让你喜欢？”他敲下回车键，舒了一口气，转过脸来对我微笑。
我愣住了。
局势忽然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外。
这个少年总共只和我共事了三天，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在意过。
不得不承认，他的问题很大胆。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无疑他成功了。但是……三天来第一次仔细看过他的脸之后，我了解了我的眼睛如此忽视他的原因了——因为他实在不够好看。虽然也不难看，但是离我的合格线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他似乎很快明白了过来，又笑着转回脸面对着显示器。
“我在开玩笑呢，请别介意。”他淡淡地说。
我的视线瞟向他的胸牌。
金子恭平。
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是我原先并无此意。
我咬着嘴唇重新看回面前的显示器。
哎……还是得全部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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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很久不见了。”我重新拉开椅子坐回电脑前的时候，恭平笑着对我说。
“啊……”我摸了摸头，还有点晕乎。见鬼，不就是曾经试图侵入国家情报局的机密档案系统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既没杀人又没放火，何必这样揪住我不放啊？！靠，连回家的自由也没有么？虽然我承认这一走就不打算再回这个鬼地方为那些没有人道的家伙卖命，也不用在我出去买泡面的路上把我电晕吧？！
我怨愤地在心里咒骂着，忍不住对着显示器一拳打过去。
……我承认我的举动并不明智，而且丧失了该有的理智。
再怎么悲愤，电脑毕竟是无辜的，我不该选择它的一部分作为泄愤的对象。
但是我还是要说……靠，这显示器怎么这么坚硬！
于是直接结果是下一秒我用右手捂住左手龇牙咧嘴地钻进了桌肚子。
“前辈？”恭平走过来，弯下身子看我，他的身子挡住了光线，在我身上投下一道阴影。
我勉强对他笑笑。“我……没事。”
他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关于我的实际身份，必定属于机密。
我和他非亲非故，所以我没有理由把“无端发怒”的前因后果细数给他听，否则难保明天坐在那张位置上的就不是他了。
他还在打量着我，用他那双不怎么大的眼睛。我低头查看自己的左手，关节的部位已经红肿起来，隐隐作痛。想必刚才还留着一些理智在，又或者是对电脑天生的不舍，所以留了几分力道，还不至于两败俱伤。
“我去给你泡杯茶。”阴影一下子撤去了。我从桌肚里爬出来，缓缓坐回自己的位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