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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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西飞快地回头，正对上少年投来的清冷目光，心虚地笑：“呃……白哉大人，您回来了。”
白哉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转向笑眼弯弯的女生：“她是谁？”
不等凉西介绍，夏然向他优雅地行礼：“我是夏然，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白哉……”后面的话她再次含在嘴里，笑意盎然。
白哉的目光不起波澜：“那么，千本樱身上的血也是你打伤的吗？”平淡的语气似在谈着寻常天气，却偏偏叫人听出了杀意。
夏然自然也听出来了，她不甚在意地耸肩，往门口走去：“我先告辞了，千本樱。”
凉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在对自己说，倒是白哉反应极快地伸手拦住住，阻止她继续往门口走。他盯着夏然的眼睛，又重复了一句：“千本樱是你打伤的？”
夏然挑眉，目光渐冷：“你想要报仇吗，朽木大少爷？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依你现在的水准，我单手即可打败。”
白哉下鄂一紧：“这要试过才知道。”
他瞬步抽出千本樱指向夏然，夏然冷笑着一动不动。就在利刃即将划过女生的脖颈时，剑风止住。一个令凉西和白哉都惊讶不已的画面出现了——千本樱锋利的刀刃像是灵子尽散一般的凋谢，很快只剩一把剑柄还握在白哉手中。
“你……”白哉愕然地瞪着她，满脸不可置信。
“我说过，你现在的能力还太差，更何况你忘了吗，千本樱曾许下承诺，永远也不会指向它的朋友。夜一大人和浦原大人是被你们承认的人，而我，是被千本樱还有所有斩魂刀都承认的人。”
所以刀刃的直指对她没有作用吗？
凉西掩去眼中的深思，第一次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拥有的能力。
——“现在的我，离当初的你所拥有的力量的十分之一还不到。”
夏然的话再次从脑海中闪过。凉西无意识地举起手来，目光迷惘地盯着掌心错乱的纹线，想出了神，以至于夏然走时向她告别都没有反应。
等她回过神来，只发现一脸怪异地白哉，不由出了声：“夏然呢？”
白哉脸色一僵，表情甚是不自然：“走了。”
也就是说朽木大少爷没拦住人家咯。
凉西了然地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自主的投到白哉手中握着的刀柄，喃喃的出声：“那个，斩魂刀……”
该不会是碎了吧？
白哉神色复杂地看了凉西一眼：“没有。”
说着，他右手向外滑动了一下，无数湛蓝的冰粒一层层聚集在刀柄处。须臾，当白哉再次滑动斩魂刀时，一把锋利的刀身重新在刀柄下闪烁出阴冷的光泽。
凉西倒抽一口气，结果因为太用力而堵在了喉咙口，埂得她直呛。但她这是顾不上这些了，她颤颤地伸手指着已经自动复原的斩魂刀：“恢……恢复了？”
她不敢相信的上前，打算亲自摸下，感受感受触感，等白哉发现她的目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凉西的指间即将触碰到刀身时，一道魄蓝的光线自刀柄处射出，凉西收手不及，只感到指间一凉，之后就由指间升起了火辣辣地痛觉。
凉西“哇”地一声收回手，用另一只按住伤口。在她收手的那一刻，有一颗鲜红的血滴顺着指甲滑到了刀身上。没有预料之中的“啪嗒”声，只见血滴像是被斩魂刀接受了一般，在刀身上荡起一圈圈水文，而后融进了刀身。
凉西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时觉得自己的声音被剥夺去了，无法发音。她看向白哉，对方也是一幅愕然状态。这让凉西心里多少平衡了，原来不止她一人没见过。
“请问白哉大人，这是什么现象？”
凉西发誓自己问得又诚恳又真诚，决无半丝嘲讽之意，但朽木大少爷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他瞪了凉西一眼，表情很不自然：“不是说要训练吗，明天等她来了就知道。”
凉西惊喜：“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白哉点头：“恩。”
“太好了！”女生很小心地绕过白哉手上拿着的斩魂刀，笑眯眯地扑了上去。咳，当然是没扑到。因为白哉先一步察觉退开了，又担心凉西会扑到地上，所以还是伸手撑住了她。
凉西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慧黠，手微一用力，成功扑到了白哉身上。
虽然现在的白哉还不曾有坚硬的胸膛，但是来自他的温暖仿佛源源不断地流入凉西体内，令她忍不住贪婪地多吸了口气。
“千本樱！”男生脸色绯红一片。
“是是。”虽这么应着，但还是没有松开抱住白哉的手。
像是看出了凉西的不对劲，白哉问得小心翼翼：“你怎么了？”
凉西用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她松开手，站直在白哉面前，宛尔微笑，“既然是白哉愿意的，那我们就去试试吧。”
毕竟，我们彼此都要开始学着长大。
白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停顿了几秒，他问：“你身上的伤是她伤的。”肯定的语句。
这个她自然是指夏然。
凉西不在意地耸肩：“技不如人。”况且，只伤了她这么一点，就换来一个无限期的免费师傅，很值得。
白哉抿唇：“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诶？”凉西惊愕地抬头。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
呵。凉西暖暖地笑：“好。”她相信。而且……凉西的眸子微微闪动，今天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让它发生。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聊到彼此都想睡觉的时候才停止，谁也不提今天早上发生过的事情，话语熟捻的好似之间没有任何裂痕，他们依旧是最好的战友。
只是，再小的裂痕，也终是存在的，可以遗忘，却无法忽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