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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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哉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死神，还有一小部仍在和一对男女战斗。大概是因为还有段路程的原故，中间那对男女的面貌有些模糊。白哉一步步走进，那对被围在中间的一男一女的面貌越来越清晰。
四枫院夜一，浦原喜助。
白哉瞳孔骤然紧缩，他握住斩魂刀的力道越来越大，大到几乎要把斩魂刀捏碎。
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原本打斗的难解难分的一群人慢慢停止，分立两泾。夜一朝少年挥了挥手，嘴角挂的依然是轻浮的笑：“呦，白哉小弟你来了？”
轻松熟捻，一如她每次去朽木家调戏他时的语气。
“为什么要叛乱？”
夜一嘴角的笑一僵，很快又恢复：“恩，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要到背弃你的姓氏吗？”
“白哉小弟，我不是你。姓氏那种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羁绊。”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哉追问。
夜一挑眉：“即使告诉你又怎样？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告发我们，还是和我们一起叛乱？”
白哉怔住。
“所以，很抱歉。我和喜助只能选择对你隐瞒。”顿了顿，她又轻轻地笑，“呐，白哉，你的选择呢？现在你的选择是什么？在大家都做出了各自的抉择后，你会怎么做？”
“我……”突然扬起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夜一表情如预料之中的平静：“那么，拔刀吧。”
“……”白哉沉默，但夜一看到他握住千本樱的手一点点紧缩。
“白哉小弟，你可是，朽木白哉呢。”夜一轻轻低喃，在对上白哉眼睛的那一瞬间，脸上神采绽放，“开始吧。”
说完的时候，她人已消失在原地。
白哉快速的反应，将斩魂刀提到胸前，险险挡住夜一的一刀。夜一眨了眨眼，微笑：“白哉小弟，在刀刃下，我们惟有拿出十二分的用心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白哉呼吸一窒,也就是这个瞬间，夜一再次消失，白哉紧随其后。只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便已交手数十回，看得地上一群死神眼花缭乱。
白哉小弟，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好好学着吧！
四枫院夜一挡过白哉一刀，迅速后退至浦原喜助前面，刀刃向上，猫一般慧黠的眼睛里满是庄重：“让我来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
白哉也迅速后退至与夜一相立的位置，手腕翻转，斩魂刀刀刃被轻盈上拨：“散落吧，千本樱！”
无数的冰刃自千本樱中旋转而出，轻薄的几乎只指可以捏碎的冰刃散发着阴冷致命的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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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西胸口猛地一颤，死闷了口，差点背气过去。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她再次拔足狂奔。现在她所有的力量都在斩魂刀上，能维持形体已经很不容易了。
“该死的。”凉西啐了声。到底是谁规定死神在决杀时，刀魂是不可以显身的？还有，为什么刀魂强自显身的话，就必须要从刀殿开始，靠双足跑到打斗地点？
哦！她快疯了！白哉，夜一，你们一定要撑下去啊，拜托了！
凉西深吸口气，又加快脚上的步伐，喘气的频率越来越高。
好难受啊，好想再快一些，只要再快一些就好了……
扫视四周和刚才相似的环境，凉西的脚步渐缓，有些疑狐的打量四周。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个地方她刚刚是来过的吧。也就是说……
凉西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陷入迷幻之中了。更准确地讲，是有人刻意制造出这一场幻景好拖延她去阻止白哉和夜一的战斗。
那么，是谁呢？
凉西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开始回想曾经看过的情节中有谁的斩魂刀具备这个能力。她很快就想到了，是水月镜花，更准确点来讲，是蓝染。
蓝染呀，野心勃勃却让人又爱又恨存在，强大而残忍。
在劫难逃吗？
凉西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眸中越聚越多。厌恶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她想要能量，想要强大的能量，至少要强大到足以破除水月镜花。
“这样就把你困住了吗？”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
凉西警觉地回头，只感到脖颈一阵剧痛，陷入了昏迷。
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现在她旁边。少年蹲下，微一使力，将凉西抱在了怀中：“唉……真让人不放心呢。这样的你，如何能改变命运？”
他扫视四周，抱着凉西的手紧了紧，身影随着意识一同消失。
与此同时，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个男人，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缓缓勾起嘴角：“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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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凉西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野，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在对站的四枫院夜一和朽木白哉。
此时战局很明显是夜一压倒性胜利。
凉西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去，内心隐存的疑惑升了上来。
她怎么在这？水月镜花呢？她明明是被困在水月镜花中的呀，怎么会……
不敌夜一的白哉眼一沉，白羽衣随着微风的吹拂而翩然翻转，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
这白色的风纱一下子触动了凉西的某条神经，令她恍然大悟。对了！她在昏迷的瞬间似乎也看到了白色羽衣。那个人是谁？死神吗？
不过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凉西出神。因为她听到少年清冷如冰的声音：“吭景・千本樱景严！”
于是，千本樱的数亿片刀刃全部凝聚为球状，并将夜一包覆。
居然在这个时候学会了卍解！
凉西心下一惊，飞快地看向夜一。只一眼，就让她吓了一跳。她无比清晰地看到有三片刀刃分别以不同程度射向夜一。
凉西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七八米的距离，她竟在一瞬间到达。
压下心里的困惑，侧身劈开一刀刃，又瞬时挡开另一刀刃。第三片刀刃与夜一几乎已是肌肤相亲，情急之下，凉西伸手抓住了它。一瞬间，她感到手心一片冰凉，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刺痛。血液迅速泛滥，“啪”地呈自由落体状态，一滴滴滴到地上。
与此同时，双方攻击均被制止。
凉西趁夜一惊讶分神阶段，在她耳边悄语“我会善后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将她和浦原喜助推进时空之门中。待到门消失后，才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摊开流血的手，只是里面已无冰刃。
凉西回过头，朝皱眉想自己走来的少年无力地勾唇：“啊呀，真不好意思，我刚刚手滑了。”说完，她感到全身力气都似泻了闸的流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眩目让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晕倒的瞬间，她听到了“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开。
同时，一抹疑问浮上了心头：为什么白哉会卍解的事情她没有感知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对决
